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风口浪尖每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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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外,时子涔一把扶住受了伤的时陌,满是心疼。
时翼却是气不打一处来,抡起巴掌就朝他脸上呼去:“你这混账东西,打架斗殴被书院退学还不够,如今竟还敢抗旨拒婚,闯下如此滔天大祸!如此逆子,我要你何用!”
时陌捂着被打的脸站在父兄面前,低头默不作声。
见他不出声,时翼怒火更甚:“以前你总说自已本事不够,聪慧不够,无法胜任在朝为官,也担不起家族大任,我还当你少不更事,等历练历练便好!如今看来,你不顾君臣纲纪,不顾家族安危,只是为了一个女子,便要死要活,丢尽我时家脸面,着实是废物一个!祸害一个!”
时翼又要举手打来,时子涔赶紧拦在时陌身前。
时翼喝道:“你还要惯他到什么时候?”
时子涔俯身道:“父亲,子晳就是有错,也请父亲等他回家养好伤后再罚!”
“回什么家?”时翼骂道:“你派几个人将他送回永阳老家,眼不见心不烦!”
时翼狠狠瞪了时陌一眼,恼怒地拂袖离去。
时子涔看着时陌被打得红肿的脸,心疼道:“子晳,这次你是真的糊涂了,太后赐婚岂可违抗,这可是会诛连全家的!”
时陌抬眸看他,时子涔微微一怔,面前的他虽然刚经了场牢狱之灾,身上还有伤,可脸色却是极好,人也精神,跟之前从乱葬岗回来后的失魂落魄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
时陌低声道:“兄长,我只是想着一人承担,没想过要连累家人!”
见他内疚模样,时子涔轻叹道:“此事兄长也有错,没有顾忌到你内心真正所想。你回祁阳也好,永安城纷争太多,你先回去避一避。”
“不,我就留在永安,哪都不去。”时陌摇头,“阿遥她还活着,我要留在这里等她!”
“……”时子涔蹙眉,低声问道:“你如何确定她没死?”
时陌从怀里拿出个银蝶面具递了过来,看向时子涔,“这面具是我花灯节那日跟她一起买的,她来过天牢,她没死啊!”他抿了抿唇,还是问道:“纸香告诉我,兄长曾去芷园见过阿遥……我能知道兄长到底和她说过什么吗?”
时子涔看他半晌,眉心微跳,“你可知那路遥远到底是何人?”
时陌直视着兄长:“她跟我说过,她身世复杂,来历不明。可我不管她是什么人,她都是我时子晳心爱之人!”
“……”
时子涔微微一怔,拍着他肩膀,正色道:“书院出事后,我便派人去调查过她。后来又收到循迹阁七管事的书信,才知道,她身世复杂,怕是与王氏,与云皇宫都有干系!我们时家处境艰难,你若执意要与这路遥远扯上关系,那更会给时家惹祸……子晳,难道在你心里,她比时家安危,氏族兴衰更重要吗?”
时陌沉默半晌,低声道:“兄长,我确实比不上你和父亲,除了给家里惹祸,我对时家毫无半点建树……时家有我没我都无甚关系……兄长,我不能没有阿遥!”他抬头看向到时子涔,“我等到她后,便会带她离开永安,远走高飞!到时,不管她身世如何复杂,我们都不会再给时家添麻烦了!”
见他执拗,时子涔深深地叹了口气,道:“我当时问她是何人?她说是爱你之人!”
“……”时陌看向兄长,眸中微光闪烁。
时子涔又道:“我问她意欲而为?她说她一生都在与人别离,所以余生只想护住自已心爱之人!”
时陌低头苦笑,眼泪滑落,轻声道:“兄长……我好像真的很没用!非但护不住她,还总是把自己弄得很狼狈。”
时子涔凝视着他,缓缓道:“她仅凭一几之力便将永安搅得天翻地覆,又能全身以退,进这天牢看你。想来,她确实能力比你强!子晳,你知道吗?若是能护你平安,就算是你要远离永安,远离时家,为兄也是愿意的!”
“……”时陌抬眸看向兄长,颇为不解其话中之意。
时子涔却是猛地一抬手击在他颈脖处,时陌瞬间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时子涔扶住他,对身后的阿信和砚香交待道:“你们将他捆好,即刻送往祁阳老家!”
砚香和阿信连忙上前接过时陌,将他扶上马车。
时子涔想了想,又道:“路上可以行慢点,要是……有什么变故,你们也可见机行事,记住,无论如何一定要保证二公子的安全!”
他脸上神色有着非比寻常的凝肃,砚香和阿信对视一眼,双双拱手郑重地应道,“是!”
马车缓缓远去,时子涔却久久站在那里,看着他们的背影深深地叹了口气,忧心重重。
甬道上过了一个宫女,向他欠身行礼道:“时将军,皇后娘娘有请!”
时子涔微微一怔。
栖凤宫是皇后的住所,虽不偏僻,可平日及少有人登门。这位夏渊国的嫡长公主是出了名的性情温婉,守着她的智弱儿子,住在这四方宫宛里深居简出,过着与世无争的小日子。
她一边修剪着廊前的花草,一边看护着在小花园的空地里玩石子的太子。她人到中年,皮肤白晳的脸上说不上貌美,却胜在恬静淡雅,雍容华贵。
时子涔跪下请安,“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她放下手中金剪,微笑着颔首道:“时将军请起!”
她目光微微凝滞在时子涔颈上的玉佩,笑道:“那蝴蝶玉是我母后留给程雨的,也是他自小最珍爱之物。看来,时将军对程雨多年的照拂,程雨铭记在心,也在尽力回馈将军啊!”
时子涔脸微红,不自觉地捂了捂胸口的玉佩处。
皇后接过宫女捧来的一只精美的锦盒,递给时子涔,道:“今日请将军过来,是本宫接到程雨来信。他已去往封地漠州,那里虽路途遥远,有些苦寒,可他终归是有了属于自己的去处……他说这是他在漠州寻来的宝贝,托本宫一定要交与将军。”
时子涔打开来看,盒子里有各色玉石,颗颗圆润透亮,颜色鲜艳欲滴,一看便是精心挑选过的。旁边还有一小束用红绳捆好的变了色的青草,底下还压着一封书信。
皇后又道:“程雨说那里虽然夜里寒冷,可白日里却有晴空万里;那里虽没有四季百花,却有无垠广阔的碧草蓝天,牛羊成群。他说若是可以,想邀你我能去他那里看看。”
时子涔手抚过那一颗颗玉石,合上盒子,笑道:“桦王殿下是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天地。”
皇后也欣慰地笑道:“是啊,他虽为皇子,却无母族可靠,势单力薄。如今有了自己的封地,本宫也多少能放心了。”
“……”时子涔俯身道:“……娘娘可还有其他吩咐?”
皇后浅笑道:“将军请自便。”
短短数语,她对这位站在太子对立面的将军无拉拢贿赂,也无针锋相对,等他退下后,她静静地看着在地上玩耍的太子,风吹起她鬓边发丝,眸中却又像是忧虑重重……
时子涔握着锦盒的手指微微用力,他大步朝前走去。……前路风雨欲来,变幻无常,处于风口浪尖上的所有人都避无可避,祸褔都难测!他又如何能保全所有想保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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