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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谋财又谋色


许今朝跟着蹲守的内侍去了长乐宫。

皇帝召她进宫要说的事情,有皇后在场更方便一些。

她也是俩人自幼看着长大的,皇后曾有过私心将她许配给太子许宁卓,但是两个人的年岁相差实在太多。

最重要的是,太子早就娶妻。

许今朝要是入了东宫,那就是妾。

就算是侧妃,日后太子继承皇位,封为贵妃,那也依旧是妾室。

皇帝先后两次旁敲侧听的提起过这事。

无论许青起还是周泽漆态度都很坚决。许今朝即便是嫁与贩夫走卒,也必须是正妻,绝对不会给人做妾。

他们夫妻戎马半生,为国为民鞠躬尽瘁,不能连儿女的一桩顺心婚事都换不来。

太子妃贤良淑德,还生了两个儿子,不可能因为一个许今朝就去休了太子妃。

此事便作罢。

除了太子,年纪相仿的皇子也不是没有,但是周泽漆铁了心不打算让自己女儿进宫趟那趟浑水,跟皇帝十分含蓄的提了孟祈辰。

说两人年岁相仿,自幼一起长大,虽然孟祈辰离开了都城,但是俩人一直有书信往来。

最重要的是许今朝那个名声,无论是给哪位皇子做妻子,都没有人愿意。

于是皇帝至此歇了让许今朝做自家儿媳的心思。

他一直在等孟祈辰回来,而后下一道赐婚的旨意,也算是全了他跟孟珩那些年的兄弟情分。

没想到,孟祈辰一直不见踪影。

更没有想到这个许今朝竟然胆大包天至此  当街掳人,掳的还是他钦点的探花郎。

“你说说,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干的?你不要仗着你母亲以为做什么寡人都能纵容你!”

许今朝低眉顺目:“那您就再纵容臣这一回呗!臣都十七了,老姑娘了,嫁不出去了,只能自己去捉一个了。”

“祈辰呢?你们俩不是一直都挺要好?你现在闹这一出,你让他回来如何自处?”

许今朝微微垂眸,半响才开口:“七年了,四叔,他走了七年了。若是有心,早该回来了。”

这声四叔喊的,让皇帝半天说不出话来。

皇后将话接了过去:“若是他最近就回来了呢?”

“那也不等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哪怕就差一个时辰,那也是差些缘分。

缘分这种东西,最是强求不得。

而且,云景行已经在臣府上,臣捉了他就要为他负责  。”

皇帝的火气在听见云景行这个名字的时候又窜上来了:“不行,你若是要嫁过去,寡人可以给你赐婚。但是你捉人入赘,云景行不行。寡人没法跟云家交代。”

“怎么就不行了?您是皇帝,整个大燕您说了算,看上他那是他的福气,还需要给云家一个交代?”

皇帝被她气笑了:“你怕不是想给自己再加上一条强抢民男的恶行吧?”

也不是不行,反正她身上的臭名声多了去了,不差这一条。

她看着皇帝,前所未有的认真:“臣既然袭爵,那自然是不会出嫁定然要招赘的。没道理许家绝在臣手里啊!

臣自知比不得母亲,但是总要做好一件事情。”

“这是你捉了云殊的理由?”

许今朝毫不犹豫的点头:“没错!臣是个不学无术无用之人,旁的什么都不行,就爹娘给的这副皮囊还算过得去。招夫婿自然得招个更好看的,免得日后有了孩儿变成个歪瓜裂枣的。”

皇帝才四十出头,春秋鼎盛的时候,他们家一门双侯,即便她母亲已经不在了,父亲不离朝事,依旧太扎眼了。

所以就需要她好好的败一败。

等到弟弟晏回长大,等到她有了孩子,皇帝也老了甚至可能不在了。

那时候才是他们重新崭露头角的时候。

即便她爹借着她娘去世从朝堂上退下来依旧被人忌惮,皇帝三番五次的试探,一会儿是太子,一会儿是皇子,哪一个她都不稀罕。

最重要的,不管哪一个,只要她孟今朝嫁了,侯府就不得安稳,皇帝皇后就寝食难安。

一代昌盛一代衰,为的不过是下一代再崛起。

她这辈子暂时就这样了,不谋眼前,只图以后。

她谋云锦行的色,也谋他的才,更谋青州整个云氏。

这桩婚事在云锦行来都城的时候她便起意,酝酿了整整三个月,自然不会放手。

绝对不会放手。

至于会不会得罪云氏,那是必然的。

但是眼下侯府圣宠依旧在,云氏就算是不满也无用。

他们的希望寄托在云锦行身上,而云锦行在她手里。

她只需要让云锦行知道她的好处,捏住他。

至于皇帝,他嘴上说的话永远都不会是心里想的。

否则,这件事情不会就这么高高提起轻轻放下。

许今朝出宫,翻身上马,摸了摸刚刚到手的赐婚圣旨,嘴角勾起一抹带着讥讽的笑,而后朝长宁侯府狂奔而去。

云锦行被掳来丢在了长宁侯府前院。

府里面的人对他十分的客气。

只要不出府门,他可以去府中任何地方。

虽然有人远远的跟着,但是在府中还算是自由。

他盲无目的的在侯府转悠,一直在想这位年轻得长宁侯。

当年那位长宁侯他从小到大听过无数回,听过她许许多多的事迹提起她,多是赞誉,那些他不知道真假的赫赫功勋。

还有唏嘘,总有人觉得她是女子,否则可以爬得更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是没有可能。

还有惋惜,那样厉害的人,可惜命不长。

来都城殿试的时候他脑子里面有很多念头,这个他父辈先祖门心心念念想要回来的地方他终于来了。

还有,他要来都城亲耳听听,都城的人怎么说天底下当真有那般厉害的女子?

可到了都城,说起长宁侯却纷纷叹惋。

当年的长宁侯有何等耀眼夺目的人,如今这位就有何等的荒诞不经。

他曾经与同窗去酒楼聚会,曾远远的见过许今朝一回,穿着一身大红的袍子和一群世家子弟招摇过市,全然不知收敛为何物。

他向来不轻易评说一个人的好坏,即便听到许多关于她的不好的言论。

因为他祖父从小就教导他,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也不一定为虚,虚虚实实需要自己用心去感受,用脑子去辨别。

直到他金殿簪花,跨马游街,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抓住,直接掳来了长宁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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