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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暗中跟随


  
法器......
这喂鸟的食具,竟然是法器?
而且,那青色小盏四周明显的灵气波动,绝对不是普通级别的法器能有的,极有可能是高级法器。
甚至......
说不定是极品法器啊!
这种无数人望而不得的宝物,竟然用来喂鸟?!
这......
这实在,太惊人了!
如此的手笔,方语堂自问根本无法做到,就算整个城主府,也仅仅只有两三件极品的法器,却无一不被视为珍宝,不出意外的话要传续数代人。
可亲眼所见的情形,却是让他惊得不知如何是好!
一时间,堂堂的苍月城主,竟有了一种乡下村夫的自卑感,对坐的青年更是让他感到了一种无法揣摩的深邃。
毕竟,这种事实在太过夸张了!
紧张不已的态势,张缘也是看在眼里。
从这两人毛手毛脚的敲门,再到苍月城的来历,他已然推断出了对方的来意。
无非,就是通过之前的苏家父女得知了自己。
所以也就是慕名而来的闲人而已。
至于,是为了灵物美食的修士,还是为了求得书画的文人雅士,那就需要进一步的问询了。
不过,只要一看他们粗俗的敲门作为,张缘就不认为这种人会是懂书画的文人墨客。
想起刚才急着投胎一样的敲门声,他就没什么好心情。
既然对方也不急着开口,他就更没必要热心的问询了。
赚得银钱是心中所愿不假,但张缘更愿意站着把这钱挣了。
这一生本就已经无求无欲,只想着安心过自己的咸鱼日子,至于来人何意,有何身份,又干他屁事?
心无旁骛的拿出小瓶,倒出几粒鸟食于小碗之中。
看着小落认认真真地啄食,勤俭的模样和自己如出一辙,张缘也是心里安慰。
这鸟食还真是不错。
睹物思人,想起苏雪的温婉知礼,再和这两个粗鄙不堪的主仆相比,这差距简直有如天壤之别。
淡然的模样,直接看呆了方语堂。
他刚才就已然心中遭受了巨大的冲击,再看着青色小盏中倒着的升灵丹,心中的惊骇更是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要知道,这升灵丹可是真正的奢侈品!
就算在整个苍月城,也没几个权贵能有如此的身家,这么大度地以升灵丹喂养灵兽,最多也只是对某些很有潜质的灵兽偶然赐予一枚而已。
可眼前的青年,竟然一次就倒了四五粒!
这种做法,就好像根本不是在喂食丹药,更像是在投喂什么不值钱的谷子一样!
懵了。
方语堂此刻是彻彻底底地懵了!
以他的见闻,也算是见识过不少的权贵高人,不论是宗门高手还是成名前辈,多少都有过一面之缘。
可是,却根本没有一人能与面前青年相提并论。
不论是毫不放在眼里的法器,还是不要钱一样的升灵丹,都让他有种如临梦境的荒诞感!
心神恍惚的城主大人,眼下已经将打探真相的想法不自觉地忘却了。
甚至,就连同坐的青年何时离去他都没有察觉。
这般身法,简直是骇人听闻。
努力地平复了一下心情,方语堂才算是镇定了几分。
悄声回头,陶谦已然石化在了原地。
瞥了一眼呆若木鸡的模样,城主大人知道已经不可能从这个下属口里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了。
可刚才的见闻,已经足够让他做出判断了。
这青年,绝非凡人。
而且,还是一位不折不扣的高手!
如果所料不错的话,苏镇南的突破,不仅能从这位跟前得到信息,甚至很可能就是和此人息息相关!
至于境界到了何种层次,他无从判断!
金丹三重的修为,都无法察觉到对方丝毫的灵气波动,这种事仅一回想,方语堂就觉得压力倍增!
再想到方才随意的敲门,他更是懊悔不已。
恐怕,自己已经得罪了这位高人啊。
就在方语堂左立不安的时候,平静的声音缓缓响起。
“不知你二人前来,是所为何事?”
这一问,方语堂顿时心中紧张了起来。
原本,他也只是出于不甘地尝试,所以才亲自前来想要看个究竟,却没想到竟遇到这种存在,更无意间地得罪了对方。
眼下的问话,虽说语气平和,却是让他感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
别的不说,仅凭对方云淡风轻的态度,他们二人根本就没被放在眼里,在加上难以窥测的修为,若是一时不慎,再有什么差错。
恐怕,今日难以全身而退!
神情凝重的城主大人,不敢再有所托大,立刻起身做礼。
“阁下有礼,在下听闻先生大名,故而冒昧前来拜访,若是不周之处,还望阁下海涵。”
随从虽然粗俗,但这个当主子的倒是有点礼数。
虽说心中没有太多的期待,但张缘也知道伸手不打笑脸人,落座之后就不再介意,寒暄了两句就开门见山地问询了起来。
“方兄客气了,在下张缘,既然两位远道而来,我又岂会在意些许细节,只是不知两位前来,是想要一尝美食,还是求字问画?”
云里雾里的问话,可是让方语堂为难了。
吃饭,还是要书画?
这种展开,他压根就没想到。
难道高人都是如此的高深莫测,随便出言的试探都让人这般难以捉摸?
略一沉吟,城主大人硬着头皮胡诌了一句。
“前辈客气了,在下是求字。”
求字?
看了一眼奇奇怪怪的主仆二人,张缘并不相信这种说辞。
哪有文化人这么粗俗的?
但既然对方开口了,他也就点了点头。
起身回屋,便拿出了一张小小的斗方,纸面之上只有寥寥数笔,算是最简单的一副书法了。
一看都不像是个靠谱的金主,他也没什么心情多搭理。
可谁知,这姓方的一见到这幅字,竟是双眼发直,嘴里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那神情根本不像是看到了字画,更像是看到了一位绝世美人。
狂热,震动!
莫非,这人还真的懂字画不成?
在张缘意外的注目下......
方语堂整个人已然僵在了原地。
发直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桌上斗方,字迹里的一笔一划潇洒飘逸,勾折撇捺间,隐含着无上的剑意,死死地抓住了他的心神!
每过一息,他的心中都有种深刻的感悟。
每看一眼,他的眸中都浮现出骇人的惊讶!
饶是方语堂这般的人物,也从未听闻,这世间能有人随手一作,便能蕴含此等的剑道真意,这简直不是凡尘手段!
此人,必是绝世剑修!
至于苏镇南的突破,也一定是这位点拨。
否则的话,又能有何种解释?
可眼下,城主大人也顾不上其他,全部心神都投入在了书法之中,喜不自胜,心中再也容不下其他。
“你,懂书法?”
淡然响起的意外问询,极为的平静,却有如晨钟,惊醒了沉浸其中的方语堂!
自觉失礼,城主大人连忙做礼,神色都已然慌乱了。
“在下......在下只是偶尔涉猎,不敢妄谈......”
要是别人这么问,他绝对会一巴掌呼过去!
可在这位的面前,他哪敢谈论什么剑道,至于“懂”这个字眼,就更没资格说出口了!
紧张的注目而去,那双星眸古井无波,看不出喜怒。
唯有,冠玉般的面容里微微浮现了一抹遗憾。
微微点头,空气中蔓延出一丝淡淡的失望。
仅一对视,方语堂就羞愧地低头不语,往日高高在上的城主大人,此刻荣华尽褪,只觉得无地自容。
上一次有这种感受,还是二十年前青州大选之时。
曾经心高气傲的他,被各方俊杰一次次地鄙夷,天资的差距,让当年的持剑少年心灰意冷,回到了故土。
即便多年过去,曾经的刺痛依旧历历在目。
可与眼下的卑微相比,却是相距甚远。
面对这位,他连一丝比较之心都能不出来,至于记忆中的各方才俊,也好像没有那般惊艳了。
尴尬的模样,张缘也是看在眼里。
看来,这人应该并不是同道中人,可惜没了吹牛的机会了,若是对方不懂书法,对牛弹琴也没什么意思。
“既是如此,那就说明我们无缘,这副字我便收回了。”
咯噔!
轻声一语,再次让城主大人的心里落下了一枚石子。
莫非,这位前辈原本有意赠与这等宝物?!
猛然抬头,却只是看见满含剑意的宣纸被慢慢卷起,方语堂的心头顿时痛如刀绞,说不出的惋惜和悔恨布满了心头!
莫非,苏振南也是受了此般的机缘?!
突然惊觉的方语堂,一下子心里凉意升起。
可是,他不敢有丝毫的怨言。
这般至宝,他就是倾家荡产也无法相抵,又岂敢奢求高人奉送?
缘......
沉吟着刚才深意十足的话语,城主大人这才渐渐明白了过来。
莫非,是因为刚才的失礼?
原来,从一开始自己就已经注定失去了此般奇遇。
他虽说痛惜,却也怨不得人。
可一想到这份天大的机缘就此流逝,心中还是忍不住地阵阵绞痛,可若是他的儿子有幸观摩此宝,以那不俗的天赋悟性,将来必定冲出青州。
一跃化龙,也未必没有可能啊!
但事已至此,方语堂也不敢再多叨扰,躬身做礼便只得恭敬告辞了。
直到走出竹林,方语堂还是久久难以释怀,至于身后相随的陶谦,大脑还处在一片轰鸣的状态。
夕阳西下。
同乘马车的主仆二人,一路无话。
今日的见闻,对他们的冲击实在太大了。
可就在即将入城之时,马车中却是响起了方语堂的沉声下令。
“陶谦,立刻去往苏府!”
苏府。
华灯初上,酒菜齐备。
意气风发的苏振南,经历了多年的蛰伏,终于看到了人生的希望,心中大为感怀,对于近日的际遇也是感慨不已。
若不是先生眼界高远,他早就盛情相邀共聚一番了。
奈何,那位实在不是他能平等应对的存在,只得将心中的崇敬与感激铭记,遥望窗外。
“雪儿,从今以后,我父女二人便以先生马首是瞻,只要安心待命,必有重返故土的那日。”
苏若雪乖巧的点头应声。
只是,想到万一有天,真的去往遥远的中洲,即便世人羡慕,她的心中却是莫名地犹豫。
似乎,是怕再也见不到那道身影。
就在两人各怀心事地准备好好享用家宴的时候,门口响起了老管家的通报。
“老爷,城主大人来了。”
方兄来了?
停杯住筷的苏振南面露喜色,急忙起身外出相迎。
行进间,他的心头却是渐渐萦绕着疑惑。
前两日,城主大人还对他心存芥蒂,避而不见,原本苏振南也以为,或许自己的苦衷毁了多年的至交之情。
可今日,方老兄竟突然造访。
这事,有点蹊跷啊。
话虽如此,整理了一番衣着的苏振南还是面带喜色,毫不避讳地大步出迎。
见到一身素衣的方语堂慢步走来,脸上满是亲切的笑容。
“方兄!快请进屋一叙!”
此处再无外人,他们也就如同往常,没有了人前的客套。
可奇怪的是......
方语堂只是露出了苦涩的笑容,缓缓点头。
苏振南父女悄声对视,眼里只有疑惑。
他们实在不懂,为何一向雷厉风行的城主大人,今日怎么会像换了个人一样,简直像个蔫茄子。
片刻后,三人落在了酒桌之上。
陶谦虽说连出差错,还是未失本心,尽职地守在门口。
一脸愁容的城主大人,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风采,苏振南也不知发生了何事,不好冒昧问询,可看着好友闷头一口气连饮了四五杯酒,他实在有些按捺不住了。
“方兄,究竟......发生了何事?”
城主大人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缓缓抬头,煎熬了两天的眼眸也已经有了血丝,山羊胡上也沾着酒滴,说不出的落魄。
看着一脸关切的苏氏父女,方语堂长叹了一口气。
虽说脸上挤出了笑容,却是说不出的苦涩!
“苏老弟......为兄,为兄错失了天大的机缘,更对不起你我二人的结义之情!”
嗡!~~~~~~
这般话语,直接惊得苏振南脑海震响!
再次问询之下,方语堂才道出了实情,如今他煎熬到了极限,更是无意间犯下了大错,心境已经有些崩塌了!
“苏老弟,自那夜酒宴之后,为兄知你必有隐秘......”
足足过了半柱香,苏振南父女才明白了其中缘由。
虽说这事确实不太光明磊落,甚至有些鸡鸣狗盗之嫌,可若是自己处在那般境地,也未必能泰然处之,或许还不如城主。
也不知是接连几日的煎熬,还是今日的酒劲太足。
再饮一杯的方语堂,眼里已然有了一丝绝望!
“苏老弟,愚兄自知此事非君子所为,可在这种大事面前,我实在无法视而不见,我方语堂早已认命,便是在这弹丸小城度过余生又有何不可!”
“可是,犬子方诚天资不俗,若是青州大选失败,让他重走旧路,受尽世族豪门白眼,将来泯然众人......
“我,于心何甘啊!!!”
动情话语,夹杂着泪水脱口而出。
此刻的发声,已不是平日的出言,更像是不屈于命运的低吼!
莫说苏若雪一介女流,就连经历复杂的苏镇南都有些动容。
修真大道向来都不是坦途,可一旦踏上,便是无数资源和投入,更不乏有人一路踏着尸山血海向前!
可对于普通修士来说,这注定只是希望渺茫的梦。
即便是曾经出身中洲的苏镇南,若不是遇到了这份机缘,恐怕也对未来毫无希望,就此平平淡淡地度过一生了。
所以,他对于方语堂的悔恨,有着感同身受的体悟。
可一想到事关那位,他也是无计可施啊。
“此事......恐怕难有回转,先生的修为和眼界何其高深,就算我如今突破了金丹境界,也依旧难以完全领悟画中真意,说是十之二三都有些厚颜......”
“仅是画作便有如此道韵,先生的感悟已不是我能体会的了,修为起码也在元婴以上啊!”
“如此人物,我也......”
为难的话语,惊得方语堂目光发直。
元婴境界......
苍月城数百年间,不论方圆百里,也唯有当年苍月剑派的开山祖师铁剑真人有此修为。
这也仅仅只是传闻,况且经历如此久的岁月,恐怕都有些夸大的嫌疑。
可眼下的这位,却是近在眼前的元婴大能啊!
惊骇之余,苏语堂只觉得心如刀绞!
甚至,就连门外守候的陶谦,肠子都悔青了,看着自己毛躁的双手,简直恨不得剁掉!
若不是这双手......
少爷已然获得了梦寐以求的机缘,说不定城主一高兴,他自己都可以沾光,突破到金丹境界,成为一方人物。
现在倒好。
毁了,全毁了!
欲哭无泪的陶谦自责万分,脸色涨红,就差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屋中的气氛,一下子沉重到了极点。
或许是相对熟悉的缘故,苏若雪虽然也崇敬万分,却倒不觉得先生有父亲所说的那般可怕,反倒是十分的平易近人,粗略一见,真的就和凡人相差无几呢。
也难怪,城主的侍卫会眼拙。
想到这里,苏若雪打抱不平地出言道:“父亲......女儿觉得,先生向来性情平和,似乎不会是那种太过介怀小事的人......”
妄自非议,顿时惊得苏镇南脸色一白。
“住口!不可对先生......”
可突然间,他好像受到启发,话语一滞,看着女儿崇敬的神情,他的眼里闪过了精芒。
“此言,好像也颇有道理啊......”
转变的语气,方语堂根本没精力再去留意。
可他的耳旁,却是响起了振奋人心的话语!
“方兄,先生向来有提携后辈之意,今日初见虽然有所冒犯,但若是贤侄前去,未必没有机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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