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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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应时在想什么，顾寒很清楚。
对此，也十分的了解，如若不然，他也不会这么晚了，叫他出来。
“我希望你帮我劝她做一个鉴定。”
他听习芷佳说了，言荏苒需要考虑一下。
而他所要的是万无一失，为了当年的事，他这些年一直没有平静下来过，每个午夜梦回间，想的都是那年那天在医院的种种。
尽管当时他才四岁，距离迄今已有二十多年了，可那天发生的一幕，他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么多年来，这件事已然成为了他的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
而且，他要证明，他的感觉没有错。
也要证明，他这些年的坚持，也没有错！
他的妹妹，的的确确还活着！
季应时挑挑眉，“恕我无能为力。”
顾寒对于他的这个回答，并不意外，笑笑，“也是，你没有理由帮我劝她，毕竟比起我来，你亲近的人是她。”
季应时不置可否，或许说，他不想勉强她什么，更不想去劝她什么。
不论她最终做出了怎样的选择，他皆不会去拒绝或是否认。
“算了，看她选择吧，毕竟二十多年了，她吃了不少的苦……”
这一刻，顾寒放弃了。
并非放弃言荏苒这个妹妹，而是放弃去牵强或是勉强。
“给她点时间，太突然了。”季应时抿了口酒。
顾寒点头，举起酒杯，两杯相撞。
“我知道，你在调查我，给你个方向，二十五年前的顾家。”
顾寒如是说道。
季应时扬眉，微感意外。
顾寒笑了笑，没再说话。
两个相貌出众的男人，彼此沉默着坐了一会，然后默契的各自散去。
从清吧回来，季应时轻手轻脚的上楼回房，却发现，言荏苒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坐在床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季应时走过去，好看的大手抚上她的头，亲了亲她的额，“怎么醒了？”
言荏苒拽着他衣襟，像小狗似的凑过去闻了闻，“你喝酒了？”
“喝了两口，我去洗澡。”
言荏苒嫌弃的让他快去。
季应时的动作很快，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言荏苒已经又睡着了。
在床前，望着她熟睡的容颜，他爱怜的俯身。
微凉的唇薄贴在她的额上，随即关了房间的灯，去了书房，打了个电话。
等他再回来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晨，言荏苒早早的醒了。
她醒来后，在那坐了一会，然后忽然对季应时说：“我想好了，做！”
做亲子鉴定。
即便突然，但事情已经来了，眼下除了如此，还能怎么办？
难道就因为突然而逃避？
季应时点点头，“我下去做早餐，你收拾一下就下来吧。”
“你……”
言荏苒拽住他。
“恩？”
“陪我一起去，好不好？”言荏苒也不知道自己这一刻是怎么了，只是觉得，有他在，自己会更安心一些。
说不上来的感觉，但是，的确是如此。
季应时点头，“好，我今天不去公司，陪你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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