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噬魂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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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他日蛊疫再起,还望城主大人早做决断,星蝶非为神,她不懂事,城主莫要和她一般见识。”
温凉站在时代广场中央的雕塑大象上,周围喷起的水雾将她包裹,水雾之外是警戒线,广场上除了鸟雀连个人影都没有。
说起那场蛊疫是久远的曾经了,在温凉还没有出生的时候,有庙堂之高,有江湖之远,生灵所属人间,人间还有大型的祭祀。
《神策》所记:人怒,神落。
“星蝶不会同意的。”阿弑说。
“蛊疫太可怕了。”阿初说。
温凉在雕塑上站的时间太久,久到她忘记了她来人间是做什么,忘记了致使自己昏倒的东西还在身体里。
她太久没有见过这样安静的人间了。
上次见是世人避她如蛇蝎,关门闭户的时候。
“心蛊,最狡猾的蛊。”温凉知道阿弑吞不下去,“如果师父在,他会自己想办法还是直接回去找星蝶呢。”
刹车声响起的很及时,温凉转身,白色轿车“嘭”的一下变成白烟不见了,归月和洛清淮站在喷泉雕塑外面,归月抬头看向她:“蛊疫分为很多种,这种情况对症下药比较好吧。”
言外之意就是先找到蛊疫属于什么蛊,掐断源头,万一不是心蛊或者不是一般的心蛊,时花错用在凡人身上那是可能当场折命的。
探索一个答案,是每个神的必经路。
温凉旋身下来:“怎么把洛先生带来了?”
“因为留在那儿不如带在身边放心,这可是城主交代的。”
“哈,谢谢你。”温凉脸色依旧不好,归月不由分说强行拉过温凉的手腕搭脉,半晌说:“还好,死不了。”
温凉干瘪地笑了:“是啊,死不了。”
心事重重的温凉是洛清淮没见过的。
温凉的视线在洛清淮身上停了一会儿,转问归月:“你觉得这蛊和阿骨图有关系吗?”
归月直视温凉:“你不是知道了吗?”
温凉:“……”
归月低头想了片刻,抬头挑挑眉故作轻快地说:“按说阿骨图刚从格林大街那边撤出来,不应该这么快就策划出下一场阴谋……”
“所以是之前就预谋好的。”
“并且……”
“有帮凶。”
“那这个帮凶会是谁?或者这个帮凶会是什么?”
“人类。”
“为什么?”
“因为人类最了解人类。”
归月耸耸肩一派醒悟的模样:“不愧是城主。”
温凉没心思和他掰扯到底是谁想出来的这些,回头看了眼空荡荡的商场,说:“我得去趟地府。”
归月把洛清淮拉过来当挡箭牌:“如若不嫌弃……”
“那你得保证看好他,他虽然能去地府,但毕竟是个凡人。”
“放心。”
温凉很放心,天知道她为什么对归月这么放心。
听说蛊疫最早发生在一个叫兰郊的地方,一家四口下地干活,回来吃了晚饭就不省人事了,第二天被邻居送到医院救活,但不管怎么用药都是在肉眼可见的消瘦,直到瘦成骷髅般的尸体。
之后兰郊整个村子都沦陷了,专家说没有传染链,其实不然,每一只蛊在吸干一个人的精血之后就会就近选择另一个人,这也是变相的传染链。
“你把蛊锁住了?”
“你好像对我的所作所为格外熟悉。”
归月轻笑:“不能说熟悉,想要控制住目前的形势有找源头的时间,这是最好的办法,不是吗?”
“是。”
“你动用了大地之力?”
温凉没有回答,她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不动大地之力和废物没有太大差别,所谓神明领域不过也是借着大地之力狐假虎威而已。
这一趟去地府没有走洛清淮的店,这座城市就像是空了一样,除了监控根本没有人会在乎大街上是不是有几个行为怪异的“人”,而他们消失之后监控里的视频也会消失。
温凉去地府像是回家,随便找个地方开一扇门就去了,这让归月很羡慕,毕竟不用找什么通行阴符,而且也不用走路,门再一开就是鬼门关。
鬼门关前排着长长的队,大多是因为蛊疫来的,负责登记的老鬼薅着脑袋上不久前买来的假发,望了望望不到头的队伍:“苍溪,救命啊。”
一个带着面具长发飘飘的男子出现在案桌前。
“苍溪!我就叫了一声你的名字,你真来啦……那个就是你能不能问问鬼王,不是找过城……”
“城主。”苍溪没有理会老鬼,径直走向门外,走向温凉一行人,他叩指行礼。
苍溪,如其名,一条古老的溪流,鬼王身边的第一军师,来地府好些年了,和谁都不熟,除了温凉,是的,他作为地府的军师只跟温凉熟。
“苍溪,知南在吗?”
老鬼腿骨头发麻,颤颤巍巍站起来也叫了声“城主”,温凉“嗯”一声。
九天之上和黄泉之下本来分属不同,但现在地府这个鬼王算是温凉的师弟,虽说做了鬼王却偏偏是个姐控,借着这层关系温凉才往来无阻。
知南,鬼王做人时候的名字。
“额……他……”
“在睡觉。”
“没有,他在发愁。”
“发愁?”温凉瞥了眼身边长长的队伍,“他是该发愁。”
“这位是?”苍溪看向温凉身后。
洛清淮常来地府,苍溪认识他,问的肯定就是归月。温凉没有回头回答说:“和你们鬼王一样,堕落的神,不重要。”
温凉怎么说归月都会认,他就负责点头微笑。
苍溪上下打量着归月,伸手指路:“城主请。”
老鬼默默地退到一边不敢说话,就这么注视着地府一姐进了门。
鬼王大殿,自从诸方阴帝隐没后整个地府就归鬼王管,上一任鬼王也是第一任鬼王就是个堕落的神,据传他有个心上人,曾用了九九八十一天修筑鬼王大殿,只为娶妻。
大殿前的牌匾上字迹已经看不清,可想往上重新刻字又怎么也刻不上去,知南不肯摘匾,这殿就多得了个名字——无名殿。
“殿前三盏灯,一盏一浮生,曰,天无生,人无邪,地无逝……古有神……”一个穿着花里胡哨的男人盘腿坐在殿门口双手合十,念念有词。
温凉翻个白眼走过去:“别念了,再念这三盏灯它也亮不起来。”
“阿姊,这王我不想当了,你把我捉回洛格拉吧,关起来也好,砍了也好,怎么都好。”男人长着一张白净的脸,走在路上这就是个小奶狗,丝毫看不出做鬼王的潜质。
“死神呢?”
“巡逻去了,最近他很忙。”知南心平气和,或者说强行心平气和。
“兰郊一家四口的簿子我看一眼。”
“兰郊有好多一家四口,你要哪家?”
温凉抬起手本来要敲脑袋的,结果暖绵绵地垂了下去:“第一家,你最痛恨的那一家。”
“哦,那一家啊。”知南机械地冲苍溪眨眨眼,“苍溪啊,你去趟判官司吧。”
苍溪转身不见了。
知南这半死不活的劲头能和洛清淮比一比,无非是颓丧里多着一份上位者的霸气。
“这个是……姐夫?”
知南指着归月张口就来,温凉“啪”的一巴掌拍在知南脑门上,亏得是在阴间,不然红红的五指印一定很亮眼。
知南惹不起哄得起:“知道知道,知道哪个是姐夫,你下手轻点,打坏了脑子怎么办?”
“那也是你活该。”
“那你说他是谁,介绍一下啊。”
归月适时开口:“在下归月,异灵间来的。”
“归月?没听说过。姐姐,你现在都开始和异灵间合作了?”
“屁话。”
可能是苍溪的办事效率一直很高,也可能是温凉的威望高,没聊两句苍溪就抱着一个厚厚的册子出现在殿前,他熟知温凉的脾性,主动翻开簿子查找,厚厚的册子在他手里翻飞着,很快一页纸飞在半空中亮了亮,落到温凉手里。
“这不是心蛊。”温凉瞥了一眼那张纸,“从死因来看,这应该是噬魂蛊。”
“噬魂蛊,字面意思。”归月给洛清淮解释完问温凉,“但为什么人类新闻上报道的死状就像是被心蛊一点一点抽掉一样?”
温凉也在想这个问题,这不应该。
心蛊是以人之邪念为养料,但不纯的心蛊如果不能探测人心的话只能是以人在善行上的缺口为入口,一旦进入到人体内就会一点一点抽干人身体内的养分。
而噬魂蛊就是偷魂的或者说偷心智。
直接一点,中了心蛊的人至死之前心智健全,别人说话能听到。中了噬魂蛊的人从中蛊那一刻起就是个活死人,传说中的行尸走肉。
“完全不对。”温凉累了,苍溪搬来椅子让她坐下,“有没有可能人类新闻上的不省人事就是丢魂,后来人在医院里治疗,病气太重,所以看起来只是因为承受不了所谓的病晕倒了,后来气血不足而亡,但其实一开始就丢了魂,去医院的只是一具尸体?”
归月:“那你要怎么解释鬼门关外那一群阴魂?”
温凉:“……”
今日忌用脑过度。
“这些阴魂死因都一样吗?”
苍溪点点头:“但你手里拿着的那一家四口因为是最初的,所以比其他人类多点东西。”
“什么东西?”
“毒,那一家四口来的时候是中了毒的。”
“新闻没说啊!”
归月摇摇头:“说了,送去医院之前村长以为是单纯晕倒,喂了一种草药,发现醒不来送去医院,那草药应该是和蛊形成了某种反应,变成了毒。”
“回人间。”温凉起身脚下不稳晃了晃,知南过来扶住她,很是担心,温凉摆摆手,“借苍溪一用,你松快点偷偷闲。”
知南无比诚恳:“求之不得。”
温凉:“……”
“苍溪,你去找老鬼,看每一个从上面下来的阴魂还有没有异样的地方,随时告诉我。”
“好。”
他们从地府出来去了兰郊,那里一整个村子几乎都完了,仅有的幸存者也是因为住在外省而逃过一劫。
温凉不明白:“这个地方有什么特殊呢?为什么要从这个地方开始?”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终于把目光投向了洛清淮,“如果你是阿骨图的帮凶,你作为人类有什么想法?”
洛清淮想说这个假设没法成立,人不是能一概而括的,但还是想了想:“如果从我作为人的角度来想,这很像是屠村。”
“屠村?”
“我不懂巫蛊,但我经历过病疫,知道病疫蔓延起来什么样子,可现在如果你说这是人为的,那我从刑事案件出发想,这就是屠村或者报复。这个村子一大半人姓钱,最开始死了的一家四口也姓钱,幸存的几个人里姓钱的都中招了,不管是在外省还是省内,但不姓钱的幸存者真的幸存了下来,这不像是有意为之吗?”
“照你说的这么明显,人类的警察不知道?”
“这在人类眼里是一场疫病,人类没有邪神下蛊的概念,这是新时代,不问神鬼。”
温凉:“……”
好一个不问神鬼。
归月听完他们的对话问了温凉一个问题:“蛊疫泛滥,是驱蛊粉失效了吗?”
温凉手一拍:“对啊,人间有驱蛊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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