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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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阡陌真的吃得太多了,要不然怎么会觉得不舒服,心跳声如轰雷般在耳边响起,衣裳似更轻些,更热些了。
一闭眼,带有奇异色彩碎片在脑海中翻腾起来。这些碎片,夹杂各色片段,看不真切恍惚间是秦无垢的脸,抱着自己,月下比试,闪闪发光,依旧萦绕在脑海,使我觉得有点眩晕了,不敢睁开眼睛,怕晕的更厉害,怕自己倒下去,怎么办呢?
身子晃晃,一双大手伸过来扶稳后落在了腰际,方阡陌突然觉得整个人都烧了起来,从腰间向全身蔓延开来,方阡陌忍不住娇吟一声,随即好似清醒过来一样。
扭头就想解释,正欲开口时,秦无垢忽然凑了过来,看着如画的眉眼离自己越来越近,放大的五官像座山一样,呼吸一紧,她大脑一片混沌,只感觉唇上温软片刻。
他的唇轻轻软软的,落到眉眼上有点痒。
方阡陌睁开眼睛看向他,踮起脚尖亲了亲秦无垢的眉眼,不用很费劲,秦无垢低着头递上来了。
西天又烧过了金子一样的晚霞。方阡陌看着秦无垢的脸,忽然想起好笑的事情,他知道自己笑了,笑出了声。一些歌在心里冒了出来,不自觉的,她开始哼起歌来。
花园小径上干干净净的,但两旁的草伸出头来想到对面瞧瞧,叶梢上挂了累累的露珠,脚一碰到,便纷纷的砸下来,那么嫩,砸到鞋上,鞋子都湿了,裙摆也湿了,两人的脚全湿了,但二人都不在意,还在撩拨,谁也不肯放过谁。
两岸柳树交错着,稀疏的地方露出蓝天,花朵的芳香像雾一样的飘来飘去,飞到天上去,又沉到池子里去。
将暝的夕阳,把二人的身姿在湖中折成一片片弯曲的影子,又一片片让他们伸直。水波荡漾,鱼儿冒出一点,水中倒影乍然碎了。
良久,秦无垢抱着方阡陌侧躺在窗前软榻上,看着外面繁星点点,夜凉如水。
秦无垢眯了眯眼,冷不防的说道:“过几日,端午佳节,朕带你出去玩玩吧,散散心。”
方阡陌没有说话,看了一眼秦无垢,荧荧灯光洒在脸上,他的脸庞泛着似玉的莹润光泽,明黄衣袍上绣着盘龙,张牙舞爪,霸气外露。心思一动就上手摸了起来。
秦无垢大为诧异:“?现在吗?朕……”方阡陌不等话说完就打断了秦无垢的自我幻想:“陛下这衣服真好看,臣妾也想要这样式的衣服。”
秦无垢低头看了看,思虑一下,随即豪迈道:“好,明日就让绣阁给你赶制一批新的,绣阁新进了蜀锦,凉爽透气不失华丽精美,拿给你做衣服再合适不过了,样式花纹明日绣娘拿到宫里来,你自己挑如何?”
方阡陌内心暗道好笑,什么时候这么忍让了,这种话我以前可是从未说过的啊,现如今确实不一样了。果然,温婉大气一类词是说给皇后听的,我这种宠妃自不必战战兢兢。
方阡陌面上一脸承宠恩泽的柔情蜜意。伸手去为秦无垢脱下靴子,一边说道:“谢陛下赏赐,您的靴子湿了,臣妾给您换上新的吧。”秦无垢看到方阡陌一脸温顺都凑过来,低下头去,仿佛回到了世子府时期,方阡陌还是那个温顺的世子妃,正沉浸在回忆中,突然一个激灵,连忙躲开:“没事,不劳烦你来,这些事下人去做就好,你入宫这么久了,朕还没问过你,那日悬崖打斗,你是如何脱险的?”
方阡陌闻言,背过身去,挣脱了秦无垢的怀抱,走到茶桌旁,拿起茶壶不动了。
阵阵啜泣声传来,秦无垢看着美人两肩微微颤动,衣衫摩擦的声响越来越大,叹了一口气,起身再次抱住方阡陌。连连安慰道:“不哭了,没事了,朕不问了,以后等你好些了自己想清楚了,再给朕说也不迟。”一只手抱着,一只手拍拍头顶,轻抚着发丝。
方阡陌衣袖捂住半张脸,回身拥住秦无垢糯糯道:“嗯嗯。”同时心里暗道,还没想好怎么说,这么快就问,咋办呀。总不能说你的小小世子妃从前就是个白切黑吧,去找你的皇后质问但是惨被围攻吧。还有南怀玉,还不能让你知道啊。
方阡陌道:“陛下,此事错综复杂,几经波折,妾身才能走到您跟前来。各种缘由,并不是三两句就能说清的。妾身早在入宫之际,就欲对皇上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琐事烦扰,一直没有机会。”
秦无垢心疼道:“朕不该提及你的伤心事。”听到方阡陌哭声越来越大,用力抱紧。
方阡陌感觉要喘不过气来了。真的是,怎么这样?不会抱人嘛?难不成是想把我勒死?不行,我得起开,要不行了。
秦无垢感觉方阡陌挣扎,担心方阡陌还处在伤心亦或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伸出手来再次狠狠抱住方阡陌,生怕方阡陌一时魔怔跑出去伤了自己。
方阡陌挣扎的越发厉害,秦无垢不敢撒手还一边喊着:“没事了没事了,有朕在身边,不会有事的,朕会护你一辈子,别逃了,有朕在,一切无事。”
于是,在秦无垢的自我感动下,方阡陌晕过去了。
秦无垢还处在自我幻想中不可自拔,忽然想到光是抱着还没用,于是一把抓住方阡陌双臂,把人从怀中扯出来,打算摇晃双臂好让方阡陌清醒清醒。等把人拽出怀抱后,发现娇人儿已经不甚清醒了,满脸红晕,眼帘上挂了泪珠,睫毛微颤。
秦无垢大骇,急忙呼唤方阡陌。
方阡陌早就晕死过去,自然没反应。秦无垢唯恐出事,伸出手在颈部脉搏处探测,发觉并无大碍,这才舒下一口气,再次提起手腕把脉,发觉脉象平稳,一切正常。
秦无垢略一思索就明了,方阡陌应是哭的太累,睡过去了。就跟小孩一样。
秦无垢思来想去觉得还是不把方阡陌叫醒为好,有事以后再说。
毕竟他眼中的世子妃,上官青如,便是偶尔有小脾气,还是明事理,懂大义,也绝不会骗他。
夜色已深,她这阵子都累得停不下脚,后宫琐事皆有她管,还是早些休息吧。便抱着方阡陌放在床上,掖好被角。自行前去梳洗上榻,睡在了她身侧。
夜已深,星很少,但是有夜的光,能够照出屋中两人人影交融,相拥而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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