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章 我看到的世界不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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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这个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五鬼离开了文德小苑。汪仁老师的生活比较正常,后来以心理学家的身份加入了警队,在犯罪画像这方面,为警队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大师兄张四大概真的被曹十的话吓到了,他用文德老师的积蓄和段冬阳合作,让段冬阳以『导师』的身份吸引李九入伙。而这个段冬阳之所以会和张四合作,却是因为朱光愿意成为裂脑人实验体。也就是说『逻辑悖论』看似是张四的,但实则是朱光,而一直负责培养人才,努力挣钱的人却是李九。
在往深里想一想,之所以会发生这样的一切,就是因为文德老先生的最后一局。我大概一辈子也到达不了老人家这种水准,现在我相信了一句话,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谋局者,他就是伟大的文德先生。
……
听完故事的我,唏嘘不已,独自喝了半杯酒,这才问老鬼:“王泽义都知道高寂不是好人,连亲生女儿都害。他在高寂脱狱之后,创立『正气』,准备审判高寂,你为什么还要帮高寂啊。”
“高寂目的达成,我以谋局者的身份加入了他的谋士团。没错,我帮着高寂做了很多事儿,但最难对付的人永远不是你的敌人对吗?我暗中做了对不起高寂的事儿。”
“什么?”
曹十看到我好奇的样子,哈哈的笑:“你个样子,倒是像打听八卦的妇人。”
“怎么了,我不能知道吗?”
高寂是个传奇人物,但也正因为如此,他有自己的想法。他以中国人的身份回归,想着就是拥有这个城市。我蒙了,看着老鬼:“他不是个英雄吗?”
“是,但你知道他当英雄的时候,对手是谁吗?”
“谁?”
“我和李九。”
“你们俩是一伙的?”
说完这句话之后,我感觉我的世界都快崩塌了,怎么会这样,我记得老鬼和李九斗了一辈子,现在,他们俩成一伙的了。
“不算是一伙的,没有坐在一起商量过什么?细说的话,就像你和铁芝山一样,你和铁芝山一起长大,默契十足,别忘了我和李九也是一个孤儿院长大的伙伴。”
我搓着手,兴奋起来:“你和李九做了什么大事?”
老鬼把一个鸭爪放在嘴里,细细嚼着,若有所思。
“很多吗?”
“说两件你知道的。”
我一头雾水,关于高寂和这两位爷儿的事迹,我可一点都不知道。
“高寂这辈子最风光的事情是什么?”
“这个我还真知道,以一己之力挽救了金融危机。”
“那为什么会出现金融危机呢?”
我勒个去~我两眼放光:“不会是你和李九搞出来的吧。”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你要想动手,总有迹可循。高寂有太多的财富了,意图不轨。但是,他想做的事情,时机也不成熟,所以,我们弄出经济危机来,逼着高寂当英雄,却也消耗了高寂大部分的钱财。”
我尴尬的笑了笑,心里只有一个字,牛,真牛。
那场经济危机,始于国际炒家做空港币,导致香港股票大跌。以高寂几人为首的香港财团,打响了香港经济保卫战,这一战一直持续到1999年,共消耗资金约150亿美元。
真的,我听得目瞪口呆,近千亿的人民币啊,这还是消耗,投入应该远远大于消耗,这是多少钱啊?我真的无法想象,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李九和曹十。
在那件事情结束后,高寂从国际炒家的嘴里,知道了幕后真凶是谋局者李九。李九破坏了高寂的计划,这让高寂勃然大怒,发誓要将李九碎尸万段。
于是,99年的时候,曹十从香港归来,在国内四处寻找李九。李九多点开花,收敛钱财。然后,就有了2000年,我和老鬼在瑞丽的相遇。
然而,李九并不是随便就举手投降的人,他从牌面上斗不过高寂和曹十,干脆四处逃窜。寻找反击的机会。说到反击,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于是我认真的问老鬼:“《女人Ⅲ》那一副世界名画,是不是李九对付高寂的?”
“对,李九得了癌症,油尽灯枯,希望用最直接的方式杀死高寂。”
“最直接的方式是什么意思?”
“那一次,高寂被困在了北京,你别忘了谁在北京?”
“王泽义,啊不,应该说『正气』!”
我一下懂了『正气』是为了对付高寂而诞生的,高寂在北京被抓捕,『正气』怎么可能视而不见。原来,老鬼一直都知道『正气』的存在,不,不止老鬼,从汪仁老师的反应来看,汪仁老师也知道。这帮家伙,我以为我对他们了解的很深了,到现在我才知道,他们这种才叫深藏不露。
“对啊,可惜『正气』并没有成功审判高寂,若不是我在四川直接把倩倩派到你那边去,『正气』可能在那个时候,就被连根拔起了。”
高寂一直没有发现曹十是敌方的人,毕竟这么多年,曹十和高寂的外孙高子明情同父子,整个高家都把曹十当女婿对待。但是,高寂这个人疑神疑鬼,就算没有证据,也会妄加猜测。关于名画,是曹十让高寂买的,高寂在北京遭遇刺杀之后,开始怀疑曹十,曹十为了自辩清白,只身去对付张四。
为此,曹十被张四困在地牢里面,我前往山东营救。最终,老鬼获救。可也在那个时候,高寂出现我在我面前,背着老鬼和我说了『妖精』的事情。
当时,高寂阐明的观点不错,他不想和『妖精』为敌,这不仅仅是『妖精』厉害,而是老鬼总在耳渲目染的告诉高寂,像『妖精』一样的谋局者极难对付。
高寂被李九祸害怕了,他怕真的有那么多像李九一样的人,他会焦头烂额。为此,我臣服了两年,如不是师姐说服了段冬阳与朱光和平分手,朱光也不会拉我入局。
朱光的出现,让高寂更安静下来,高寂以为自己猜对了,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像『妖精』一样的谋局者。而事实并不是那样,真正有『妖精』本领的也就那么几个人,黄有道、师姐曹倩。
……
说到这里,我终于懂了,为什么老鬼在我后面的布局中,越出现越少了。在形势越来越明朗的情况下,老鬼必须要在李九死掉的情况下,独自面对高寂日渐膨胀的野心了。
“老鬼,你今天有点不对劲?”
“哪不对劲儿啊。”
“我问你什么,你说什么?”
“谋局者都传给你了,我当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
我看着老鬼的眼睛,真看不出他有撒谎的嫌疑。但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我能确定,老鬼一定遭遇到危机了。在来之前,我是在怀疑,现在我百分之百确定了,老鬼不好过。
“好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那我问你,为什么让我接任谋局者。”
老鬼舔了舔嘴唇:“这不是顺便在北京吗?你知道的,这几年我大部分时间都在香港,难得去一回儿。谋局者这个称谓我留着干什么啊?我又没有像李九那样有培养谋局者的能力。不如留给你,你最近做的挺好,让谋局者在国内发扬光大,把谋局者这个理念,像蒲公英一样传承下去。”
“行,我信你。”
“本来就是真的。”
“我在问你,手机还我干嘛?”
“留我这干嘛?”老鬼反问。
“你不得救我吗?”
老鬼哈哈的笑:“不是和你说过吗?你认识我的时候,是二十岁的小屁孩,现在都快三十岁了,成家立业了,还用我管吗?你现在混得风生水起,别忘了『正气』都被你搬倒了。你还用我救你,那不是笑话吗?”
我认真的看着老鬼,一直看到他笑不下去了。
“没错,我长大了,我自立了,我成为五十六代谋局者。我不需要你的帮助了,那你呢?你需要我的帮助吗?”
“不需要,我可是赫赫有名的贪吃鬼。”
“你怕了,你没有信心,你害怕有一天忍不住会给我打电话,会牵连我。”
老鬼不说话了,因为我猜对了。
“对手是谁?”
老鬼叹气:“没有对手!”
“曹倩不是也在香港吗?”
这一下老鬼的脸色变了:“明天的飞机,你回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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