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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惊诧不已


陈三爷拿眼溜了一下礼义院里栓着的母牛还有旁边的小牛犊,小牛犊是满瞟肥,在陈三爷的眼里,那就是金灿灿的金子,花花绿绿的票子。

        如今这牛肉,那价格是一天一个价的往上飚,这头肥得流油的小牛犊,少说也有八百斤,长得又好看,毛光水滑的,那要是卖给那人家喂种牛的,自己准能赚不少的佣钱。

        更重要的是,陈三爷他想自己再找个生财的门,他家里有个傻儿子,没啥本事,只能是掏把力气挣钱,什么时候能够有钱盖房子,娶媳妇,不如趁现在牛肉贵,家家户户都养牛的时候,自己喂上个种公牛,这方园几十里,只有楚阳集上的二幹子喂了一头。

        唉,这几天敌军逢集就见二幹子大把大把的收票子,他心里好不是滋味。

        早些时他就相中了礼义家的这头小牛犊,长的好看,毛色又亮,只要自己用心调教,那用不上个三五个月,那就是自己家的印钱机。

        可是他来给瑞荣说了几次,瑞荣不同意卖,她给陈三爷说:“三爷,不是我拨你面子,只因为我们家礼义也没个啥技术,在外面打工也挣不了几个钱,我寻思着等他回来,让他放牛,这样赚钱也容易些,也不会太辛苦。”

        陈三爷无奈,可是眼瞅见了,心里难免总是惦记着,他时不时的就会来礼义家转转,瞅几眼那个帅气的小公牛。

        小公牛也似乎感觉到有人它,抖动了一下,“唛”的一声牛吼,充满了活力。

        “礼义家这牛真漂亮。”陈三爷不由得赞道。

        “三叔,你看礼义家这牛能卖多少钱。”

        陈张氏精明得很,一眼就看到陈三爷贪婪的望着小牛的样子,忽然计上心头。

        “这牛正是好牙口,最少也能值一千元。”

        “你就什么,三爷,那么值钱。”

        “陈礼义大惊,一千元,乖乖,这么多,自己辛辛苦苦在外面打工,一天也就挣三四元钱,吃饭还要一元二,除去吃饭也就剰下个二元多钱,再加上时不时的抽包烟,花上一二毛,一个月也攒不下几十元钱。这次出去更是难过,刚开始没有活,等找到了活又是下雨,又是刮风,好容易等到天气好了,自己又是感冒,又是发烧,等到病好了,也就没干多少天活,平时又喜欢看人家打个牌,有时候实在忍不住了也摸上一两把,只是手气实在是不能恭维,臭的很,从没有翻过盘子,还欠了一屁股的赌债。等到回家一结账,他没挣钱,反倒是欠了工头一大笔。

        好在工头大哥是自己邻村的,人家看他可怜,再说明年还要带他一齐来,那啥事也不能做的太绝了,于是,工头就借给他二百元,他留下路费,拿大部分还了赌债,下了汽车,偏巧碰到了大兴的干爹,他也是外出务工,是个挺能干的人,人也好,他给大兴买了一大堆的点心水果,让陈礼义给他带回来。”

        陈礼义心里也挺喜欢,有了这些东西,自己回去就好给瑞荣吹他挣了多少多少钱,到时候哄得瑞荣高兴,从她手里掏出钱来,趁过年的时候再去牌场翻翻本,那他就不信,自己的手会那和臭气。

        这时一听陈三爷说一头牛以卖一千元,那这下可不是要发了。

        “一千元,一千元,有了这一千元,自己还干个什么活。”

        陈张氏的两眼也放出光来,她在家也听说这牛价钱高,可她并不知道高的这样离谱,一千元,那这牛卖了可以给三奎娶媳妇了,下彩礼也不过要五百元,另外的三百元办办酒席,自己手里还能剰下个二百元。

        如此看来,是得好好整治整治瑞荣,让她回来好好干活,多喂牛多赚钱。

        突然之间,陈张氏母子心意想通,有些心昭不宣的想法。

        要不整就不整,要整就要把她整得熟熟贴贴,要知道瑞荣那脾气,实在是不能恭维。

        前些年因为她妹妹,看看和她生了一场气,她从那以后就没再理过自己。

        礼义也好像不在是自己的儿子,整天见面也不说一句话,他们闷着头,干活挣钱,脱坯,没用两年时间,两个人竟然盖起来两间宽敞明亮的东屋。

        那房子盖的是又快又漂亮,韩木匠带着他的儿子徒弟们,只用半个月就把房子盖好了,又把剰下来的土坯给礼义家盖了一间小厨房。

        真是眼气死个人,要知道陈张氏住的还是村里的旧场院,那房子破旧不堪,更是难给三奎四奎说亲。

        更重要的是,梅花一点也不听话,不这一会的工夫又没影了。

        陈张氏想了一会对陈三爷说:“唉哟,三叔,你老可待多费些心,您可是咱陈家的长悲,可得给俺们礼义作主啊。”

        陈三爷看这母子愣愣的站着,不知道他们再想些什么,自己虽然中意他家的小牛,可无奈是人家不卖,他又难如之奈何,又恋恋不舍的瞟了一眼小牛,转身就走。

        陈张氏见陈三爷要走,急忙说出这番话,她的眼中不挤出了几点眼泪。

        “这话是怎么说”陈三爷站着步子,过身来问道。

        “三叔,求求你给我作主,瑞荣她不学好,跑回她娘家不肯回来。”

        “啊,有这种事,我前几天还见她在家呢,怎么会这样。”

        陈三爷大惊,他不想信的看向了礼义家的院子里,突然听到了呜呜拉拉的哭声。

        “怎么回事”陈三爷朝礼义家走去,大黄在门口拚命的扒住门,它朝屋里呜呜的叫住。

        似乎是在安尉着屋里的小主人。

        大兴和小岭被五花大绑的捆在椅子上,小岭脚不断的弹蹬,嘴里呜呜啦啦的喊着,可是他的嘴被四奎堵上了一团破布。

        四奎不住的按揉着自己的手面,他怨恨的看着小岭。

        凭他这年纪,竟然治服不了这两个小东西,这可真是太阳要从西边出来的节奏啊。

        当才娘让把他们关进屋里,他拉着他们往屋里来,被小岭结结实实的一口咬在手腕上,痛得四奎差点背过气去。

        这也让四奎发了狠,一把抓住小岭,扯过绳子就捆,大兴冲过来,想阻拦,被四奎一脚踢倒,进着一脚,一脚踏上,几下把他绑了个结实,转过身一把扯过来想逃跑的小岭。

        顺手插上了门,几下把小岭绑了个结结实实。

        “还想跑,跑那去,你,你属狗的呀,咋咬人正狠。唉哟,唉哟”。

        刚才忙着捆他们,四奎没感到痛,这会不觉得手腕似断了般撕心裂肺的痛,再看看用腕处,一排清晰的牙印,两端都已经被破,渗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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