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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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收拾完桌上的餐具，伊西多披上米黄色的风衣，离开了“安赛克街241号”小屋。
因为大腿受伤的缘故，秘侦局给了他十四天的假。
再加上“彭伯里庄园案”之后的十四天病假，他在穿越而来的短短一个多月时间里，已经放了二十八天的假……
明明放假的时间比工作的时间还要长，但却已经破获三个案件了，其中还包括了“鲸油失窃案”这样的大案。
可能这就是名侦探吧！
伊西多一边走，一边在脑中梳理着穿越之后的经历。
在安赛克街和兰德威克街交界的十字路口，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右拐，而是向左边的“鲸骨通”车站走去。
无时无刻不穿梭在地底的鲸油列车能够在一个小时之内将他带到此行的目的地——“占星协会”。
就在他破获“鲸油失窃案”后醒来的第二天，他就收到了“占星协会”寄来的信件。
信中肯定了他杰出的“占星术”天赋，并表示由于他在追回鲸油过程中做出的杰出贡献，“占星协会”愿意为他提供从“入门”到“操纵”阶段晋升所需的所有“星之石”。
当然，前提是他能够达到晋升条件。
而毫无疑问，经过之前的练习以及战斗，伊西多已经对“入门”这个级别的“星之力”如臂使指了。
所以他今天去“占星协会”，是去升级哒！
今天过后，伊西多就不再是一名“入门”级的菜鸡了，在“星之力”的灌注下，他将成为一名“熟练”级别的……菜鸡。
哎……
官方超凡者的级别划分也太没有【哔——】格和创意了吧！
看看人家“混乱行者”的划分。
“纵火者”、“暴徒”、“扭曲之相”、“导师”、“末日天灾”！
再看看“占星师”和“炼金师”。
“入门”、“熟练”、“精通”、“操纵”、“掌控”……
简直……一言难尽。
就不能取个有自己职业特色的名字吗？
就算懒一点，来个“星云境”、“行星境”、“恒星境”之类的也好啊。
不过关于这一点，伊西多在卧床期间看了大量秘侦局收藏的神秘学史料后，有了自己的猜测。
他在一本叫做【占星术发展史】的书上读到，在前帝国时代，无论是占星师还是炼金师都还没有组织起所谓的“协会”。
那是一个无数“占星学派”以及“炼金学派”林立的时代，各个学派之内，都有一套自己的划分标准。
书中还列举了一个“占星学派”的级别划分，什么“星坠”、“星之轨”、“命运之手”之类听起来就感觉很高端的名字。
然而这些听起来牛【哔——】哄哄的名字并没有什么卵用……
自从帝国成立了专门的“占星术大学”后，各个学派之间的理论飞速地融合，很快，民间就不剩下什么学派了。
而帝国对新产生的“大一统”占星术理论采取了最简单粗暴易理解的划分：
“入门”、“熟练”、“精通”、“操纵”、“掌控”……
从某种程度来讲，这种简单的级别划分其实也促成了“占星师”的规范化和可培养化。
帝国覆灭后，位于北方的原“帝国占星大学”继续为“高地王国”培养新的占星师。
而那些散布在南境的占星师则在海古斯家族的牵头下，成立了“赫伦占星师协会”。
和“占星大学”的选拔式培养不同，“占星协会”和“占星师”之间，更像是一种半雇佣、半培养的关系。
成为了会员的“占星师”可以通过累积贡献点的方式，向协会换取晋升所需的“星之石”。
“炼金协会”的成立与发展也基本是这样。
…………
“鲸骨通”很快在“第二大道站”停下，刚踏出列车的移门，伊西多便在拥挤人流的推动下“走”向了出口。
第二大道出口的东侧是“占星协会”，西侧是“炼金协会”。
将伊西多“挤出”出口后，人流迅速分成了两拨，其中绝大多数都涌向了“炼金协会”，只有少数人和伊西多一样，走向了“占星协会”那座造型怪异，如星系一般的建筑。
这反映出了维尔福伦超凡者之间的不平衡，即对“炼金师”的需求远远大于“占星师”，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在赫伦王国，万事万物的发展都离不开炼金术……
无论是炼制魔药，还是制造不同用途的炼金机械，亦或是绘制能够直接将“鲸油”转换成其他动力的“转化阵”，都需要扎实的炼金术基础。
…………
古怪的建筑内，一座巨大的星系模型悬浮在空中，这是“占星协会”的核心——“天球交汇仪”，所有的人造“星之石”都是通过这座神秘的仪器汇聚的。
和西蒙之前半夜带他来的那次不同，白天的“占星协会”内还是有不少人的，除了正儿八经的，穿着各种蓝色长袍的占星师之外，还有不少身着华丽服装的贵族。
莫不是来找大师算命的……
伊西多刚一走进这间造型怪异的建筑，就有一个穿着浅蓝色学徒袍的少年迎了上来。
“下午好，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少年露出了职业化的微笑，轻声问道。
……
伊西多有些怪异地看了身前这个最多不超过十四岁的少年一眼。
虽说“占星协会”和“占星师”之间是半雇佣，半培养的关系，但也不能雇佣童工吧？
他在心里默默地吐了个槽。
“先生？”少年的语气带上了询问。
“哦……”
伊西多回过神来，从风衣的口袋中拿出那封书信，交给了少年。
少年扫了一眼内容，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接着又仔细地读了一遍，并反复确认了落款处“拉格纳尔·梅尔沃德”的签名。
“原来是屈伏塔先生，请跟我来……”初步确认了信件真伪的少年艳羡地看着伊西多。
那可是从“入门”晋升至“操纵”所需的所有“星之石”！而他至少还要做半年的协会接待才够换取晋升“入门”所需的“星之石”……
少年将伊西多带到一根水管状的通道前，然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黄铜移门打开，伊西多迈入了通道。
他记得这里，上次西蒙带他来的时候也是进的这道门，门后的通道连着“赫伦炼金协会会长”，拉格纳尔·梅尔沃德的房间。
“看来你已经完全掌握了‘入门’级别的‘星之力’了。”这位身边常年环绕着各色圆球的老者开门见山地说道。
“是的，会长阁下。”
“嗯……那我们就开始吧。”拉格纳尔抽了一口飘到嘴边的烟斗。
一连串湛蓝的水晶从他的长袍之下飞出，环绕在伊西多的身边。
这么多“星之石”？
上一次不是只用了一颗吗？
如果按照这么算，晋升“操纵”级占星师得花掉多少？
怪不得即使在“大一统占星理论”出现后，依旧无法批量培养占星师，应该是因为“星之石”不够的缘故……
“就像之前的仪式一样，收拢心神，尝试着吸引周围的‘星之力’……”拉格纳尔品了品吸进嘴里的烟，然后朝他吐出了一个正圆形的烟圈。
哦豁……
会长阁下又要给我表演吸二手烟的绝活了吗？
烟圈在飞向伊西多的过程中不断变大，最终化为一个灰白的圆柱，将他团团包住。
随着最后一丝缝隙被灰白的烟雾填满，所有围绕着他的湛蓝色晶石在同一时间化作了齑粉，一道道蓝色的，只有他能看见雾气从碎裂的晶石中弥漫了开来。
“‘星之石’碎裂后产生的‘占星之力’。”
眼前蚯蚓状扭曲的文字忠实地描述着这些雾气的本质。
伊西多又一次被吸入漆黑的背景之中。
不同的是，这次的星系并不是提前搭建好的，而是一个一个静止的，分散在各处的不同星体。
而他要做的，就是用这些星体搭建起一个完整的星系。
这虽然比维持一个现有星系的运转要复杂一些，但是依然难不倒伊西多。
无非就是大量的计算罢了，反正公式都是一样的……
。
。
半小时后，随着一个稳定运行的星系的出现，漆黑的背景慢慢崩碎，伊西多回到了现实之中。
拉格纳尔感应到了伊西多的改变，他嘴一张，那团包裹住伊西多的圆筒状灰雾又一次变作烟圈，被老者吸进了嘴里。
出现了！
二手烟复吸！
“嗯，非常好！”拉格纳尔满意地看了伊西多一眼，然后手一挥，伊西多便缓缓飘出了房间，还不是从来的通道走的，而是直接被“丢”出了窗外。
诶？
等等……
会长阁下，都不叙叙旧吗？
我们很长时间没见了哎……
伊西多尝试着挥动自己的手臂，但是发现自己根本没法动弹，只能看着自己一点一点地飘离拉格纳尔的房间。
“会长阁下再见啊……”
这是他唯一来得及说出的话。
哎……
会长这样的强者……果然是来的和我说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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