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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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一小打起来上瘾,身上脸上都像在土里滚过一遍。
随着时间的推移,禅院甚已的心情也逐渐变化。
从一开始的欣赏:“很好,不愧是我的儿子!”
到后来的疑惑:“这都几个小时了,这小子体力这么好的吗?”
再到最后的逞强:“可恶,我怎么能在体力上输给一个两岁的小鬼!!”
眼看天都快要黑了,禅院甚已抹掉额头上的汗水,看着对面小孩仍然兴致勃勃的表情,做了一个深呼吸,得出结论。
禅院甚已:“你的天赋确实很不错。”
在他看来,打了这么久,还是有精力,只有一个可能。
这小子的咒力量一定非常庞大!
而禅院奏完全没懂他在说什么,只是跟着重复,“天赋?”
禅院甚已:“显然,你的咒力很强。”
禅院奏继续重复:“咒力?”
禅院甚已懒得再给他解释,反正等他长大自然就懂了。
夕阳西下,连天边的晚霞看起来都是那么灿烂,他把竹刀往地上一扔,心情难得的愉快。
禅院甚已走上前,将小孩单手抱起来,“走,回家吃饭!”
一大一小脏兮兮的回了家。
禅院直希担心禅院奏会受伤,也顾不上自己的衣服被蹭脏,人一回来就赶快抱到浴室,脱下脏衣服仔细检查。
浴室被蒸气熏得热乎乎,小孩老老实实的站着,浴衣褪到并不存在的腰,活像从外面遛弯回来的狗崽子,让抬胳膊抬胳膊,让抬腿抬腿,任她摆弄。
禅院直希摆弄了半天,居然没在他身上找到一处淤青或伤口。
她不禁自言自语,“这怎么可能呢……”
她还记得甚一小时候挨打,一次回来要躺三天,奏比那时候的甚一还要小,怎么可能一点事都没有呢?
难道她那个混账丈夫忽然学会留手了?
禅院直希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
她试图询问禅院奏,“奏,今天玩得开心吗?”
禅院奏毫不迟疑地点头,“开心!”
他把肋差从腰后面抽出来,递给母亲看,“父亲还送了我一把好看的刀!”
禅院直希抽抽嘴角,给两岁孩子送开刃咒具,是她这倒霉丈夫能干出的损事。
但她还是附和了禅院奏的说法,“好棒呀,奏觉得这把刀好看在哪里呢?”
禅院奏的眼睛亮晶晶的:“信息量很大!”
上面的信息可复杂了,他很喜欢!
禅院直希:“???”
孩子理解世界和词语的方式可能和成人截然不同,因此禅院直希也没在意,权当他在说自己的语言。
但她意识到自己跑题了,赶快把话题拉回来,“有没有不开心的时候呀?比如痛痛的时候?”
禅院奏想了想,回答,“没有。”
感觉痛他就换身体啦,所以一点都不痛的!
禅院奏可以复制自己储存过的信息,自然也可以复制自己的身体。
而且,他每一次变化,身体其实都会恢复到初始状态。
也就是说,他其实不存在身体上的疲倦,只存在精神上的疲累。
但禅院直希不知道,她听到回答,只觉得更懵逼了。
禅院甚已回来的时候都显出疲态,他一个两岁小孩,居然一点都没受伤吗??
这是什么,超人小孩?
她想不明白,最后只能归结于天赋——也许禅院奏下意识用咒力保护了身体。
禅院直希心情复杂,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喃喃道,“咒力强就好,咒力强就好……”
不像那个孩子……
想到一半,她又强迫自己的打住。
禅院奏眨眨眼:?咒力?又是咒力?咒力到底是什么?
今天听了好多遍了,能吃哒吗!
浴室门外,仆从轻声敲门,“夫人,吃饭了。”
禅院直希这才回过神来,三两下把禅院奏的衣服穿好,抱他起来,“来了。”
除了新年,他们好久没有这样坐在一起吃饭了。
门外是寒冷的夜色,门里是温暖的灯光,桌上摆着精致的小菜,两壶清酒,时不时两句交谈,哈哈大笑,竟也有些温馨。
禅院奏歪着脑袋,不太熟练的使用着筷子,往自己的小碗里夹菜。
禅院直希看着餐桌上的小孩,心中既骄傲又担忧。
骄傲是她的孩子真的很有天赋,担忧是,不知道这份天赋将来带给他的是荣耀还是危险。
禅院奏吃饱了,就觉得困了。
他虽然□□不会累,但精神会。
他揉揉眼睛,去拽禅院直希的衣角,仰头道,“母亲,我今天可以听故事吗?”
他今天换了好多次身体,信息严重消耗了,亟待补充!
禅院直希被他拉回现实,摸摸他的头,心一下被那柔软的触感填满。
只觉得小孩子太可爱了。
她柔声道,“可以啊,你想听什么故事?”
禅院奏:“《希尔伯特空间与量子力学》!”
禅院直希:“……”行吧。
一对一的训练并没有持续太久,毕竟禅院甚已也是很忙的。
自从五条家诞下六眼,咒灵的实力和数量就跟着蹭蹭往上涨,但咒术师却跟不上脚步——人是十月怀胎的、日月生长的,不可能跟咒灵一样,想牛逼就牛逼啊!
总监部像工资涨不上物价的白领,每天看着任务报表头秃。
御三家和总监部虽然有时存在矛盾,但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独善其身那是不可能的。
禅院甚已留下训练方案和咒具就走了,临走前叮嘱他,“要好好练习,将来成为一名优秀的咒术师!”
这回禅院奏终于把他的话听了进去。
他询问,“咒术师是什么?”
禅院甚已:“……”
禅院甚已回答,“咒术师就是拥有咒力,杀死咒灵的人。”
咒力,这已经是禅院奏第三次听到这个词汇了。
他推断这东西应该很重要。
于是他继续问,“咒力是什么?”
禅院甚已:“是用来杀死咒灵的力量。”
禅院奏:“只要能杀死咒灵就拥有咒力吗?”
禅院甚已:“不,只有拥有咒力的人才拥有咒力,咒术师和普通人是完全不同的。”
禅院奏:“但咒力不就是能杀死咒灵的力量吗?”
禅院甚已要疯了,“不是!咒力是能杀死咒灵的力量,但能杀死咒灵的力量并不都是咒力!”
这回禅院奏听懂了,他露出兴奋的表情,“我明白了——就算不是没有咒力也能杀死咒灵!好耶,那会是什么能力啊?好厉害!!”
禅院奏期待的抬起头,“父亲,我也想要这种能力!”
禅院甚已:“……”
禅院甚已抓狂:“不对!完全不对!一点都不对!!”
禅院奏不太懂,“但父亲不是希望我成为优秀的咒术师吗?”
禅院甚已:“只有拥有咒力,才能被称为咒术师!!”
禅院奏:“咦?但咒术师不是杀死咒灵的人吗?”
禅院甚已快气死了,他咆哮道,“我是说‘拥有咒力并杀死咒灵的人’——咒力呢!咒力呢!咒力被你吃了吗!?”
结果禅院奏看着他,缓慢却逻辑清晰地说。
“我知道啊,可是,父亲刚才不是说,咒力是用来杀死咒灵的力量吗?既然这样,拥有咒力的目的就是为了杀死咒灵,那拥有咒力并杀死咒灵的人,不就是杀死咒灵的人——不就是咒术师吗?”
此时此刻,禅院奏的脑海中浮现出两个等式。
咒力+杀死咒灵=咒术师。
咒力=用来杀死咒灵的力量。
这么一来,只要把【咒力】代换成【用来杀死咒灵的力量】,就能得到——
2杀死咒灵=咒术师!
无懈可击,禅院奏觉得自己好聪明哒!
禅院甚已:“………………”
禅院甚已无语凝噎,他沉默了几秒,黑着脸把小孩揪起来,“你等着。”
随后叫来一个仆从,嗖一声把禅院奏丢过去,深吸一口气——愤怒道。
“你丫给我把他扔到族学,不教好不许回来!!!”
说完怒气冲冲的走了,走到一半,又拐回来,往仆从胸口啪一声贴了一张纸。
禅院甚已:“这是他的训练计划,就算不在家也得给我练!!”
从这天起,禅院奏的行程表里就多了一项,去族学听念经。
一开始禅院奏对族学还是挺感兴趣的。
他所谓的吸收信息,只是体现在物质上,并不是体现在智慧上。
打个比方,他能变出一本书的样子,但记不住书里所有的内容,还是靠脑子一点点去学。
能有老师带,那肯定比自己学要强哇!
禅院直希还给他做了小书包,是威风凛凛的小狼崽。
用的毛绒绒的白色料子,眼睛的地方嵌了金橘色的石榴石,背在前面的时候,好像两只一起出去放风一样。
禅院奏背着书包,可骄傲了。
然而现实和理想往往是两种东西,禅院奏是抱着学造宇宙飞船的心态去的,结果上课教的好似给老鼠垫脚。
老师:“我们禅院家,历史悠久,我们和咒术师的渊源最早可以追溯到……”
老师:“咒力是少部分特殊的人群才能拥有的能力,是一种天赐的恩惠……”
老师:“我们应该以家族为荣,以拥有咒力为荣……”
禅院奏:zzz——
老师:“你起来!醒醒,谁让你睡着的!”
禅院奏猛地惊醒,睡眼朦胧之余还夹着一丝惊讶。
不是,他怎么会睡着的?
也许是长期需要潜意识处理信息,禅院奏的精力非常旺盛,就算是婴儿时期,也是同年龄段小孩中睡眠时间最少的。
所以禅院奏是真的很困惑,“我怎么会睡着了?”
老师:“??你问我?问问你自己!”
禅院奏一怔,他当真了。
他听话地思考了半天,最后诚恳道,“老师,我觉得,应该是你讲的东西,重复信息太多了。”
禅院奏对信息量是很敏感的,不停播放重复信息,无论播放的内容是什么,对他来说就跟催眠曲的效果一模一样。
老师一下子就火了:“你怎么跟长辈说话呢!”
禅院奏好委屈:“不是你让我好好思考一下原因吗?”
至此,禅院奏在族学里的改造计划也算是基本玩完了。
但是族学带给了他新的乐趣,那就是一起上学的兄弟姐妹。
禅院奏知道自己有一个哥哥,名字叫甚一。
甚一不常住在家里,但是逢年过节会回来,有时候陪他玩,还会给他带最喜欢吃的浅草那家焦糖布丁。
所以禅院奏对兄弟的观感是很好的。
并且他也生成了一个自然而然的观念,就是要照顾自己的兄弟姐妹,并且给他们带喜欢的东西。
禅院奏和禅院直哉是这一辈里最小的两个,但禅院直哉作为万众瞩目的家主继承人,平时都是单独上课,禅院奏就成了族学里年纪最小的小弟弟。
明明是年纪最小的,但是却抱持着照顾兄弟姐妹的观念,屁大点小团子背着小书包,一本正经的记下他们的喜好、给他们带喜欢的东西,实在让人很难讨厌起来。
所以禅院奏虽然不招老师待见,但却以惊人的速度和堂兄堂姐们熟悉起来。
并很快混进了他们的圈子,一起交流各种信息。
比如哪节课的老师最凶,哪节课可以逃老师不管啊。
比如叔父们谁的术式最强,谁的术式最鸡肋啊。
比如御三家又有什么新八卦啊,六眼又被哪个不长眼的诅咒师攻击了啊。
堂兄堂姐对他的事也很好奇,“听说你小时候和直哉一起参加过仪式?你和他关系好吗?”
他们感叹,“亏你能忍得了他的脾气……”
虽然禅院直哉今年堪堪四岁——但那臭脾气已经显现出了六七分,从小时候扫射整个仆从圈扩展到了现在扫射半个禅院家。
大家都在背后吐槽他性格差,禅院直毘人每天都在发愁,怎么让他收敛自己那目中无人的性子。
禅院奏倒没觉得,面对这个问题十分茫然,“直哉脾气很不好吗?”
堂兄堂姐:“他脾气好吗!?”
禅院奏仔细思考——他常去直毘人叔父那里串门,碰上禅院直哉的概率也挺高的,并没有觉得他脾气不好。
正相反,他出生以来,第一个完全复制的生物信息就是禅院直哉,所以他还一直对他有种亲切感。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禅院直哉每次看到他表情都怪怪的。
他有做什么奇怪的事吗?没有啊。
禅院奏自问自答。
他很快得出了结论,“没有哇!我觉得直哉人很好。”
能把自己敞开给他复制的人,他到现在也没有遇到第二个!
如果这都不是好人,那什么才能算好人呢!
兄弟姐妹:“哇哦。”
随后有人忍不住道,“不愧是那个‘甚尔’的弟弟……”
说到一半,他自己就捂住自己的嘴,“啊不是,我没说,我什么都没说哈哈!”
但是禅院奏听到了,而且,他对“兄弟”是很在意的。
他立刻追问,“什么?甚尔是谁?”
他只有一个哥哥,名字叫甚一呀!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默契地沉默半晌。
还是刚才说话的那人,犹豫很久,才说,“你不知道吗?你有两个哥哥,一个叫甚一,一个叫甚尔。”
禅院奏惊了,原来他还有一个哥哥!
他眼前一亮,逻辑转变非常顺畅。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可以有双份的焦糖布丁了!
其他人的表情却非常怪异。
禅院奏:“怎么了?”
过了半晌,还是有人说出了口,“奏……可是你那个兄长,是个天与咒缚诶。”
禅院奏疑惑道,“天与咒缚?”
堂兄给他解释,“就是以先天缺失什么作为束缚,来换取一部分的增强,每个人程度不一样,至于你的兄长……”
他欲言又止,“你兄长他……”
虽然他没说出口,但有人开了头,其他人立刻帮他补充上来。
“对啊对啊,他是天与咒缚啊,还是零咒力的那种!”
“虽然能袚除咒灵,但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咒术师啊!”
“就是就是……”
禅院奏歪过头,听到他们说的话——更开心了。
天啊,他的兄长是没有咒力却可以袚除咒灵的咒术师!
这不正是他想要的吗?
他的兄长好厉害!!
禅院奏美滋滋地说,“没事!等我找到兄长了,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哒!”
其他人:“……”并不想认识好吗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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