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文道之战显神通

郑玄府邸

        马融将《说文解字》的封印解开之后，自身的气势一落千丈，直到最后如同普通人一样。

        他拿着《说文解字》递给袁基，并说道：“基儿，想要解开许君的封印，需要一名超凡镜的大儒，舍弃全身文道修为才可以解开，为师早年因为屈服梁冀，文道之心已有破损，今日为师为了传承这《说文解字》，又利用你，妄图让你袁家来保存这道传承。真的枉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咳。。。”

        袁基接过竹简，连忙扶住马融，让其坐下，说道：“老师不必如此，这都是学生自愿的。”

        “你是自愿的不假，但是我利用你也是真，终究是我欠了你，把你拖进这危险的境地。等一会，我将带着一卷假的竹简离开府中，将窥视的人引走，你趁机逃离，然后让袁家保护你，等你有了保护自己的能力之后，再出山。”

        马融边说边咳了几口血出来：“基儿，你我虽只做了一日师徒，但是为师很欣慰，临死前能收你为徒，将来你若有事可以寻找你师兄郑玄和卢植帮你。今日若是为师侥幸活下来，你可来扶风郡寻我。”

        袁基看着面色惨白的马融，眼眶不禁湿润了，说道：“学生谨遵师命，必将不负老师所托。”

        马融欣慰的笑了笑，转头又对郑玄说道：“为师一生所学，你已尽皆习得，并且也走出你自己的道路，已经超过为师了，为师就不在嘱托与你了，你是为师的骄傲。”

        郑玄则一脸担忧的看着马融。

        说完，马融好似回光返照一般，站起身来，从怀中取出另一卷白玉竹简，对着袁基说道：“基儿，为师最后在为你做件事吧，提前为你取一表字如何，你之名基，乃是墙之始也，楼阁之基，我就为你取表字，天临，愿你如那九天大日一般，照临下土。”

        随着马融的话音落下，只见他已经推开房门走到院中。

        如水的月光洒在马融身上，照耀的如仙如神一般，然后一道直冲云霄的浩然正气从马融身上腾起，将这片天空照耀的如白昼一般。

        “吾马融马季长，当日受许君之托，传书于天下，今日吾当完成此事，此书名为《说文解字》，乃许君毕生所学，得此书者，当为许君传人，需完成其愿，传书天下，习此书者，二十载可成当世大儒。”

        只见，马融朗声说道，声音传遍洛阳，同时他虚空而踏，一步一步走向空中，当最后一句话说完时，他已经凌空而立，而那卷假的《说文解字》正悬于马融头文解字》卷一，上篇，一部，一，惟初太始，道立於一，造分天地，化成万物。凡一之属皆从一。。。。”

        “大胆。”

        “住口。”

        “混账。”

        “汝该死。”

        就在马融读出《说文解字》的时候，在他身边突然出现了十几道身影，尽皆黑衣黑袍，同时以面具遮面，几位领头人，大喝着打断了马融的声音。

        马融对于这些人的出现一点都不意外，他淡淡的对他们说道：“鼠辈，尔等也知羞耻，为何用面具遮面，何不大大方方显出真面目。”

        这话一出，黑袍人中开始骚动，他们虽然没有以真面目示人，但是在场众人无一不是位高权重之人，何时被这样羞辱过，全部愤怒起来。

        “静心。”为首的一名黑袍人低喝一声，一股平静的能量扩散出去，所有人都平静了下来，这名黑袍人说道：“马融，你此举确实有些过分了，既然你选择打破规则，将一切放到台前来，那就别怪我们了。”

        “来吧，当日我因胆怯，屈从梁冀，文道之心早已破碎，是许君助我修补文道之心，但是许君竟被尔等，因一己之私围攻身陨，我若不为许君报仇，实在枉为人，多说无益。子曰：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话音刚落，一股莫名的能量从虚空传来，融进马融体内，本来已经枯竭的浩然正气，这一刻又充盈起来。

        “圣人有五常，曰：仁义礼智信；”

        “圣人有五德，曰：温良恭俭让；”

        “圣人有五格，曰：忠孝廉耻勇。”

        “恭请孔圣裁五常，恭请孟圣判五德，恭请荀圣定五格。”

        马融此言一出，在空中凌空而立的身形一晃，差点掉了下来，接连使用了两招文道神通，对于现在的马融来说消耗实在太大了。

        袁基看到这一幕，就要冲出房间，在他要打开房门的一刹那，一只手按在他肩头，制止了他。

        “稍安勿躁，你要是出去了，就枉费老师的一番苦心了，认真看，老师在教你如何进行文道战斗，这是老师教你的第一课，也是最后一课。”

        郑玄不知何时站在了袁基身后，他面色无比凝重，也无比纠结，挣扎，左手紧握成拳，指甲都已经扎进肉里了。

        “认真看，老师一共使用了两招文道神通，第一招名为以直报怨，向天地借力，借来浩然正气。第二招乃是文道绝世神通，名为圣人三裁，可请圣人裁定敌人，若达不到圣人要求的水平，将被封禁能力。”

        郑玄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天空中的战斗，一边给袁基讲解。

        这时天空中出现异象，紫气东来九万里，阵阵书墨香气传来，身穿儒衫的孔圣，手握一卷竹简，站在一辆春秋马车上，看了一眼黑袍人方向，轻声道：“无仁，无义，无礼，无信，五常缺四，天厌之，当封禁天地灵气。”

        一众黑袍人，感觉到天地间一点灵气，都感觉不到了，像是浩然正气和武道真气等等，一众灵气都无法吸收，无法利用。

        异象还在继续，阵阵读书声传来，一间茅草屋出现在天空，身穿长衫的孟圣，从茅草屋中缓步踱出，对着黑袍人朗声道：“温良恭俭让，五德皆无，天弃之，当罚天地厌弃，万灵厌恶。”

        黑袍人感觉到天地间无穷的压力袭来，生灵万物皆传来阵阵恶意。

        这时，最后一位圣人也出现了，身穿一身祭酒官袍的荀圣，从天空中的稷下学宫走出，对着黑袍人，怒喝一声：“不忠，不孝，不廉，五格缺三，当封禁气力，归还天地。”

        只见一众黑袍人，全都从空中掉下，瘫软在地上，全身力气和体内灵气都消失不见了。

        袁基看见这一幕，不由的震惊了，他没想到这个世界的文道，竟然可以如此强大，他看向郑玄问道：“师兄，老师是胜利了吗？”

        却没想到看见郑玄一脸凝重，头也没回的对袁基说道：“师弟，叫上你那两个护卫，现在快从后门离开，返回袁家，等我改日去袁家找你，快走。”

        说完郑玄就推门离去，直冲天际，却是与马融位置相反方向。

        “不愧是一代大儒马融呀，破碎的文道之心，濒临枯竭的文气，竟然比许君还要难对付，看来老夫不得不亲自送你上路了。”

        一声阴恻恻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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