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生命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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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夜月很快回到南岸,野原琳已经聚集了十多名流民在岸边。
凭借她的身手,捕猎一些野兽,轻而易举。
流民有了食物,自然安静顺从,三五成群的聚集闲聊,对未来多了一丝期盼。
辉夜月回来时,已经入夜。
看见和众人保持距离的两个小女孩, 辉夜月摇了摇头,并未理会。拿出雷遁骨表,放在腰间。
顿时,蓝色的雷电闪烁在辉夜月身上。
辉夜月皱了下眉头,雷遁骨表的基因记忆里,确实有完整的雷遁炼体术,他也能使用出来,不过,全身酥麻微微刺痛的感觉,让辉夜月很不习惯。
虽说他每天都保持基本的训练,但毕竟不是浓眉西瓜头二人组,没有达到拼命锻炼的地步。
雷遁炼体术对他的帮助并不凸出,当然如果现在把骑士腰带和这块骨表给迈特凯,以他的锻炼强度和雷遁炼体术结合。说不定未来他开八门的一脚,真的就能踢出一个大结局来。
翌日下午,水无月冰带着十多名族人以及一船的粮食来到了涡之国南岸。
“月君,你是打算收留这些流民吗?”水无月冰看着十多名衣衫褴褛,瘦骨嶙峋的流民,问道。
“嗯, 现在岛上的食物应该足够吧?”
“足够再增添3000人。”冰微笑着说道, 终于,你还是忍不住开始行动了啊。
“那就收留两千名流民吧。”辉夜月说道, “但有一点,必须是没吃过人的人,才能登上蓬莱岛。之后还有一群奴隶回来这里,一样的要求。”
“吃人之人吗?”冰冷淡的问道,“需要杀了他们吗?”
辉夜月沉默片刻,摇摇头,“不用了,阻止他们上船就行。”
“好的,月君。”冰从容的笑道。
有了水无月冰的冰心镜秘术,他能很快的分辨出流民有没有说谎。
而“你吃过人肉吗?”这个问题在流民心里宛若魔咒般。
最终,有三人被驱逐出去。剩下的十多人,虽然不能说全部都是有底线的好人,但起码还算是人。
南岸热闹了起来,一排排土房子整齐地排列在岸边,食物粮食也不缺了,只要你回答一个问题,就能在这里暂时入住。
这消息被驱逐的几人传递了出去,当然了, 辉夜月给了那三人每人一公斤的粮食,让他們去通知更多的人。
每带来一百人,给一公斤粮食。于是南岸的流民聚集的速度,明显暴增。
十月十日,小岛室带着700多奴隶来到南岸。
傍晚,辉夜月看着大船破海而去,心里的事放下一半。
在涡之国耽误了十多天,也该去木叶了。
至于......
“大人,这,小的将来该如何?这次小的将所有的奴隶都给了大人,火之国贵族那边,小的实在没法交代啊。”小岛室哭丧着脸,低声说道。
“那要不,你去死好了。”辉夜月摸了摸面具,也在思索该怎么安置小岛室。
“大,大人。”小岛室惊恐地跪倒在地。“大人饶命啊,小的,小的不想死......”
“闭嘴。”
“呜呜......”
“琳,你说,该怎么处置这家伙?”辉夜月偏头看向一旁的野原琳。
“他的生死都在你的一念间,问我有什么用?”野原琳看了辉夜月一眼,说道。
“生与死,轮回不止,这次就你做主,你说他生,他就生,你想他死,他就死。”辉夜月微笑着说道,“一言断他人生死的机会可不多哟?”
“......”野原琳沉默地看着辉夜月,思考着他这样做的用意。白色面具下,那碧绿的双眼里,带着异样的神采。
“放他走吧。”良久,野原琳才开口说道。
“好的,你可以走了。”辉夜月笑道。
“是,谢谢大人,谢谢女...大人。”小岛室砰砰磕了两个头,慌慌张张地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明明是我逼迫他做事,甚至还威胁他,但到最后,他却会感激你。”辉夜月看着小岛室狼狈的背影,轻声说道,“还真是讽刺啊!”
“原本你就没想杀他吧,这样戏弄他,有意思吗?”
“不,如果你选择他死,他就真的死了。”辉夜月取下面具,解除了变身术,恢复自我,轻轻的抚摸着白骨面具,微笑着看着野原琳。
“为什么?”野原琳疑惑的看着和自己差不多高的辉夜月。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法则。”辉夜月转身看向海面,那在朦胧夜色里远去的帆船。“这世界因为有忍者这样超凡的存在,弱肉强食的自然法则格外清晰。强者可以轻言他人生死,甚至于决定他人的一切,生与死的界限,都将由强者来定义。”
“一言断生死,一念决悲欢。”辉夜月微笑着说道。“生命对于拥有实力的人来说,如草芥,随时可弃。琳,你觉得,这样的世界是正确的吗?”
“忍者的存在,就是为了和平。”野原琳注视着别样的辉夜月,开口说道,“我们需要力量,才能保护更多的人。”
“是这样吗?”辉夜月微笑着问道,“如果给你选择,在火之国和涡之国的平民里,你只能救一人,你会选择谁?”
又一道致命二选一的选择题出现在野原琳面前,上一次做选择题,让野原琳拥有了尸骨脉,但白了头。
这次,面对这熟悉的味道,野原琳谨慎许多,沉默以对。
“我知道,你会选择火之国平民,毕竟你是火之国木叶村的忍者,保护火之国的平民,是理所应该的。”辉夜月笑道,“那也就意味着,你放弃了涡之国平民,然后,他死了。”
野原琳:“......”
“那你想过没有,他可能有一个幸福的家,有需要他照顾的父母,有爱他的妻子,有经常串门的邻居,还有两个可爱的儿女?”
野原琳继续沉默。
“现在,他死了,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隔壁的王邻居还可能虐待他的儿女......”
“月君,你到底想说什么?”野原琳直言打断辉夜月的侃侃而谈。
辉夜月顿了一下,看着野原琳的双眸,轻声问道:“琳,你把生命当成了什么?”
“什么?”
“没什么。”辉夜月展颜一笑,“记住这句话,你可能会用到的。”
“又开始胡言乱语了?”面具下的野原琳低声说道。
“或许吧。”辉夜月笑着伸了伸懒腰,“走吧,我们该出发了,我可不想错过火影里难得的名场面。”
骨翼伸出,腾空而起。
野原琳看着辉夜月是身影,总觉得他刚才说的话意有所指,他应该是知道些什么,但又想要表述些什么呢?
生命?木叶?
野原琳惊疑的张开骨翼,追上辉夜月。
“月君,你这次去木叶,到底是为了什么?”野原琳严肃地问道。
辉夜月回头看了眼野原琳,嘴角上扬。
“我也不知道,看情况呗。”
确实,辉夜月自己也没想好,要不要阻止土子哥完成火影世界的三大传统之一。
他自身没有能力阻止无解的神威,但野原琳可以。可是他又不想过早暴露野原琳的存在,他也不清楚,经历了一次野原琳死亡的土子哥在面对复活的野原琳时,会有怎样的反应。
未知意味着不可控,也意味着变数和麻烦。
辉夜月并不想打破现在平静的宅男生活,也因此,只有走一步算一步,到了木叶再看情况。
可是,不等辉夜月将纠结的思绪理清楚,远在木叶外围的骨鸟传回了一副壮观的画面。
圆月下,一头巨大的赤红色九尾妖狐仰天长啸。
九尾之乱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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