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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中毒


男人几乎是立即飞速扑来,一下将楚姒朝的手当开,却不想他自己的手扫到那花。

如同扇贝似的花瞬间合上,里面的软刺扎了尉迟令一下。

血珠顿时冒出,泛着黑色光泽。

楚姒朝吓了一跳:“这花有毒。”

尉迟令立即将血水吸出吐掉,解释:“这是魅花,看着漂亮实则有毒。我刚才就瞧见了, 本想待会刷个帅给你科普,却不想你想要摘花。”

楚姒朝慌了神:“那、那这可怎么办,我们回去找大夫看看。”

“微毒而已,方才我也已将毒素洗了出来,问题不大,不用做特殊处理。”

尉迟令无奈又宠溺的点了点她的鼻尖,“以后在外头可不能随便碰这些花了。”

楚姒朝看着他红肿的伤口处,自责不已。

即便尉迟令再三解释毒素不致命甚至都不用处理,但楚姒朝还是很自责,接下来也没有玩乐的兴致。

无奈,尉迟令只能带她贤惠水上庄园。

楚姒朝还是不放心,叫人去请了大夫,在得到大夫确切的肯定后她才松一口气。

但楚姒朝也仍坚持让大夫开药解毒,即便大夫说这毒素只要多喝水就能排除,但她就是担心。

大夫也是挺无奈的,最后开了些清热解毒的方子人才得以离开。

到了晚上,尉迟令的伤口就已经有了发炎的征兆,楚姒朝下的不轻,即便尉迟令说不碍事,但他也还是大半夜的喊了人大夫来。

无语这两个字,大夫就差卸载脸上,哭笑不得:“到底是带着微毒,伤口在愈合排毒时定然是有些反应的,世子妃真不必担心。”

楚姒朝松了口气,又忍不住问:“那这过后是否会留疤?”

“忌口、好好上药的话想来也是不会的。”

楚姒朝点着头,仍是不安的。

心上人这般紧张自己,尉迟令是既高兴又无奈,但更多的事窃喜。

他就喜欢看朝朝紧张他、在意他,这让他更肯定了朝朝对他的感觉。

“明日就要回去了,临走你又不开心了,本来就是让你开心来的,我觉得我白忙了。”

他故作叹气,反而更伤心了。

“也、也不是,我玩的还是很开心的,至少心情没有这么沉重了。”

楚姒朝连忙说,双手捏着尉迟令的脸颊嘴角上扬,“我真的很开心。”

“但我不开心了怎么办呢~”

男人委委屈屈,竟然还在撒娇。

楚姒朝前世今生看过这么多阴谋算计,可唯独也不知如何哄人开心,她思前想后道:“不如我给你做绿豆糕吧,我做那个可好吃了,你之前不是很喜欢吃、都吃完了吗。”

不提绿豆糕还好,一提他就来气。

那次的绿豆糕分明他是附带的,根本不是做给他吃的,而且搞不好她跟袁子栎还因那绿豆糕有过一段往事。

他肯定也不是第一个吃她做的绿豆糕的男人。

楚姒朝一头雾水。

遭了,他怎么看着更伤心了,就好像下一秒就能哭出来一样。

就在楚姒朝绞尽脑汁如何让她开心时,她倏地被男人抱起。

“诶、你干嘛,你还有伤在身。”

就这点伤根本不算什么。

“不是说想让我开心吗,那夫人可要拿出点本事来。”

“呃……”

楚姒朝脸红透了,嗔道,“你怎么老想这些情情爱爱的事情,都中了毒了还不安分。”

尉迟令将她放在踏上,转眼的功夫就已经将姑娘的腰带解开。

“是啊,我中服了,中了夫人的毒……”

男人邪气的呢喃,轻而易举的将她从衣裳中拨开,手探入进去,薄唇吻上。

夜色正浓,红烛燃尽,摇曳的床架久久不曾停歇。

门外的两个小丫头讨论着回京后如何给家里的姑娘补补。

不然这么折腾下去,那日被弄得苟延残喘也说不定。

次日清晨要回京,楚姒朝直接起不来神。

白雀在旁边劝着,但自家姑娘就是来穿。

奇怪的是在未出嫁前,姑娘可不是这么小孩心性的,甚至都不用他们当丫鬟的费心。

始作俑者意气风发、精神饱满的从外头进来。

白雀无能为力说:“姑娘一直不起身……”

尉迟令坐在床边,半梦半醒的姑娘嗅到他的气息,赌气似的转身往另一边睡去,气呼呼的。

尉迟令摇头笑,而正当白水二人以为世子爷会劝着姑娘却,却不想他竟也是纵容。

“去将衣裙拿来,路上准备些好克化的点心跟吃食。”

白雀瞠目结舌:“您不将姑娘叫醒吗?这要是被被人知道会笑话的。”

“屋内就这么三个人,谁会知道。”

“可是……”

白雀还想说什么,男人锐利的目光倏地看去,顿时噤声,不敢在多言。

尉迟令替楚姒朝换好了衣裙,她也闭着眼享受男人的伺候。

昨日折腾了她这么长时间,伺候伺候怎么了。

楚姒朝彻底化身成小废物,鞋都不自己穿,最后还是尉迟令抱她上马车的。

偏偏的某人还乐在其中。

白水二人心中大为震惊。

她家小姐在外绣花鞋沾上淤泥都会立即擦除干净,生怕别人非议的一个姑娘,这怎的变成这样了!

尉迟令想的很周到,果真在半路上楚姒朝就饿醒了。

腹中空空什么吃食都没有,用些清淡的半流食对胃好。

楚姒朝在吃饭时也注意到他手背上的伤口,还是异常红肿,看着都疼。

其实也就不到指甲盖大小的伤口而已,但因带毒导致红肿,但幸好没有发脓。

顺利回京后,楚姒朝次日便也继续早朝,在放松后,她的心情也转换不少。

她重新看过司珍局宫婢的手艺,流萧跟蓉锦是最好的,人也安分,她重点培养二人。

不过再有高莹跟闻疏青那两个当例子,也没谁敢在楚姒朝手下阳奉阴违。

原一团混水的司珍局在楚姒朝的经营下竟变得规规矩矩,竟在财务上也找不到任何错处。

驿站来人说,她父兄大概还有三日便能到达京城。

大胜而归,皇帝十分开心,人还未到京城便赏赐楚家许多东西。

刚好今日七公主做了好几件新衣,喊了楚姒朝去。

楚姒朝提她选了唇脂色跟姜黄色,都是比较艳丽的色彩。

七公主在铜镜前比划,一手拿着姜黄色石榴裙,而另一件是半见色的广绣流仙裙。

她很犹豫:“你给我选的是不是过于艳丽了?”

楚姒朝手里握着暖炉,道:“但你本就活泼,而且容貌也偏浓颜,太淡色不衬你,你穿颜色重些的容貌更惊艳。”

“真的吗!”

七公主双眼放光,但想到什么又有些沮丧,“可你们家……你不是很喜欢素色吗?”

楚姒朝一愣,才说:“我其实穿什么都可以,就是我的这张脸比较适合素色。”

她对衣服什么的并不在意,只选适合自己的。

可七公主明摆着是更喜欢艳丽色彩,怎的非要在素色上纠结。

她倏地一顿,似不经意问:“难道有谁喜欢素色吗?所以你才要选素色的衣裙。”

七公主僵了下,笑哈哈:“没、没有啊,本公主就是奇怪你怎会建议本公主选艳丽衣裙而已,因为你看着就、就不是喜欢素色的。”

楚姒朝看穿了他得心思,笑着点了点头。

七公主脸红透了:“你甄别乱想,我并不是为了谁才这么选的。”

“嗯,我知道了。”

“我是说真的,我、本公主真的没有喜欢的人,我就是单纯得见诶的这素色的好看,仅此而已……”

七公主还越说越着急了,还跺脚。

楚姒朝哭笑不得:“我不是说了我知道吗?公主您在说什么?”

这着急得都开始‘我’了。

“诶呀,本公主不跟你说了,午睡去,你也赶紧回你的司珍局。”

七公主捂着脸跑开了。

楚姒朝觉得他还挺有意思的。

军队班师回朝的那天,皇帝在宫中设了家宴款待将士跟其女眷。

田松虞去了,原也是要请楚姒朝的,但楚姒朝想了想也还是不去了,毕竟已经是外嫁女。

宴会结束后已经很晚了,楚姒朝便在次日带尉迟令回娘家看望。

来前楚姒朝也让人来宝信,当瞧见高堂坐着的父亲,她忍不住红了眼。

将近两年时间不见,她的父亲看着仍是这么健壮威武,只是这两鬓多了许多的白发,看的她这个做女儿的心酸。

而坐在副位的,是疼她入股的兄长楚宴霄。

尉迟令用余光打量他妻子同父异母的兄长。

年纪同他擦不多,长得倒是清军,身上自带一股书卷气息看着不像是将军,更像是书生。

朝朝就喜欢这一类的。

无形中,一条警戒线在男人心里拉起。

楚姒朝几乎喜极而泣,逐一给父兄行礼。

“快起。”

楚父楚钧忙上前将女儿夫妻,在外那铁骨铮铮的硬汉看着疼爱的女儿时眼眶也是红红的。

“两年未见,阿朝出落得更标志了。”楚钧说着,略带不善的撇了眼尉迟令,“还嫁了个傻子。”

田松虞有些紧张,欲言又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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