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自己调查

宫人们不敢说话，直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林依然的陪嫁丫鬟出声道：“娘娘息怒。”

林依然转眼看她，怒气值只增不减：“息怒，你让本宫如何息怒，啊？”

丫鬟毕恭毕敬道：“娘娘，你是后宫之主，得稳住自己。”

林依然冷笑一番：“后宫之主？哈哈，什么后宫之主，可我连凤印都无法掌管，后宫大小之事有不是我能管理的，这皇后之名，不过是个空壳子罢了。”

丫鬟上前安抚：“所以娘娘才不能慌啊！若是让人瞧出了你的脆弱，那你这后宫之主，就真当是被人摆在鱼板上，任人嘲笑了啊！”

林依然逐渐冷静下来：“对，你说的很对，我要冷静，我不能把自己的端倪暴露在阳光下，来人，沐浴，本宫要沐浴更衣。”

一众宫女急打扫的打扫，备水的备水。

永和宫，秦无垢与刘关雎相对而立，下棋。

秦无垢将一枚棋子落下棋盘上：“你多久进宫了？”

刘关雎回应道：“已经快两年了。”

秦无垢轻笑一声：“你父母恩爱，在京城里极为有名，他居然舍得你进宫？”

刘关雎抿了抿嘴唇，随着陛下的落子，就该她走棋了：“自然是舍不得的，但是没办法，为了保住全家，臣妾只能进着皇宫。”

秦无垢看出了她心中的惆怅：“你既然想要模仿她，可知，她是个什么样的人？。”见刘关雎抬眸，却不做回答，便继续道，“她性情豪爽，潇洒自缢，没进宫之前是有多自在就多自在。”

“她也是个桀骜不驯的女子，明明最烦宫里的礼节规矩，却还是要遵循，明明最不喜贵贱之分，却不能说不好，明明最厌烦嫡庶长幼尊卑，却不得不遵从，为了朕，也是委屈了她，可是有时候她的见解却又能让朕茅塞顿开，所以，朕才会让她能像过去那样继续无忧无虑的，朕不想让她做这皇宫里得金丝雀。”

刘关雎听得入神，忽然间，她有些为皇后感到了惋惜：“陛下，臣妾有话不吐不快。”

秦无垢心情好，摆手让她说：“说吧！今夜只是畅谈。说什么话，朕都赦免。”

刘关雎叹息：“臣妾为皇后不值，陛下，你若真的爱方姐姐，那就抬她做皇后啊！可不能将另一女子抬起来，将她辛苦管辖后宫，就为了让方姐姐更潇洒恣意，这对皇后不公平，自己的夫君看不上她，太后有处处针对她。”

李茂上前添了一壶热酒，闻言这话，酒壶都有些颤抖。

这贵人，也真敢说。

可秦无垢不生气，这一刻，却是在刘关雎的身上真看到了方阡陌的影子。

他喝了杯热酒：“那是因为，皇后之位，本就是她夺去的。”

刘关雎一愣。

“林依然这人见利忘义，唯利是图，朕之所以不想管她，那是因为皇后之位本就是她从阿阡手里抢去的，太后之所以不将凤印交给她，是因为太后明白，林依然心中并没有国之大众，她现在是皇后，却心中狭隘，没有任何一国之母的做派。若国家出现了什么事，她绝对能做到抛弃国家。若将凤印交给她，难免不会出事。”

刘关雎恍然大悟。

秦无垢伸了个懒腰：“今夜与你聊天，让朕心中舒畅了许多啊！”

刘关雎捂嘴羞涩道：“陛下随时可以来找臣妾聊天。”

秦无垢却摇了摇头：“朕想，让你出宫。”

一句话如同重锤一般，砸在刘关雎的心口，她有些惶恐：“陛下，可是臣妾做了什么事？”

秦无垢见她神情，便明白她想错了，急忙安慰道：“没有，朕只是想放你走。”

刘关雎愣住。

秦无垢继续道：“你在宫中，本就不愿，朕也不想你做这金丝雀，朕也没办法给你一个孩子，你若继续待着宫中，那就如同守活寡一般，那样何等难受啊！”

刘关雎被他感动到了，堂堂陛下，也会有一日为皇宫女子发一声叹，他是个好人。

刘关雎却拒绝了：“陛下，请你不要这样想臣妾明白您的钟情，可是陛下却不知道，臣妾在皇宫之中，却能给父兄一些底气，让朝堂的人明白，他们的女儿，妹妹，也是皇帝的女人，虽说没有入过洞房，却有了这身份，别人自然会高看一眼的。”

秦无垢叹息：“你也是钟情之人。”这一点却也像她。

第二日，秦无垢便颁布了两道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刘贵人伺候得力，特赐为贵妃，钦此。

颁圣旨的还是李茂：“刘贵妃，请接旨吧！”

刘关雎叩拜：“臣妾，接旨。”

而同一时间，刘关雎知道了陛下的第二道圣旨，将方阡陌提升成嫔妃。

刘关雎苦笑一声，她辞去了陛下要她出宫的口谕，说不会委屈了她，虽说不能给个孩子，但是第二天便从贵人升到了贵妃，可是方阡陌却直接升到了嫔妃，自己见到了她，还是要行礼的，这便是皇帝对方阡陌独有的宠爱。

朝堂之上一片喧哗，诸位大臣也知道了昨夜皇帝陛下翻了刘贵人的牌子，而今日一早，有直接升了刘贵人的皆位，直接升到了贵妃，看样子，陛下这是要独宠刘贵妃了？

众人眼神都看向了刘大夫。

他一个区区六品大夫，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果不奇然，皇上一上朝便主动提起昨日的问题。

秦无垢声音宏伟的响彻整个大殿：“朕名六品大夫作为监察使，专门调查私盐一事，不得有误。”

刘慈溪叩拜皇帝：“臣领旨。”

秦无垢继续道：“关于贪污一案，朕要亲自调查。”

众人一阵哗然。

国舅爷立马出列：“陛下，不可啊！”

秦无垢眼神扫过他，语气冰冷：“为何不可？”

国舅爷一时间哽住，却说不出一句话反驳。

一位大臣见此情况，也明白了一些原由，立即出列道：“陛下，从古至今，从未有过皇上开庭调查审问一说啊！”

秦无垢语气不容置疑：“那朕就做这开列者。”

“这……”那位大臣被怼的哑口无言。

秦无垢轻蔑的扫过他们一群乌合之众，别以为他不知道，有些银两，全进了他们的腰包，要找人来调查，肯定会因为对方的身份和对方背后的人而不敢言，甚至可能会影响家人。

那倒不如他自己来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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