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您真是太伟大了！

乱了！
  完全乱了！
  小夜莺死不瞑目倒在台下，鲜血流得到处都是。
  人群骚乱。
  警备署署长命人冲上祭台，“快！带走那个杀人犯！”
  十名光明骑士随着五大圣女走进圣堂。
  现场没有人维持秩序，完全乱了。
  一名警备员立即回报：“不好啦！署长大人，杀人犯不见了！”
  “怎么可能！”警备署署长推开面前骚乱的人群，亲自冲上祭台。
  果然。
  阿尔法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警备署署长气得一剑砍在火刑柱上，怒骂道：
  “那群光明神教的傻叉，到底在搞什么！”
  “老子把杀人犯交给他们，就这么让他跑了？”
  “快，所有人！给我追！”
  杀人犯去了哪里？
  没有人知道。
  连阿尔法自己都不知道身处何地。
  他看到周围有腐烂的老鼠死尸，还看到有污水夹杂着排泄物在眼前流过。
  终于，他确定了，这里应该是城市边缘的一处臭水沟。
  他环顾一周，确定没人追来后，才把目光落在眼前的“矮人”身上。
  “你是霍比特人呢？为什么救我？”
  朱天友好伸出一只手，示意阿尔法握手。
  阿尔法明显没看懂朱天在干什么。
  朱天这才意识到，在这片大陆上，应该没有“握手”这种礼仪。
  他主动握住阿尔法的手，信口胡诌道：
  “嗯……这是霍比特人的礼仪，你可以认为这是在表达友好。”
  “好吧……谢谢你。”阿尔法面露疑惑，但还是加了一个抚胸礼，表示尊敬，“再次感谢你。”
  只听朱天缓缓说道：
  “我听说你杀死了警备署署长的儿子，我很敬佩你的勇气，刚才的圣光证明，你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正义的。”
  阿尔法有着属于自己的骄傲。
  “我这一生，确实没做过什么错事，唯有一件事……”
  说到这里，他说不下去了。
  朱天补充道：
  “唯有一件事，你爱错了人。”
  阿尔法低头，脸上的骄傲一扫而空。
  “呵呵……女人，我这辈子，怕是不会再爱上第二个女人了。”
  朱天笑道：
  “现在说这种话还为时过早，世界那么大，你才见过几个女人，我听你说，你和那个小夜莺认识了十多年，是青梅竹马的关系？”
  阿尔法点了点头。
  “我们在同一年出生，一起在德隆斯基长大，她就住我家隔壁，后来她父亲死了，母亲无奈把她卖到了歌姬院。我努力成为德隆斯基的百夫长，我一步一步往上爬，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攒够钱，把她从歌姬院中赎出来。”
  朱天告诉他四个字：“婊子无情。”
  阿尔法已经深刻领悟，“确实如此。”
  朱天说：“你的仇还没有报。”
  阿尔法疑惑。
  朱天缓缓说道：
  “那些所谓的光明圣女、光明骑士，他们无端把你绑在火刑柱上，当着那么多人审判你，身为一个男人，我无法忍受这样的事情。”
  阿尔法回忆起昨天在歌姬院院中发生的一切。
  “我在歌姬院院中确实看到了那名光明骑士！”
  朱天正视他的双眼：
  “我相信你，圣光已经证明一切，我也是光明信徒，所以我希望隐藏在神教中的邪恶之人受到处罚。”
  阿尔法似乎知道朱天想干什么了。
  “你的意思是，要我去挑战那名光明骑士？”
  朱天微微摇头：
  “就算是十个你加起来，估计也打不过光明骑士吧，据我所知，能成为光明骑士，至少要通过三级武士考核，你是几级武士呢？一级？还是二级？”
  阿尔法有些不好意思说：
  “我的实力应该在‘二级’左右，不过我还没来得及去考武士证。确实，十个我也打不过他。”
  朱天点出了他的致命弱点。
  “你不仅在实力上打不过人家，你的智力也十分堪忧啊，杀死一个人，并不一定要在明处。”
  阿尔法皱眉。
  朱天举了个例子：
  “如果你没有挑战那废物男爵少爷，你就不会逃亡，也就不会被绑在火刑柱上，你完全可以趁着夜黑风高，戴个面罩，偷偷抹掉那废物少爷的脖子。”
  阿尔法面露不齿。
  “那是小人所为，有失武士荣誉！”
  朱天摆事实，讲道理：
  “所以你这正人君子就要被绑在火刑柱上受辱吗？你看看自己的手，还有被钉子刺穿的洞呢，我猜那一定很疼，难道疼痛感还没有让你苏醒？你好好想一下，如果我没有救你，你被警备署抓回去，将会面临怎样的结局？”
  阿尔法沉默。
  朱天继续道：
  “你会被他们按上杀人犯的罪名，斩首示众，这样死去还算痛快，但你杀的是警备署署长的儿子，我想在你死去之前，还会被狠狠折磨一番。可是圣光已经认可了你，就代表光明女神认可了你，这样正直、勇敢的你，不应该如此死去。”

  阿尔法听进去了。
  “你说的对，如果当时我没有挑战那个蠢货，秘密暗杀他，会更好一些！他贱命一条，不值得让我陪葬！”
  朱天笑道：
  “不过这也是好事，如果没发生这些，你并不知道‘婊子无情’，不是吗？”
  阿尔法点头，认可朱天的说法。
  朱天知道是时候谈合作了。
  “邪恶之人必须受到惩罚，阿尔法，我相信你是对的，还请你再次出手，杀死那名背叛光明的邪恶之徒！”
  阿尔法低头：
  “如你所说，十个我，可能都打不过那名光明骑士。”
  朱天苦笑：
  “我白说了这么多，面对邪恶之人，不一定要正面打败他。”
  阿尔法终于脑袋开窍。
  “你是说，让我偷袭他？”
  朱天点头：
  “正是如此！”
  阿尔法陷入沉思：
  “光明骑士很少落单，即使我去偷袭，胜算也很低的。”
  朱天问：
  “他们在最近几天，是不是要进入魔兽森林？”
  阿尔法眼睛一亮：
  “对！见习圣女需要参加试炼，每名圣女都有着属于自己的试炼任务，到时候他们就会分开行动，每名圣女会分配两名光明骑士贴身保护，到时候就是偷袭的最好时机！”
  朱天确定了主导思想：
  “所以，我们复仇的地点是魔兽森林！”
  阿尔法看到了希望，但是还不明白朱天的动机。
  “你看起来，好像也和光明骑士有仇。”
  朱天满脸虔诚：
  “我只是一个光明信徒，我不能容忍光明中掺杂黑暗。我必须要纠正你的是，那不是光明骑士，而是投身黑暗的堕落骑士！我愿意代表光明，泯灭一切黑暗！”
  阿尔法面露敬意：
  “您真是太伟大了！”
  朱天用担心的神情看向阿尔法：
  “明天，你和我一同去往魔兽森林吧，想必这里也容不下你了，在魔兽森林，我们肯定能找到机会杀死那名堕落骑士！还有……你伤势如何？”
  阿尔法感激道：
  “多谢您的关心，经过圣光治疗，我身上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请问，您如何称呼，我阿尔法愿意效忠您！”
  朱天戴上了魔法袍的黑色兜帽，隐藏住自己邪佞微笑：
  “你就叫我林布格吧。”
  阿尔法重复了一遍：
  “林布格先生，我记住了。”
  朱天没有回他，而是看向了圣堂的方向，内心暗忖：
  西部圣女——洛菲亚，我也记住你了！
  你身边有十名光明骑士守护，今天不能动你，算你走运！
  既然你肯定会进入魔兽森林，那么老子就在魔兽森林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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