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喜当妈的原配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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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如月不在乎姚瑶,要是没有外人在场就算把人气回了娘家她也眼皮子都不会抬一下,可偏偏,偏偏不光夏孙两家在,严夫人身边的妈妈也在,回想着方才自己说过的话,已经姚瑶说出来的话,何如月终于开始怕了。
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何如月一把抓住何母的袖子,“娘,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那贱人最听她娘和她大哥的话,只要他们出面,这事儿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何如月满心期盼,却没想到向来疼爱她的何母一把直接推开了她。
何如月心都凉了半截,满脸不可置信,“娘?”
何母活了几十年还从没有这样窘迫过。
有徐家这样的姻亲,平日里来往的夫人小姐们哪个不得高看她一眼多奉承一句,哪怕是从前还没进京的时候,靠着儿子她也多是被人捧着的,哪像方才这样叫人看得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过。
再疼爱女儿,也终究比不过自己的面子和儿子的前程来得重要。
何母像是没看到女儿既震惊又受伤的表情,语气仍然恼怒,“惹出来这样大的事情,我一个只会地里刨食的老婆子能有什么法子,看你大哥怎么说吧。”
何珏能饶得了何如月才怪。
何珏得到消息很快就赶了回来,一进屋没等何如月解释就先兜头给了她一巴掌,“你是个猪脑子吗?我跟你说过多少遍最近安分点别惹事,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何珏今日休沐一大早就出了门去了白如萱那儿,好不容易才刚刚把忧心儿子去了白鹿书院的白如萱哄好,准备匀出时间回去哄哄姚瑶的时候何忠来了,听到自己不过出门半天就闹出来了这样大的事情,何珏自是火冒三丈,再加上回来的路上还被那好事之人指认出他的马车引起一阵围观,何珏这一巴掌打得是丝毫不客气,直接将何如月头都打歪了过去。
“先前在徐府那次我还算了,你倒好,在她铺子里碰了钉子你不等我回来把事给圆过去,居然还跑到她院子里发疯,你是不是还觉得挺痛快?还真是个蠢出天的蠢货!”
何母有些不忍,到底是亲生女儿,见她被打得低着头不出声了,就想张口劝说一二,结果一抬头正好对上了儿子冰冷的目光,顿时又让她心虚了起来,要是她把人给拦住了也没现在这些麻烦事了,何母自觉理亏不由得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何珏收回目光,满心的不耐。
他不是没有感觉到不对,这段时间正是各个衙门忙着半年汇总,每日上差都恨不得一个人当两个人用,往日里这个时候不管他忙到多晚回来徐玉瑶都会等着,可这回,关心是一句没有宵夜也没见到影子,甚至几次他特意早了点回来,等着他的也只有早早就熄了灯的一片漆黑的院子,原本他还以为对方是因为之前儿子的事情耿耿于怀,结果搞半天,根子在何如月身上!
要是他早知道,怎么会让事情演变成这样……
从前他还当他娘是个顶得了事的,没想到一到关键时候就不中用了,想到严国公府不会当作没事发生,徐家更不可能善罢甘休,何珏哪还有平时谦谦君子的模样,满脸戾气,眼神里满是算计和对何母何如月的厌烦。
屋里一片安静,一家子三个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心思。
何如月慢慢抬起头来,目光从看她像看仇人的何珏,转到眼神故意避开了她的何母,不知道怎么的,她突然觉得现在的自己跟徐玉瑶何其相似,从前作为旁观者还不觉得,现在才知道这是什么滋味儿,用得着的时候就是好妹妹好女儿,用不着的时候就是蠢货是麻烦,哦,徐玉瑶还比她强点,至少她大哥可不敢指着徐玉瑶鼻子骂,更不敢动徐玉瑶一根手指头。
咽下嘴里的腥甜,何如月毫无预兆的突然发难,“我蠢,要不是我蠢,你能过得这么轻松?大哥,你说你怎么好意思把事情都怪在我身上,要不是听了你的我能在徐玉瑶跟前唱白脸?不是为了全了你的心思我能揽下让她落胎这事儿?没有这些,徐玉瑶能看我不顺眼?能为了点银子就要算计我?她在你们身上花的何止这个数,怎么没见她跟你们翻脸?”
何如月觉得自己的脑子前所未有的清醒。
虽然她对徐玉瑶没有半分好感,可有一说一,徐玉瑶对她大哥却没有一点不好的,结果呢?还不是说算计就算计,对结发夫妻尚且如此,对她这个一向让他瞧不上眼的妹妹又能有几分真心?甚至但凡念着她一点,都不会让她沾上落胎这件事,现在想想,可不就好处全由他得了,恶人则全由她当了?
何珏没想到何如月居然还敢还口,甚至言语中还颇有怨恨,脸上不由得戾气更重,腾的一下站起来就想再给她一巴掌醒醒脑子,却见何如月非但不躲还朝他逼进了一步。
“你打啊,最好你直接打死我,也好拿着我的尸身去徐家交差,叫人看看你为了讨好妻族能做到什么份上,到时候谁见了不得夸一句徐玉瑶好福气,这事儿可不就圆回来了吗?”
“你!”
看着儿子额头爆出青筋一副要杀人的样子,何母急得连忙来拉她,“何如月,你疯了你!”
何如月算是看透了何珏的冷漠和无情,也看明白了关键时候根本指望不上何母,在她大哥跟前她就是个屁,不然她娘再不懂还能不知道她沾上这些事情,将来一旦东窗事发,她大哥倒是阳春白雪清清白白的,她却会被毁个彻底,说来说去,还是拿她当傻子!
何如月学着何母先前的样子把人一把推开,语气极为嘲讽,“一直以来有点屁事不都是推了我去顶缸?总不能你们有事我得顶着,我有事还得我自己顶着吧?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心里的不甘和愤恨仿佛像是出了笼子的猛虎,不停在她心里横冲直撞,只见何如月满眼鱼死网破的疯狂,“你们情愿也好不情愿也罢,要是我跟严枫的婚事黄了,你们谁也别想好过!”
这个蠢货居然敢威胁他!何珏眼神顿时变得危险起来。
没了这桩婚事她情愿去死。死都不怕她还怕个屁,何如月丝毫不惧的瞪了回去。
眼见着事情没个解决法子,儿女却先掐了起来,何母急得心口疼,可何珏怪她何如月怨她谁都没搭理她,急得团团转再加上今天这一连串的冲击——
何母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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