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章 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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菁颜自从听得聂桦言跟聂微檀的那番话,便全程黑着一张脸。
他还以为她是真心喜欢他,却没想到竟然是她众多小宠之中的一个。
如今还公然当着他的面跟这个不知道是谁的人,如此粘粘腻腻的说话,真真是叫人……听了恶心。
菁颜满心的愤怒,却无处发泄,原本是他先拒绝了她的,如今还有什么立场在这里指责她的为人?
聂桦言指了指冰窟之中的那具尸体,道“就是此人,我们在外面等你,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喊我。”
菁颜瞪着她点了点头。
聂桦言便和重镇走出冰窟,在冰窟外面站着,等着那人。
“真的能召回父亲的魂魄吗?”
聂桦言也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等事,她心中也没有把握。
聂桦言往那冰窟看了又看,道“或许吧。”
等会儿菁颜出来,她该怎么留他?
聂桦言心中焦躁不已,她一面觉得自己堂堂魔君,如此低三下四的求他,他都不肯,实在丢脸。
一面又不想碍于颜面,失去菁颜。
她突然发着呆问道“若是一个人执意不肯跟另一个人在一处,是不是可能另有隐情?”
重镇愣了愣,他四下望了望,好像也没有旁人,魔君大人这是在问他?
他清了清嗓子,道“若是我,不肯与旁人相处,必然是讨厌他的。”
聂桦言回神,扭头看向他,眼睛里有些说不出的东西。
她看的重镇有些不自在。
“我很讨厌吗?”
她看着他,好像又不是在看他,跟他说话,好像又不是跟他说话。
重镇连连摇头,道“魔君大人为人和善,又威震四方,应该没人会讨厌的。”
聂桦言暗了暗眸子,可是,他讨厌她。
她没再说话,等了片刻,菁颜便出来了。
他的神情淡淡的,看不出情绪。
聂桦言三两步跑上前,捏住了他的袖子,道“怎么样了?”
菁颜低头看向她的手,那人的手顿了顿,松开了他的袖子。
他心中一颤,垂着眸子摇了摇头。
重镇喊道“没有办法吗?”
菁颜道“此人魂魄离体的时间太久,已经无力回天,我也……没有办法。”
他本能的摸了摸鼻子,目光不敢直视两人。
重镇垂头丧气,道“看来是天意如此。”
他脚步沉重的往那冰窟走去,很快便将父亲的尸体抱了出来,道“我会将父亲下葬,此番多谢魔君大人。”
聂桦言摆了摆手,目送他离去。
待重镇走远,菁颜便道“抱歉,我没有能力助你,若往后有所需求,可到女床山寻我,我便……告辞了。”
聂桦言急切道“非走不可吗?”
菁颜迈开的脚步顿了顿,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还望魔君保重。”
看来他是铁了心的。
聂桦言心中难受不已,她咬了咬嘴唇,道“菁颜。”
菁颜的身子颤了颤,道“魔君往后还有几百美男,实在不必在我身上下功夫,告辞。”
他没再给聂桦言说话的机会,头也不回的走了。
聂桦言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便是要走,还要这样伤她?
自菁颜走后,聂桦言便开始无精打采,她每日除了发呆就是睡觉。
聂微檀都惊讶死了。
这还是他原来的小叔叔么?
她的情绪低落的恐怕只有先魔君,也就是他父亲聂程君死时能够相提并论。
这日,聂微檀命人备了些酒菜,他亲自端去聂桦言那里。
敲了敲门,无人回应。
聂微檀心道这会儿天色都暗下来了,难不成又跑出去了?
他一脚踢开房门,只见床榻上躺着一个身影,将被子隆起一个人形大包。
聂微檀松了口气,她现在这个样子,他真的担心若是她跑出去,会出什么事情。
好在她哪里也没有去。
聂微檀将饭菜放下,便踱步到床榻边上,低声道“小叔叔,你都躺了三天了,再躺下去要出问题的。”
聂桦言没有说话,只是怔怔的望着屋顶。
聂微檀将她扶起来,靠着枕头坐着。
“你到底怎么了?”
聂桦言没说话,眼睛有些干涩的想流眼泪。
见她红了眼,聂微檀慌了神,连忙把她抱在怀里,低声安抚道“是不是受委屈了?虽然我修为不如你,但我好歹是个男人,你跟我说,我拼死也杀了他。”
原本聂桦言没想哭的,她只是心中烦躁,有些事情想不通,忽而发呆思考罢了。
眼睛睁的久了自然是会疼痛的,她才想流眼泪。
可听着这小子说出这等煽情的话,聂桦言一下子就绷不住了,她还真的哭了出来。
聂微檀自然以为她心中难受,更加耐心的安抚,劝慰。
这对叔侄抱着哭了好一会儿,聂桦言才终于收住了。
她松开手,道“你烦死了,干嘛惹我哭,以后这些恶心巴拉的话,别再说了。”
聂微檀嘴角抽了抽,要不是看在她心情低落,他必然是要骂她两句的。
如今也只能哑巴吃黄连,他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我的小姑奶奶,下来吃点儿东西吧,平日里一顿不吃就吵吵嚷嚷,这三日都没吃,定是饿坏了。”
聂桦言用手背抹了抹脸上的泪珠儿,张开双臂,道“要小侄子抱我下来,走不动了。”
这等撒娇的机会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聂桦言自然是要把握机会的。
那人只是皱了皱眉,无奈的摇头,一面道“都一千多岁的人了,还装小孩儿,你自己说说你羞不羞?还要我一个晚辈来伺候你?”
身体却诚实的将那哭的梨花带雨的家伙抱了下来。
谁知聂桦言竟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道“我都这么大年纪了,也是老了,你一个小孩儿伺候我有什么不对的?你还知道我是长辈,居然训斥我。”
聂微檀一向说不过她,这人满肚子歪理,继续争论下去,倒霉的还是他。
他闭嘴不再搭腔了。
聂桦言坐下便松开手,看着桌子上的吃食,顿时便觉得饿了。
她拿起筷子,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聂微檀给她倒了杯酒,道“今日我们叔侄二人,一醉方休。”
聂桦言古怪的盯着他,笑道“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词?”
他一个养在魔族的常驻儿童,他能从哪里学?自然是画本子喽。
那些个豪迈的壮士都是这么说话的。
这可是他毕生追求的目标呢。
聂微檀只觉得她是粗鄙不堪,不懂罢了。
他不屑道“懒得跟你说,要喝便喝,休要多言。”
聂桦言只好端起酒杯,跟他的杯子碰了碰,道“多少年没喝过酒了,难得今日竟还是你主动跟我喝酒,实在少见。”
她说这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平日里聂微檀是不准她喝酒的。
原因无他,大概是五百多年前,聂桦言吃多了酒,便将呈焰殿的一根柱子给拆了。
那次翻修可是费了不少功夫。
打那以后,聂微檀便严禁她沾酒水,就怕她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可今日不同,他想着那柱子也用了五百年了,换一换也未尝不可,也算是给她撒撒气了。
聂微檀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道“看你现在这副病怏怏的样子,便是给你喝了酒,你也翻不了天。”
聂桦言也笑了笑,跟着喝了酒。
一来二去,推杯换盏,很快,两人便都喝多了。
聂微檀从未醉过酒,今日却也开始说胡话了,“你说说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总是叫人担心,我这个晚辈,活的真不容易。”
聂桦言东倒西歪的靠在他肩膀上,打着酒嗝嘀咕道“谁没有个心烦意乱的时候?我都被人甩了,你不安慰我就算了,还指责我。”
“什么被甩了?”
聂桦言委屈的撅起嘴来,假哭了两声,道“你们这些臭男人,不喜欢人家,还牵人家的手,亲人家的脸,要你们负责的时候便又成了缩头乌龟。”
聂微檀怔了怔,额头上依稀爆出了青筋,道“谁摸了你的手?亲了你的脸?”
他的拳头捏的紧紧的,要是那人在场,怕是当场就要被聂桦言一拳打死了。
聂桦言委屈道“人家都不要我,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心底的怒火把聂微檀的酒劲儿都快烧干了。
他酒醒了大半,心下更是恼火。
一定是跟着小叔叔一起回来的那个臭小子。
当时他就该察觉到的,这两人之间的气氛明显很有问题。
如今那人像是落进了海底的针,他也不知还去哪里把那混蛋给找回来。
他家小叔叔明明生的这样好看,竟有人不喜欢?
等等,小叔叔?
聂微檀突然想到了什么,试探性的问道“我说小叔叔,你有没有跟那人说过你女儿身的事情?”
聂桦言抬起头来,怔怔的看了他一会儿,摇了摇头。
那便错不了了,那人怕是以为小叔叔真真是个男人,才拒绝的吧。
他还记得那日小叔叔带着那少年回来,他说要给小叔叔送美人的时候,那少年的脸色都变了。
这样看来,那少年并非对小叔叔没有心思。
他低声道“会不会,他不知你是女儿身,才狠心拒绝的?”
聂桦言没有想过这些,她原本打算回来以后便叫聂微檀继承魔君,到时便跟菁颜坦白一切的。
可……还没等到那一日,菁颜便说了些狠心的话。
她光顾着心里难受,也没想起那么许多了。
此刻,聂桦言昏昏沉沉的脑袋里突然涌起这个念头,他是误以为她是个男子才说不喜欢的。
聂桦言腾的一下站起身来,狠狠地在桌子上拍了拍,道“一定是这样,我要去找他,我要跟他说清楚。”
聂微檀看着她歪歪扭扭的走出去,这人这样子,难保不会出事啊。
他决定还是跟着她的好。
正当他刚站起身,眼前那张方才被聂桦言拍过的桌子便从中间碎成了两半儿。
聂微檀的嘴角抽了抽。
这……这人出去了,危险的应该是别人啊。
他一转身那人早就消失不见了。
聂微檀扶着额头,心道罢了罢了,她这么出去不闯祸就谢天谢地了,应当也无人能伤的了她。
聂桦言从魔族出来,便直奔女床山上去。
可到了女床山,她又不知道该去哪里寻菁颜。
自己在山上兜兜转转了几圈儿,也没个结果。
她此刻头昏脑胀,突然胃里一阵翻滚,她立刻扶着身边的一棵树,吐了起来。
聂桦言简直要把自己的内脏都吐出来了,由于剧烈的呕吐,她的眼角都被激出了生理泪水。
“好难受,菁颜。”
可四下里一片寂静,自然也无人回应她。
聂桦言直起腰来,腾身而起,便在那棵树上寻了个粗壮的枝干躺了下来。
这个时节,夜风微凉的吹拂在她的脸颊上,很舒服。
由于方才吐过了的缘故,聂桦言此刻觉得酒也醒了几分。
她又躺了一会儿,觉得这样漫无目的的寻菁颜,也不是良策。
不如先去山顶睡上一觉,明日清醒了再去寻他不迟。
聂桦言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跳下树,便往山顶走去。
她当日走的急,还没有收回法术,故而那间屋子还在那里。
远远的,不知是不是她眼花了,怎么那屋里好像还有点点亮光?
聂桦言走进了才发觉,不是错觉,屋里的油灯真的亮着。
她皱了皱眉,这才几日竟有人鸠占鹊巢?
聂桦言一气之下将那房门一脚踢倒了。
只见屋里油灯照耀着一个清俊得少年,正坐在床上,抱着双腿,低着头。
即便没有瞧见那人的脸,聂桦言还是糊里糊涂的觉得这人就是菁颜。
那人也因为这一声剧烈的响动,抬起头来,那张干净的漂亮的脸,不是菁颜还会是谁?
“菁颜?”
聂桦言低声唤他。
那人急切的跳下来,紧张道“我只是在这里住久了,怀念这里的生活罢了,并非是想见到你。你既然回来了,那我马上离开。”
原本憋在心里的话,在他这一番言论之后,聂桦言几乎忘了个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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