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消失的嫌疑人

一行九人跑到了一家餐厅。夜间睡觉时我在吴炳昊的提醒下进厨房杀掉了已经变异的洛斌。当我们早上醒来时，发现再一次被丧尸包围，而赵艳红却出现在厨房地板上，身首异处了。
        “这是怎么回事”敖翔铁青着脸问道。
        没有人回答，吴炳昊走上前去，查看了一下伤口，肯定的说道：“很齐整，是刀伤，一刀致命。”
        这个答案很明显了，房间里的人，只有我和小七的刀可以做到一刀毙命，虽然厨房还有菜刀，但想用切菜切肉的一下砍断脖子，那基本上是电视里的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俩的身上。
        我更是觉得不可思议，昨晚我确实进来了，但我砍死的应该是洛斌啊，可为什么现在脑袋搬家的是这个赵艳红，而那洛斌明显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穿了脑袋。
        “噢是你是你这个禽兽”董书和突然指着我大骂道，“你怕赵警官威胁你的统治，所以趁我们睡觉杀了他，是不是你个王八蛋，我跟你拼了”说着他就冲了过来。
        我抬脚直接踹到他肚子上，直接让他退了回去。现在没有时间争论了，因为董书和的叫声过大，已经惊动了外面的丧尸，虽然敖翔有枪，但子弹也是不够的。
        敖翔一脸严肃的看着我，问道：“石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没搭理他，急忙蹲下查看了一下赵艳红的遗体，胳膊上有一处伤口，已经发黑溃烂了。“她可能被感染了。现在不重要，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董书和捂着肚子站起来，身子还有点打软，怒问道：“你说的容易难道赵警官的死就这么算了再说我们怎么走”
        “你胡说这事肯定和小石哥没关系”胡欣雨大声维护我。
        “那就是那个小子你们都是一丘之貉”
        “够了”我怒声道：“小七、小凡，跟我搬开所有封住门窗的桌椅快”
        我跑出厨房，二人也快步跟了出来，吴炳昊和敖翔也出来帮忙。我们用最快速度搬开了桌椅，然后我们站到门前。我说道：“不想死现在就听我的一会小七和吴哥把窗户打碎”这话一出把他们吓了一跳，我没管那些，吴炳昊比我大很多，再说又救过我一次，叫声哥也不吃亏，我看了他一眼，他冲我点了点头，于是我接着说道：“之后小雨站在我后面，跟紧我，小凡在后面保护她，小七董书和在左面，吴哥敖翔在右等丧尸从两边窗户进来后，大家跟着我从正门冲出去”
        我之前看到外面的丧尸大概有三层，怎么也有三十多只的样子，打碎两旁的窗户，让丧尸进来，这样中间就可以减少压力，方便我们冲出去。
        丧尸没给我们讨论的时间，大门的玻璃碎开了一小块，小七和吴炳昊立刻上前打碎了窗户，丧尸顿时冲了进来。吴炳昊、敖翔、董书和每人从厨房拿了一把菜刀，两侧很快就和丧尸接触上，我看到正门的几只也开始往两边移动，就是现在
        我全力一脚踹开了大门，两只丧尸受到门的撞击歪倒几步，转而又扑了过来。“走”我大喊一声，然后挥刀冲了出去。计策还算有效，挡在我面前的就剩下4、5只丧尸，我甩刀一阵猛砍，将拦路的全都砍断脖子，小七也帮忙解决一个，我们很快就冲了出来。接着我向东一指，一行人全力奔逃出去。雨水很快打湿了我们的衣服，不过也冲刷掉了我们身上沾染的血迹。
        没人受伤，我们不知道跑了多久，最后躲进了街边的一个加油站里。外面停着很多车子，离开的时候我们可以找点能开的代步。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赵艳红的死因。
        2013年1月18日，警官洛斌。赵艳红死亡，均为感染后被杀害。
        “昨晚我确实进了厨房，”众人围坐在一起听着我的陈述：“吴哥叫醒了我，提示我厨房有动静，我起来就看到里面的洛警官已经变异了，然后拿刀进去了。但当时我并没有看到赵艳红。”
        现在唯一剩下的警员就是敖翔了，虽然是个新手，但也是最适合调查的人，他严肃的问道：“那你是怎么对洛警官进行处理的”
        “斩首。”我随口说道，这种处理方式大家已经渐渐可以接受了。
        “但今早我们都看到了，洛警官是被尖锐的东西刺进头部，而赵警官则是被人砍断了脖子，这你怎么解释”
        “我无法解释。”我自己都不明白，还解释个什么。
        这时吴炳昊说道：“我当时听到厨房有动静，就直接叫醒了石磊，但我没有看到里面的具体情况。”
        我和他对视一眼，没错，他说的是事实。
        敖翔问道：“吴炳昊，你当时起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赵艳红。”
        吴炳昊哈哈一笑，说道：“开玩乐了你这是，黑不拉几的我哪知道谁在哪，因为石磊就坐在厨房门口，我才找到他的，别人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时董书和也插嘴道：“说不定就是你们两个合伙害死赵警官的还在这假模假样的还有你”他一指敖翔说道：“你个生瓜蛋子还审什么，你现在都和他们是一伙的了，我看赵警官对你的照顾你都忘到脑后了”
        “你闭嘴”刘小凡瞪了他一眼，怒声道：“跟疯狗似的，见谁咬谁”
        “不要吵”敖翔说道：“大家先休息一下。”说完敖翔就独自走进了一条小走廊，我们刚进来的时候整个检查了一遍，知道那通向后面的员工宿舍，而且没有丧尸。于是大家各自休息起来，但整个气氛凝重而诡异。
        墙上的挂表过去了二十分钟，众人都有点昏昏欲睡了，敖翔才走了出来，没多说什么，就是叫我进去，我站了起来。
        “石哥”小凡担心的叫了我一声。
        我挥挥手，走了进去。
        刚一进门，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我，而拿枪的人，正是敖翔。
        “你干什么”我紧张的问道。
        敖翔没有说话，看了看我，然后放下的胳膊。指向一张床铺，说道：“坐吧。”
        我不知道这小子要闹哪样，但他的行为让我有些不爽，大步走过去坐下。
        “石磊，”敖翔说道：“现在看来，赵警官就是你杀掉的。”
        我没说话。他又道：“你说昨夜进入厨房砍断了洛警官的脖子，我想问你，你到底有没有看清”
        我仔细想了想，无奈的说道：“没有，当时太黑了，我想里面只有洛斌一个人，而且他发出了丧尸的叫声，确定是变异了，所以我才下手。”
        敖翔说道：“假设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那么也就是会有一种情况，有可能是赵警官担心洛警官的伤势，于是私自走进去，当时洛斌已经变异了，还咬伤了赵艳红，导致她也发生变异，并且她在变身前杀掉了洛斌。而当你起来的时候，看到的其实是赵艳红。”
        他的说法让我觉得怪怪的，似乎说的通，似乎又说不通。
        敖翔又道：“但这里有很重要的两点。”
        “什么”
        “第一，两位警官的枪都不见了。”
        当时着急离开，我还真没注意，经他这么一说我还是没想起来。“那第二呢”
        “就是声音，”敖翔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如果赵艳红被洛斌咬伤，不可能发不出任何声响，或是尖叫声，或是碰撞声，总之一定会吵醒咱们，但没有任何人发觉异样，也就是说，这中间还有事情，我想，应该是有另外一个人参与到了其中。”
        不知道这是不是所谓的专业人士的分析，反正我听得是五迷三道的。我问道：“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不会怀疑我么”
        “呵呵，”敖翔拍了拍腿，说道：“就像你之前做的一些事情一样，这个世界已经不能按照过去的观念来判断对错了，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并不是参与其中的那个人，只不过是被人利用了。”
        我赶紧掏出笔记本写到：本日发觉神探一名。
        敖翔没有理会我的小动作，继续说道：“那个吴炳昊，我没有过太多接触，一直是洛警官负责他的案子，但我知道他曾经杀过多名警察，所以也有嫌疑。但奇怪的是，他为什么要叫醒你，就算大家早上醒来才发现洛赵二人都变异了，你应该也会果断地杀掉他们，那他夜里的行为不就是给自己增加嫌疑么。”
        “不用分析了，你说结果吧。”
        “我还没有结果，不过，”敖翔说道：“当时看到赵警官尸体的时候，我看到一个细节，不知道你们注意没有”
        “是什么”
        “是她的裤子，她的裤子有被撕开的痕迹。”
        强我脑子里立刻蹦出这个词。赵艳红虽然不是什么绝色佳人，但也算是气质出众了，如果在和平时期，肯定也是大多数人仰慕的对象。现在到了末世，很多人内心最阴暗的那一面得不到抑制，便释放出来，什么事都会发生。
        “你想到什么了”敖翔问道。
        “男人的本性。”我坦然说道。
        “没错，这也是我考虑的范围。”
        我说道：“那这么说，这里所有的男的，包括你我，都有嫌疑了。”
        “是的，我之前听陈羽然说过，赵警官和洛警官都是能力极强的刑警，其中洛斌则更胜一筹。而且那个赵艳红平时为人冷艳，虽然追求者众多，但却一直单身，后来对洛斌似乎有些情愫，但也没有挑明。”
        我说道：“那已经不重要了，两人到那边谈恋爱去吧。现在的问题是，赵艳红死前有可能被人，但也没有发出声音，如果说真的是这样，那么一定有个人参与到了其中，并且通过一些手段达成了目的，而后又悄悄的从厨房溜出来了。”
        敖翔道：“不过也有其他可能。我现在没法证明你我的清白，但我想到一个可以考验外面那些人的办法。”
        “是什么”
        我感觉脑子都快烦死了，跟他讨论了半天，可算拿出个方案了。
        等敖翔说完，我也说不清这方法是好是坏，不过也只能先试试看了。
        我和敖翔走回众人面前，然后敖翔说道：“经过询问，我现在确定石磊是被人利用了，现在这些人里，包括我，每个人都有嫌疑，不过，嫌疑最大的”他看向其中一人说道：“就是你，吴炳昊”
        “嗯”吴炳昊挑着眉毛瞅了他一眼，笑问道：“为什么是我”
        “你曾经杀害过多名警察，这暂且不提。而洛警官和赵警官的死，无论从哪方面来说，你都是直接受益者，所以你是最大的嫌疑人”
        “哈哈哈哈”吴炳昊放声大笑，却没有说话辩解。
        敖翔随手从后腰拿出铐子，说道：“我现在没有直接证据，但为了大家的安全，我必须拘捕你，等我们到了有部队或者更安全的地方，再对你进行审问和制裁。”
        这时我悄然查看了每个人的表情，基本上都是疑惑与惊讶之类的，只有一个人不同，就是小七，他那副死气沉沉的脸没有半点改变。
        敖翔将手枪交给我，让我对着吴炳昊。他随即说道：“你不要做无谓的反抗，如果你是清白的，我也会为你开脱。”说着就走过去铐人。我倒是挺佩服敖翔的，这铐子还天天挂着，也不嫌膈应的慌。
        吴炳昊没有反抗，一脸无所谓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被铐住，我感觉他并不全是因为害怕手枪。
        之后我们就到外面找车，小雨和小凡偷偷问我是怎么回事，我示意他们不要多言。我们找到了两辆有钥匙的车，油箱都是满的，发动车子，感觉各项性能没什么问题，于是大家就纷纷上车了。
        我、董书和、敖翔还有吴炳昊蹬上其中一辆，小七小凡小雨坐上另一个。小凡说从小就开他爸的车练，现在虽然没考本，但技术是没问题的。所以那辆车让他驾驶，而这边是我来开车。
        路上几人都没有什么交流，但气氛不显尴尬，毕竟我也不愿意跟他们多说什么。小凡的车也紧紧跟在我后面，开的也不错。我们一直往东，走干净的路段就加点速度，反之则降慢小心前行。
        路程中碰到过多个大规模的丧尸群，能冲就冲，不能只好绕道，如此一来耽搁了不少时间。我们从木天区开到了相邻的光湖区，然后横穿过去，就来到了山风市郊，再有10几分钟就可以开到山风东侧的临江市了，不过天色已经暗淡下来，我们得先找个地方度过即将到来的夜晚。
        我们找了一家小旅馆，只有两层。这个区域人口密度小，所以也没有丧尸群，只是偶尔碰到几只。旅馆内总共只有7、8个丧尸，很快就被我们解决干净。没有发现幸存者。
        我们在二层打开了四个房间，我和敖翔一间，小七、刘小凡、胡欣雨一间，董书和与吴炳昊各自一间。这样避免了我们与董书和发生矛盾，也可以减少对吴炳昊的防范，不怕他跑了，反正外面都是丧尸，他要是艺高人胆大我们也不拦着。
        晚饭是从路上经过的商店中收集的食物，随便吃了一些，我们就各自回房了。不过我和敖翔只眯瞪了半宿，然后同时起床，轻轻地开门走了出去。我俩走到吴炳昊的房间门口，然后悄声的把门推开。往床上一看，人家呼呼睡的正香，双手还是被铐住，不过丝毫不影响他休息。我对敖翔点了点头，然后慢慢走进了卫生间，而敖翔则是躲进了衣柜。
        之前在加油站的时候，我和敖翔商量的很简单，把吴炳昊嫌疑人的身份告诉大家，如果是吴炳昊干的，他必然会进行一定的反抗，或者试图逃走，如果是其他人，那么那个人很可能会在晚上睡觉时对吴炳昊下手，然后让其失踪，以消除大家的顾虑。这些基本都是敖翔的猜测，我对此不以为意，就算真有那个人，人家能这么容易让你猜到他的想法
        我把马桶的盖子合上，然后坐在上面静静听着外面的声音。刚开始还有点精神，不过慢慢的开始头晕目眩，强大的困意席卷而来。我开始怀疑敖翔，怀疑他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还是警校的教材太丰富，给他学蒙了。
        不过我必须强打着精神，万一敖翔是那个人呢，趁我睡着，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吴炳昊干掉，那玩笑就更大了。
        就在我实在困的不行时，一声轻响唤醒了我的神智，那是开门的声音。卫生间门的下方有一个出气口，我蹲下来向外看去，果然有一个人影从外面进来了。他轻手轻脚的，生怕弄出大的动静，慢慢向吴炳昊的床走去。从我这已经看不见那人影了。不过刚进来的时候我试了一下灯，发现这屋子还通着电，那么我再等会直接冲出去开灯就哦了。
        “住手”是敖翔的声音。
        我一把推开门，冲到门口将大灯打开。然后转头一看，这时敖翔和那人都是愣了一下，瞬间的光明让二人的视线都变得模糊不清。就连我有心里准备的都晃了一阵才看清那人，是董书和，而在他手里，正握着一个改锥
        敖翔毕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警官，他很快反应过来，然后一个箭步冲上去，用力起跳，竟然直接从床上跃了过去，随即飞出一拳，自身的力量加上惯性的冲力，这一拳可谓霸道十足，而且动作实在潇洒
        咚一声沉闷的响声，董书和应声倒飞出去，哐当一下撞到了墙上。
        这种时候本该过去押住董书和，然后找来大家，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或者再做点其他处理。但我只是愣愣的站在原地，思考一个问题：小七、小凡还有敖翔这三人，一个个都是长相俊俏，身手高强，尤其那个小七，他那身手更是极品。我原本觉着自己长得还可以，可一跟这几位站一块，老觉着差点啥。另外我的几下子全是打架打来的，而且还不见得每次都赢。虽然小时候也学过点武术，但早随着小学生活一起抛在脑后了哎
        就在我瞎琢磨的时候，又出现情况了。原本倒地的董书和突然跃起身形，这可吓我一跳，如果换成我挨那下，可能连站起来都费劲，这个看上去软不垃圾的家伙居然跟没事人似的。还有更玩笑的，他居然冲过去和敖翔对打起来，我了个擦擦而且还不落下风，擦擦你妹妹
        这两人你一下我一下的打的还挺热闹，看的我有点犯晕，难道董书和之前被我打都是装的吗这小子图什么我随手从兜里掏出一袋薯片，撕开袋吃起来，一边欣赏这场打斗。
        正在两人打的不可开交时，床上睡的和死猪一样的吴炳昊又坐起来了，一个翻身就到了二人身边，接着猛出一脚，正中董书和的胸口，后者受力倒退三步，还没缓过劲来，敖翔的拳头也到了，这回他想招架也已经力不从心了，没几下就被敖翔打翻在地。
        打斗的声音吵醒了小七三人，他们走了过来，正好我往外走。
        小凡问道：“石哥，怎么回事”
        我摸了摸胸口，向里一指说道：“去吧去吧，各位大侠，你们去华山论剑吧，我找地睡觉了。”
        然后留下不解的三人，我走进另外一间房去睡觉了。难以想象，我身边的这几位都是他吗的武林高手，以后我还混个屁了。
        “石磊石磊你醒醒”
        “小石哥快醒醒呀”
        我的身子被人剧烈摇晃着，睁眼一看，好嘛，身边全是人，而我看了看四周，这里还是卫生间，我竟然坐着马桶睡着了，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天已经亮了。“怎么回事”我问道。
        “我们正想问你呢”敖翔说道，“你怎么在这睡着了看见吴炳昊没有”
        “吴炳昊他不是跟你一块把董书和打了吗”
        “有病”董书和就站在一边，一副不爽的说道。
        我拍拍额头说道：“睡糊涂了可能，发生什么事了”
        敖翔道：“昨晚你躲在这里，我进了衣柜。天蒙蒙亮的时候，我看到一个人偷走进来，我就冲出去抓他，可被他破窗逃走了，事发突然，我没有看清他的模样。到外面也没有追上，回来一看，吴炳昊已经不见了，你却在这睡着了。”
        我听着一阵迷糊，和着我看见的那些大侠对战，都是一场梦啊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好好休息过，做个梦也没什么，现在想起来，那些场面虽然感觉真实，但还是有点玄乎。
        我走出卫生间，发现吴炳昊的床已经空了，真的跑了这人谁知道，不过我也无所谓了，这种世道，走一步看一步。
        我们在房间里吃过早餐，继续准备出发了。现在的队伍还剩下六个人：我，小七，刘小凡，胡欣雨，敖翔，董书和。
        今天的气氛比较诡异，吴炳昊的失踪似乎证实他和两位警官的死有关，但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似乎每个人都在有意无意的提防着别人，让我感觉实在不爽。
        临出门的瞬间，我浑身感到一阵颤栗，仿佛又有人在盯着我，左右看了看，大家都在各忙各的，也没有看到远处有什么人，记得以前也有过这种感觉，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们还是开两辆车。这次没有了吴炳昊，这车上只有我、敖翔和董书和三人，空间显得宽敞了不少，但我总是觉得有一种隐隐的感觉在心头缠绕，久久不能散去，我讨厌这种感觉，从以前就是。
        充足的朝阳照耀在大地上，但柔和的光芒难掩人世的苍凉。敖翔在开车，我坐在后座，手里抱着笔记本，向窗外望去，不时记录着末世的景色。接下来我们就要进入临江市了，一个比山风市小一些的繁华城市。从之前加油站拿到的地图上看，我们可能还要穿越临江市的市中心，不知道会遇到多少险阻，也不知道这些人能存活几个，更不知道我自己还可以走多远，但在这世界，只要我心怀希望，就可以支撑自己继续的生存。
        “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胖子
        在这种不断求生的日子里，不是每天都有时间写日记的，希望我下一次执笔，是站在省会玉天市的区域内。
        石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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