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追查下毒幕后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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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王建安又搬来一叠人高的文书,放到案上,道:“这些便是那几人的详细资料。”
路遥远道了谢,便又一头埋进文书里。
案上烛火摇晃,映在纸上也忽明忽暗,见她看得眉心紧锁,一旁的王霄阳也跟着皱了皱眉,道:“御膳厨房的人都关进天牢,你心中也己确定那阿补是下毒之人。为何不去天牢拷打审问,严刑之下定能查出与此事关联之人,你又何必在此辛苦查阅?”
她头也不抬地道:“关在里面的二三十人当中与此事相关的最多也只有那么一两个,无差别的严刑拷打只会让无辜的人受皮肉之苦!更何况免不了还有人慌恐之下还会被屈打成招,我这点查阅的辛苦,如何能比得上他们要遭受的无枉之灾的苦!”
“……”王霄阳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道:“……枢密司原本便都是我王氏心腹,都可供你驱使!”
遥远抬眸看他,定定片刻,道:“你怕是不知道,你们王氏残暴不仁,善于屈打成招,制造冤假错案的名声早已扬名在外……我怕这案子稍有不慎,便会被你们弄得血流成河,若是有无辜之人因此枉送性命,我如何心安!”
王霄阳脸色黑了下来,冷哼一声,不再理她这个说话极为刻薄的人!
遥远却好笑,眯眼看他,挑了挑眉,“可……将军大人是好人!”
王霄阳别过脸去,不再理她。
清晨,久违的暖阳透过窗户洒在桌案上,桌案上的烛火早已燃尽,熬了一夜的遥远趴在那里睡得香甜,身上披着王霄阳身上那件灰色裘袍,王霄阳则抱着手里的剑,双脚架在桌上,躺在椅子上浅浅入睡。
这时,门外传来人声,“王将军可在?”
王霄阳被声音惊醒,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下,那边遥远也已经睁开了眼,正看着身上披的那件灰色裘袍,发着呆。
王霄阳轻咳两声,道:“进来吧!”
开门进来的是几天前派出调查厨工阿补的人,遥远打了个哈欠,问道:“查得如何?”
那人俯身递上一份卷轴,道:“阿补老家在益州,为查他老家事耽搁了些时间,这是益州枢密司快马送过来的消息。”
王霄阳起身伸手接了过去,打开仔细查看。
那人道:“阿补之前在内务府当差,当时内侍总管如意公公生辰,宫中太监都前去祝贺,内务府主管文思泉给他干爹准备的贺礼是一尊玉佛,却被他不小心打碎。得罪文思泉后他丢了内务府差事,便被贬到圣宁宫御膳房当厨工。”那人顿了顿,又道:“可之后不久,他远在益州原本穷困潦倒的家人,却突然购置大宗的宅院良田,一跃成为当地大户。”
王霄阳将手中卷轴用力一收,递给遥远,他脸色涌上寒霜,道:“确定是文思泉出的资?”
那人点头,道:“是!已经确定!“
他再次呈上一纸信封,道:“这是从阿补父母处搜到的,他去前从宫中托人捎去的家书,除了这封家书,还捎去了大笔金银……枢密司已将文思泉的画像给他兄长辩认过,文思泉确实是三年前给他们捎信和金银之人!”
遥远沉吟道:“文思泉是宫中内侍,如何出的宫?”
那人回道:“那年修膳大殿,需要去湖州采购金丝楠木,这是份肥差,如意便自然将此差事交给了干儿子文思泉,枢密司已找当年跟文思泉一起出宫办事的差役询问过,当年他出宫后的确有素衣简行去游玩过几日,如今算起时间,他是用那几日去了益州。”
王霄阳道:“可有将阿补家人押送来京?”
那人俯首道:“他兄长已在押送来京的路上,只是……”
王霄阳蹙眉道:“只是什么?”
“只是枢密司的人前脚刚押走他兄长,他那父母便在家中遇害;而且在押送途中我们的人也多次遇刺,看样子,是有人极力想要灭口……枢密处只能绕道而行,恐还需要些时日才能进京。”
王霄阳沉声道:“你多派人手去接应,务必将他安全送来京中!”
“是!”那人领命而去。
王霄阳回头看她,道:“现在便可以确定阿补是下毒之人,文思泉是其背后主使!那接下来是不是去查文思泉背后之人了?”
她起身,拢了拢凌乱的发鬃,道:“嗯,是该收网了!”
有人毒害静安太后的事早已传遍宫中和朝野,闹得沸沸扬扬,宫中各司和朝中众臣皆人心惶惶。可更让人意外的是,太后娘娘并没有将案交给王相去查办,甚至绕过本应该负责办案的刑部和慎刑司,直接把此案交给那个刚进宫不久的神秘女子……众人揣测之余,也惴惴不安,生怕莫名牵涉其中,受无妄之灾。
所以,当路遥远和王霄阳带着金吾侍卫不顾护卫的阻拦,闯入御医署会议厅时,那些正在开着早会的医官们都吓面色如土,个个噤若寒蝉。
看着披甲持刀的王霄阳大步走近,端坐在桌首的御医正罗御医双手颤抖,明显是故作镇定地沉声道:“不知王将军所来为何事?”
王霄阳大手一挥,喝道:“御医正罗于宋涉嫌参与谋害太后娘娘一案,带走!”
身后待命的金吾卫立马上前,将那罗太医反手扭了。
“谁敢!”罗太医脸红脖子粗的大声喝道。他愤怒挣脱那两个金吾卫的钳制,正了正被扯得凌乱的衣冠,拂袖怒道:“我乃圣上亲点的御医正,官居四品,岂能容你们不分清红皂白,无故抓人!你们王氏眼中,还有没有圣上!还有没有朝纲法纪!”
王霄阳脸色阴沉地盯着他,沉声道:“罗院正休得胡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王氏是陛下之忠臣,我王氏今日之鼎盛,皆是圣上恩典,并无半分有失敬畏之心!今日来拿你自然有拿你的理由!”
罗太医冷哼一声,道:“那便请王统领拿出理由,以让下官心服口服!”
王霄阳冷眼扫了扫那些私下小声议论的医官们,道:“那即如此,我如你如愿!
”他招了招手,那边金吾卫便押个人进来,那人跪在地上吓得像是被冰冻了似的一动不敢动。
王霄阳道:“你可认得此人?”
罗太医抬了抬眼眸,不动声色地道:“自然认得,他是御医署的文书,专司医署记录。”
王霄阳冷笑道:“前几日圣宁宫御膳房有人下毒,意图谋害太后娘娘,你们御医署的程太医涉案其中,被关押在慎刑司的事,不知院正大人可知此事?”
罗太医道:“王副统领说笑了,那日之事被关之人众多,事情闹得如此之大,我想,这宫中应是无人不知。”
王霄阳笑了笑,道:“给太后娘娘下毒!乃谋逆之罪,当诛九族,程太医涉案其中,这宫中与他往日甚为交好的人都避之不及,唯恐惹祸上身。院正大人却派此人想方设法去与关在慎刑司的程太医接触,若不是心虚,为了打探案子情况,又是为何?”
“王将军怕是有所误会!”罗太医看了看地上的那人,笑了一下,不急不慢地说道:“程太医一直是太后娘娘的负责太医,他被抓之后,职位空悬,本官身为负责御医署的院正,需尽快安排其他太医接替职位,更得去了解太后娘娘最近问诊的情况,好记录在册,方便接替者照料好太后娘娘的凤体康安。”
“故此才要文书去狱中多跟程太医询问娘娘凤体之事,并无打探案件之意……王副统领若是不信,可以问他,我是如何吩咐的。”
此番解释听着甚是合理,跪在地上文书像是被解了封印,忙不迭地点头道:“是是是,院正大人的确是这样吩咐小的。”
“是吗?”王霄阳挑了挑眉,冷笑道:“可据我了解,你除了询问娘娘凤体之事,还详细的打听了下毒之事啊!”
文书僵了半刻,支唔道:“小的……小的……小的该死!小的实在是因为好奇,多嘴问了两句,可院正大人是真的没有要我去问下毒之事。”
“呵呵……”王霄阳冷笑出声,那笑声阴冷得有些渗人,随即他缓缓向前一步,盯着罗太医,道:“罗于宋,你真当我傻是吗?”
他眼神狠戾,让人不寒而慄,道:“程太医之所以被关,是因为涉嫌谋害太后娘娘,你居然跟我说,你是为了太后娘娘凤体安康,才去找一个涉嫌谋害太后娘娘的人询问问诊情况。”
他面前的罗太医脸色渐白,那跪在地上的文书也像是失了神似的滩软在地。
王霄阳敛住笑意,挥了挥手,再次喝道:“带走!”
看着垂头丧气的罗太医和文书被金吾卫押着从自己面前经过,路遥远笑了笑,本以为他会不由分说押人便走,没想到,他竟能耐着性子在那周旋半天。
走过来的王霄阳看她一眼,道:“你笑什么?”
遥远笑道:“没想到,你们王氏的人也有耐心讲理的时候!”
王霄阳定定地看了她片刻,不咸不淡地道:“王氏的人自然有讲理的时候,而时家的人……同样也会有不讲理的时候!”
“……”
路遥远一时被噎,有些愕然,这冰块脸居然学会了噎人,是被她给带坏了呀!
王霄阳见她呆愣在那,唇角微微一扯,转身走去。没走几步,意识到她并没有跟上,他又停住脚步回头看她,道:“为何不走?”
遥远娇娇柔柔,扭扭捏捏,“现在要抓的人都抓了,自然是该审了!不过……我这人胆小,有些怕见血腥,这酷刑审人之事就只能劳烦将军大人,我就不去凑热闹了!”
王霄阳无语到失笑,缓缓咬牙道:“你告诉我,你进宫之前,在永安做过的那些事里,哪一桩哪一件不血腥?”
路遥远怔在那里,哑口无言,“……”
路遥远也有些对自己无语,她是忘了,王霄阳是姑姑指名派来守自己的,那定然是会将她所有的事都告诉他的!
她耸了耸肩,老实地道:“其实我是想在御医署再找找用药记录,又不想担搁案件审理,所以想兵分两路,以最快的速度查出真相!”
王霄阳凝视着她,缓缓道:“无其他?”
她点头,“无其他!”
王霄阳手一挥,招了两位金吾卫过来,他道:“你们两个留下,寸步不离地守着云衣小姐。听她号令!”
“是!”两个金吾卫齐声领命。
他又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遥远笑了笑,吩咐金吾卫提来个管药事的医官。
遥远看向他,那医官被她看得一个激灵,她向前一步,那医官便被吓得后退一步,他疯狂躲避着她的眼神,像是要避开洪水猛兽般。
遥远将脸上的笑容堆得满满,看上去尽可能和善些,她问道:“敢问这位医官如何称呼?”
见她询问,那医官脸上表情更加惊慌,“小的……小的木淳。”
遥远觉得自己长得没这么可怕,这木淳医官肯定是被身边这两个凶神恶煞的金吾卫吓着了。她温声道:“术淳医官,请你放心,我只是有些事需要问一下药事的医宫,并不会为难你。”
那医官用袖口擦擦额上渗出来的汗水,道:“回云衣小姐,小的……小的确实是负责药事的医官,不知云衣小姐要问的是关于哪方面的。”
“我想知道宫中各处的药物领取可有记录?”
“那肯定是有的,宫中每味药材的进处和出处都是有专人记录存档。”
遥远点了点头,又问道:“皇上王子期的用药记录,可有?”
木淳想了想,略为迟疑地道:“应该是有的。只是,那些年代久远的被存封在后院仓库,可若是没有院正大人的手令……”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开始变得结结巴巴:“副……副院正大人的手令也行……那看守之人是有点……有点……有点……”
他说得磕磕巴巴,拖拖拉拉,她实在没有耐心在那听完他说那看守之人如何如何,便打断了他,“带我去!”
她语气强硬,不容置疑!
等到了后院仓库后,她才知道,耐心且有礼貌地听完别人说话是多么的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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