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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李少游的机会


郭宗训正在跟马毅林聊着有关王溥的事情,魏忠贤进来禀告,凉亭那边已经准备妥当了。

        “好,马大人,随孤一道去审审这个李少游吧,看看他到底是真冤呢,还是就想赖着多活几天。”

        “太子殿下,说起来可笑,这李少游临出来前以为是要被斩首了,一个劲的跟狱卒说还有五天才到第三次判决时间呢。”

        “哦,这李少游难道还精通历法,会计算时间吗?”

        “这倒不是,据说是李少游在牢房墙壁之上刻下了许多的刻痕,以此来计算时间的。”

        “倒还真是难为他了,倒数着自己的死期,这滋味,一般人扛不住啊。”

        “太子殿下所言极是,一般死刑犯喊过一次冤,若是还被判斩刑,大多都是不再挣扎了,都是抱着早死早超生的想法,明知必死,多活几十天,倒数死期,很少有人能熬得住。”

        “唉……好死不赖活着,大约这李少游还真是个贪生之人吧。”

        “太子殿下说的是,只不过越是贪生之人,就不该去做那违法之事,既然做了,那就必须受到律法的制裁。”

        郭宗训和马毅林两个一边聊,一边来到了东宫花园的湖心亭里。

        此时的花园,只有路旁的几株柳树绽出了嫩绿的枝叶,鲜花还没有盛开,但李少游却是看的如痴如醉的。

        嫩绿的枝条就象征着新的生命,我李少游今天一定要在这里获得重生的机会。

        李少游的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大脑迅速的开动起来,一会儿见到太子殿下,我该怎样表现才能博得太子殿下的好感呢?

        郭宗训和马毅林一前一后朝这边走过来,李少游刚想伸长脖子看一眼,就被东宫武卫一巴掌给打老实了。

        郭宗训坐在了凉亭之内:

        “马大人,你也坐下吧,也好为孤做个见证。”

        “臣多谢太子殿下。”

        马毅林坐在了郭宗训的旁边,凉亭外的不远处,跪着身披枷锁的李少游,还有两名东宫武卫。

        郭宗训并没有着急问话,李少游被武卫给打老实了,也不敢立刻就开始喊冤。

        他似乎终于意识到了,他喊了两百天的冤,屁用没有,想要证明自己是无辜被牵连的,只能另寻他法。

        “马大人,你曾经看过李少游的文章,连你也觉得不错,那孤就再给他一个机会,来人,摘去枷锁,带他下去沐浴一番,换一套干净的衣服,然后把他带去一间静室,让他吃饱喝足,孤要亲自出题考考他。”

        马毅林和李少游两个,同时的眼前一亮,对啊,这个方法不错。

        如果李少游能拿出应有的水平来,虽然不能洗脱行贿的嫌疑,但至少说明这是个人才,也并无切实的证据证明他行贿了,所以……还是有活路的。

        “太子殿下英明,此法至少可以证明此子是不是真有真才实学。”

        李少游是激动万分,不停叩首道:

        “学生多谢太子殿下,学生会证明给太子殿下看的。”

        郭宗训起身看着微波荡漾的湖面,三两只野鸭已经在湖畔的草丛里安了家,此时正在湖面上戏水。

        “李少游,孤的面前,你还不够格自称学生,莫要心存侥幸,孤给你出三道题,你写出来的文章,孤会命人誊抄一份,匿名拿去给弘文馆、国子监和翰林院的大儒们评判,九成以上的人给了中上评,你才有可能保住项上人头。”

        “罪民知罪,罪民感谢太子殿下给予的机会,为了保住脑袋,罪名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去吧,沐浴更衣,吃饱喝足,文房四宝,孤会命人给你准备好,你准备好了,叫看守你的武卫来通知孤,孤临场给你出题。”

        李少游的双手被套在枷锁之内,这两百天,这双手除了在墙上刻印痕,剩下的事情就是捉虱子干搓泥了,终于又有机会提笔写文章了。

        李少游被人带了下去,郭宗训又对魏忠贤说道:

        “魏伴伴,你去,把曹王请过来,今日马大人正好在这里,孤要向马大人请教大周刑律之事,请曹王也来一起听。”

        “奴才遵命。”

        马毅林感叹道:“太子殿下聪慧宽厚,实乃我大周之幸啊。”

        郭宗训笑道:

        “孤杀起人来也是不会手软的,所以,今日,还要马大人将我大周的刑律,细细的给孤讲解一番。”

        “臣遵旨,臣请派人回刑部,调一些卷宗来,不然,光凭臣的一个脑子,是根本记不过来大周全部的刑律法则的。”

        “孤准了,马大人你写个条子,孤让东宫武卫送去刑部,把你要的卷宗都送过来。”

        郭宗让这些天几乎一直跟着太子郭宗训一起,晚上回到母妃的寝宫,都要把白天的事情向母妃李昭容讲述一遍。

        李顺常这也是母凭子贵,儿子封了曹王,皇上也给了她一个昭容的妃号,所以,现在叫做李昭容。

        李昭容是个很能忍耐的女人,她从一个宫女,被皇帝酒后临幸生下了郭宗让,到现在已经获得了昭容的妃号,这已经是后宫之中除开皇后和两位贵妃,最高的妃号了。

        但是,李昭容还是跟以前一样,即便是吃穿用度的条件都改善了很多,她还是告诫郭宗让和宫里的太监宫女,务必节俭。

        而且,万不可仗着昭容的名头在宫里搞事情,谁敢犯事,休怪本宫心狠手辣。

        李昭容每日都要郭宗让向他讲述跟着太子在一起的事情,对于太子做什么事情都喜欢拉着郭宗让一起,李昭容是深感不安的。

        “让儿,我们母子在后宫,只求平平安安度日,万不可有什么非分的想法,你跟在太子身边,一定要谨言慎行,不可行差踏错。”

        “母妃,四哥总是叫我活泼一些,不要总是木讷老实,想吃什么想玩儿什么就跟他说,他能做到的都会满足我。”

        “让儿,太子殿下越是对你这样的友善,你越不可得意忘形,还有,你每天跟太子殿下出去,这功课可是落下了不少,以后每晚回来,不背完书就不能睡觉。”

        “母妃,四哥说了,小孩子就该好好的玩耍,等到了该读书的年纪再去读书,而且也不要死读书,那样会把人读傻的。”

        李昭容听见儿子这样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能说太子这是居心叵测,能说太子是想让你成为一个只知道吃喝享乐的废物王爷吗?

        “让儿,太子殿下说的自然没错,但母妃认为,书还是要读的,读书可以使人明理,读书才能使人聪慧,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啊。”

        郭宗让最终还是听从了母妃的话,每天回来老老实实的背书,背不完是真不能睡觉的。

        “五弟,孤看你这些天精神头越来越差,每天都顶着黑眼圈,可是晚上睡的不好,那要赶紧找太医瞧瞧,调理一番才好。”

        郭宗让来到凉亭之后,向郭宗训见礼,郭宗训拉着他坐在自己的身边,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了一岁的弟弟,心里也是感慨。

        都是一个爹生的,这境遇的差别确实太大了。

        自己想要兄友弟恭,想要兄弟和睦,想要等到几个弟弟都长大之后,都能够为大周的江山社稷出一份力,而不是碌碌无为或者成为了祸乱国家的逆贼。

        这些只是自己的美好愿望,皇帝这个位置对于皇子们的吸引力到底有多大,郭宗训是知道的。

        史书上那些因为皇位之争,兄弟之间,父子之间,杀的头破血流的故事很多,都是鲜血淋漓的教训。

        一想到这些,郭宗训就头大,但这也是他未来不得不面对的事情。

        “臣弟多谢太子哥哥关心,臣弟没事,就是每晚背书到很晚,睡的不够。”

        郭宗让有些愁眉苦脸,只有五岁的他,自然是更喜欢玩耍的,四哥说了,玩耍也是个学习的过程,快乐的成长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郭宗让现在感觉自己每天都是不怎么快乐的,也只有萧燕燕拉着他的小手跟他说悄悄话的时候,他才是快乐的。

        “五弟,今天还真得好好学习,孤特意请来了刑部侍郎马大人,给我们讲解一下大周的律法。”

        马毅林赶紧起身施礼道:

        “这是臣的荣幸,臣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时,东宫武卫来报,李少游那边也安排好了。

        “魏伴伴,你去告诉李少游,孤给他出的第一个题目,诚而为人。”

        这有些殿试的意思了,却是专门为了一个死刑犯而开的。

        整个下午,郭宗训带着郭宗让一直在跟马毅林请教大周律法,马毅林讲解的很仔细,郭宗训听得很认真。

        至于郭宗让,却是频频的打哈欠,又赶紧向郭宗训请罪。

        “五弟,你去小憩片刻,以后你每天出来,孤都会让你补一觉,精力充沛了才能更好的学习和玩耍。”

        “臣弟多谢太子哥哥,臣弟告退。”

        郭宗让的心里感觉到很温暖,四哥看我睡不够,以后每天都会让我补觉呢,这样,晚上回去背书也能背的更快一些。

        马毅林也在心里感叹,就算这是太子殿下为了博取名声而有意为之,至少也是充分尊重了曹王的母妃,并没有对她教育曹王的做法横加干涉。

        “马大人,我们继续吧。”

        “太子殿下,那臣就继续给您说说这典狱之事。”

        同一时间,辽国的驿馆之中,耶律化哥收到了吕端派人传来的消息,明日下午,和谈重启,监国太子会亲自参与周辽两国和谈。

        “这么说周国大军已经出发了,周国这是要摊牌了吗?”

        “这个他们没说,只说明日会请太尉大人去鸿胪寺,并且保证不会再冻着大人您了。”

        “笑话,现在都春暖花开之时了,还能冷到哪里去。”

        “对了,大人,还有一个好消息,周国准备给我们改善驿馆的条件了,说是明日就开始。”

        “老夫料到了,明日老夫这一去,只怕是一时半会儿就回不来了,老夫交待你们的事情,万不可耽搁,行事务必小心,这关系到辽周两国在本场战役中的主动权。”

        “大人,要是周国这次攻打的是北汉,那我们大辽也要搅进来吗?”

        “周国如果真是攻打北汉的话,我们的计策才可以发挥到最大的作用,如果是攻打我大辽,到时老夫再调整计策不迟,总之,你们几个,一定要小心谨慎才是。”

        “卑职遵命,为了我大辽,舍生忘死,死而无憾。”

        “还有,这次老夫离开,他们如果真的要把老夫跟你们分开,老夫会抗争几天,等他们要送老夫回来之后,老夫会再次生病拖住他们,让他们把注意力集中到老夫身上,应该可以给你们多创造一些机会。”

        “太尉大人辛苦。”

        “都是为了我大辽,谈不上辛苦,各位好好做事吧。”

        也在同一时间,北汉驿馆那边终于等来了他们日夜盼望的消息,大周要跟北汉开启和谈了。

        监国太子亲自参加和谈,这同时也传递出来一个消息,大周皇帝郭荣已经御驾亲征了。

        北汉使团的正使叫做胡归融,是北汉的礼部尚书,这些天可是把他给急坏了。

        “大人,大周皇帝御驾亲征,然后令监国太子跟我们展开和谈,这是不是说明,大周的军队攻击的目标不是我们,而是辽国。”

        胡归融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可说不准,我们来到开封之后,就被禁锢在这里,消息闭塞,事先安排的计划迟迟得不到落实,大周很明显的在跟我大汉和辽国玩儿虚虚实实的策略,说不准他们到底要打哪里啊。”

        胡归融的心里,也是觉得大周这次必定是要攻打辽国,但他不敢明着说出来,说出来了还和谈什么。

        “大人,那我们的和谈策略是不是可以调整一下,不用太过谦卑,也不用做出过多的让步?”

        胡归融看了一眼他的副手,这是个只有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叫做蒋进吾,是北汉大将蒋锡忠的长子。

        蒋锡忠和杨业,都是北汉大将,都是北汉的主战派,都是极力反对和谈的。

        北汉皇帝派了蒋进吾作为和谈副使,其实也有监视胡归融的意思,不能让胡归融在和谈中对周国做出过多的让步。

        “进吾,我们的底牌是不会轻易亮给对方的,你只要记住,老夫与你二人的分工,你据理力争,老夫浑水摸鱼,只要能稳过今年,让我大汉能有一年的时间积攒粮草训练兵马,待来年,这和谈,谁爱来谁来,老夫也是会一力主战的。”

        蒋进吾一听,大喜道:

        “胡大人请受进吾一拜,此前进吾多有冒犯,却不知胡大人是在忍辱负重,是进吾错怪了大人了。”

        胡归融急忙起身扶起蒋进吾,说道:

        “汝父子皆是我大汉忠烈,老夫佩服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怪罪,陛下这次派进吾来协助老夫,老夫当然知道陛下的担忧,老夫个人荣辱是小,大汉社稷为大,还望进吾能够鼎力相助啊。”

        蒋进吾素容道:

        “请胡大人放心,自今日之后,进吾定会对胡大人言听计从的。”

        蒋进吾兴冲冲的去安排明日和谈之事,胡归融坐在房中冷冷一笑:

        “黄口小儿,到底还是嫩了些,老夫的心思,又岂会让尔等知道。”

        东宫这边,郭宗训跟马毅林学了一下午的周国律法,对这位刑部侍郎的水平还是非常满意的。

        晚膳之前,马毅林告退,郭宗训一直把他送出了皇宫,这才回转。

        “魏伴伴,母后那边如何了?”

        “回主子的话,皇后娘娘那边一直很沉寂,因罚受伤的宫女和太监已经的得到了医治,皇后娘娘自己,没吃午膳,独自坐在延福宫中,不让人打扰。”

        郭宗训觉得吧,按住了这些迫不及待想要把自己掌握在手中的宰相和皇后之后,适当的也要跟他们缓和一下关系。

        父皇把王溥送回来关进了刑部大牢,说是听凭监国太子发落,难道他还真能罢免了王溥的宰相之位不成。

        这种事情是不能做的,那样不但父皇会不悦,满朝文武也会觉得他这个太子太过骄横了。

        要是郭宗训知道郭荣根本没打算活着回来,已经等于是把皇位交到了郭宗训手里,他又会作何感想呢?

        “走吧,去延福宫,孤需要去跟母后好好谈一谈。”

        来到了延福宫,得知符金环连晚膳都没传,郭宗训吩咐道:

        “魏伴伴,传东宫旨意,通知御膳房,如无特殊情况,孤今后每日晚膳都会陪母后共进,东宫的晚膳跟延福宫这边的合并。”

        “奴才遵旨。”

        这回郭宗训没有硬闯延福宫,而是告诉了延福宫门口的小太监,让他们入内通禀。

        不大会儿的功夫,里面传话了,皇后娘娘请太子入内觐见。

        郭宗训整了整衣冠,举步进入延福宫,所过之处,那些太监宫女见到他,一个个都慌忙跪倒在地。

        “都起来吧,孤今日惩戒你们,是让你们搞清楚一件事情,不要胡乱揣测皇后娘娘的心思,不要做出那些有损孤跟母后之间母子亲情的事情,若有再犯,直接乱棍打死。”

        进入延福宫,郭宗训来到皇后符金环面前,行跪拜礼:

        “孩儿参见母后,为今日之事,孩儿特来向母后请罪。”

        符金环脸上还挂着泪痕,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太子快快平身,太子身份尊贵,见到本宫无须行如此大礼的。”

        符金环此时已经知道了两位当朝宰辅被太子给收拾了,范质哭天抹泪的被送往去淮南赈灾的路上,王溥倒是被皇上给送回来了,却是直接给送进了刑部大牢。

        尽管符金环早就知道,但她始终是心存侥幸,太子毕竟是个孩子,皇上御驾亲征,应该是会同意我们约束太子的。

        现在,一切都摆在了桌面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在皇帝郭荣的心中,太子郭宗训才是最重要的。

        郭宗训也没有矫情,起身走到符金环身边坐下,仰起小脸看着符金环,说道:

        “母后莫要伤心了,是孩儿太过鲁莽,惊吓到母后了。”

        符金环看着郭宗训坐的离自己很近,也感觉到了太子对自己的尊敬和亲热,心头的郁结稍解,便抬手拭了拭泪痕,说道:

        “今日之事,本宫有错在先,宫里的下人们错解了本宫的心思,居然敢在太子面前放肆,差点就损害了本宫和太子之间的关系,只打死了一个,本宫还觉得不解气呢。”

        既然符金环很知道分寸,郭宗训也不介意继续母慈子孝下去。

        于是,他又朝符金环身边蹭了蹭,抱住了符金环的一条胳膊,说道:

        “这些人都是伺候了母后很久的,孩儿本该略施薄惩以儆效尤的,但那个被打死的太监居然敢指着孩儿的鼻子说孩儿不孝,这可是大不敬之罪,没办法,孩儿若是不严惩,只怕是这后宫里会越来越没规矩的。”

        那个被打死的太监,也是符金环的心腹之一,敢于跑去指着太子的鼻子说太子不孝,也是因为符金环的一句话,他这是替皇后充当急先锋去了。

        若是成了,太子服软了,他今后在延福宫,在皇后娘娘面前,甚至在整个后宫里,地位自然是会一时无两的。

        可惜的是,他们这些太监,见识到底还是浅薄了一些,也过于轻视只有六岁的太子殿下了。

        “太子做的对,那狗奴才居然敢如此对太子说话,本宫不过是说了一句气话,他不知道规劝缓和,反而跑去太子面前放肆,的确是该死。”

        “就是啊,母后,今天的事儿要是传出去,咱们母子都会被这些蠢笨的小人们害惨的,父皇御驾亲征才刚离开,太子和皇后就在宫廷之内针锋相对,甚至还因此闹出了人命,唉……父皇还让孩儿每日要写一封书信给他,孩儿都不知道该怎么写呢。”

        郭万彻和李同介两个给郭荣出的主意,皇上您若是思念太子,可以让太子每日给您写一封书信,把每天做的事情都向您汇报一番,这也是给了太子殿下向皇上诉说离情的机会啊。

        郭荣欣然允准,为此还特意下旨了,全天下的百姓都知道,皇上出征,太子殿下是要每天给皇上写一封亲笔书信的。

        “太子,今日,不如这封信就由我们母子一同给皇上写,如何?”

        “那可太好了,有母后庇护,想必父皇就不会太过责怪孩儿了。”

        魏忠贤在一旁悄悄伸了一个大拇指,主子实在是太厉害了。

        其实这也是符金环所希望的,她也害怕这件事情经由他人之口传到了皇上耳中,以皇上对太子的宠爱,挨罚挨训最重的必然是她这个皇后。

        现在好了,她和太子一同给皇上写信,共同向皇上请罪,皇上知道她们母子已经解开了误会和好如初,只能是高兴,必定不会过于严厉的斥责她了。

        “来人,通知御膳房传膳,本宫饿了,今日要与太子一起好好的大吃一顿。”

        “母后,父皇出征的这些日子,只要没有特殊的事情,孩儿都会来陪母后共进晚膳的。”

        “好好好,太子聪慧又孝顺,行事雷厉风行,母后这心里呀,很是高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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