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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11往事」


行香住果然只花了一个晚上就完成了两个木雕的上色工作,她将木雕交还给迹部景吾时引来了栗原理央的围观。

        栗原理央观摩了一阵木雕后,用十分崇拜的眼神看着行香住,“天呐,行桑太厉害了!”

        行香住怀着愉悦的心情接受她的赞美:“谢谢。”

        青木诏一没忍住也凑过去看了几眼,惊叹道:“没想到行桑手艺这么好。”

        行香住冷漠地点了下头表示自己听到了。

        青木诏一不满地回到座位上,“行桑你真的太双标了,对班长大人和对我完全是天上地下两种态度。”

        “所以呢?”

        “我明明没得罪你!”

        “所以呢?”

        “所以你应该对我好一点!”

        “哦。”行香住敷衍地应了一声。

        青木诏一无奈垂首,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行香住见状直接竖起课本挡住了他。

        “等一下!”青木诏一忽然挥开她的课本,“我发现了,行桑不仅对我态度差,对其他男生也是一样。”

        栗原理央好奇地问:“怎么一样了?”

        “像看狗屎一样。”

        “你的错觉吧,”栗原理央显然不相信,“我怎么没发现。”

        “她对女生都不这样,你当然感觉不到,”青木诏一哀怨地看向行香住,“为什么呢,行桑?”

        行香住轻笑了一声,语气嘲讽:“女孩子们大多会真诚地赞美我,但是男的不会,再优秀的女性,他们只会希望能够为他们所用。”

        在英国念的两年初中可称不上多么平静美好,行香住近乎全能,活跃在各种大大小小的赛事上,在她看来可有可无的无数冠军和一等奖足以让她成为校园名人,此后闻名前来献殷勤的大有人在,而且绝大部分都是男性,他们总想从她身上得到些什么,共同组队或是共享知识,在她拒绝后则忿忿地夸大其词宣扬她是一个无比不堪的人。行香住虽然并不在意他人的看法,但还是很难不被这种行为恶心到。利蒂希娅甚至因此与不少人发生过冲突,结果自然是被那些人迁怒。牵连到利蒂希娅后,行香住不能再放任流言满天飞,采取了一些光明磊落的手段让最先传谣的那个人被开除,这招杀鸡儆猴很有用,没过多久传言就几乎平息了,而对于行香住,那群欺善怕恶的人也没敢再来招惹。

        这些过往行香住懒得叙述,只说了一句:“他们无法将我变成手中的利刃,就想把我毁掉。”

        迹部景吾从她冷得能掉出冰碴的声音中听出了一些他未曾听她说起过的事情。

        青木诏一沉默良久,问她:“那迹部呢,他可以吗?”

        “没有人可以,同样的,也没有人能毁掉我。”行香住轻嗤了一声,大有睥睨众生的意味。

        这个回答太符合行香住的人设了,迹部景吾笑了起来。

        这就是行香住,他所认识的、他所喜爱的行香住,永远站在顶端,俯视一切。

        青木诏一怔了片刻后似有所悟,看向行香住的目光也少了些轻佻。

        栗原理央并不感到意外,在她意识到迹部景吾轻易就会被行香住牵动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行香住必然是与众不同的。

        -

        下午放学后,行香住收拾了一下正准备离开教室,却被迹部景吾拉住了手腕,“有些事情,你没告诉我。”

        迹部景吾面对行香住其实很少有强硬的时候,但此刻显然是“很少”之一。

        行香住抽手不得,在他十足坚持的凝视下难得妥协了一回:“好,我说。”

        她坐回座位,向迹部景吾一一道来。

        他听得频频皱眉,忍不住打断了她:“你一开始就该出手。”

        “我不在意。”行香住说。

        “但利蒂希娅会在意,我也会。”迹部景吾看着她,目光中带着浓浓的不满。

        他的语气和眼神无一不在告诉她他的确很在意,行香住垂眸笑道:“我知道了。”

        行香住也并没有漠然到毫无情感,只是她的感情相对常人而言被稀释了数倍,她可以感受到善意、喜爱,却未必能以同样的浓度给予回馈,但她深知如何行事才能让对方认为自己的感情得到了相等的回应。或许这听起来满是虚伪和心机,于行香住而言却是最佳的处世法则,善意和喜爱是珍贵的东西,所以付出这些的人也理应得到他们应得的。

        迹部景吾确认她有认真将他所言记在心里后说:“继续。”

        行香住把未完的往事继续讲完。

        她的叙述平静无波,宛如在讲旁人的故事,她的确毫不在意,那些人那些事除了当下会让她感到有点恶心以外,没有勾起任何其他情绪。

        结束叙述后,行香住起身摸了一把迹部景吾的头发,留下一句:“回家了。”

        在她走出教室前,迹部景吾说:“明天见。”

        他不在她身边的那些日子里,她遭遇了不少,虽然对她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但在他听来简直糟糕透顶,如果他在的话,绝不会放任这种事情发生,纵然行香住有千万个讨人厌的地方,也是他视若骄阳的人。

        迹部景吾忽然想起了两年前行香住收到蝴蝶琥珀的那个夜晚,他感觉自己是那个扇着蜡烛翅膀飞向太阳的人,现在的他仍在不断逼近着他的太阳,但这也意味着他的距离跌落越来越近了。

        -

        为期四天的期中考试终于结束了,度过周五和周末,下一个周一的早上,年级前二十已张贴在榜。

        行香住来得不算早,一脚刚踏进闹哄哄的教室,就突兀地安静了下来。

        真是莫名其妙。

        行香住感到奇怪,但懒得去探究原因。不过很快,就有人主动为她解惑。

        栗原理央在行香住落座后便凑了过来,“行桑,你一定是超人吧!”

        行香住被她夸张的语气和用词逗笑了,“为什么这么说?”

        “期中考你打败了会长大人荣登第一,要知道会长大人大大小小的考试比赛从来都是第一,本来我以为会长大人已经很无敌了,现在看来行桑才是真正的无敌!”栗原理央一段慷慨陈词过后,迹部景吾好巧不巧正好走了过来。

        栗原理央偷偷观察了一下迹部景吾的神色,发现他似乎并没有生气的迹象,暗自松了口气。

        “你说得对,我是无敌的。”行香住一本正经地说。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栗原理央忧伤地感慨,但不过三秒忧伤就一扫而空,“行桑,我可以叫你香住吗?”

        栗原理央的星星眼和行夕野的如出一辙,行香住很难拒绝,点头答应。得到许可后,女孩子立刻露出了灿烂的笑颜,纯粹又可爱。

        青木诏一一进教室就看到栗原理央拿着课本喜笑颜开,“班长大人为什么要对着课本傻笑?”

        “不关你事。”栗原理央见是青木诏一,即刻收起了笑容。

        “班长大人不能对我温柔一点吗?”青木诏一一坐下就双手捧脸,可怜兮兮地说。

        栗原理央嫌弃地瞥了他一眼,“恶心死了。”

        青木诏一回归正常,转身面向行香住,“行桑,听说你期中考年级第一。”

        “哦。”行香住冷淡以对。

        “行桑是不是在家偷偷学习了?”

        “想问我怎么考的年级第一?”行香住笑了一下,“没什么绝招,我妈生得好。”

        “我是很认真地在问!”青木诏一无奈。

        “我也很认真地回答了,你要是听不懂,那我给你翻译一下,”行香住大发慈悲地说,“假设我的智商是珠穆朗玛峰的高度,那你的大概只有天保山的高度。”

        她的眼神怎么看都像是在关爱智障,青木诏一气得不轻,反驳道:“我怎么也有富士山的两倍高!”

        行香住随口“哦”了一声。

        青木诏一忿忿地转过身去。

        迹部景吾哑然失笑,对行香住说:“别总欺负同学。”

        “实话实说也算欺负人吗?”行香住状若无辜。

        “青木活该。”栗原理央毫无同情心地说。

        在这个矩形的生态系统中,青木诏一惨然地意识到自己显然就是食物链的底端。

        -

        数学老师花了一节课时间分析了期中考的试卷,下课铃声打响时刚好讲完最后一道附加题,拍掉手上的粉笔灰,气质冷傲数学老师说:“这题还有两种解法,有兴趣的可以问一下行香住同学。”

        青木诏一在数学老师走出教室的那一瞬间转身面对行香住,火急火燎地问:“第四种解法是什么?”

        行香住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看来富士山高度是有的。”

        “绝对有!先告诉我第四种解法啊!”

        行香住直接把卷子给了他,“自己看。”

        青木诏一快速看了行香住的解题过程,感叹道:“没想到还能这样解,果然是珠峰高度!”

        行香住不以为意,“藏拙这一招我小学三年级就不玩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拿回试卷,转手就递给了迹部景吾。

        “迹部老师应该也差一种吧。”

        迹部景吾接过试卷,轻哼道:“这个时候叫老师是在嘲讽我?”

        “这回可是迹部老师小人之心了。”

        “对你很难用君子之心。”

        “我也需要帮助,香住桑!”栗原理央呼唤道。

        行香住走到她身边,看了一眼她写下的解法,稍稍弯下腰,拿起她桌上的笔和纸,边写边说,将她没能想到的最后一种解法全数告知。

        没有得到这种待遇的迹部景吾倍感不爽,果然如青木诏一所说,她太双标了。

        给栗原理央讲完题,行香住转身只迈出一步,突然被迹部景吾握住了手腕,她只好低头看他,“迹部老师不会看不懂要我详细讲解吧?”

        她的玩笑话却得到了迹部景吾认真的一声“嗯”。

        毫无可信度。

        “你要真不会就问栗原,你们俩的思维方式比较相近。”行香住抽回手,回到原座。

        栗原理央惊讶又好奇地问:“我和会长大人的思维方式相近吗?”

        行香住点了点头,说:“信奉脚踏实地努力至上的好学生式思维。”

        “那我呢?”青木诏一被这个话题勾起了兴趣。

        “喜欢走捷径认为努力无用的小聪明式思维。”

        这个评价听起来有点糟糕,青木诏一反驳:“我明明不只是小聪明吧!”

        “在我看来就是小聪明。”行香住瞥了他一眼。

        面对珠峰,青木诏一不得不低头,“行吧。但我哪有认为努力无用?”

        “为什么不要迹部的笔记?心里想的是‘记笔记的都是书呆子,我和他们才不一样’吧。”

        被戳穿的青木诏一讪笑道:“没有!绝对没有!”

        行香住只是轻笑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栗原理央格外冷淡地朝他扔下一句:“骗子。”

        青木诏一何时听过栗原理央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愣了片刻后才说:“班长大人,我——”

        上课铃声恰好响起,青木诏一只能无奈闭口。

        -

        自从栗原理央骂了青木诏一一句骗子后,再也没和他说过任何一句话,看到他也像是没看到一样,简直把他当成了空气。青木诏一别无他法,向行香住求助:“行桑,班长大人好像生我气了,怎么办?”

        “道歉。”

        “可是她完全不理我,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

        行香住目露鄙夷,“这都不知道,真够蠢的。”

        这话太毒了,青木诏一张了张嘴想反驳,但现在算是他有求于人,只好虚心求教:“行桑,拜托了!”

        “她说你是骗子,你就想想自己哪里骗了她。”

        青木诏一认真地想了想,最后摇头,“没有……吧。”

        “无药可救。”这回的目光就不只是鄙夷了,而是像在看死人。

        “是我笨是我蠢,请珠峰大人指点一下迷津吧!”

        行香住见他是真的万分焦急,打算做一回好人,“她之前一直以为你是个低智商的差生,还想着要帮你脱离垫底,结果却发现原来你只是在装傻。她现在大概觉得你一直在看她笑话吧。”

        “确实是我不对,但我绝对没有看她笑话的意思。”

        “那你负荆请罪,或者,”行香住勾了勾嘴角,“以死谢罪吧。”

        青木诏一垮下脸,“也没有这么严重吧。”

        “严不严重在于你。你要是觉得不严重,大可不必管栗原还会不会理你。”行香住言尽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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