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人类自己的决定权

　　“自古以来……”午夜老爹开口说。

　　“人类最伟大的地方在于短暂的生命所能够创造的辉煌奇迹，人类的诞生和那些宗教没有半点关系，不是什么上帝创造，而是来自于大自然，是自然诞生的奇迹，所谓的自古传说……在我看来不过是他们为了掌控人类而编造出的故事。”周逸打断了他，“或许你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如果人类真的是被上帝创造出来的话，为什么他们还要和恶魔立下赌约呢？”

　　“我不太明白你想做什么。”午夜老爹本来就不是什么基督信徒，他只保持中立，索求利益，所以自然不会在是否是上帝创造了人类这件事上和周逸争论。

　　“康斯坦丁，你的身体状况似乎很不好。”周逸没有回答，而是对一旁的康斯坦丁说。

　　“谢谢你告诉我这件显而易见的事情。”康斯坦丁咳嗽两声说道。

　　“你之所以猎杀那么多魔鬼，不是为了死后可以上天堂，而是为了逃避死后下地狱的结局，”周逸缓缓说道，“如果我告诉你，这两者之间，其实还有第三种选择的话，你会选择怎么做？”

　　“你可以治好我？”康斯坦丁嘴里的烟都忘记吸了。

　　“我可以让你死后不下地狱也不上天堂。”

　　“哦……”康斯坦丁挑眉，只要不下地狱就行了，上不上天堂什么的影响不大！

　　“当然如果你想要治好的话也可以。”

　　“我加入了，不管听你的话语好像是要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康斯坦丁深吸一口烟，然后把烟按在烟灰缸里熄灭掉，他此时正在自己努力一生却被加百列那么轻易拒绝的事情而生气，要不是没有更多的选择他才不会那么鞍前马后像是一个奴才一样的为天堂做事送下去那么多魔鬼，“只要你的手段不会有太多后遗症。”

　　“不会有再比我的治疗效果更加好的方法了，”周逸说道，“不过现在不行，如果你的肺癌现在就好了的话很容易引起注意……相信我，有一些东西正在盯着你，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无论是高位阶的还是低位阶的，现在，你是事情的中心。”

　　“看来之前只是你用来伪装自己的身份，”康斯坦丁皱眉，看了眼午夜老爹，“你到底是谁？目的又是什么？你所知道的这场事件……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要不然你们先从我这里离开？”午夜老爹说，“我对于消息的保密性一直是业界前茅，但想要消息不泄露的最好办法就是不告诉其他人。”

　　“你也是计划之中的一环啊，午夜老爹，”周逸笑了笑，打了个响指，无数法阵以他为中心瞬间散发而出，为了让几人知道周逸还特意给那些法阵加上了特效，五颜六色的光芒和复杂的结构清晰可见，这些法阵直到扩大到这一整个会议室的大小才停止，“现在没人能够进来，也没人可以听到了。”

　　这一手出来康斯坦丁和午夜老爹眼神瞬间凝重起来，作为业界大佬他们自然能够感受到那些法阵之中到底蕴含着怎样恐怖的法力，而且他们使用法术的时候可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景象（不知道是不是特效钱不够）！

　　显然，他们之前看走眼了，这是个大佬，而不是一个痴心妄想的疯子！

　　“我来自另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我是至尊法师，相当于法师之中的最强者，职责是防卫地球不被异界入侵，抵御无数维度的侵袭，其中包括天堂或者地狱。”周逸说，“这一次我本来是带我的徒弟来历练的，只是没想到这个世界的情况居然是这样，所以……如果你们配合，我们可以干一番大事！”

　　托尼在一边默默不语。

　　对于周逸说谎不带眨眼的操作他早已习以为常，何况这也只是稍微修改了一点说辞……他沉默是因为大致知道了周逸要做的事情，一瞬间有些为之震撼。

　　周逸所考虑的，所要做的事情，已经是整个人类，整个文明的级别了！

　　虽然平日里很不正经，甚至还会滥用私权拍摄影片卖钱之类……但在这种时候，还是体现出境界的不同。

　　托尼的沉默还有一个原因，因为周逸的打算他也联想到自己的身上，自己的目的，是为了个人，还是为了……人类？

　　“如果不是你刚才的手段，我会以为你疯了。”午夜老爹抽了口烟，“我是绝对的中立者，只有打破平衡，我才会干涉……”

　　“平衡已经被打破了。”康斯坦丁说，“我有感觉，我也亲眼见证，只是不清楚它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总不可能费大代价就是为了把几个小劣魔送到地球来小打小闹。”

　　“天使和魔鬼勾结在了一起，”周逸说道，“加百列，他要把魔鬼从地狱中释放出来，从而将人间变成地狱。”

　　说到这里周逸忽的陷入沉思，如果没有记错的话……

　　这个电影里面的反派加百列扮演者，好像就是蒂尔达·斯文顿，也就是漫威电影宇宙里面的女古一扮演者？

　　那自己这一次又是两边都要打……岂不就是变相的公报私仇？

　　好诶！

　　到时候先把他剃个光头再打，增加一波代入感……简直完美！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是在指控担任整个天堂的警戒工作的炽天使、天使长，背叛了上帝？”午夜老爹质问道，不知道是不敢相信，还是害怕。

　　“我当然无需在这种事情上撒谎，当然，目前我的手上没有什么证据，不过马上就会有了。”周逸摊摊手道。

　　“即使是加百列，也没有这个能力把魔鬼从地狱里面放出来，”康斯坦丁皱着眉头说道，“遥远的上古时期，定下这个契约的是上帝和地狱之主魔鬼撒旦，想要打破这个契约，必须拥有上帝的力量或者是撒旦的力量，加百列虽然是天使长，但他的力量肯定不足以打破契约。”

　　“是的，加百列没有这个力量，但是它可以借助外物，在地狱圣经里面有写过，魔鬼之子，想要来到人间，首先需要附着在一个强大的通灵者身上，然后再通过上帝的帮助，才能降临……这其中最难的一点显然是上帝的帮助，不过找到对应的东西也就不难了，比如说上帝之血……或者是，上帝之子的血液。”周逸说道。

　　“耶稣之血……”康斯坦丁瞬间想到自己白天的时候看到的那一副挂在墙上的花，“命运之矛！”

　　“命运之矛，朗基努斯之枪，当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一名名为朗基努斯的百夫长用枪刺伤了他的侧腹，上面沾染了耶稣之血，上帝之子如同上帝亲临……如果他们真的找到了的话，那么一切就都可以说得通了，这样确实能够将强大的魔鬼从地狱之中释放出来。”午夜老爹点头。

　　“我告诉你们不是为了让你们阻止他们的计划，我的意思是……不是立刻阻止。”周逸说道，“我所知的目前只是这些，但也有可能有一些变故，所以，你们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先按照往常的来，我会伪装成一个普通的驱魔人，到关键的时候自然会出手。”

　　倒不是周逸想要扮猪吃老虎，要是真的按照原著的来，他单枪匹马就应该可以把加百列和曼蒙按在地上摩擦……可要知道他是被另一个至尊法师召唤而来的！

　　而那个至尊法师……周逸有所感应，他正在“天上”，封锁，或者说镇守一些东西！

　　冥冥之中周逸就明白了自己要做的事情。

　　别看至尊法师一个个都想着下班或者摸鱼，但该做的事情全部都是认真做了的，毕竟是守护人类的至尊法师。

　　平日里开开玩笑摸摸鱼搞点恶作剧什么的，那只是小事，在真正该做事的时候，从来都不会开玩笑，就足够了。

　　而且，能够成为至尊法师的，也从来不会只吝啬于对自己的世界进行守护，只要是人类，只要是值得守护的，那就在守护范围之内！

　　人类的命运，就应该掌握在人类自己手中。

　　……

　　“你们一般是怎么吃螃蟹的？”周逸提溜着那袋水产，询问康斯坦丁道。

　　康斯坦丁微微沉默。

　　虽然知道这是伪装，但忽然从拯救苍生百姓到这种家长里短的话题……是不是跨越太大了？

　　而且看周逸饶有兴致的表情和语气，康斯坦丁总觉着这好像不是周逸的伪装，他是真的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这……到底是演技好，还是真的心宽，或者是实力足够，对这种事情有足够的把握？

　　“这东西不就是蒸着或者烤着吃吗？”托尼问。

　　“当然不是，只要是食材到了华国，多少种吃法都可以给你开发出来！”周逸大手一挥，展示作为大吃货国的正宗传人的风采，“据我所知道的就有二十种！当然，这里的数量不足以支持我全部做完……所以先挑一种来做……就红烧吧！其他的吃法就看之后有没有更多的魔鬼来了！”

　　托尼&康斯坦丁：“你当魔鬼是食材储备库啊！”

　　……

　　康斯坦丁周逸等人前脚刚走，巴尔萨泽就出现在午夜老爹的办公室。

　　“你们破坏了平衡。”午夜老爹看着巴尔萨泽说道。

　　“平衡向来都是很难的。”巴尔萨泽露出欠打的微笑，右手手背上的硬币在四根手指之间翻转，“你想来都保持中立，所以完全没有必要参与到这件事情里面来，对么？”

　　“你这是在威胁我？”午夜老爹微微抬头。

　　“不不不，我怎么敢威胁您呢……我只是想说，有些时候，保持中立的人，往往能够获得最大的利益，也活得最久，这不就是您一直以来贯彻的原则么？”巴尔萨泽微微弯腰鞠躬，然后离去。

　　典型的装了逼就跑怕被打死。

　　午夜老爹冷哼一声，也没有回应，只是坐在自己椅子上，保持中立的人确实一般来说可以获得最大的利益，可要是没有实力的话往往也是最先被处理的那一批人，午夜老爹之前能够保持中立，正是因为他个人足够强大的实力和各种藏品……可现在他不觉得自己还有那个保持中立的实力了。

　　天使和魔鬼达成了合作，而这边又冒出来一个至尊法师……午夜老爹自觉无论是在两者的哪一方面前都毫无抵抗之力，所以肯定是要加入一面的。

　　本来午夜老爹还在犹豫，虽然作为一个人，而且也不是什么基督教徒，对于天堂并不渴望，但总不能盼着下地狱……所以肯定是稍稍偏向天堂，但现在天使和魔鬼都搞到一起了！

　　不知为何午夜老爹就是觉得周逸没有说谎。

　　所以他自然是更加偏向于周逸那边，作为一个黑心奸商午夜老爹没什么大志向，保持中立赚大钱就是梦想了，可现在忽然摆在他面前有一个可以成为英雄的……算了，午夜老爹编不下去了，他承认他动心是因为周逸给他许诺了更加美好的未来！

　　一旦周逸那里成功，之后他就是负责管辖所有半天使半恶魔的人类总代理，而不是现在一个区区中间商！

　　能不能成功，午夜老爹不知道，但作为一个商人他明白没有什么生意是一看就知道稳赚的，稳赚的生意是不可能有的，所有的东西都遵循等价交换的原则！

　　想要获取足够大的利益，就要有足够的付出才行！

　　“是时候好好准备一下了……”午夜老爹打开抽屉，里面是一本又一本的账册，里面记录着所有半天使或者半魔鬼在人间的身份，以及他们所做过的事情，甚至还有他们对应的习性、弱点等等，拿到这个东西再加以针对，可以轻松解决之后秩序变换可能导致的混乱问题！

　　午夜老爹也问过周逸，说难道周逸没有办法一次性解决吗？但周逸只是笑了笑说，有些东西始终是需要争取之后得来的才会珍惜，如果自己不付出的话……得来的东西，又有何价值呢？

　　ps：手痛，敲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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