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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狐假虎威


齐王一听此言,心中难免生出些许不安,他虽不惧这个自恃军工的毛头小子,可他这回事秘密进京,怕引人瞩目这才将人手都安排在京郊。

本是担心李椋会在背后动些手脚,毕竟此人心机深沉,向来不是个好相与的。若说为了那东西算计自己,也不是没有可能。

李椋并未发觉齐王此刻的不同,只是目光紧紧的锁在李珩抓着明婳的手上,浅褐色的瞳眸流露出寒意。道:“雍王这是何意?锦书姑娘是我别玉苑的人,您这般对待,难不成同这位姑娘是旧识?”

李珩撇了眼兀自低着头心虚的明婳,眸中的笑意愈发深沉。

“澄王殿下如今都自身难保了,还在担心旁人?”

此言一出,饶是明婳都不禁抬眸瞧向李珩,只见他仍是一袭玄色锦袍,衣领处绣着祥云龙纹。她从前说过,李珩穿这种纹样的衣裳最好看。从前她为他做过许多件,只是如今….

李珩发觉明婳在打量自己,视线不自觉的朝下一瞥,却不料明婳的目光正巧错过他的,一脸失望的重新垂下眸子。

他知明婳为何来此,方才只匆匆一个背影,他便确信此人一定是她。

他并不恼她如此,却恼她在看到自己的一瞬间,只想着逃避。

这种逃避充满了她对自己的不信任,她不信他会相信自己,即便是重活一世,她还是将自己放在同他的对立面。屡次身陷险境,将自己置于危地,不到万不得已根本不会向他开口求助。

这种感觉很不好,令他恼火。

李椋一听李珩此言,心中闪过一抹慌乱,可面上却笑道:“皇兄言重了,这齐王叔好歹也是亲戚,从前父皇也常常宣他进京,这不马上变是中秋,团圆之日怎能少得了王叔。皇兄这些年在北境呆的久了,这亲戚间都疏离了,今日便全当是误会,不若坐下来好好畅饮一番,有美作伴,总好过刀剑相向。如此,可好?”

李珩嗤笑,随即瞧了言齐王,道:“既是光明正大的进京,又如何要带着面具,岂非欲盖弥彰?”

“今日澄王的酒,本王便不吃了,只是这美人,本王倒是想带回去好好查问一番。毕竟,别玉苑今日如论如何都是要被查封的。”

话落,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李珩带着明婳离开了雅间。

李珩脚步极快,明婳有些踉跄的被他拉着跟在身后。

冷不丁的往楼下厅中一瞧,只见原本纸醉金迷,繁华热闹的厅中,此时乌泱泱的涌入大量官兵的身影,只见他们一袭玄色铁甲,神情肃穆的将一批批宾客押出去,只是那些宾客的面上却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惧意,而是神情呆滞,面色含笑,被绳子捆着仍是一副如沐春风的模样,叫人瞧着十分诡异。

此时,自人群中传来一阵哀嚎,明婳循声望去,不知是哪位宾客突然发了狂性,挣脱了身上的麻绳不说,竟还抽出身旁禁军身上的佩剑,那禁军也没料到这个身材瘦削,面色蜡黄的男子会有如此力气,一时没反应过来,那男子挥刀便在厅中随意砍杀起来,伤了一片。

可禁军终究也不是吃素的,只片刻功夫便控制住了场面,此时自人群中走出一位容貌英俊的男子,观之衣着,想必是京军之中的统领之类,只见他立在厅中逡巡一周,并不被眼前的血腥场面惹得心中慌乱,而是有条不紊的指挥手下收拾场面。

李珩在阁楼之上平静的望着下面的一切,只是不觉间原本还在自己身边走着的明婳,此时一个劲儿的往自己后头钻,那模样简直像是像是一只见了狼的狐狸,着实令人心中好笑。

李珩从未见过明婳如此模样,瞧了眼厅中一脸正色的明胥,嗤笑道:“你竟还有怕的时候?”

明婳窘迫之下不知该如何开口,今日虽是易了容,可见了明胥还是难免又些尴尬,万一被他认出自己,她还真不知该如何解释。

厅中的明胥像是看到了立在二楼的李珩,心想这厅中也收拾的差不多,想询问殿下那些收押之人该如何处置。便几步上前刚想上楼,却猛的瞧见李珩身后竟藏着个红衣女子,一看打扮,心中便明白过来,此女大概是这别玉苑的姑娘,虽好奇为何殿下如此,却也没心思多问。

李珩感觉明婳的身子似乎又瑟缩了下,眼中含着莫名的笑意,道:“明统领在下头回话即可,不必上来了。”

明胥一听此话心中了然,估计是殿下不喜下属过问私事,可前些日子他在营里听到些风声,说是殿下救了女子回营,只是不许人过问,便不知身份。

他前些日子还感恩殿下在颍州救了他妹妹,本想着好好感谢一番,却不曾想着殿下竟如此喜欢英雄救美,他还担心自己妹妹被殿下搭救之后会学外头那些姑娘搞什么以身相许那套,只是如今这雍王虽精明能干,权势滔天,生的也是异常俊美,可竟是如此的风流之人。

明胥越想越觉得李珩此人不堪嫁,这种见了个姑娘就想救,还带回军营,妹妹若嫁了他,如何应付妻妾成群的雍王府?

可雍王怎么说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政务上也是个值得他佩服的人,便仍恭敬道:“末将遵命。”

“这些宾客共计二百一十三人,除去方才死了的,还剩一百九十七人,只是末将看这些人神色迷离,像是中毒所致,怕是押去刑部也问不出什么,还请殿下明示,这些人,该如何处置。”

李珩沉吟半晌,却发觉身后的明婳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只听她轻声道:“女耶罗。”

李珩了然,眼底闪过笑意,望着明胥吩咐道:“先收押刑部,派几个郎中去瞧瞧,人只要一清醒便问口供。”

“是!”

明胥恭敬应道,只是余光不经意的瞥见李珩身后的女子,他是习武之人,耳力自不必说,方才听这女子声音,却是十分熟悉。

竟有些像…

本欲再看,却不料李珩一道探究的目光洒下,那眼神中的意思甚明,明胥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不敢再瞧。

“明统领可是还有疑议?”

见明胥半晌不动,李珩沉声疑问。

明胥思绪乱飞,还是身侧的副将提醒自己,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恭敬退下。

明婳瞧着明胥远去的背影,终究是缓缓松了口气。

倏地发觉自己的手腕还被眼前的人用力钳住,方才一时紧张未能感受得到,此时手腕传来一阵钝痛,刚想挣扎,却一个不稳被人带着入了一处雅间。

明婳轻呼一声,手腕被松开,她刚想伸手去揉有些发痛的皮肉,却不料又被眼前的人一把钳制住腰肢,李珩轻轻一提,将人稳稳的置于桌案之上,手掌撑在自己身体的两侧,一条腿微微抵着她的,死死将人禁锢在怀中一隅。

面纱不知何时被人取下,明婳直视着李珩,不发一言,只是那有些微红的眼尾轻轻上扬,诉说着委屈。

李珩眼中的笑意散去,转而带了些许雾色,令人看不真切他心中所想,道:“方才还吓得如同见了鬼一般,这会子到有功夫跟本王大眼瞪小眼?明婳,你能耐了?”

明婳微怔,对上李珩的视线,轻声道:“殿下英明神武,臣女怎敢对您心中不敬,这不是找死吗?”

李珩听她话中句句恭敬,可是神色却没半分恭敬道样子,嗤笑道:“狐假虎威。”

“你口口声声畏惧本王,可我却觉得,在你眼中,我还不如明胥能让你这般畏惧。”

明婳看出李珩此时虽心中有怒,却还是语气调笑,想必也是明白自己的。

心中莫名有些暖意,声音却是婉转轻柔道:“殿下也说狐假虎威,大哥是那灰狼,殿下可是老虎,还是殿下厉害些。”

“花言巧语。”李珩轻斥。

明婳顺势勾住李珩的脖颈,在他怔愣中道:“多谢殿下。”

李珩拍下明婳这般不安分的手,沉声道:“本王还气着呢,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不然我便将今日之事告诉明胥,你自己掂量。”

“别呀!殿下想听什么解释?”

明婳揉着手背,喃喃道。

李珩听着这般温言软语,心思有些飘忽,片刻间便沉了面色,道:“你方才为何见了本王便跑,本王就这般骇人,至于你如此落荒而逃?”

“我…”

明婳没料到他气在如此,本以为这人生气便是自己同李椋一起,勾出了他心中的愤怒,这才如此做派,却没想道会如此一问。

李珩见明婳迟疑,气极反笑,又道:“还是说,在你心中,本王便如此不信你,才让你屡次身陷险境,你究竟在试探些什么?”

明婳莫名,试探吗?她似乎真的在不停的试探,试探着他对自己的情意,试探他究竟愿不愿意在相信自己。可这些,都是她以为李珩在怪自己。

感情的事情有谁能说得清楚,明婳吸了吸鼻子,道:“殿下可还愿意相信明婳?”

李珩眸光晦暗不定,若说从前或是刚重生的时候,他或许只想着找眼前这人算帐,可这些日子她的种种行为,还有大师的话,无一不令他犹豫。

难不成真如大师所言,明婳前世有着说不出的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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