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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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四实习期,南澄力排众议,还是去了琼央。
思昂——国内知名游戏公司,南澄当时投它的很大部分原因是因为离言大够近,车程十分钟,陈喃不必再跟以前一样辛苦起早。
当初陈喃顺利拿到了言大的保研名额,空档期,便陪着南澄在思昂待了半年。
毕业季过后,大家天南地北的散了,乔桉留在嘉云,郑琼去了国外她亲妈身边,南澄跟潘揽揽都在琼央,也隔得远得不行。
生活逐渐步入正轨,成年人的生活繁忙又枯燥,时间被挤了又挤,糟心事每天几堆,随心所欲这个词像是暂时在他们故事里被抹去痕迹。
晚上,倚枫嘉园,南澄窝在阳台的沙发椅上,键盘敲的噼啪响,在回邮件,旁边窝着一只刚足月的金毛。
南澄正在跟上司对接接待事项,国庆节后公司有款游戏谈的代言人要去公司录宣传视频,正主是曾经在她们宿舍回荡了四年的名字,together的伯月。
按下回车,邮件成功发出,南澄伸了个懒腰,总算完工。
陈喃这时候正抱着换好水的富贵吉祥的玻璃缸出来,放在了盆栽架边上的矮柜上。
墙面顶上,框了一行毛笔字——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南澄写的,依旧是不羁的笔锋,上周刚写给裱上的,说是要给她的盆栽们一点文学熏陶,自然得提上她最喜欢的一句词。
这边的陈设跟佳华世纪的几乎一模一样,南澄极其念旧,当初把这些东西从嘉云搬过来费了不少劲。
南澄放下电脑,弯腰把脚边的金毛抱起,凑到富贵吉祥的缸外,举着它的小爪子在外面扒拉。
“榴莲,别睡了,快点醒来跟你的哥哥姐姐打个招呼。”富贵吉祥至今没下蛋,南澄分辨不了它们性别,默认它们是异性兄妹,依旧期待着在某天早晨能够在缸里面见到它们爱情的结晶。
金毛软绵绵的耸拉着脑袋,敷衍的抬了下眼帘,又闭上了。
在琼央安下脚步之后,南澄终于得偿所愿拥有了一条属于自己的金毛,名为金榴莲,南澄取的,说是这名字跟它颜色很配。
南澄无奈,跟陈喃吐槽:“我是不是买错品种了,一天二十四小时,我在家的时间它几乎都是闭着眼的。”
陈喃把金毛从南澄怀里接过,把它放在地下,金毛晃晃悠悠走向自己的狗窝,找准位置后躺下,再没动过。
“你像它这么大的时候也是一样。”陈喃把南澄撅起的嘴角抚平。
“想好怎么安排它了吗?”陈喃问道。
南澄面色为难。
国庆的时候乔桉和温满尘要举行婚礼,607得此重聚,琼央跟嘉云上千公里的距离,就回去那么几天的时间,金毛还小,南澄舍不得把它托运来回受罪,陈喃也要跟她一起,单独放在家里又不太放心。
甚是苦恼。
南澄踱步,双手撑在阳台栏杆上远眺,借此缓解眼疲劳。
外面是一片连绵的枫树林,九月底的时节,已经红了一大半,琼央这时候多风又多雨,叶随风落,一片耀眼的红。倚枫嘉园,以此闻名。
“要不咱们开车回去?”南澄还是舍不下它。
“开车回去要13个小时,国庆节人流高峰期,肯定会堵车。”陈喃贴在她身后,拇指在南澄太阳穴有序按着。“你身体受不了。”
南澄舒适的眯着眼,头朝后仰着,享受着陈喃的力度。她晕车这事确实不好解决,吃药都不行,这么一遭,她估计能死在路上。
犹豫之际,南澄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岳清风。
接通下一秒,岳清风的声音就跳脱了出来。
“澄妹,你怎么不回消息?”
“奥……我刚才在回邮件,没看手机。”
又跟她倒了半天没回他消息的苦水,岳清风才言归正传。
“明天我跟顾少正好回琼央,准备几个一起聚聚,有空不?”岳清风问。
顾亭让毕业之后,原以为他会回去继承家业,结果一头扎进了娱乐圈,打了当初多少信誓旦旦说他不会进圈的人的脸。岳清风依旧跟在他身边,当助理。
说来也巧,当初他们广播台五个人,除了张平是琼央本地人回归了家乡的怀抱,他们剩下四人也都一个个落到了这边,裴衍入行当起了主持人,算是半个圈内人。
一伙人,一年到头,总要聚个几次。
顾亭让没进圈之前就有了一定的话题度,进圈后也是顺风顺水,优越的外形条件等同于把红字刻在了他身上,片约和代言不断,每天跟在身边拍的狗仔一堆,几人聚在一起的时候自然会被拍到,为此还专门给他们贴了个神仙友谊的标签。
“你们大明星也有我们打工人周末休息的概念吗?”南澄打趣道:“杀青宴才结束吧,不跟导演再组个局?”
前段时间顾亭让在深山老林里面埋头拍戏,消失了段时间,昨天晚上杀青宴的图刚被狗仔爆出来。
“嗐,我们顾少是那种现实的人吗,当然是兄弟第一啊。”岳清风絮絮叨叨说着:“这次结束准备休息一段时间,我跟你说,山里面贼他妈累,信号也没有,还得天天喂蚊子。”
金榴莲在自己的小窝里面哼唧了声,转头换了个方向,接着睡。
南澄突然冒了一个想法。
“岳哥,你刚才说要休息一段时间是吧?”南澄问,转过身,跟陈喃四目相对。
她这话问出口,陈喃顷刻间就懂了南澄的意思,刮了刮她的鼻子,没插嘴。
“是啊,怎么?”岳清风回她。
“你对狗过敏吗?”南澄问。
“不过敏。”
“那就行。”南澄接着往下说,“我国庆要回嘉云一趟,我们家有条小金毛,没人照看,学长,帮个忙呗,就几天时间,它每天除了吃就是睡,跟头猪一样,不拆家的。”
岳清风老好人属性百分百,这件事自然应下了。
安顿好金榴莲,南澄瞬间松了口气,眉梢都挂着笑意。
“这么开心?”陈喃挑着眉,故意板着脸。
南澄伸手捏住他眼尾的缝隙,略有嫌弃:“生气不是干瞪着眼,把眼睛睁大就行,就您这小眼睛,直接出师不利,下次记得眼色凶一点。”
陈喃舌尖顶住上颚,下牙床跟着用力,朝后一推,嘴唇微张,舌腔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平时笔直的肩膀也松垮的垂下,模样慵懒。
南澄看着他微眯的眼睛,自知不妙,整个人被陈喃圈在怀里,刚蹲下腰准备地遁,就被人捏住腰身,顷刻间,她整个人被人扛在了肩膀上。
“是该凶一点,免得你见谁都撒娇。”陈喃一手按着她腰,另一只手圈在她腿上,以防她乱动摔下来。
他扛着人朝里面走去。
南澄挣扎无果,索性保存体力。
“你是不是又背着我举铁了?”南澄脸贴在陈喃后背上,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底下紧绷着的肌肉线条。
陈喃轻轻嗯了声。
南澄不太喜欢喷薄的肌肉,陈喃锻炼还得控制度。
“你是不是为了以后家暴我?”南澄又问。
陈喃脚步一顿,然后在她屁股上结实的打了下,硕大的客厅都是清脆的回响声。
“你干嘛?”南澄费力往后扬起身体,又被按下,倒挂着的视角,看着陈喃朝卧室迈着步子。
“随卿所愿。”
卧室门被陈喃拿脚尖关上。
婚礼前一晚,四个姑娘挤在一张床上,有点梦回当初还在宿舍时的夜谈。
“温大医生可以啊,刚法定就把你娶回家了。”郑琼感叹道,又往乔桉身边凑了凑,好奇的问:“你结婚这么早,不会觉得有点遗憾啥的吗,比如说没多经历过几个帅哥?”
“没什么遗憾吧,按部就班,我从出生就跟他在一起,也没想过跟别人一起生活的样子。”乔桉嘶了声,思考半响,“就,压根想象不到跟别人在一起的样子。”
她二十二年的人生经历里,每一格进度条都被温满尘沾满。
三人起哄声响起,嘈杂得不行。
“下一个结婚的得是南澄了吧,完了,我得努力赚份子钱。”郑琼话音都夹着一丝沧桑。
南澄否认,右手食指止不住的摇动,“你们俩加把劲,说不定在我前面,我呢,响应国家政策,晚婚晚育,得等到个三十岁吧,再潇洒个八年,阅尽人间帅哥。”
“射手座原形毕露了啊。”
“陈喃他能放你那么晚结婚?不能够吧。”潘揽揽说道。
“大一那会我可是记得某人说想早点结婚的。”郑琼无情拆台。
南澄笑而不语,又吊儿郎当的说:“看他表现,指不定哪天我把他甩了。”
“渣女啊渣女。”郑琼尖叫。
郑琼又被目光投向潘揽揽,她俩大学到现在都一直寡着。
“别看我。”潘揽揽推开她的脸,“我老公不结婚,我这辈子都不会结。”
“钱总,看来国外天天汉堡薯条真的很长肉,你才去了三个月吧,脸都圆了一圈,腰好像也粗了。”话题又聊到郑琼身上。
郑琼神色一惊,摸了摸自己的脸和肚子,语气不太确定的问道:“这么明显吗?”
郑琼个子高挑又瘦,几人分开有段时间,骤然见面,有点变化很轻松就被发现了。
潘揽揽在她肚子上摸了把,“你以前肚子都瘪的,现在都有一点弧度了。”
郑琼惊得把她作乱的手拉开,自己又拿手护住。
“你们可能不知道。”郑琼故作深沉,摸了摸肚子,“这里面是我怀了三个月的崽。”
“行,到时候出生了记得给我发请帖,我给我干儿子发红包。”
郑琼寡了这么久,身边都没个雄苍蝇,唯一的邓晋贤,两人天天见了就干仗,产生火花概率性比他们成为兄弟的可能性还小。
几人只当她在开玩笑。
“我也要做干妈。”南澄说。
“那我就是干妈二号。”
话题又逐渐走偏到谁做大妈,认真离谱到最后真的还确定出了一个次序。
温乔是中式婚礼,正儿八经的三媒六聘,大红轿子给乔桉抬回去的,地址是在温家的祠堂,也幸亏两家离得近。
南澄以为这东西早就随着时代淘汰了,她站在里面的时候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书香世家的宏伟。
碧瓦朱檐,暗红色的檀木柱上刻着精美的人物传,琼宇交触,正门上方挂着红底金字的“温氏宗祠”牌匾。
门侧两边各刻了四个大字——服从心意,终唯一事。
两位新人行完礼,众人又起身去事先安排好的酒店,酒宴安排在那边。
南澄三人穿的伴娘服也是中式的,上衣是雾一般的水青色,衣袖和领口都绣着祥云腾,下裳是粉色的褶子裙。乔桉给她们挑了很久,才敲定这身,穿在身上都透着一股水乡的秀气。
跟着走完流程,南澄回了宴席桌上,看着在场间敬酒的一对璧人,跟陈喃一时感慨万分。
“青梅竹马的爱情,慕了,从来没有缺席过对方的每一次重要的成长。”
说完又皱着脸,不太满意,遗憾道:“不像咱们。”
陈喃早已适应她变脸的艺术,给南澄夹了块肉,问她:“不像咱们什么?”
“痴男怨女。”南澄缓缓从口中吐出。
“别人叫佳偶天成,我们也是情投契合。”陈喃致力于纠正南澄小脑瓜里面的想法。
“我以前觉得穿白色的婚纱,大裙摆在地上拖着,头上顶着皇冠头纱,这样才漂亮,今天感觉中式的婚礼也还蛮不错。”
下意识,南澄跟陈喃讨论起自己对婚礼的幻想想法。
“你要是喜欢,到时候两种一起办,一天中式,一天西式。”陈喃说。
“谁家结婚办两天?”
“我家的。”陈喃扬唇,对这种话题压根不避讳。
南澄睥他,眼底藏着笑:“那您努力,娶到了再说。”
“真这么有信心?不怕我被别人迷了眼?”南澄问他。
闻言,陈喃眉骨舒展,脸上的笑极尽嚣张张扬,“你男人也不差。”
他左手松垮垮的搭在南澄身后的椅背上,整个人是漫不经心的懒意,发出的音节却尽显坚定,“对你,我势在必得,我要是娶不到你,那我这辈子都不结婚。”
突如其来立了个flag。
南澄点了点头,“那我等着,陈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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