第155章

第155章  先锋营抵达渡口

        话说那云山怪客，为了迅速摆脱困境，也不顾什么武德不武德了，来了个突袭，猛一掌朝站在五尺开外的张献忠胸堂上拍去！

        虽然隔得很近，张献忠还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云山怪客飞速出掌，一个太极阴阳步，从容地让开了云山怪客这凌厉的一掌，并闪电般旋身到了云山怪客的身后，顺手点了云山怪客的笑穴。

        好戏上场了，就见这个鹤发童颜的老者，立即嘻嘻哈哈地大笑不停，嘴里还在边笑边说：“嘻嘻嘻，黄脸小子，再吃爷爷一掌，嘻嘻嘻嘻……”边笑又是一掌朝张献忠拍来。

        因为不停地笑，丹田聚不起来气，掌上的力道就减了五成还多，张献忠就挺着胸脯，接住了这一掌。

        云山怪客一掌拍到张献忠胸脯上，笑着说：“嘻嘻嘻，这一掌不打死你就对不起你了，嘻嘻，诶——，怎么啦？嘻嘻嘻嘻，怎么你那胸脯是棉花做的？嘻嘻嘻，怪了，咋个抽不脱手了呢？嘻嘻嘻嘻……”

        张献忠听着老怪物笑个不停，自己也觉得好笑，就说：“哈哈哈，老怪物，你去吧！”说着胸膛往前就是一挺。

        就见云山怪客“蹬蹬蹬蹬”一路退去，总有十来丈远吧，直退到张献忠刚才靠着的那颗大树上，被大树挡着了，才没仰倒下去！

        可是，这云山怪客，靠在大树上了，却还笑个不停，但是，却是边笑边吐着血，伸手指着张献忠，上气不接下气地笑着说：“你、你，嘻嘻嘻嘻，你个黄脸小子，嘻嘻，你怎么会嘻嘻嘻，日……”

        云山怪客嘴里的“日”字还没说出来，张献忠已经飞身上前，给他补了一掌，日月神功这个秘密，算是保住了！

        收拾完了摩云寨大小匪徒，就放出了响箭，通知围寨和围后山的大队进寨来，军士们一些人把小别墅地下仓库的金银珠宝搜出来，用山寨的马车装好，一些人则把食堂仓库的酒肉米粮搜出来，张献忠说：“干脆，先好好做一顿丰盛早饭，吃饱喝足了，再把剩下的粮食酒肉拉回去！”

        于是，将领们就到山寨聚议厅里休息说笑。

        但摩云寨的聚议厅，却叫“静养斋”，众将领围绕着个寨名，都闲议了好一会儿。

        一会儿，军士们当中会厨艺的，都去帮厨，不多一会儿，已经做好了十分丰盛的酒宴，来叫将领们吃早饭了。

        早饭大酒大肉，以前还很少，但忙乎了半夜和一大早晨，有酒有肉，胃口也挺不错的，大家吃得甚是热烈。

        吃过酒宴，张献忠就想下令放火烧寨，可话到口边了，又有点儿犹豫，就对众将领说：“这个摩云寨，居住了这么多年的江洋大盗，实在该一把火烧掉，可修建得这么精致，连遮荫的树子都长成了大树，真有点儿舍不得烧呢！”

        众将领也有的说该烧，有的说可惜，最后还是吴刚说：“这样行不行？我们找找小别墅里面，看有没有纸笔墨砚，写一张告示，就说此寨暗含吉凶，真隐士居此，定有大成就，匪盗居此，必有血光之灾！让以后的匪盗望而生畏，或能有效果呢！”

        张献忠想起来曾经在华阴贴的假告示，觉得文字意思，还是有作用的，就说：“好吧，那就劳烦吴兄写一大张，用厨房剩的米汤，贴在小别墅的大客堂正面墙上。”

        结果，这次剿灭了摩云寨，就因为寨子修建得精致，就舍不得烧掉，得以保存了下来。

        当然，后来是谁去占据了摩云寨，就不得而知了。

        剿灭了摩云寨，张献忠叫曹树人的第十七大营完成了任务，就连同在摩云寨缴获的巨量财宝和分发剩下的钱粮，一并拉回军营，然后就和严锡命等人往回走，在路过焦作时，叮嘱了严锡命和梁汉彪几句，就告辞了，和吴刚两人回到了沁阳中军大营。

        不消说，两人回沁阳后，是要把这个老怪物的故事摆给在军营的将领们听的。

        张献忠和吴刚两人回到了沁阳后，又等了三天，四个大营都完成了任务，陆续回到了沁阳。

        张献忠下令，这四个大营辛路了，全军就在沁阳再休息几天，因辎重充足，休息期间，每天中午摆酒，让肚子里多垫些油水，以免一旦行起军来，不一定随时都有条件摆酒宴。

        这些天，张献忠除了给小队以上军官开了两次会，给各大营将领开过一次会并专门聚过一次餐外，还叫上谭青杨、申老镖头、景大山和吴刚一起，带艾能奇、孙可望、李定国、刘文秀四个孩子出去玩了两个半天。

        在沁阳期间，各大营都或百十人，或几百人，又先后招收了若干新兵，全军又增添了两千余人。

        这张献忠，在沁阳休息的期间里，分别给大营将领和大、小队将校开的这几次会，虽然他并没有刻意地想那么多，但事实上，他在会上的几大主题，比如沉痛悼念王将军，全军要恨一口气，日后切不可不如闯军，让闯军看了笑话，这样才能对得起王家军的称号，还有就是进一步拉全军上下的兄弟感情，要求各级将领务必要给底层兄弟多打气，既要严守军纪，又要关心兄弟们，没犯到重要错误的一般违规，就要原谅犯错兄弟，再就是灌输他的战略思想，表明这一次东征，完全是因为王将军初逝，头一回，应该遵重高将军的意思，以后就以南方和西南为主了，隔朝廷远一点，免得过早引起了朝廷的警觉，否则于义军发展壮大不利。

        但是，他始终没有流露出来，一心要去拿下四川，在四川建立帝业的想法。

        可见这个张献忠，虽然没读过什么圣贤书，也看不进孙子兵法，但他这些所为，却无形中就符合了带兵之术，还体现了他天生的深深心机。

        很自然，义军从陕北拉竿子起事开始的那种初始阶段的天然凝聚力都还处在正盛的时候，王自用这一病故，本来是坏事，被张献忠这一无意中的鼓捣，王家军的凝聚力更是空前高涨了！

        王家军以沁阳为中心，分兵肃清了博爱、武陟、修武三县城乡的官府、富恶和山匪后，在沁阳休息了数天，不觉已然过完了春天，进入了初夏，一混就是农历四月上旬了，就是说，一六三二年，也就是崇祯五年，弹指一挥间，竟然过去了四分之一多了！

        这时间过得真是快啊！于是，张献忠就下令，全军向东开拔，仍然要派出探子小队提前半天路程，在前面打探情况，沿着闯军正月间从新乡和濮阳之间地区南下后，再顺黄河北岸往西前王沁阳的路线，向东行进。

        因为这一带是闯军一路肃清了官府富恶，又给百姓分发了所缴钱粮的地方，沿途百姓甚是拥戴，也都乐意为义军保密，当然，百姓们也能多过些安稳日子，没人会故意把义军的动向报告给官府。再说了，有动机去向官府报告的人，也就是那些被肃清了的人，就不是义军要救助的善良百姓了，加上古代信息闭塞，官府除了升堂审案，是大门不出的，所以义军的行动，总是要在很久以后，才会因偶然的原因被官府知道。

        以往无论个什么军事行动，张显忠从来都是一马当先的，这次初行之际，他又差点儿习惯地要带着中军走在前面。

        景大山和吴刚自然是不好说，还是中军的文算师给他提醒了，他这才改派第八营走在前面，先头探子也改由第八营派出去，中军还是按惯例走在最后四个大营与前面十四个大营之间。

        大军拔营后，一路晓行夜宿，于第七天上，第八营来到了李家庄南面的夹河滩渡口北岸，在离渡口五里，扎下了营寨。

        却说这谭青杨、申老镖头二人，虽然只是馆主和镖头出身，但跟了张献忠两年多，也学到了张献忠的打法了。第八营一到渡口附近扎下营，就先派人封锁了渡口北岸的消息，并且派人去把渡口的大小船只征集起来，给船老大们讲明了事由，并先给船老大们按船支大小支付了五两到十五两的预付费，还承诺义军渡完河后，不但给他们双倍的船钱，还要给他们每条船五两保密费，要船家不要对人说起渡口渡过大军的事，要是实在说不过去了，只说陆续渡过有千来人。

        接下来，谭青杨、申老镖头二人召集二十四个大队的的所有将领，把他们的想法告诉了将校们后，谭青杨说：“众位兄弟，我们这一次，可是八大王老弟掌管全军去了以后，完成的首个打先锋的任务，说实话，兄弟我也没个底儿，所以特意征求众位兄弟的意见，大家看这么办行不行？”

        刘进忠觉得，这就是张老弟的打法，等谭青杨话一落音，率先说道：“谭兄这个主意很好哇，要是换兄弟我去打，我也会这么做的，我看行！”

        其他将校都纷纷说：“行啊，这就是八大王老弟的打法嘛！”

        “这样好啊，等我们过河去拿下了兰考后，还可以把大军扎营的地盘准备好呢！”

        “要我说啊，这个突袭队，二十四个大队的所有大队小队将校都可以参加，因为我们后面有的是陆续赶到的那么多大营，不愁守护辎重的兵力！”

        刘进忠干脆说：“谭兄，要不这样，这次就这么点儿事情，围城的大队，就不用抓阄了，直接交给我们第一大队得了，兄弟保证，下次一定不和兄弟们争任务了！”

        “你小子，算你来得快！”王尚礼等人捶打起了刘进忠。

        谭青杨用目光征求了一下申老镖头的意见，说：“好，那就这样吧，围城大队的事，也就依了刘老弟！不过，依兄弟我看，我们在行动之前，还是先派探子化妆过河去先打探一番情况再说，另外，第一大队要围城，还请刘老弟也和我们二人一道，化妆过河去踩踩点！”

        申老镖头接着说：“至于封锁渡口，我们还和以前一样，渡船照样开，以免引起对岸怀疑，把过往的渡客，先暂扣起来，好酒好饭招待着，事完后按天给他们双倍的工钱！”

        谭青杨说：“好，说干就干，明天就过河去打探！哦，对了，兄弟们七天没能好好润润肚子了，通知各匠灶桩，趁今天还不算很晚，今晚上就简单给兄弟们整一顿酒宴来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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