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九章 我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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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巫师,从我眼前消失。否则我就将你埋葬在这里。”奥丁的声音已经开始变得危险起来。神灵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这个人类可能会给他造成某种损失。所以一开始奥丁就摆出了一种不欢迎的姿态。
但是让他尴尬的是,韦德根本没有理会他。只是转头看向了影子。
“我不知道该怎样形容那种感觉。大概就是,有个声音让我必须找到你。这个世界需要你来拯救。这个世界即将迎来一场灾难。我们时间不多了。我需要你跟我走。”
“拯救世界这种事情,对我来说,是不是差的有点远。老实说,我到现在都不确定我自己是谁了?好像每个人都认识我。但是唯独我自己不知道我是谁?”
“我能够够让你知道自己是谁,但是你要跟我走。”
“很抱歉,他不能跟你走。他跟我签下了契约。他是我的人。”奥丁在一旁插嘴道。
“是的,这倒是没错。他每周付我两千美元。不过你能在跟我说一下,有关拯救世界的问题吗?我感觉到,有某些事情要发生了,但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仿佛有某种纱布一样的东西,蒙在我的眼前,让我看不清真相。”
“那是因为你的力量正在复苏。但是有没有完全复苏。在这种时刻,你开始觉醒,本身就代表了很多东西。这个世界需要你。”
……………………………
世界的另一边,应龙短短的半天之内,就踏遍了整个美洲大陆。将所有的带有古神气息的物品全部湮灭了。即便是那些有着微弱神血的后裔,也无一幸免。
这一幕看的林轩眼皮直跳。不过最后还是没有出手阻止。神灵的后裔,在人类世界中并不常见。但是他们却很好分辨。毕竟作为神灵的后裔,他们总是跟常人不一样的。尽管外表上看不出来。但是在气运上体现的即为显眼。
简单的说,这些人买彩票终中奖的几率比常人要高的多。在身体上也会更加的强壮,健康。智慧,反应,思维等等方面都要优秀很多。基本上可以说是,现实中各种全能型天才的标准模板。
这是一个奇幻世界,所以林轩没有纠结于,这一切是不是他们自己努力的结果。因为无论如何,他们都受到了神灵血脉的好处,作为代价,被众神的仇家寻仇,也是理当然。
这一系列的事件,在民间引发了巨大的波动。毕竟死去的都是各行各业的顶尖人物。一时间,原本就脆弱无比的社会法则,变得更加的混乱。再一次往悬崖边上迈了一步。现在已经一只脚踏出了悬崖。
林轩没有理由阻止应龙的复仇。事实上,作为一个华夏人,面对天地间的最后一条应龙。哪怕牺牲了整个美洲,理想奶奶都会保下它。只不过现在还没有到那种程度。至少位的还在努力。
另一边,韦德的话显然激怒了奥丁。但是奥丁却并不能够强迫影子。只能从他们之间的契约上做文章。
“也许你说的事情很重要。但是很遗憾,影子跟我曾经喝下了契约酒。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他是我的人,所以我再说最后一便,让开。”
韦德并不明白,巨人族的蜂蜜酒,在北欧神话中意味着什么。不过林轩却是知道的。那是北欧神系中,代表信用的一种仪式。理论上来说,终究是无法可解的。但是在现在的林轩来看,只不过是一种高端的契约仪式而已。
契约魔法在常规的魔法体系中,基本上是无法破解的。就算是一般的神灵都没办法。但是对于一个一魔法起家的神灵来说,并不是什么特别的难事。更何况,林轩的小世界中,可是残存着不少的北欧神族。他们对于这个契约的理解,也给了林轩极大的提示。
“如果我违背契约,会发生什么事?”影子这时候终于开口了。
“你无法违背契约,因为必要的时候,我会使用契约的力量,强制你跟我走。但是那样大家都不好看。所以,我劝你不要逼我那样做。影子,那不是你的工作。你要做的是完成我给你的任务。保护我,赢得这场战争。”
“你们的战争,已经要毁掉这个世界了?你居然还想要继续下去?”
“知道吗?尽管说起来很残酷,但是唯有战争与伤痛,能够让人们想起神灵。而且真正的危机并不是来自于我们,年轻的巫师。唯有我赢的这场战争,我才有能力集合全部的资源,应对接下来的危机。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得到了有关于影子的信息。但是你现在不是在拯救世界,而是毁灭它。让开吧,我不想伤你。”
…………………………..
林轩没有阻止应龙复仇,仅仅是打了一个招呼,就离开了。星期三的游戏,已经进行到了最后的关头,但是有一个重要的演员,还没有赶到,劳拉。
在失去了矮妖的帮助之后,尽管金币的力量还在维持住了她的身体。但是作为一个没有受过丝毫训练的普通人。无论是掌控这种力量,还是在没有身份的情况下,追踪两个神灵,都显得有些太过于高端了。
劳拉开着一辆抢来的出租车,正在朝着视野中的巨大光柱疾驰着。因为没有身份,在通过边境的时候,劳拉耽误了太多的时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通过边境。但是已经落后影子他们很多了。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影子他们在众神之城,呆了很多时间。这使得劳拉能够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但是这时,正在疾驰的劳拉,突然间一个急刹车,停在了路边。因为在公路的正中央出现了一个人,拦在了她的面前。劳拉有些急躁的打开了车门,走下了车。
“我记得你,你是带走了矮妖的那个人。你想干什么?”
“你是一个不甘寂寞的女人,影子为你做出了那样的牺牲。但是你却背叛了他。你为此后悔过吗?”林轩没有理会的问题,只是自顾的问出了自己的问题。而这个问题显然刺痛了劳拉。如果不是身体已经死了,估计她现在一定满脸通红。
“这不关你的事情,让开。”
“回答我的问题,劳拉。你后悔过吗?做出了那样的事情,死于那种方式,你后悔过吗?”
“我说了你给我让开。”劳拉有些愤怒了。她冲上来,挥拳想要打林轩。但是身体刚一动,就痛苦的倒在了地上。一种深入灵魂的疼痛,让她浑身抽搐。
“很奇怪吧,你明明已经死了,失去了所有的感觉。但是却依然能够感觉到痛苦。灵魂上的痛苦。”
“你对我做了什么?”劳拉抽搐着说道。
“你后悔吗?这是最后的机会了。”林轩丝毫不理会劳拉的惨叫。只是专心的问着自己的问题。
“我每一份每一秒都早后悔。我恨我自己,我恨那种孤独。五年时间,比我想象的要长的多。我只是太寂寞了。我死了,然后从坟墓中爬出来,我只是想对影子说一声对不起。我还爱着他,但是我已经没有资格继续爱下去了。我只是想跟他告别。”
“为了这次告别,你愿意付出什么?”
“我想付出一切,但是我什么都没有了。”随着林轩解除了法术,劳拉终于勉强站了起来。但是话语间已经变得有些畏惧。她已经意识到,林轩跟她之前见过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完全不同。他的力量更为直观,也更为克制自己。
“不,你还剩最后一件有价值的东西,你的灵魂。”
“我的灵魂已经被死神预定了。”
“阿努比斯?相信我,他不会来打扰我们的。”
“……好吧,你究竟想说什么?我的灵魂又有什么作用?”
“我知道你能看到影子,他就在前面不远处。但是现在他遇到了一点麻烦。简单的说,他被人骗了。签下了一个契约,现在身不由己了。但是现在你有机会能够帮助他。但是代价就是你的灵魂,所以,告诉我你的决定。”
“我愿意,不管付出什么,只要能帮到他,我都愿意。我需要怎么做?”
“很简单。只需要这样……”
………………………
韦德能够感觉到奥丁的压迫力。他发现自己无能为力,正准备让开的时候,只听见一阵汽车的轰鸣声。一辆出租车,横冲直撞,冲进了古城遗址。
车门被一种暴力击飞,一个有些瘦弱的身影从中走了出来。劳拉从中走了出来,拦在了影子跟奥丁的面前。
“hi,狗狗。”
“……”影子看着劳拉愣在了当场。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亲手埋葬了你,劳拉。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
“可能是你埋得不够深吧。或者是,我太想念你了。我坟墓中爬了出来。为了见你一面,同时为了处理一些私事。”这句话一出,奥丁的脸色微微的变了一下。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我并不想见到你,劳拉。我知道你做了什么,我知道你是怎么死的。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还敢出现在我的眼前。”这时候的影子已经回过神来。劳拉对他造成的伤害,也同时涌上了心头。
“我不是来请求你原谅的,影子。我只是想再见你一面,说一声对不起,仅此而已。我知道一万句对不起,也不能弥补我对你造成的伤害。但是看在我已经死了的份上……”
“如果你已经死了,那现在站在我面前的又是谁。”
“简单的说,我现在只是一具尸体。这其中还有一段故事,我被一枚神奇的金币复活了。然后我从一个奇怪的家伙口中得知了一些消息。比如说你遇到麻烦了,然后我赶了过来。”
“我没有遇到麻烦,劳拉。你可以走了,马上。”
“老实说,我现在分辨不出你是真的不愿意看到我,还是为了保护我让我离开。但是我其实还有一点私事要处理。关于我的死因。”
“你是出车祸死的,劳拉。你在说什么?”
“车祸?也许吧。但是据我所知,这其中似乎还有一些别的力量插手了。你有没有好奇过影子,为什么你会遇到他,星期三。而在那之后,你失去了一切。这老家伙恰到好处的出现在了你的面前。于是你没有了丝毫的理由,拒绝他的提议。”
“我有想过这些,但是我没有想的你这么深入。星期三,对于劳拉的死,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影子回头对星期三质问道。他已经开始明白劳拉话中的含义了。
“我只能说,我一无所知。影子,这是个死而复生的尸体,它甚至不一定是你的劳拉。清醒一点,不要被它迷惑。”
“影子,你知道的我还是我。知道吗?我曾经有过机会复活。那个春之女神,她曾经看过我的情况。但是她告诉我,她无法复活我。因为我是被一个神灵杀死的。”
话音刚落,影子一个重拳,直接击在了星期三的脸上。
“是你杀了劳拉。为了让我一无所有,为了让我跟你签下那个契约。你这个混蛋。”
影子的重拳似乎没有对星期三造成什么影响。他扭了扭脑袋,回过头来。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危险的光芒。
“老实说,现在的你拳头还不够有力。真实遗憾,影子。我本来对你抱有很大期望的。但是现在看来,你只是一个凡人。沉迷于这些琐碎的感情。是时候让我亲自引导你一下了。”
影子只感觉自己身上似乎有某种东西被触发了。自己的身体,思想,灵魂,都在被某种奇怪的力量迅速的扭曲。
“拒绝他,影子。说出来,你拒绝履行契约。相信我,你可以的,拒绝他。”劳拉在一边大声的提醒着影子,让他拒绝契约。
“呵呵,你可以试试,也许你说出了拒绝契约。真的就能够拒绝了呢?”星期三倒是胜券在握,显然不认为影子可以拒绝契约魔法。
影子只感觉,自己的自我意志正在逐渐的被压制。并不是完全的抹去,实际上,他仍然有着完整的意识。但是却无法影响自己的身体了。在他的视角中,就好像自己被锁在了一个漆黑的地下室,只留下顶部一个狭小的空洞,勉强能够看到外面的世界。而且空洞还在迅速的缩小,直至彻底的封闭。无尽的黑暗,彻底的淹没了影子。
然而,就在最后一丝光明即将消逝的时刻,影子还是说出了那一句“我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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