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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长廊上，沐烟单薄的身子轻轻一晃，看着眼前辉煌肃穆的宫殿，终是察觉了不妥。

他刚转过身，就见门已被关上。

拨开层层珠帘，入目是一张沉香木高床，四周金纱朦胧，氤氲出一道高大伟岸的身体。

服侍在旁的美人扭动着细腰，层层轻纱从她的肩头滑落。

沐烟双腿一软，跪在地上不敢再看，“见过皇上，臣罪该万死，误闯大殿扰了您休养。”

皇帝反手推开贴上来的异瞳美人，踹了她一脚，“滚！”

他的眉眼黑沉冰冷，落在惊慌逃走的美人身上带着些许讽刺，许久后，目光又转向了沐烟。像是玩味，又像是怀念，他朝少年伸手：“过来，到我的身边来。”

沐烟的心头狠狠一震，皇上的声音像极了是在哀求，竟透着几分讨好的意味，连独一无二的朕都免了。

他不禁往后挪了两步，用力捏紧袖口中藏着的匕首，他咽了咽口水，这才鼓起勇气抬头。

皇帝的眼神很亮，竟然赤足下床，半跪在他面前，捏住了他的下巴，轻抚他的侧脸。

“风骨很像。”

沐烟没听明白，耳畔贴着温热的呼吸，他这一刻只想大逆不道抽出匕首捅死皇上。

可是他不能，若是从前，死便死了，左右盼了多年也没有寻到活路可走。

如今不同，他有沐婉蓉，这世上唯一让他放不下的二姐姐。

于是他放松身体，忍着极大的恐惧，拼命掐着腰以免颤抖，许久才开口，“皇上您错认了人，我是将军府二公子，初次面圣，从无过往。”

皇帝沉默片刻，脸色寡淡了许多，手却搭在了沐烟的腰际，暧昧不明的叹道：“如他，你也会慌张，也会不愿意。”

如他两字，极轻极舒缓。

此刻的他，全然不似一个帝王。

衣袍从肩上滑落，沐烟连忙压住皇帝作乱的大掌，“皇……皇上，臣只是区区稚子，不值得您伤身动身。”

皇帝手上的动作越发快了，已经解开了沐烟的内衫，语气带着诱惑，“你想要的，朕都可以赏你，包括县主。”

沐烟身体一僵，看着已沾了灰尘的外袍，袖口绣着大片的青竹，那是二姐姐对他的期许。

君子如竹，淡雅干净，一往无前。

泪悄然滑落，沐烟松开小手，尽力控制颤抖的身体，不再挣扎。

忍了很久，他才竭力露出笑来，低眉顺眼的说道：“皇上说笑了，臣心中只有嫡出的长姐。”

巨大的恐惧几乎将他吞噬，他看见皇帝眼中讥讽的神色，那是已经看穿他的心知肚明。

内袍滑落，沐烟的肌肤如绸缎一般柔滑，纤细的身子骨比女子还要好看，又因生得清隽，更是胜过万千男女。

皇帝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这副模样，像极了大理寺卿年少时的模样，青涩却绝美。

他的手顺着沐烟的腰际下滑，眼前渐渐浮现少年张扬的眉眼，十多年前的承诺犹在耳畔。

只愿许你，一人心。

可如今放眼看去，三宫六院，后妃近千人，那人再也没留宿宫中，也难得单独说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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