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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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洱一手扶着白束,一手露出锋利的爪子,向着张烨的胸前掏了过去,她不愿在此处与人纠缠,只是虚晃一招,只要张烨躲避她的攻击时,把路让开就好了。
黑夜中,张烨看不清,但是耳朵十分的灵敏,那攻来的一招,他清晰的感觉到了,手中的剑收回来,卡住她的攻击。
那剑明明还未出鞘,她能感受到其上的泠然剑气,慕洱快速将手收回来,侧身从旁边出去。
可是守在洞外的两人剑尖直对着她,逼着她不得不又退回了洞中,手中的火把在夜风下火焰高涨,将所有人的脸都照的清清楚楚。
慕洱缓缓后退着,在离张烨还有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小妖,把你背上的人放下来”,张烨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带着一股施压,慕洱的腿半边都僵了。
“白束,都是老熟人,你就准备躲在一个猫妖的背后。”
慕洱心中一紧,背上的人已经没有丝毫的知觉。
“白束”,张烨再次喊了一声,三步并作两步朝着他们两个奔了过去。
刚刚经历一场打斗,慕洱现在看谁都像是坏人,冲着那人龇牙,犹如护主的小兽。
“大师兄,你看那是。”
与张烨随行的张家弟子,指着那泥土之下露出来的衣衫,那是张家弟子统一的服装。
不用张烨开口,跟着他的人已经上前将那死去的两人翻了出来,恰恰就是张家今日巡逻弟子,断剑齐齐没入,两人死去的时候并没有多少挣扎,一看就知道杀他们的人法力一定在其之上。
在今日早些时候,张家收到消息城中有妖气出现,派出弟子到各处巡逻,唯独派到此处的弟子一直没有回信,张烨才亲自带人过来搜查,没曾想,人已经死在此处了。
张烨牙床紧咬,看着现场唯二的一人一妖,“我张家弟子死于此处,两位是不是该给出解释。”
慕洱只是不通人性,但并不是傻,也听出了为首的年轻人是将他们当做凶手了,白束已经昏迷不醒了,自然是不能解释了,她是猫妖,跟捉妖人解释自己的无辜,他们肯定也不会相信,如今之计只能先逃了,她朝着那唯一一个守着洞口的人扑去。
若是,她只有一个人,说不定还能化为原型,就那么窜出去,如今背着白束,有这么大一个累赘,动作迟缓了许多。
张烨反应过来,立即向着慕洱攻了过来,白束虽然离开了白家,可是也不能死在他的手里,每一次进攻,都刻意避开了白束。
慕洱可就倒霉了,稀疏的妖力,哪里是张烨的对手,不一会儿身上就带了好几道剑伤。
那锋利的剑尖眼看着就要划开她的喉咙,慕洱心中不住地呐喊,我的小命,今天就要交待在这里了吗。
突然一道耀眼的红光从她的脖子上飞出,将那飞来的剑弹开,强大的妖力爆发出来,逼得在场的三人同时聚起法力抵挡,可那道妖力来势汹汹,将他们一个一个击飞。
慕洱睁开眼睛看到此情此景,心中跟着狂跳起来,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脖子,那里用着红线穿着一块红色宝石,是珊珊带她来人间之前挂在她的脖子上的,那红色的宝石像是完成了使命,在慕洱的指尖碎成了粉末。
慕洱鼻间一酸,顾不得伤心,背着白束逃之夭夭。
张烨被掀倒在地,喉间一股腥甜,可恶,一个小妖,哪里来的如此强大的妖力。
等他气息稳定下来,起身之时,白束和慕洱一同消失了。
夜幕如同一块黑布似的,将整块山头围绕起来,没有半丝的光亮,突然入侵的外来人,打破了林中的寂静,惊得山间的鸟乱飞。
张烨站在山洞里,伸手将两位师弟的眼睛合上。
“大师兄,已经发出求助的烟花,在附近的师兄弟很快就会赶过来了”,负责搜寻的弟子回禀。
张烨拔出自己的佩剑,剑身玄铁而铸,极薄,在剑身处,刻有七星二字,剑气凌冽,那剑像是要灵性一般,在他的手上不停地抖动,最后指向西南方向。
七星是经过张家先祖淬炼过的剑,曾杀过无数的妖怪,当附近有妖怪出没时,剑身颤动,已示警意。
“大师兄,我们追过去吧。”
“找到白束离开通知我,不可擅自行动”,张烨厉声吩咐,白束杀死他两个师弟,今日这梁子结下了,我张家一定加倍奉还。
慕洱背着白束往深山里钻,夜色下,好像哪里都长的一样的,心里有些慌,这林子怎的这么密,人往里面一丢,非得困死在里面不可。
白束安静地趴在她的肩膀上,要不是她的脖子间还能感到他呼出的热气,还真的以为自己背着的是个死物呢。
侧耳听着,附近似乎没有动静,她将白束放了下来,背靠着树干,喘着粗气,脖子上刚刚被剑划出的口子,已经结痂了,只剩下微微的刺痛感。
等她缓过神才注意倒向一边的白束满脸通红,伸手一摸,好烫。
慕洱怔愣着,怎么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
丘山永远温暖如春,慕洱本身是一只有妖力的猫,自然不惧冬日的寒冷,可白束是一个人,受了重伤,没有法力护体,如同一个普通人,在林子里恍了大半夜,夜深露重,终于染上了风寒。
作为一只刚刚学做人的猫,人性未通,自然是不了解普通的人,本身就是很脆弱的,她瞪着眼睛看着白束烧着,挠着头,这可怎么办。
“需……要……帮……忙……吗。”
一道拉长的声音突然在黑夜里响起。
慕洱刚收回肚子的心,一下又蹦到了嗓子眼。
“谁……谁在说话?”
突然头顶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慕洱一抬头,就看见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前,还冲着她灿烂一笑,拉长着声音说着,“你……好……啊。”
漆黑的夜,那妖惨白的脸,咧开的血盆大口,乌黑的发丝向下垂落着,落在慕洱的脸上,带着微微的凉意。
“啊!”
一道尖叫声在林子里响了起来,惊的沉睡的鸟儿四处飞散。
慕洱握紧拳头下意识地朝着眼前的脸砸了过去。
那妖怪向右轻轻一晃,避开了她的攻击,整个人如同秋千一样,在树上摇晃着,还不忘抱怨着,“初次见面,这么凶可不好。”
慕洱力气一下没有收回来,踩滑了,半坐在地上,抬头仰望着树枝上倒挂着的妖怪,气的手指哆嗦地指着他,“你是什么东西,干嘛躲在这里吓人。”
“你可以叫我天鸣”,说着,身体猛地往上一跃,双手一借力,在粗壮的树干上坐直了,他的身体极为灵活,一旋身,从树上跳了下来,如同羽毛似的轻飘飘落地。
慕洱这才看清楚他的长相,脸庞俊美,一双狭长的双眸,灿若星辰,眉宇舒朗,端的是一派灵动。
她一向神经粗大,恐惧去的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又重新蹲回了白束的身边。
天鸣从腰间掏出一枚铜镜,抚了抚整齐的鬓角,不应该啊,女妖看到他的脸,表情不该这么冷淡的啊,难道他的魅力下降了。
下一瞬,一只白皙的手轻轻扯了扯他的衣摆。
天鸣心中一喜,他就说嘛,没有女妖看到他这张脸还能无动于衷的,轻咳了一声,不紧不慢的看向她,眼神示意她说话。
慕洱指了指白束,抬头仰视着天鸣,一副虚心请教,“你知道他怎么了吗?”
天鸣收起了镜子,这才注意到脚边躺着的人,撩了撩头发,没好气地说着,“进气还没出气多,离死不远了。”
“你胡说,他不会死的”,慕洱吼了出来,眼圈泛红,眼中的泪水聚集着。
白束死了,她是不是也活不成了。
这几日的委屈一起涌起上心头,一边是倒地不起的白束,一边是行踪不明的珊珊,她夹在中间,像是被一条锁链锁着,两边拉扯着。
心中的悲伤一起,她坐在地上“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刚飞回自己窝的鸟儿被这嚎啕大哭的声音,又激得飞了起来,绕着林子呱呱地叫着。
“你先别哭啊,要哭也得等他死透了再哭”,天鸣摸着鼻子,冷硬地说着。
他们妖族对人一向没什么好感,说起话来也客气不到哪里去,哪曾想会惹得这小猫妖哭的这么惨。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救他”,慕洱抬起哭的通红的笑脸,如水洗般清澈的眸子,一瞬不离地盯着他,宛如当他是救命的稻草一般。
天鸣一向嘴贱,“没得救”,到嘴边,又收了回来,欺负一个小妖怪也没什么成就感。
“他是你的恋人,不是我说,人就短短的几十年,你爱上他,不是自讨苦吃吗。”
慕洱眨巴眨巴眼,一下就明白了,他是误会了,喜欢白束,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的,再者说被白束喜欢上的姑娘,得倒多大的霉啊,天天看着那张冷脸都得冻成冰坨子不可。
只是现在她也没有心情去解释,干脆由着天鸣乱想。
“你一定是有办法,求求你,帮帮我,他真的不能死”,他死了,我的小命也跟着保不住了,慕洱在心中补充完后面的半句话。
自古人与妖相恋,妖怪都会被同族排挤,没有族人,落单的妖怪只会成为捉妖人祭法器的下场。
这小猫妖一看就涉世不深,八成是被人的花言巧语给骗了。
天鸣摸着下巴,做思考状。
直到慕洱感觉到自己的脖子酸涩,天鸣才吐出接下来的话,“在林子的深处长着一种还灵草,吃下之后,就算是只剩一口气,也能救活过来。”
慕洱的眼睛一亮,“那草在哪里,我怎么才能找到。”
“很简单,这是迷途树的枝干,你带着它,就不会被附近的迷雾干扰,只要一直往着林子深处走,路过一片浅潭,在旁边,有一个山洞,洞深处的长着的就是还灵草了。”
慕洱接过那只迷途树的枝桠,褐色的表皮,闻起来一股松木的香味,大约手掌长度,跟簪子一般粗细,拿起来在身上比划了下,没有合适的地方放,手一抬起,插入了鬓发间,晃了晃头,不会掉下来。
“谢谢你,我叫慕洱,今日的恩情,来日必报。”
天鸣笑眯眯地冲着她摆了摆手,刚刚忘记说了一句,服下还灵草后,不只是能活命,还能增加五百年的功力,不过那是对于妖怪而言,人服下之后会怎么样,谁知道呢。
一只猫头鹰落在刚刚天鸣倒挂着的树干之上,那眼睛如同灯笼一样。
“坏胚子,你又忽悠别人去送死,”
天鸣随意掰断了一根枯枝,朝着他丢了过去,没好气地说道,“少胡说,我这可是让那小妖彻底解脱,谁让她甘心被人哄骗了,早点死,也好过日后发现自己被骗人、骗心。”
世上但凡有宝物的地方,必然有猛兽镇守,这小妖可真是单纯的让人心疼,也不知道够不够猛兽填饱肚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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