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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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着酒意,二人就借着山片养鸡的话题又扯了半天。
王强不知道,就是他随口的一个山片养鸡,从此改变了李阳的人生轨迹。
由于酒喝的有点多,李阳当晚就回到县城的家中睡了一宿,第二天才又打车回到了生他的农村小屯村。
别看名字叫小屯,可这个村子却是不小,小屯大队下辖十五个大队,李阳的老家就住在位于大砬子山脚下的十五队。
其父老李就是这十五队的队长,原本村里人非常多,后来改革开放后,家家都借着政策好都过上了好日子,反而是人都走出了大山进了城。因此,目前村里剩下的除了老人就是一些学龄前儿童。
出租车进了十五队,李阳就看到原本都是有人居住的房子大门上都挂着铁将军。
出租车司机这一路也是和他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此时就听司机说道
”小伙子,看到没,这里的房子都没人住啦,现在这农村一个队里多说能有二十人!”
“可不,都有钱了谁还在农村住啊!”李阳也是心中感慨。
不由得想起小时候,满大街的孩子,夏天捉迷藏,弹溜溜,冬天打雪仗,堆雪人的场景,还是小时候好啊!无忧无虑,吃饱了没事干就是玩。
他把小时候玩的东西和司机一说,没想到年长他几岁的司机师傅也说道
“就是,还是我们小时候玩的这些游戏有意思,那想现在如今的孩子,不是上网就是玩手机,一个个养的白白胖胖没有了朝气。”
虽然李阳没有孩子,甚至处了几年的女朋友也分手了,但他还是同意司机的观点,点了点头。
就当司机师傅还想继续在说些什么,此时前方的路旁却站着三个人。
李阳连忙对着司机师傅说道
“到了师傅,就在这里停车就好了。”
司机师傅显然是刚刚打开话匣子,正想继续追忆童年,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不由得有些意兴阑珊。
付完钱,司机师傅硬是留了个电话号码,说是这里出去打车不方便,要是以后用车给他打电话,一律九折,说完,把原本60元的车费还退了10元。
李阳自然是感谢了一番,说了声以后肯定还得用他的车,才下了车。
李阳刚下车,路旁三人中的中年妇女,第一个就走了过来一把就抓住他的手。
“妈,我回来了。”李阳看着鬓角依然有了霜白的母亲,不觉眼眶就有些湿润了。
自从工作这两年,公司都很忙,就连过年都没有放假,所以这是他两年来第一次回家。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看到这两年不见明显渐瘦的儿子,摸着眼泪说道。
“完蛋玩意,儿子回来你个老娘们家家哭个啥!”说话的正是他的父亲。
“你才是完蛋玩意,怎么和你媳妇说话呢,一天天就知道瞎吵吵,孙子,快来叫奶奶看看,哟,这孩子却是瘦了。回头叫你爸多买点肉回来,给你好好补补!”头发依然全白的奶奶上来就抱住了李阳。
“奶奶,您可是越来越精神啊!”看见从小就对他十分溺爱的奶奶,此时完全成了一个老人,李阳真后悔没有经常回来看看。
“这次回来还走吗?”奶奶看来还是不知道李阳的决定。
“这次回来就不走了,那也不去了。”本来就不打算走的李阳,看见奶奶和妈妈,还有没有插上嘴和自己说话的父亲,彻底下定决心这次说什么都不走了。
“不走好,不走好啊,奶奶有钱,就是以后你不上班,奶奶也能养活你!”
父亲和母亲看着奶奶如此高兴,都露出源自心底的笑容。
李阳和父亲拎着拿回来的衣物,和给三人买的礼物,就随着奶奶,母亲进了自家的房子。
这是一间四间屋子的大房子,李阳记得小时候家里不是很富裕,刚刚懂事的时候家里还是老式的草房,后来父母进城打工,才盖的这间房子。
那个时候李阳和爷爷奶奶就在原本的小草房居住,当时还二叔和老姑。
二叔和老姑在李阳五六岁的时候相继结婚,都搬了出去,后来新房子盖完没几年爷爷也去世了,就埋在村子后面的大砬子山脚下。
进了屋,奶奶和妈妈就把李阳拽到了炕上,现在正是深秋,东北的气温已经很冷。
小火炕被父亲烧的滚烫,坐在上面就有回到儿时的感觉。
妈妈和奶奶不停的问东问西,一旁站着的父亲只有看着三人傻乐的份,压根就插不上嘴。
一直到中午,妈妈去做饭,父亲才和李阳说了一句完整的话。
“你打电话说以后不上班了,那你想好以后干啥了吗?”
父亲和奶奶妈妈就是不一样,他并没有说什么暖心的话,而是直接就问到了李阳以后的打算。
“有啥好想的,没啥干就和你种地呗,现在承包种地也不少挣。”
还不等李阳说什么,奶奶先开了口。
“嗯,先看看吧。你要是没啥打算就和我种地也行,咱们这里现在也都是机械化了,种地也不累,多承包些地,也不比你在外面挣的少!”
自从这几年,父亲承包了全村几乎所有的耕地,腰包也鼓了,说话底气也足了许多。
“地我是一定会帮你们种的,另外昨天我和小胖(王强)喝酒的时候,提到了承包个山片,准备养溜达鸡。”李阳吧心里的打算说了出来。
“嗯~,我看行,你就放心干,家里这几年也存了点钱,原本是想在你工作的地方帮你弄个首付,按揭个房子,既然你决定回来了,不如就给你拿去干点事业,弄好了来年再找个媳妇。”
“就是奶奶都70多了,你要是再不结婚,我可就看不到从孙子了。”对于一个老人来说,挣钱的事可没有抱到从孙子开心。
“奶奶的身体好着呢,您就等着给我看孩子吧!”李阳顺着奶奶说道。
……
中午不到12点妈妈就把做好的饭菜端了上来,两年了全家人头一次开开心心的吃了一顿团圆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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