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华山论匠

有关大周军队的现状，郭宗训曾经有过思考。

        以目前的态势，四夷不臣，即便是大周的东部海边，那都是不安全的，南唐和吴越的水军随时都有可能来偷袭。

        北边的北汉和辽国，西边有吐蕃，西南还有后蜀和楚，更远的南边还有南汉、大理和交趾。

        就算是周国内部，现在也是不稳定的，党项人看似被降服了，定难哪疙瘩好像还藏着正在蓄力的西夏李氏。

        拓跋继迁（李继迁）不知道现在出生没有，他还有他的儿子李德明，孙子李元昊，这爷仨可都是堪称一代雄主的。

        李重进、张永德、赵匡胤……再加上一些心怀不轨的节度使，有时候想起这些，郭宗训自己都觉得头疼。

        大周现在的军力，跟周边四邻相比，不说是最强，那也是最强之一

        这是郭宗训非常欣慰的。

        所以，他绝对不会允许老赵家篡位后赵匡胤为了保住皇位挥刀自宫、自废武功的情况出现。

        至于那些吃空饷的陋习，郭宗训暂时不打算去管，只要能够保证大周军队的战力就行。

        白猫黑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

        临战时能取胜就是硬道理，我管你五万人编制实际只有三万，打赢了就算你厉害，打输了咱们再算账。

        府兵是兵农合一，郭宗训就是准备先破解兵农合一，他要让优秀的兵源渗透在大周的各个城市。

        大宋还搞出了厢兵，收拢流民和乞丐入军，给他们一口饭吃，省得他们造反。

        造反的就想办法招安，贼头给个官儿，贼兵还继续去当兵。

        说好听一点，这叫治标不治本，说难听一点，这他娘的是什么狗屁逻辑。

        统治阶层高高在上的施舍心里吧。

        百战英雄堂就是郭宗训思索了很久而产生的，让退役的老兵居住在城市，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和薪水。

        百战英雄堂里的员工，血统必须纯正，能且只能是大周军队里立过功勋的百战老兵。

        至于说这些老兵绝大部分都不识字，对郭宗训来说，这根本就不是个问题。

        不识字那是他们从小没机会学，给他们机会不就完了吗。

        这些都交给李娃和崔据去操心，谁学的好学得快，头脑灵活适合经商的，那就可以成为百战英雄堂的各级管理者。

        弱一些的就去当伙计，这也是无可非议的。

        全民扫盲这件事情，也不急，馒头也是要一口一口吃的。

        说白了，郭宗训现在最重视的就是军队。

        这或许有些顾此失彼，文官们难道就不重要了吗？

        当然重要，他们的重要性无处不在，不过要等到郭宗训彻底把他们都收拾的服服帖帖了再说。

        郭宗训现在所准备的一切，都是以强军富国为基准。

        首先是强军，然后才是富国。

        这就是郭宗训在这个时代的战略思想。

        让退役老兵逐步充实到城市人口中，这也是藏兵于民，而且比藏兵于野更加的有效。

        你想啊，城市是防御最为坚固的地方，是村镇不能比的。

        一旦遭受到敌国入侵或者叛乱，村镇必然是首先遭到洗劫、屠戮或者是裹挟，把能打仗的老兵留在农村，等人霍霍？还是也变成反贼？

        而在城市里就不一样了，老兵们本身就是尸山血海里打过滚的，在城市中现在又有了自己的家业。

        他们为了保住这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郭宗训相信，一旦临战，几乎都不用动员，这些老兵们就会主动加入守城和反击的预备队序列。

        想要让你的子孙也享受这个待遇吗，行，好好培养他们，将来也去战场杀敌立功，能活着回来的，不就有机会了。

        阵亡的有合理的抚恤，立战功的没能升迁成将领的，退役了国家给你们安排工作。

        这就叫做包分配。

        谁为国家立过功，国家就给你应得的回报。

        如何强军的构想现在有了，强兵之后再来考虑富国。

        如何能够富国呢？

        先不谈商业，百战英雄堂的构想就是大型的国营连锁商业集团。

        说农业吧，国之根本。

        大周的农业现状，想要改变又谈何容易，郭宗训自认为他现在连给袁爷爷当徒孙的资格都没有。

        发展农业必须在农民中发现人才，这叫做扎根寻根。

        都是急不得的事情，就算是现在弄来了土豆、地瓜和玉米，那也至少是十年二十年之后才能看出效果来。

        那么，什么事情是现在就可以做的呢？

        工匠，郭宗训始终认为，这个时代的工匠，就相当于后时代的科学家，至少也是科技萌芽的探索者。

        工匠作坊就是工业化的雏形。

        比如铁匠铺，如果实现了集群式分段流水作业，不就是个小工业了吗。

        可是，工匠的现状更是凄惨，没身份没地位不说，还特么的动不动就会被坑杀殉葬。

        那些文人呢？

        几千年了吧，咋就没见你们为这些可怜的工匠们奔走呼吁、仗义执言呢？

        大约，工匠们的命贱，只有你们文人们的命才是金贵的吧。

        郭宗训现在苦恼的是，父皇郭荣都是持这个思想和态度的。

        郭荣的陵寝就快修好了，从他登基开始，修了六年。

        为了不让自己陵寝的秘密泄漏出去，杀人灭口似乎是最有效的手段。

        有了殉葬制度，皇帝们可以堂而皇之的杀工匠灭口，这可真是个悲哀啊。

        皇帝死了，跟着他一起入土的是一群身份低贱的工匠，而不是满朝那些忠心耿耿的文官武将们。

        一朝天子一朝臣，郭宗训觉得吧，皇帝死了，干脆就把满朝文武都殉葬得了。

        哈哈，这只不过是玩笑话，人命都是无价的，都应当尊重。

        想要改变工匠的现状和待遇，有些不好办。

        郭宗训在军队里折腾，郭荣不反对，因为他本身对军队军权也极其重视，不然也不会有大周现在的雄兵。

        怎样才能改变工匠的待遇，以工业促进科技和农业的发展，形成良性循环呢？

        郭宗训一边听着邱漳普的讲述，一边沉思着。

        “匠人所里的工匠，现在都在做什么？”

        郭宗训决定，能救一批是一批，先看看能不能保住那些因为自己搞出了马蹄铁而被父皇一直圈禁在匠人所的工匠吧。

        “太子殿下，这件事情，臣可以回答，皇上临出征前，曾经叮嘱过范大人、魏大人和臣，这些工匠过一阵子都会被派去修筑皇帝陵寝。”

        听到王溥的这句话，郭宗训傻眼了，这特么的不还是要送去坑杀吗？

        父皇啊，你……

        郭宗训还没法说什么，除了那个千古一帝秦始皇，历代皇帝陵寝被盗的不在少数，郭荣这么做，从他自己的角度来说，还真是天经地义的很。

        谁让郭荣是个皇帝呢。

        你现在去跟郭荣说，父皇啊，别杀那些工匠了，那可都是推动华夏民族发展壮大的探索者，都是宝贝啊。

        现在去跟郭荣说这个，郭荣必定会震怒，自己的太子之位还能不能保住可就两说了，不是太子了，想要帮助那些命运悲惨的工匠，更是不可能了。

        “行了，孤也就是了解一下，父皇在前方征战，我们身为臣子的，要时刻惦念，朝政不可懈怠，同样更要关注前方战事，随时做好运送物资和支援的准备。”

        打发走了两位宰相和一位工部尚书，郭宗训的心情有些沉重。

        “训哥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另一个童养媳纳兰意也回来了。”

        好吧，这原本是个可以让郭宗训眉开眼笑的消息，但是郭宗训好像没那么兴奋。

        “孤知道了，四娘，孤现在有些烦闷，就是两个童养媳今晚都陪孤睡觉，孤都高兴不起来。”

        吕四娘柳眉一竖，伸手又想去拧太子的耳朵，却见郭宗训确实是脸色不好，伸出去的手也不好缩回来，索性改成了捏着郭宗训的耳垂轻轻的揉捏。

        “训哥儿有什么烦心事，说来给姐姐听听，说不定姐姐有办法帮你解决呢？”

        郭宗训便把心中所想的如何解救工匠的事情跟吕四娘说了。

        “训哥儿，你能心怀慈悲，四娘真是为你高兴，也为我大周的百姓们高兴，想要拯救这些工匠，不是救几个人那么简单，但是，姐姐相信你，一定可以想出办法来的。”

        好吧，孤的童养媳说了等于没说，被揉捏耳垂的郭宗训头一歪，靠在了吕四娘的怀里。

        “晚上，四娘带着孤出宫一趟吧，孤要去找刘伯温那个假牛鼻子商量一下。”

        等到魏忠贤办事回来了，郭宗训又让他派人去给三清观的刘伯温传话，晚上在车马店旁边的小木楼见面。

        “对了，姐姐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告诉你呢，你父皇封赏了我们姐妹，给我们赐名无双门，还把华山赐给了无双门，皇上可是说了，我们姐妹可以御前称臣，无双门与国同休呢。”

        郭宗训愣住了，啥情况，孤还想让四娘和纳兰意做个隐形人的，父皇搞这一出……

        华山赐给了无双门？不是吧，这不是要把道门从华山赶出去的意思吗？

        父皇可真是大手笔啊，不会再搞个灭道运动吧。

        儒释道三门，完全是可以抢救的，郭宗训始终是这么认为的。

        就看这三门的创始人，孔子、老子和释迦牟尼，郭宗训打从心里都是非常尊敬和崇拜的。

        孔子的思想最终发展成了儒家，所有的读书人几乎都以儒家弟子自居。

        老子和释迦摩尼的思想演变成了宗教，道教和佛教。

        包括基督教和教，郭宗训都是非常尊重和敬仰。

        我信不信教是一回事，但至少我对宗教保持足够的尊重。

        动不动灭这个灭那个，这种事情，郭宗训是不会去做的。

        陈抟自寻死路，郭宗训提醒过他，玩不起最好别玩儿，可是他没当回事儿。

        但这并不代表郭宗训就会去搞什么灭道运动。

        好吧，扯远了，还是回来说说吕四娘和无双门吧。

        “那孤要恭喜四娘和纳兰了，华山离开封挺远的，四娘和纳兰不会就此离开孤的身边吧？”

        吕四娘一脸的促狭，捧着郭宗训的小脸说道：

        “训哥儿是想留住我们姐妹吗？来吧，开始你的表白……”

        我靠，老子正发愁如何解救工匠呢，这可是个很严肃的话题，被这个女人一搅合，咋又搞成言情片了。

        郭宗训盯着吕四娘的红唇，嗯，亲一口不知道是个啥滋味啊。

        “四娘，这多不好意思，魏伴伴还在一旁看着呢。”

        魏忠贤此时可就没有那么会来事儿了，一脸的兴致勃勃。

        “主子，奴才就不算个男人，你就当奴才不存在，奴才也想看看主子是用什么手段征服吕姑娘的呢。”

        咋征服吕四娘，这还用征服吗，不已经是孤的童养媳了吗，还送一个搭一个，纳兰意这名字没听过，估计是哪本从未问世的民间话本里的人物吧。

        跟吕四娘说我爱你，木有深厚的感情基础就随随便便跟女人说我爱你，那就是想耍流氓。

        说余生请多指教，孤才六岁，余生还很长，再说了，既然穿越到万恶的旧社会，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三百宫人五百秀女什么的太夸张。

        但三妻四妾啥的，还是可以展望一下的吧。

        “你莫走，额不走，拉过勾，赌过咒……”

        好吧，这首歌唱出来，就怕反而把四娘给吓跑了。

        “四娘，孤是这么想的，父皇既然说了无双门与国同休，要不……”

        “要不无双门就搞成一个匠人门派吧，广纳天下工匠，无双门与国同休，那这些加入无双门的匠人……”

        吧唧，郭宗训抱着吕四娘就亲了一口，亲哪儿了没注意，反正都软软的香香的。

        “哎呀，四娘你可是真是孤的解忧之人啊。”

        “训哥儿，你还没有表白呢，四娘只是个建议，还没有答应你呢。”

        吕四娘有些脸红，这臭小子，趁机吃豆腐还挺会吃的，直接亲小嘴啊。

        “表白什么，俗，忒俗，四娘，你和纳兰两个，哪儿都不许去，只能一辈子留在孤的身边，听见没有。”

        郭宗训站起身，站到了椅子上，把双手背在背后，扬起下巴，非常的不可一世。

        “四娘姐妹听相公的话就是了，相公，快下来吧，相公不管站在哪儿，在四娘姐妹的心里，那都是比天还要高的。”

        “要抱抱，不然不下来。”

        “训哥儿又想吃豆腐了，好吧，谁让姐姐命令注定要做你的童养媳呢，来，姐姐抱。”

        吕四娘抱起了郭宗训，这小子，姑奶奶我一手就能拎着到处飞，啥时候能长大成男子汉呢？

        “四娘，父皇对工匠的态度才是关键，无双门与国同休，我们想要利用这一点去保护工匠，似乎还是在跟父皇做对啊。”

        郭宗训感受着身处波涛峰峦之间的美妙，说的话却是一本正经的。

        “是啊，我们姐妹原本对这个什么无双门没啥想法，谁也不想去当这个掌门，都想着留在训哥儿身边就好了，所以姐姐听你说匠人的事情，就有了这个想法。”

        原来如此啊，吧唧，郭宗训又亲了吕四娘一口，这回看准了，亲的就是小嘴儿。

        “办法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华山作为华夏工匠无双门的总部，那也是华山和匠人们共同的荣光，但要怎样才能说服父皇呢？”

        嗯，金老爷写过华山论剑，今天，我郭宗训就给你搞个华山论匠。

        还有一个办法，郭宗训没说，那就是等郭荣驾崩了再说，到时候他就是皇帝了。

        有这种想法，必须抽自己几个脸蛋子啊，这就是不忠不孝，要遭天谴的。

        再说了，郭宗训的心里，是一直希望能够改变历史改的多一些，郭荣能不死，对大周江山的稳定才是最好的。

        所以，必须想办法说服郭荣，而不是回避拖延。

        “魏伴伴，现在距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你去通知马侍郎，把那个秦立提来，孤要亲自审问他。”

        晚上去见到刘伯温再商量抢救大周工匠的事情，现在，是时候处置这个秦立了。

        “魏公公先等等，我有话说，训哥儿，审问这个秦立，姐姐倒是有个想法……”

        郭宗训听着吕四娘在自己耳边喃喃低语，只觉得耳根子发痒发软。

        唉……再长大了一点，孤也是要朝着深陷红颜祸水之中，乐不可支、乐不思国的，昏君方向发展啊。

        “四娘这个办法很好，甚合孤意，魏伴伴，你先出宫去找假牛鼻子，你俩负责准备，到时候，四娘和纳兰配合你们。”

        “奴才遵命，奴才这就去办，那个啥，主子，吕姑娘又给主子出了一个好主意，主子您不再奖赏一二吗？”

        “魏伴伴，上次在街头你收了几个香囊，那些女人你都没联系过？孤还没有黑市夫人呢，你动作倒是挺快啊……”

        “主子，那啥，奴才还是赶紧去办正事儿了，这可是家国天下之事，耽误不得的，奴才告退。”

        魏忠贤以袖掩面，匆匆而逃，郭宗训转头看着吕四娘，挤了挤眼睛说道：

        “四娘，可还要孤再奖赏你一下吗……哎呀……”

        吕四娘一把把郭宗训扔在了地上，笑道：

        “训哥儿，你该去小校场参加训练了，还要驯马，然后，还要跟着四娘练习武术，今天的任务都完成了，四娘会给你奖励的。”

        郭宗训从地上蹦了起来，拍了拍屁股，对着外面叫道：

        “张铁牛，去给孤把练功服拿进来……”

        “太子殿下，俺铁牛每天一早就去浣衣局取了您的练功服，随时给您准备着的。”

        换练功服的时候，郭宗训对着吕四娘说道：

        “四娘，你会驯马吗？孤得了一匹乌云踏雪的宝马，孤给它取名黑炭，都过去一个多月了，这头畜生就是不让孤骑它，可真是气煞孤也。”

        吕四娘笑道：

        “驯马有什么难的，你们男人驯马都太过粗暴了，一会儿看四娘的。”

        “对了，纳兰呢，不是说她也回来了吗，怎么不来见孤一面？”

        “纳兰啊，训哥儿你一时半会见不到，她才是太子殿下您身边真正的隐形人。”

        郭宗训一想，也对，吕四娘要帮自己做很多事情，难免要抛头露面，她和纳兰意一明一暗，倒也算是相得益彰。

        “四娘，无双门可是父皇亲自赐名，就这么改成了工匠门，你们姐妹就一点儿都心疼？华山啊，五岳之一，整整一座山都封给无双门了，这可是青史留名的大好机会。”

        “留不留名的，我们姐妹倒是不在乎，这辈子别遇人不淑、所托非人就知足了。”

        “唉……世上的渣男太多，孤真的很替你们姐妹担心啊。”

        “训哥儿你放心，四娘手里的兵器也不是吃素的，不会给训哥儿你成为渣男的机会的。”

        “四娘，孤到现在还没有见过你的兵器，是短剑吗，还是匕首，梅花刺什么的？”

        “训哥儿，我们姐妹手里的兵器，都是用来杀人的，见过这些兵器的人，只能有一种人，训哥儿难道……”

        “打住，孤不看了，咱们换个话题吧，四娘，现在的大姑娘都穿什么款式的内衣啊？”

        “训哥儿，你今天好好练武，让我们姐妹满意了，晚上有机会给你看的。”

        “啊……四娘你误会了，孤是想帮你们设计几套漂亮的内衣，没有别的意思。”

        “内衣还能有什么，不就是……不跟你说了，小色鬼。”

        郭宗训的心情又愉快了起来，男女搭配干活儿不累，果然是真理。

        来到了小校场，郭宗训先是跟着侍卫司的将士们一起训练，现在整个侍卫司都归属太子的悍字军，这不是郭宗训想揽军权，而是郭荣出征前塞在他手里的。

        韩令坤因为养了一个恶少儿子，而被郭荣不喜，借着上次的由头，郭荣把韩令坤派到西北驻守，让他去镇抚党项人。

        韩通和曹彬，这两个才是郭荣留在郭宗训身边，他认为最可信任的人。

        有关这一点，郭宗训也是非常赞同的。

        至于殿前司的石守信，郭荣对此人的评价也颇高，最近几次出征，都是石守信这个殿前司都指挥使留守开封。

        不是石守信不能征善战，而是因为赵匡胤的关系，郭荣对石守信也很放心。

        郭宗训对此也是无奈，五代十国是个特殊的年代，朝代的更迭太频繁，确实是将兵者惹出来的。

        也就是郭荣是个马上皇帝，自己就很厉害，不然的话，李重进只怕是早就造反了。

        所以，郭宗训必须勤练武艺，这军权想要牢牢的握在自己手里，未来面对自己的，也是一次又一次的御驾亲征。

        岳飞，有了岳王爷不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吗，舒舒服服的当皇帝让岳飞替你去开疆拓土，不香吗？

        还真就不香，**、贪婪、胆大包天那都是在没有约束和节制的环境下滋生出来的。

        岳飞掌兵久了，就算他没有想法，他手下的那些大将们难道就没有想法了？

        等岳飞累计军功封王了，再立功，你还能封啥？

        分封诸侯，搞姬氏东周那一套？

        不能杀的话，还真就只能封诸侯了，这样一来，用不了几十年一百年，所谓的江山大一统那就是个笑话。

        李重进有野心，张永德有野心，那些手握重兵的节度使说不准都是有野心的。

        赵匡胤有野心，其实不足为奇。

        那孤就按住他们，击败他们，让他们跪在地上给孤唱征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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