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之后的校园时光，里德尔用一些不留痕迹的小咒语，在救世主身上做着实验，并且根据实验的结果，不断改变自己未来的计划。

        而阿布则是安逸地和沃克享受着霍格沃茨的生活，该上课上课该吃饭吃饭，沃克很快熟悉掌握了魔法，乐不思蜀恨不得埋在充满奥妙的魔法书中。

        阿布逐渐发现他们这几个“外来者”的存在感都很低。

        虽说他们有刻意低调，但里德尔也路遇过几次邓布利多，邓布利多却似乎根本没怎么注意到他，注意力大都放在其他学生身上。

        要是正常情况下，邓布利多看到一个和“黑魔王”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学生，早就该万分警惕了。

        像是和这个世界隔了一层看不见摸不着的薄纱，所以日子过得格外平淡，阿布很享受这种感觉，这是作为“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时所体会不到的。

        哈利·波特倒是过得万分精彩，从万圣节智斗巨怪到魁地奇比赛战胜斯莱特林成为格兰芬多的大功臣，还时不时和德拉科掐一架——和原著没什么差别，按部就班地过着他命定的“英雄生涯”。

        唯一烦恼的是，小孩子的身躯还是很麻烦的，特别是里德尔的身体才11岁……阿布觉得连亲亲抱抱都很有罪恶感。

        里德尔也很哀怨原本的“两个月”变得遥遥无期，可惜心有余，那副未发育的小身躯也力不足。

        所以两人的约会，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有求必应室翻看图书馆借来（也有偷来）的各类古籍，以及练习魔法——

        限于孩童的身躯，他们的魔力比不上曾经，所以更精准地控制力量成为必须做到的事。

        没过多久，阿布察觉里德尔已经试验出了不能伤害救世主的缘由，但不知为何，他迟迟没有开展下一步的行动。

        直到一天夜晚，俩人对练完魔咒，从有求必应室出来，施了幻身咒往地窖走去。

        恰好碰到费尔奇正领着四个小萝卜头离开城堡，其中一个萝卜头格外显眼——铂金色大背头反射着油灯的光亮，在黑暗中像个熠熠生辉的小灯泡。

        阿布和里德尔相视一眼，阿布无声地用口型问：‘要跟上去吗？’

        里德尔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放轻脚步不远不近地缀在几人后头，看他们被费尔奇交接给海格。

        小萝卜头们分了两组，德拉科、纳威和牙牙一组，哈利、赫敏和海格一组。

        回想起后续的剧情，阿布和里德尔选择跟着德拉科，省的多走冤枉路。

        看他如书中写的一样，搞了个恶作剧吓得纳威发射了红色火花，海格气冲冲地赶过来，让波特和纳威换了组。

        “他要吓唬你可没那么容易，我们还是赶紧把事情办完吧。”听到海格自以为很小声说的话，阿布施了夜视咒的眼睛，明显看到德拉科昂着尖尖的小下巴，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德拉科、哈利还有牙牙朝着禁林中心走去，重头戏这才要开始了。

        深夜的禁林，月光被高高的树木遮掩，黢黑沉寂。

        除了夜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只有遥远森林深处传来几声野兽嚎叫。

        在前面的两人一狗都簌簌发抖，不自觉地贴在一起，其中属那只空有大个子的傻狗抖得最厉害。

        里德尔的步履也有些迟疑。

        倒不是恐惧深夜的禁林，仗着强大的魔力和谨慎的心性，他在学生时期就是禁林的常客，常来收集一些魔药材料。

        后来有了海尔波的庇佑，更是如入无人之境——只要不像乌姆里奇一样，傻不愣登地去冒犯禁林的居客们。

        他所迟疑的是，要直面一个最狼狈不堪的“自己”。

        跟着救世主的步伐，很快他们就看到了死去的独角兽，即便是一具尸体，也格外美丽圣洁，在黑暗中散发着洁白的光辉。

        与之对比显得格外丑陋的，是披着斗篷低头吮吸独角兽银白血液的黑色身影。

        阿布注意到里德尔的呼吸重了几分。

        目送着德拉科扔下油灯尖叫跑开——连大背头都跑散了，阿布觉得有些好笑，这孩子看来真是被千娇万宠惯大的，至今没受过大的挫折。

        任性、傲慢、仗势欺人，有些小坏，但不邪恶。

        想到这里，又想起剧情中德拉科未来的经历，阿布垂下眼帘，慢慢有了些筹划。

        而站在一旁的里德尔，静默地看着那个奄奄一息的身影，又给自己加了层幻身咒和忽略咒，凑到阿布耳边轻声：“你先回去，我去去就来。”

        然后就无声无息地跟上了那个被马人驱赶、狼狈逃窜的身影。

        确认德拉科的安全，又知道后续的剧情，阿布没有再多留，朝着城堡的方向走回去。

        灵魂完整、思路清晰的里德尔，如果连不得不依附他人而活、最虚弱状态的“伏地魔”都应对不了，那他们还是打包打包离开霍格沃茨吧。

        离开禁林之前，阿布似乎看到灌木丛后一个一晃而过的黑影，大概是某种禁林生物吧，他没有再多想。

        ……

        差不多是第一次参与哈利波特中的“重要剧情”，阿布只感觉像是身临其境看了个全息电影。

        夜已经很深，回到寝室，沃克早就没心没肺地在呼呼大睡。

        阿布洗漱完，去掉一身禁林的泥土味，换上舒适的睡袍，轻手轻脚离开寝室，来到空无一人的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

        休息室一片漆黑，壁炉里的火焰早就熄灭了，阿布挥了挥魔杖，“火焰熊熊。”

        靠坐在壁炉旁的柔软扶手椅中，温暖的火光映射在阿布优美疲惫的面容上，苍白的脸颊渐渐恢复了血色。

        他回想着今晚的发生的一切。

        其实在看原著时，他就觉得奇怪，一年级学生夜游的惩罚，怎么可能是去深夜的危险禁林、寻找更危险的杀害独角兽的凶手。

        现在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这是一步大胆、又考虑周全的棋——在确信虚弱的伏地魔，无法真正伤害到被“爱的魔法”所保护着的哈利·波特的前提下，所走的一步棋。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邓布利多也真是个“疯子”，他几乎计算好了一整局棋局的走向，分裂成七片、确切地说是八片的伏地魔会输给他，真是一点也不奇怪。

        想着想着，阿布的眼皮逐渐变得称重，在温暖的壁炉旁慢慢坠入梦乡。

        直到被脸颊上轻柔的触感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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