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巧妙审问

第213章  特事特办

        这个金狮寨，因为是家族世袭，所以主寨里除了前排房的聚义厅外，后排房还有金家的正堂屋，以供奉和祭祀金家的列祖列宗，所以说金家的神堂，就是只有金家人才能进去的圣地。

        话说金玉蟾的亲婶娘，那个四五十岁的女土匪，带着戚家麒、程鹏和蒋诗玉等十三人，来到到正堂屋里，走到高约五尺的神柜台前，看看柜台上的两个对称的烛台装饰座，先作了三个揖，伸出双手，一手握住一个，对称着朝中间旋了半转，就见柜台下面的柜体，从中间滑开了一道黑洞洞的大柜门，在外面都看得见，柜门里就是往下的台阶，而且里面好像还有亮光！

        那个女人说：“就是这里了。”

        戚家麒说：“你在前面，带我们下去看！”

        女土匪就走在前面，一行将领跟在后面，进洞门时须弯腰低头，走下两梯就好走了，就一直顺石梯往下走，但见梯道宽大，能容得下三人并排走，每隔约三丈，壁上就有个灯龛，灯龛里放有一个灯盆，灯盆里面燃着指头粗大的灯捻，火苗能有鸡蛋一般大，照得梯道甚是明亮。

        往下走了总有十几二十丈吧，这才到了一个约两丈见方的地下室，石壁虽然凿得不算精细，但总体上还算四壁平整，室顶呈拱形，看来，这些土匪们也知道，拱顶比平顶更能承重呢。

        众将领见到，这个石室里，除了三面墙壁上各有一个比梯道里的灯龛更大的灯龛外，就空空如也了！

        女土匪说：“就在这里了。”但磨磨蹭蹭，不想再动手了。

        十分明显，这石室里还有暗门暗室，但这女徒匪似乎突然惜财了，只说在这里，却没有动手。

        戚家麒说：“别磨蹭了！你要想和你老公两口子拿些银两走人，就早点打开机关，否则，我们就把你老公也丢到这里来，把上面封死，你们就闭死在这暗室里面吧！”

        这女人听了，最终明白躲脱不是祸，是祸躲不脱，想想还是活命要紧，自己两口子，都有寒阴功，几种武功都不弱，只要命在，随便找个山头建个窝棚落草，都还能东山再起！于是心一横，就把每个灯龛里的灯盆端着一悬，就见三方石壁上都缓缓地开了一道石门，门内像是一个丈余长的洞道，洞道里面还透出来有光亮。

        这一下，女土匪没有了丝毫侥幸新了，就带着将领们一间一间地看，才知道这里是第二道暗门机关，三面墙里，各是一个单独地下室，每个地下室都有一般屋子的两间屋那么大，每间地下室都有三个灯龛，昼夜燃着油灯，再看地面，都是铺的桐油熬过的木地板，地板上另有隔地木板架，架子上面，才是堆码得整整齐齐的两人能抬得起的木柜，柜子里装面了金银珠宝，却没有一件文物字画。

        将领们上前验看了一下，也只估了个大概，三间暗室里总共约有金元宝二十来柜，银元宝六十来柜，钻石珠宝就有两柜！

        另外，有一间暗室里，还有几十件各类上古兵器，还有一些知名宝兵！

        看了藏宝，戚家麒叫女土匪走在中间回地面，防着她在前面突然关了机关，大家都出不去，她在后面关了机关，来取财宝时，又会有一番麻烦，把她夹在中间走，他就没机会动手脚了，这样就能保证地道通畅。

        一行人刚从暗室回到地面，就见各处的军士，都在往主寨集中了，戚家麒就叫程鹏和蒋诗玉看住这个女土匪，对走在前面的众将校们说：“兄弟们，你们先吃点儿干粮，然后一些兄弟去将就各处各家土匪的酒肉，准备中午酒宴，多数兄弟，就搜查每家土匪的金银，据拷问，这个山寨，每家土匪家里都有最少几十两银子，全部搜出来，集中运回去，同时，把全山寨的粮油酒肉和车辆马匹也都搜集起来，好往回运钱粮财宝！”

        然后，戚家麒叫上程鹏和蒋诗玉，再次把这个女土匪的老公提到女土匪面前，扔在地上，说：“你这两个匪首听着，我们是陕北起义军，已经转战数省，专门杀贪官，灭土匪，消灭那些祸害百姓的势力，替天行道，杀富济贫，你们这个山寨，要是不为非作歹，抢劫百姓，我们不但不会杀你们，还会保护你们，但你们的民愤实在太大，所以要剿灭你们，还要烧了山寨！此刻，山寨已经全部杀灭了，念你这土匪婆给我们指了藏宝，我们才好把这些藏宝拿去分给百姓，我们也好做军费，你还算有点功劳，但是，就因为你是土匪，义军是不会留下恶根的，所以还是要处决你们！但是，念你们有功，可以给你们留个全尸，让你们死得体面一点！”说着也不管女土匪听了这话是啥反应，就说，“兄弟，执行安乐死！”

        程鹏和蒋诗玉就一人一个，点了这两个土匪的死穴。

        屠灭了土匪山寨，因这就是荒郊野外，倒不用再搬什么尸体了。

        上午，军士们把地下暗室的财宝，和所有土匪家里的财宝，通通搜集起来，把中午用不了的粮油酒肉，也通通搜集起来，把主寨的车马和各户家里的车马，也全都搜集起来，全部装了车。

        这一回，单是金银财宝，就装了十六车！十六车啊！那年头的马车虽不大，总能有现在的小四轮大吧？

        在金狮山寨的这顿中午饭，也是别开生面，那真是大院子小院子，到处都在开着大小不等的酒宴，将士们乐和得当吃野炊一般，个个都感觉得别有韵味儿！

        中午酒宴吃饱喝足后，戚家麒下令：“兄弟们，大家都把车马物资拉到寨前坝子里去，腾出寨子，把所有房屋，全部放火烧掉！”

        不一会儿，就见这个组合式的特大山寨，前后左右，到处都燃起了熊熊大火！

        义军全部杀光了山寨的的两千多人，其中约两三百少年儿童和婴幼儿，也全都无一幸免，而这片最宜农耕和人居的天然沃土上，能住两三千人的各种档次的房屋，也都毁之一炬！义军杀匪除恶诚然应该，诚然可赞，但杀了无辜幼儿，烧了现成房屋，功耶？过耶？那就留待后人评说吧！

        见到山寨的火燃旺了后，戚家麒就下令，班师回营。

        回到营帐的第二天，戚家麒下令休息一天，中午大摆酒宴，犒劳将士。

        下午，第十五、第十六大营两个扫荡营也赶到了，戚家麒、程鹏和蒋诗玉，与第十五大营的主将辛慎和副将夏侯虢、第十六大营的主将景尚岳和副将胡守诚当面交代了任务，并把十六车金银珠宝委托两个扫荡营携带，到巴东后好上交中军匠灶桩。

        因为探得北线扫荡队已经率先经过了远安，戚家麒、程鹏和蒋诗玉不敢再久滞留了，第二天，就带上先锋营往秭归开拔了。

        这一路上，除了沿途的里正富恶外，顺道消灭了些草头王小股山匪，倒是没什么大的值得一提的行动，不过是相比以往，每天要少走一二十里甚至二三十里路，倒不是军队走不动了，而是越走越崎岖，上坡下坎翻垭口多，没法儿走快。

        一日，第九大营来到了一个谷口山道，剿灭了太平溪镇的里正富恶，给百姓分发了钱粮，在镇上镇外扎下了营帐，戚家麒、程鹏和蒋诗玉先研究了一下地图，就带上大队小队的主副将校，来到了长江边上，但见除了码头这一段地方有些平地和坡地外，往上看，望下看，大都是两岸的高山直插进江里的，要想顺江行军，没门儿！再细看，那些拉船的纤夫，有时走江边很窄的沙石滩，有时就得走在绝壁上硬凿出来的仅能过人的纤道！见到了长江，这才知道，江边深切陡峭的高上顶上，才是仍然山外有山，但还算平缓，能够走路的高原！这条长江，就好象在起伏的丘陵地带挖了一条很深的水沟似的，从谷里出来，初看到长江时，感觉江面和江边突然垂直陷下去了几十上百丈似的！

        这些主要来自北方和中原的将校门，初次看到如此深切的长江景象，一个个被震憾得足有燃二分香那么久，都在嘘唏不已，深感大自然的造化竟如此鬼斧神工！

        也是来到了渡口码头，经过向当地人打听，这才知道，秭归县城是在江对面，以往一直还以为县城在江北面呢！

        回到营地后，戚家麒、程鹏和蒋诗玉组织众将校商量行动方案，但面对这种情形，大家就不再那么天马行空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他，都感到不知从何说起。

        戚家麒就点名对蒋诗玉说：“蒋老弟，你诗书满腹，你来说说，这个隔着长江的秭归县城，怎么来办才好？”

        其实，蒋诗玉心里一直都在考虑着，只是还没想好，听到老大点了将，就说：“这个秭归县城，是有点儿特殊。从八大王和众兄弟一心要打进四川的战略来看，进攻四川，必然应该从江北沿线推进，不可能跑到江南去，所以，我们应该放弃秭归县城，直接到巴东去过大年，开春好往四川进军。但是，这里隔着长江就是秭归县城，每天都有人过往长江，北岸各乡里被清剿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到秭归县衙，县衙就必然要上报宜昌府，甚至可能通报重庆那边，那么，义军向四川进军的行动，很快就会被官府掌握了，要是官府调集大军在这样崎岖的山区来围堵义军，那义军可就糟糕了！这种地形，把主要路口一堵，就没法推进了啊，而且方便设伏的地形，比比皆是，义军要是被官军发觉了踪迹，那就会陷入寸步难行的被动局面！”

        听到这里，大家都觉得，还真是这么回事儿，不觉都插问道：“是啊，那可怎么办呢？”

        蒋诗玉想了想，说：“依小弟想，这个秭归，必须要消灭官府和黑恶，否则义军的行踪保不了多久的密！但是，长江水深流急，渡船缓慢，大军渡过江去清剿县衙和乡里，那就耗费时日了，不如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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