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零四章 原由

廖化紧张的要命。
  秦墨道：“为何不敢抬头看朕？你心里有什么事情吗？”
  廖化不住的摇头，一会儿又忍不住点头，整个人纠结的不行。
  秦墨好笑的道：“你也是我麾下的老人了，从意气风发的少年，到现在的知天命，应该知道我是什么脾气。
  我这一次出游南部城，没谁知道，也不是微服私访，只是纯粹的游玩而已。
  这一路上我的确是碰到了不少事情，但是我统统没有插手。
  我既然把你叫来了，那肯定是碰到了事情。”
  “陛下，微臣该死，微臣没有镇守好南部城！”廖化不住的磕头，浑身已经被冷汗给浸湿了。
  秦墨道：“我都还没说什么事情，你就认了？”
  廖化苦笑一声，“陛下，不管臣有什么借口，没有镇守好南部城，是臣的职责。”
  秦墨摇摇头，“南部城风平浪静，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军队的职责是镇守地方，而不是插手地方的发展，这一点我看你做的挺好的。
  我把你叫过来，倒不是因为南部城发展的问题。”
  廖化一愣，不是因为这个，那是因为什么？
  “那些土着帮派是什么情况？”秦墨话锋一转，问道。
  廖化这才明白，皇帝叫自己过来是为的什么，他大脑飞速转动，“陛下，那些土着帮派，在南部城扎根已久，而且他们有自留地，很多时候，我们也不能用强。
  再加上他们也的确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所以......”
  “没有做出出格的事情？”秦墨哼了一声，“你确定？”
  廖化苦笑道：“就算他们做了一些违法的事情，却也不是微臣能够插手的。”
  “话虽如此，可是地方的治安和稳定却是管的。”秦墨说完，顿时反映了过来，廖化作为地方驻军，职权似乎和治安署重叠了。
  而治安署只负责城市乡村的缉拿和稳定，却不似军队那样，拥有很高的权限。
  廖化可以管，而且有权利插手，但是这个权限模糊不清了。
  “行了，这件事的确跟你没有太大的关系，不过，你既然知道南部城地方帮派如此猖獗，为什么不上奏？”秦墨皱起眉头，“就算你不插手，也应该提醒一下地方的主政官，再不济你也可以上奏说明！”
  廖化闻言，暗暗松口气的同时，说道：“陛下，这件事微臣曾经跟周明府谈过，周明府说会管这件事，但是这两年来，地方没有起色。
  而微臣也不能越俎代庖，直接越过周明府去做这件事。”
  秦墨皱起眉头，这才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地方官不作为，就等着熬资历。
  地方的驻军，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就在这时，小八进来了，“陛下，周岳来了！”
  秦墨点点头，“宣！”
  很快，周岳匆匆进来，看到秦墨也是快步上前，“陛下莅临南部城，微臣有失远迎，罪该万死！”
  “这一套就不用来了。”秦墨却不吃他这一套，“朕这一次只是纯粹的游玩，并不想劳民伤财，大动干戈。”
  要是周岳知道自己来了，秦墨才应该生气。
  可这一句话，却让周岳紧张了起来。
  “你知道朕为什么叫你过来？”
  “微臣不知，请陛下示下！”周岳急忙道。
  “朕来南部城有一些日子了，对外以富商示人，你可知道，朕碰到了什么？”
  周岳心里咯噔一下，“莫非有那个不长眼的人，触怒了陛下？”
  “触怒倒也不至于，只是有几个人，递了一份帖子，让朕拜码头。”秦墨淡淡道：“不拜码头，就要断了朕的财路。
  不仅如此，还要让朕在南部城没有立锥之地！”
  周岳吓得已经站不稳脚，他在南部城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呢？
  只是他一心熬资历，只想过度这两年，然后去西京，或者去乾州首府为官。
  再有个三五年，就能够在西京任官了，到时候，就算能不能再进一步，退休的时候，也会得一个很高的封赏，足够蒙荫后代了。
  而现在，什么蒙阴统统都是屁话。
  “那些恶徒在哪里，微臣这就让人把他们抓了！”
  秦墨呵的一笑，“恶徒朕已经抓了，朕只是想问一问你，知不知道南部城的事情？”
  秦墨的眼神越来越冷，周岳感觉自己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微臣，微臣......”
  “啪！”
  秦墨猛地一拍椅子把手，怒声道：“当官不为民，不如回家种红薯，你可倒好，任由这些人胡作非为，将大好的局面毁于一旦。
  你做的什么官？
  南部城作为南部第一大城，是朝廷最重要的赋税地之一。
  你居然任由这些人拉帮结派，再过几年下去，这里是不是只知道土王，不知道朕了？”
  周岳吓得跪在地上，此时此刻，他知道，自己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了。
  “罪臣罪该万死，不过陛下，还请听罪臣解释。”周岳苦笑一声，随后说出了这件事的内幕，“臣，原来也想过清理，但是这中间涉及到太子殿下。”
  “你说跟太子有关系？”
  “准确的说，是太子殿下的妃子有关系。”
  随着周岳的诉说，秦墨这才明白，这些土着的靠山是谁，天心身边的一个妃子，是土着的公主。
  “就因为这件事，所以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秦墨眯起了眼睛。
  “若只是如此，那也不至于，毕竟陛下和太子殿下圣明无比，肯定也能明白微臣的难处。
  这些土着帮派，每年都要为南部城缴纳大量的税收。
  他们的确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但......更多的是为了生存。
  这些人大多数没有一技之长，只能卖苦力。
  可就算是卖苦力，他们都不一定卖的过别人。
  再加上现在有汽车，有起重机，比人力快多了。
  再加上外来富商普遍比较排斥他们，极少雇佣他们，所以这些人也是被逼无奈，才会选择团结在一起。
  但是微臣发誓，这些人微臣一直都盯着，只要他们做出触犯底线的事情，微臣必然不会轻饶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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