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奇特的科考和大屠杀的开端

第381章  内外合击大破围城

        从山里打猎回到成都后，谭青杨、申老镖头和萧望南三人商量好，第二天下午，到皇宫的后宫里来找到张献忠，申老镖头单膝下跪说：“皇上……”

        张献忠连忙扶起申老镖头，说：“使不得，使不得！这不是在朝堂上，不存在合不合礼制，申兄切切不可行君臣之礼，咱们都和以往一样，还是兄弟！快快请到前面亭子里坐下叙茶！”

        张献忠和谭青杨、申老镖头、萧望南三人坐定后，侍从立即过来沏上茶，张献忠问：“三位兄长，趁空能来后宫陪小弟叙茶，小弟甚为高兴！不知三位兄长的候爷府打理妥当了没有？”

        谭青杨说：“其实，我们兄弟三人，今天私下里来找八大王老弟，是有一事相商，不知当讲不当讲？”

        张献忠忙说：“诶，小弟虽然当了皇帝，那也只是在表面上需要以君臣相待，但在私下，我们几人仍然是过命兄弟嘛，兄长们但有任何要求，只管说出来，在小弟面前，不必有所顾虑！”

        谭青杨说：“是这样的，这些天，我们三人都有一个想法，就是愚兄和萧老弟很快就六十岁了，申兄已经六十有几了，我们三兄弟，现在年事已高，也功成名就了，深感小弟封侯之天恩，然不知家小如今日子是否安好，又遇改朝换代之际，实在放心不下家小！而此刻，老弟的基业已成，愚兄三人也大可放心了，所以，想请老弟恩准我三人告老还乡，趁尚有些精神和体力，帮助家小打理打理家业，也算是为历代祖上尽孝！”

        张献忠听了，着实感到意外，他的本意，是要找一个合适的时候，让他们三人把家小接到成都来的，以好好报答他们三人的忠心辅佐之恩，但听到“也算是为历代祖上尽孝”，他自本来就是个孝子，所以心里就感到很是恻隐，于是就想，给三个老功臣封侯，把他们的家小都接到四川来，是对他们的报答，那么，满足他们的心愿，算不算也是报答呢？张献忠在心飞快地想了想，说：“既然三位兄长是为了回祖籍去为祖上尽孝，那小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小弟有些心愿和想法，须向三位兄长说明白了：三位兄长帮助小弟征战十几年，立下的功劳，没法言表，现如今终于实现了坐拥四川的愿望，小弟无以报答三位兄长，只能尽小弟之力，为三位兄长提供一个世代富贵的资格，小弟还想着呢，近期派人去把三位兄长的家小接到西京来，以免三位兄长挂牵，然三位兄长要回原籍去为祖上尽孝，这却是为人的大道，小弟不能强行阻止，只小弟担心，三位兄长的家乡，是否安稳？朱明王朝是不可能再迫害百姓了，一般的地方恶匪不敢对三位兄长怎样，但要是被李自成占领了，他必然对三位兄长怀恨在心，小弟恐怕对三位兄长不利，这可如何是好？”

        谭青杨、申老镖头和萧望南三人听了张献忠这番发自内心的话，心里甚是感动，但他们已道听途说了些山西、陕西、河南、山东等地，清军在和闯军作战，虽然不知消息是否属实，但心里始终放不下家小，而如今一来年事已高，二来也辅佐八大王老弟完成了坐镇四川的功业，说啥也没法丢下家小，自己一个人在西京享福了，还是谭青杨说：“八大王老弟，首先，我们要感谢老弟对愚兄三人的一番美意，这一层，愚兄三人也商量过，要是真如老弟所说，李自成控制了中原和北方，那愚兄三人，就会暗暗地把家小接到四川来，向老弟讨要一块封地，要是清军控制了中原和北方，愚兄三人则看看情况，或就在老家打理家业，或举家迁到四川来，全凭满清对百姓的朝政了。”

        张献忠说：“兄长如此说，小弟就就放心了，但不知三位兄长计划何日启程？”

        谭青杨说：“八大王老弟若是允准了，我们打算三日后就启程。”

        张献忠说：“那就这样，先说哈，三位兄长切不可推辞！否则小弟真要生气了——小弟为三位兄长各安排三十个武功不错的终身随从，十辆马车，五百两黄金，一千两白银，三位兄长带上丹书铁卷，先回家看看，要是能在老家，就替小弟向家人问好，小弟也算三位兄长的家人当中的一个嘛！要是真的不能安居，则早早回到西京来，小弟一定如三位兄长所愿，给三位兄长各赐一处封地！”

        谭青杨、申老镖头和萧望南三人相互看了一眼，还真不敢推辞，也不敢下跪，就直接坐着说道：“愚兄这就谢过老弟的大恩了，也替祖先和家人谢过老弟的大恩！”

        于是，第二天，张献忠组织了在京的原大队以上的将领一道，给谭青杨、申老镖头和萧望南举行了一个饯行酒宴，三日后，谭青杨、申老镖头和萧望南三人带着张献忠给他们安排的车马、随从和赏赐，还是走遂宁、太平、城口方向，朝着西峡一线出发了，他们打算，要把萧望南送到西峡，然后才分手……然而，谭青杨、申老镖头和萧望南三人各自回到老家，已是冬季了，各自的老家，百姓都已经剃了半边头发扎了辫子了，而且已经到满清顺治二年了，并得知了李自成已经兵败，一时间还不知道下落，于是，荐于满清已经建立新朝，且大赦天下，觉得新朝对百姓还算仁爱，就连洪承畴等大员都归顺了满清，就顺应时势，也剃了头发，梳了辫子，做了满清朝的顺民，利用雄厚的财力，不但在老家重操旧业，还广置田地，开作坊，以优厚报酬租田给佃户和雇请作坊匠工，以成本价为人走镖，免费广传武术，在当地，那可是众望所归，最后三人都善终善老了。

        然而，却不知道，这次与张献忠一别，竟然就是永别了！

        谭青杨、申老镖头和萧望南走后不久，张献忠突然接到广元行省道外卫营戚家麒、张泽玉和驻广元的征战五军都督水宿营景尚岳、胡守诚和卢臻瑜联署送来的飞马快报，说是李自成的大军，一直被清兵追杀，已经快要退到汉中了，李自成派大将马珂为先锋，领三万军马，奉命进攻四川，意欲退守并占据四川，已攻拢广元城！因这马珂会达摩功，手下大将，也大多武功高强，幸好外卫营戚家麒会混元功，尚能抵当一阵子马珂，现在还在僵持中，并且严防马珂搞暗夜突袭，望皇上急派强将驰援，否则广元难以久守！

        张献忠和景大山、吴刚、肖锋看了飞报后，张献忠心里骂着：你狗日的李自成，没能坐成北京的龙椅，被清兵追杀了，就又来和咱抢四川来了！立即把兵部尚书王国麟召来，给王国麟看了飞报，向王国麟征求意见道：“王爱卿，西京到广元，要是派兵，恐怕走不拢广元，就已经守不住了，你看怎样来救援比较好？”

        王国麟道：“禀皇上，微臣以为，马珂带的是三万人，我大西国的征战营和外卫营也有三万人，我军弱的是武功的差异，依微臣看，就算派兵来得及，也不必派兵驰援，只需派几个武功能胜过马珂的将领即可！不如这样，四位小王爷都是练达摩功的，四比一，必然能胜了马珂，但小王爷年轻，资历尚浅，那就劳烦景大山、吴刚和肖锋三位大帅和小王爷一道去驰援，这样不仅武功力量更强，也可照看住小王爷，皇上觉得如此可否？”

        张献忠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只不过，现在的这些活儿，应由兵部定夺，所以要先征求一下王国麟的意见，听了后，说：“王爱卿所言甚是，那就立刻安排出发，星夜驰援！”

        于是，景大山、吴刚、肖锋、孙可望、李定国、刘文秀、艾能奇七人和广元派来飞马送信的四人，带上银两，当即出发，昼夜兼程，跑了两天一夜多点儿，于第三天半上午，赶到了广元城外，远远见到马珂领的大顺军正围着城池，在用弓箭、云梯、抛火药包的方式，拼力攻城，似乎是一时半会儿攻不上去，大顺军是在城墙下挨打的，处于劣势，看上去已有不小伤亡了！

        景大山几人先勒住马，碰了一下头，见马儿累得张嘴喘气，就策马到一出山坳里，把马拴在山坳里，让马儿休息吃草，而广元派的那四个送信的，也是武功不错的高手，于是，就按景大山的分工，景大山、吴刚、肖锋个四个传令兵，就一路杀向城墙边，用轻功上城，去城内向戚家麒和景尚岳通报情况，组织一下，来个内外夹击，杀退大顺军，四个小将，则四人一起，边杀攻城大顺军，边循着“马”字旗，去合战、轮战马珂。

        对付一般军士，就是四个传令兵，也能如入无人之境，何况景大山、吴刚和肖锋在前呢？七个人一路冲杀，很快就冲到了城墙边，并继续快手把城墙下面的攻城军士杀掉一大片，然后提气运功，飞身跃上城墙！

        城墙上的大西军，老远就认出了这是自己的人回来了，就停止了射箭、抛滚石和扔火药筒，接到了景大山等人，校尉就立即带他们去见主帅。

        却说孙可望、李定国、刘文秀、艾能奇等四个小将，一掠到大顺军的队伍后面，就挥动双头叉，脚踩大顺军士们的头顶，专挑穿军官服的高手砍杀，自然，顺了手，也会杀掉不少军士。

        这四个小老虎加入了战圈，除了马珂本人，大顺军这三万先锋军当中，还有谁能是他们的对手呢？转眼之间，他们就杀掉了大顺军十几个大将、校尉了，这一大片的攻城军士有的被杀了，大多没了长官，竟不知道该继续攻城呢，还是该退却，不少军士竟然呆站着不知所云！

        四个小将还没找到马珂，马珂却远远看到这边有四个将领在杀他的人，立即飞掠过来，见到这些年轻将领虽然使的是双头叉，但招数却是达摩功，再一看，竟然四个人都是使的达摩功！马珂心里一惊：莫非这四个人就是张献忠的四个义子？要真是他们，那自己以一敌四，必然要败！且试试再说，立即上前，大喝道：“呔——！这四人是谁，胆敢前来肇事？”

        艾能奇一见，立即反问：“来将可是马珂？”

        马珂道：“本将姓马名珂，乃大顺国的前锋大元帅，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尔等四人可是张献忠的四个义子？”

        孙可望等四人都说：“正是你的四个小爷爷！闲话少说，先吃小爷爷一叉！”

        随着话音，四把大号双头叉就成扇形朝马珂上盘招呼过来了！

        马珂使的是一柄重有一百八十斤的玄钢禅杖，比四个小将的双头叉长得多，也重得多，他见这四个小将还在打话就突然进攻了，忙挥动禅杖，“嘣嘣嘣嘣”把四把大号双头叉给格挡开，周围的军士都看傻了，这一杖格挡过去，杖叉相接处，腾起了一大团火花！

        马珂虽然格开了四把双头叉，但自己却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并且感到虎口发麻，两膀发酸——看来，这四个小伙子都练足了十层达摩功呢！心中暗暗叫苦：不好，这四川是没法儿进了！

        马珂正在心中叫苦，就见其中一个小将再次攻上来了，另外三个则围着他站着，心想这是要用车轮战来玩吗？但却没有机会多想，就赶紧挥杖接招。

        偏偏在这时候，大顺军的阵脚全乱了，城里面并没出来多少军队，却冲出来若干将领，专门冲到大顺军人群里猛开杀戒，而马珂只敢用眼角余光瞟了一眼，一点儿不敢分神，因为他这个在闯军中也算是一号无敌将军的达摩功高手，今天可算遇到对手了，而且还是四个！

        紧接着，大顺军因为阵地被冲杀，指挥官连连被杀死，而城墙上也还有弓箭，火药筒、石块在抗击，就都被迫停止了攻城，还在往后退了！

        四个小将这里，还真是一人上前攻几招，轮流和马珂过招，而且马珂感到，这四个小将除了老辣还显不足，功力还真和自己相当，长此这么轮战下去，吃亏的必然是自己，再一瞟攻城阵地，自己的军队已经乱了阵脚，心知这个广元城不能再攻了，就高叫一声：“鸣金收兵！吹号撤退——！”他自己还才刚接招不久，体力还在，就把四个小将缠住，以免他们去追杀自己手下的高手。

        鸣金吹号声一响起，大顺军就潮水般地朝东北方向的麻柳乡撤去。

        但是，虽然大顺军鸣金收兵了，按战场规则，大西军也应该收兵了，但大西军不但没有收兵，将校们追在前，城里面更是冲出大量手持双头叉和弓箭的军兵，紧跟在将校们后面，呐喊着继续追杀过去！

        这马珂，年龄不到五十，还正当时，再加上他平日基本上没有疏于练气，身上已有半甲子功力，他一人敌四，竟然共打了一百多回合了，四个小将是一会儿轮打，一会儿合打，虽然总体上一直占着上风，却也不能把马珂给杀了，但他们四人相信，只要继续打下去，马珂必败！

        马珂瞥见大顺军退远了，虽然大西军还在追杀，但不担心这四个小将去追着杀他的手下高手了，就高喊一声：“陛下，您怎么亲自救微臣来了？”

        四个小将以为李自成来了，扭头观看，但并没见到有谁到来，再接着打时，只见马珂已经飞掠出去二十几丈远了，四人一会眼色，也运轻功追赶上去！

        大顺军原来是四面同时攻城的，逃跑时都往西北跑，四门的大顺军就都追了出来，这就形成了北面东面大顺军在前逃跑，大西军在后追杀，而西面南面的大顺军在两翼往东北逃跑，大西军也在后面追杀的格局。这逃和追，总体上就有点儿像个大飞鸟，头部在前，两翼在后，无形中就给大西军追杀，留出了更长的战线，而大西军的将校高手，都是用轻功掠进大顺军的逃跑人群里，专门斩杀大顺军的军官高手，后面跑的军士，就留给大西军的弓箭和双头叉了，一路上，躺在地上的，都是大顺军的尸体！

        马珂本来是想摆脱四个小将，去挑杀一些大顺军的高手，为自己的手下逃跑减轻些压力的，却因四个小将追了上来，他只能从人群稀的地方飞掠逃跑，再也没有办法去为自己的手下减压了！

        直追到了前面的山梁下面，景大山看大顺军的损失，已经十分严重了，估计大顺军是无力组织再攻广元了，这才下令鸣金收兵。

        大西军收兵后，景大山等人并没有立即回成都去，而是和戚家麒、景尚岳等都督商量，派出化妆暗探，去汉中打探清楚了大顺军的动向，再做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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