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一个吃播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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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和日丽的一天,虽然气温低,可和煦的阳光照在身上,还是让人感到暖意。
灵岩山为群山中最壮丽秀美的一座,而灵岩寺则依山而建,山腰还有书院。漫山的杨树、栗树、沙松、山槐铺就一片青山绿水好风景。风景之中,一座八角小亭点缀其间。
亭间有三人,两坐一站,坐着的两位是三清和尚和沈大儒,而站着的那位,自然是之修。
“你这和尚好没羞,落子无悔,落子无悔,你说你悔几次了”
三清摸摸油光呈亮的脑袋,嘴里不停嘟囔“我悔啊,悔不当初,悔不应该,大意失金粥”
沈大儒“噗”地笑出声来“你这和尚又胡说,你多久吃起粥来”
和尚一听这话不干了,眼一瞪“怎嘛,只许你吃肉,不许我喝粥呃,不对,只许你喝粥,不许我吃肉”
连一旁的之修都忍不住笑了“大师,还是不对啊”。
沈大儒摇摇头,假意叹口气“三清啊,你是不知道,那小姑娘机灵古怪,充满奇思妙想,手艺又好,那泡芙啊”
“诶诶诶,打住啊,你这老家伙,又来馋我,心眼最坏”
沈大儒笑而不语。
“诶我说,你真是老糊涂了被小丫头一碗粥就得了墨宝,你沈孝茹何时那么好说话了”
和煦的阳光同样照进了四合房的天井,邬阑正赤脚站在白砂石上,手里拿着竹耙,细细耙过砂石,留下一道道弯弯的波浪。
“我说姑娘,这都第三天了,门口还有那么多书生,说是想吃什么金粥,撵都撵不走”,嬷嬷急匆匆的走进来说道。
“不是说了小店尚未营业吗”
“说了啊,可他们不听啊,说什么不能再大意失金粥了”。
邬阑呵呵一笑“这些书生还真会说,大意失金粥呵呵,倒是贴切。这样吧,你把席婶叫进来,我有话吩咐”。
一刻钟之后,席婶站在抚莱阁门外,看着一群书生模样的人,微微一福道“各位书生,妇乃抚莱阁的管家,姓席名诗,今儿受当家委托特来告诉大家,本小店虽未开张,但从明儿起,将试营业致开张之日,所以还请各位稍安勿躁”。
“那明日可有金粥”一位书生问道。
“呃,金粥嘛,因熬制时间长,制作起来麻烦,所以会每日限量供应,还请各位耐心等待。”
“难不成是金子熬的粥还要限量”其中一位瘦高书生略有些不满。
“方文瀚,你这就不懂了,那是沈大儒亲自品尝过的粥,就算它是一碗普通的白米粥,也是金粥。你瞧这匾额,大儒亲自题写的抚莱阁三字,就算没有粥,也要来此顶礼膜拜一番”。
“钱兄所言极是,即便没有粥,我等也要天天来此膜拜,这样明年秋闱就有希望了”。
“抚莱阁是取其抚玉镜之纤尘兮,光皎皎而虚明之意吗”
“郝大强,那可不是这么解释的”,瘦高书生嗤笑。
“切,我想怎么解释就怎么解释”,郝大强头一扭,懒得理他。
“你们不知道,这家做的那什么奶油蛋糕可好吃了,本少爷我吃遍江宁无敌手,还从没吃过那么好吃的点心”。
“门都没开,你是哪里吃到的”
郝大强得意道“哼哼,从我小弟那里抢来的,这家伙连吃三天试吃宴,也不叫上我,真是可气”
“切,这事你也好意思拿来说”。
席婶回道内院,把刚才的事跟邬阑面前一学,她哈哈笑个不停。
“这帮书生袋子,还真是有趣的紧,天天来顶礼膜拜岂不是把沈大儒当锦鲤了要不要在门口放两个香炉”
“放香炉做什么”,嬷嬷进来恰巧听见这句。
“当然是让人方便膜拜啊”,邬阑笑道“嬷嬷可是有事”
“那位郝小爷下了帖子请姑娘到”露兄”一叙,说是什么都安排好了,请姑娘去看看”。
“正好,我也要找他说事”。
要说在一个地方能同时看到文人雅士及贩夫走卒者,非茶馆莫属。文人雅士上茶馆,通常要一雅间,再燃上好香,备器、择水、取火、侯汤、投茶、冲泡、酾茶、品茶一气呵成。再则,雅士喝茶更讲究环境与人,所谓一人得神,二人得趣,三人得味也。
此刻邬阑就坐在这样一间雅室里,雅室有两扇小窗,正对楼下的戏台子。戏台子上正有一说书艺人讲着单口“话说在洪武年间,扬州一陈姓书生到南京游玩,误入宫廷禁地,结果要被抓去游街。陈姓书生连忙跪地求饶“哎呀,公公,请放了小人吧,小人我自当感恩戴德。早晚为您焚香祷告,祝您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公公一听冷笑一声“放你不难,公公我今儿生了闷气,你小子如果能说一个字把咱家逗笑,我就放了你”
“屁”
“啊你敢骂我”公公闻言勃然大怒。
“不不不,小的就像个屁,放也由公公,不放也由公公啊”
“哈哈哈,有趣有趣”邬阑笑得前仰后合,手还端着茶杯,怦怦作响。
“当家的可还觉着不错”郝大壮腆着肚子,走进雅室。
邬阑一转头,眼睛一辣“我说郝小爷,今儿色彩不错啊”。
郝大壮伸出一个食指摇了摇“非也,非也,小爷我后悔啊,痛心啊”
“你失恋了”
“失脸是啊,大意失金粥啊可不是失脸”,郝大壮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邬阑一翻白眼,还有完没完
“段子准备得如何了”她又问道。
“嘿嘿,没看出来,当家的还有那能耐”,郝大壮立马又满脸笑容“柳麻子正盘它呢”。
“噗”,邬阑一口茶没喷出来“行啊,活学活用啊”。
“这不正叫人煮了鲫鱼汤嘛”。
“油多好盘是吧”
“说定了,三日之后,中场巳时三刻,票都售罄了”,他洋洋得意的甩了甩大袖“当家的可想好了菜单”
“那是自然,让你充分发挥你的潜能,尽情的吃,让台下看你吃的人,爱之欲狂,恨之入骨”。
“得,小爷我就喜欢这样的效果”
谈完了事,邬阑下得楼来,热闹的空气扑面而来。虽说茶馆是贩夫走卒和文人雅士同在一处,可还是泾渭分明,那二楼清净雅致,几乎听不到楼下的嘈杂,个人都有个人的去处。
此时戏台子上的艺人又说起了水浒,一旁还有乐器伴奏。台下不时传来叫好声,有人还不停往戏台子上“咣咣”砸铜板,其间还夹杂着茶博士的吆喝声最为响亮。
邬阑听着有趣,问嬷嬷“这不夜侯,余甘味是什么东西”
嬷嬷笑道“说的都是茶叶,这不夜侯啊,是提神醒脑茶,这余甘味啊,就是入口回甘茶。还有一种呢,叫消毒臣,姑娘猜猜是什么”
邬阑歪着脑袋思索,想了半天还是摇摇头。
“就是清热解毒茶啊”。
嘿,这诨号取得有意思。
回到抚莱阁,席婶来问明儿试营业的安排“姑娘,明儿还熬粥嘛”
邬阑想了想“粥就不熬了,包包子吧,其它的就按咱们商量过的去安排”。
“那包子怎么个定价”
“就定三文两个吧”。
“呦,姑娘,这定的低了吧,光包子本钱就这个价呢。”
邬阑微微叹气“席婶你瞧见前面那码头上的窝脖儿没有你知道他们一天能挣几个铜板”
席婶想了想道“好的能一天二十来个钱”。
“那是一个家庭老少孩子一天的花销,咱不过就是普通素包子,何必定的那么高”
席婶看着她,脸上慢慢露出笑容“行,就听姑娘的”。
第二天,邬阑起了个大早,天都还擦黑,厨房里的三人就忙活开了。
“姑娘,这包子馅闻着都香,吃起来一定好吃”,嬷嬷说道。
“那是自然,虽说是素馅的,可是加了油渣儿调的,味道足着呢,自然是香。”席婶身手麻利地捏着包子褶,再看看邬阑的“瞧我这包的,跟姑娘的简直没法比”。
邬阑手巧,只瞧她两手并用,手指一拈一提一个褶,反复十几次再一揪收口,一个漂亮的包子就完成了。动作毫不停顿,不过一盏茶功夫就放满了一笼屉,火上一蒸,白色水汽蒸腾带着香气,瞬间充满整个厨房。
蒸好一屉,三人各拿一个尝,嬷嬷嘴里还塞着就想说话“唔唔唔,好次好次”。邬阑点点头,这包子还算不错。先叫张伯提了去码头售卖,可没多大功夫,他就提着空蓝转来,后边还跟着一群人。
“卖包子的在哪我得再买几个带回去”。
“就在那儿,别急别急,大家都有”,张伯招呼着一群窝脖儿来到食铺门口。
门口已摆了七八笼蒸好的包子,嘶嘶冒着热气,一旁还放了一大肚茶缸,里边泡着余甘味。
“呦,这买包子还有茶喝收钱不”其中一个窝脖儿问道。
“大家别挤啊,都有都有,三文买两,茶水免费”,席婶亮着大嗓门招呼着。
“嘿,还有这等好事,先儿还以为糊弄人,没想到是真的”。
张伯一手一个包子,嘴里还塞着道“糊弄你有意义吗那是咱当家的心善”
“那是那是关键这包子馅多皮薄,又好吃还便宜”
天已大亮。
席婶晃着收钱匣子“哗啦哗啦”作响,望着邬阑说道“虽说是卖光了,也只是刚刚够本”。
“也没打算挣他们的钱,以后挣钱的地方多着呢”,邬阑答道。
席婶咧嘴一笑“那是,姑娘的点子真多光那“大意失金粥”都订到五天之后了,一碗粥就收一两银子,那得卖多少个包子啊”
“那这包子也取个名儿吧,好让人记得住是咱抚莱阁的包子”,嬷嬷说道。
邬阑点头,这主意妙极。
“不如就叫西施包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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