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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养病


韩若风的眼神恢复了原有的波澜不惊,她眨了眨眼觉得能动了就赶紧炮回了被窝,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好似这般就能抵挡面前人的魔爪,却不知在她养好身子以前,她做什么都是无用的。
他把珠子放在她眼前晃了晃,随后把珠子握在掌心,“这就暂且当做你的诚意。”
这人怎么可以这么耍她呢?珠子当做她的诚意那他的诚意在哪?将被子攥得紧紧的,觉得可以护住她自己,“那……那你的诚意呢?”心里还是有点小怕怕的。
他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有消息自然会告知你。”这大概也算是另一种的诚意。
夏宛月觉得心里很不平衡,凭什么韩若风拿了她的珠子还非礼她,最可恨的是他居然大言不惭说她没诚意,难道非要把她全部搭进去才算有诚意么?
嗯,某人现在还没有这么想,以后就难说了。
可能是害怕再对她做出过激的举动,他很快就离开了。
床边的温热还在提示着她某人来过的痕迹,烛火一动一动调皮的笑着床上的人儿。
“进女子闺房还点烛火,怪光明正大的。”哪见过这样的人?她也许是忘了她夜闯风王府是比他还“光明正大”,简直就是在进自己家。
下床吹了烛火就又进入了梦乡。
昨日下雪,今日化雪,滴答滴答的雪水声将夏宛月吵醒。雪虽然化了,风却还是凛冽的刮,参加过宫里的年宴之后就没有她的什么事了,所以她就这么窝在了冷月阁。
以为没了她的事就不会有人来冷月阁打搅她,准备睡到它个天昏地暗。
头脑已经清醒,惧于外面的寒冷她就睁着眼睛盯着床帷幕,“暗首去哪里了?”
如果昨日暗首在冷月阁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了,以暗首的身手肯定能把韩若风打得落花流水,然后将他赶出去。
暗首倒是没和韩若风交过手,所以这个假设也不知会不会成立,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暗首很有可能会旁观,上一次暗首不就是眼睁睁看着她被亲了却无动于衷?
躺在床上摆弄自己的手指,瞥见右手发红的手腕,不经意间又想起被吻的那一幕。
她一直都知道韩若风的眼睛生的很好看,那双黑水晶般的眸就算不用瞳术也能迷住不少女子,可能是韩若风的名声不好,很少有人仔细看着他的眸。
他的脸虽然没有韩若轩的脸那么精致,那么完美,但也能把这京都不少男子比下去。
其实……其实……被一个俊朗的男子非礼也没什么吧?她又没有吃亏,他基于名声应该是没有女人的,这么说来他说不定也是初吻呢……
她想到哪里去了?明明她是受害者好不好?居然还想为他开脱!病了一场脑子倒是也烧坏掉了。
正在那神游状态呢,门就被人敲响,这大中午的,谁会来找她?身体像是被床吸住了般,想动也动不了,得,她不动总行了吧,说不定一会儿人就回去了。
规律的敲门声响了三声,门外就没了声音,以为门外的人见她没应声就回去了,正美滋滋自己的独处时光不被人打扰呢。
门就被“吱呀”一声推开了,转头才发现原来是金嬷嬷,呃,不转头还好,一转头就被逮了个正着。
这真是无法化解的一场尴尬,可能是夏宛月重病的缘故,金嬷嬷也没责怪她,金嬷嬷就算责怪她又能怎样?又不能拉着她去练规矩,索性就不责怪。
门被打开了一会儿,就觉得这个深冬深深的恶意,本能反应的将被子往身上揪了揪。
金嬷嬷赶紧把门关上,开了小窗,重病的人可不能一直紧闭门窗,有空气流通才更利于养病。
夏宛月冻的牙齿发颤,可怜巴巴诉说着她的渴求,“金嬷嬷,冷。”
金嬷嬷瞅了她一眼,反而将窗子开的更大了一些,夏宛月有些怀疑金嬷嬷是不是奉了谁的命令想要来谋杀她,又或者面前的人不是金嬷嬷,而是别人易容成的想要来刺杀她的人。
虽说有些臆想的成分在里面,但至少夏宛月可被巳十一易容扮成的丫鬟刺杀过,心里还留有不小的阴影呢,再说了若不是金嬷嬷一直不说话让她心里很是没底,她也不会这么胡思乱想。
想到这里夏宛月提高了警惕,她这幅样子不是一杀一个准?虽然没了武功,她还有柔儿给她的毒物,再不行她放点自己的血将此刻给毒死。
金嬷嬷并不知道夏宛月丰富的的心里活动,若是知道还或许真的会让夏宛月拖着病体去学规矩,人不大,倒怪会杞人忧天的。
夏宛月可不认为这是杞人忧天,这叫防患于未然好不好?嗯,病人为上,病人说的全都对。
金嬷嬷打开了窗子才缓缓向夏宛月走来,她觉得全身泛着冷意的金嬷嬷更像是刺客,此时一颗心扑通扑通的乱跳。
大冷天金嬷嬷从夏老夫人的住处来到夏宛月的住处,不是全身泛着冷意才会更可怕些吧?
至于为什么夏宛月看金嬷嬷心内觉得有些恐惧呢?一是因为夏宛月的角度,还有就是她心内本来就惧怕金嬷嬷。
金嬷嬷坐在床边,伸出手摸了摸夏宛月的额头,粗糙却带着温柔的手令她放下了戒心。
金嬷嬷是来看望她的,不是要来惩罚她或是谋害她,更不是有人想要假扮金嬷嬷来刺杀她,她记得金嬷嬷这疏离却又温暖的手掌,她不会认错的。
之前有刺客假扮丫鬟来刺杀她时她感觉到异样,而现在她没有丝毫察觉,她果然还是杯弓蛇影了。
她杯弓蛇影的又不止这一件事,还有另一件让她难以启齿又令她感觉到羞羞的事呢。
觉得刚才她这么想金嬷嬷实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她虽然对金嬷嬷不是很了解,就日常处事而言,金嬷嬷绝对不会是那种为了钱财做事的人。
金嬷嬷探了探她额头,感知一下她有没有发烧,夜里坠入湖中不仔细一点可就会落下病根了,再者说三小姐的子嗣本就艰难,若是再不好好调养身子可真就是终身无子了。
还好没有发烧,不然可又得麻烦明柔医馆的晚柔大夫了,三小姐这两次全都是多亏了晚柔大夫才安然无恙的。
“三小姐可有觉得身体哪不舒服?”
她只觉得窝在她暖和的被窝里很是舒服,也没有其他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但若是这么说,金嬷嬷很有可能把她挖起来,让她绕着冷月阁走走,在医谷晚叔叔之前就是这么干的。
所以她就换了另一种说辞,为了让金嬷嬷信服,她说的极其诚恳,“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就是觉得浑身乏力。”
浑身乏力还是身体太差,得起来多锻炼锻炼才好,“生病的人都是这么个情况,多起来走走病就好的快了。”
为什么她换了个说辞还是无法逃脱起来走走的命运?正想着如何能说服金嬷嬷让她在床上好好躺着,一阵寒风让她恨不得将头塞进被窝里。
“金嬷嬷,能不能把窗子关上,我很冷。”
金嬷嬷坐在她的身前自然也感觉到这冬风的阵阵凉意,“门窗禁闭屋子里可都是浊气,开开窗通通风一会儿就可以关上了。”
这么说父亲书房的天窗也是因为这而存在?为了排浊气?不知道天窗的作用却知道门窗关着她的确感觉到闷闷的。
也就默许了开窗子的行为,就在这时她的肚子咕噜噜响起,夏宛月只好用天真无害的笑来缓解这份尴尬。
在金嬷嬷面前夏宛月这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金嬷嬷大概也习惯了夏宛月这没个正形的模样,又加上她是从外面来的,也就不苛求这么多了。
“三小姐饿了的话,老奴给您传唤膳食。”
夏宛月点点头,不忘说出自己那句至理名言,“金嬷嬷最好了。”
金嬷嬷默许了她的胡闹,却还是严肃的说道,“卧床休养还是需要偶尔下地的。”
夏宛月听到这话吐了吐舌头,要吃饭她当然不会在床上吃了,心里腹诽却还是回答,“知道了,金嬷嬷。”
反正金嬷嬷给她传过膳食就会离开,她下不下去走一走谁知道呢?
不得不多说一句,她还真的想错了,金嬷嬷既然来了就是没有那么容易离开的主,学了这么多天的规矩,她居然还不知道金嬷嬷的脾性?
她现在并没有想太多,欢欢喜喜的穿衣洗漱,等着她膳食的到来。有金嬷嬷出马,她的饭菜肯定不是“清淡三部曲”。
这幅身子最需要的就是营养,今日总能吃到营养的了,只有多补补身子身体才能恢复的快,只有身体恢复的快才能去夺回她的珠子啊。
夏宛月是不是已然忘记,就算她是全盛时期,也依旧敌不过韩若风,不过恢复武功她总可以不那么轻易的被他制服。
毕竟昨日的脸红心跳还历历在目,觉得自己一定也要找过机会让他也难堪一次。
不知她是不是想也这么非礼他一次让他难堪呢?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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