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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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煦还在梗着脖子，就听到了门铃声，方昱扬下了楼，没多久她就听到了余远的声音，刚想从储藏间逃走，发现储藏间的门锁上了。
气得咬牙切齿，方昱扬真是太烦人了!
团吧团吧冲向大海吧，不能要了！
余煦看着表哥发疯，吼得嗓子都要劈叉了。躲到了欣姐身后，嘴巴一扁，委屈巴巴暗中扯了扯她的衣服。
程欣然瞥了老公一眼，“你差不多得了！”
余煦接过方昱扬递过来的水，恭恭敬敬捧给表哥。
余远恨不得上手捶妹妹两下，“从小你就最会装乖，什么时候能成熟一点！昨天你嫂子在我头上发现了好几根白头发！都是因为你！”
“不给你喝了！”
余煦把水抢了回来，自己身体不好，怪她？今天一个两个的都教育她！余煦委屈巴巴又跑回了程欣然身后。
有人撑腰，不用白不用！
余远捂着胸口，“老婆，咱们不能生女儿，这玩意太让人操心了。”
“这你说了就算啊？”余煦哼了一声，“欣姐，不给他生！馋死他！”
“余煦！你tm没挨过打，逼我揍你是不是？”
“余远！过河拆桥是不是？没有我，欣姐能嫁你吗？”
余远脸沉了下来，看向老婆，要一个答案。
程欣然无奈道：“加分项。”
“你看，没有我，你分都扣光了，你都没谢谢我，见我就骂我。你婚礼，是谁忙前忙后，迎来送往，你现在这样卸磨杀驴合适吗？”
兄妹俩对着瞪眼，余远吼道：“余煦，你别给我往别的话题上扯！你以为我说了这么多是跟你开玩笑吗？”
余煦眼泪汪汪控诉：“欣姐，你看我哥啊！他又吼我！他吓唬我！”
余远把妹妹和老婆分开，怒道：“别狡辩！现在有什么东西和人能吓到你！你胆比天大！”
方昱扬清了清嗓子，“其实，煦煦刚才还跟我保证，以后再不见连怀谦了。”
余煦：……？？？
我没有，你别瞎说，怎么还带故技重施的！
方昱扬好像没看见余煦眼神示意，继续道：“之前她也是为了能给姑姑多一个渠道找肾、源，一直都是那个连怀谦纠缠她。”
程欣然盯着余煦的眼睛问：“你没被连怀谦占了便宜吧！”
余煦：……
问题这么尖锐好吗？旁边有俩男的啊！姐姐！
她斩钉截铁道：“当然没有！”
两个男人都松了一口气。
程欣然问：“你还想替你姐姐报仇吗？我帮你！你有什么计划，告诉我，我看看我能做什么！我学姐的爸爸是检察官，我们可以找找关系，看能不能帮上忙。”
余煦偷瞄了一眼表哥的表情，连忙摇了摇头。
“我马上要开学了，哪有那个时间。”
“少跟这用缓兵之计！你姐姐的事，我会想办法查的！你就好好上学吧！”余远知道妹妹不是容易放弃的人，语重心长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慢慢查，先要保证自己的安全，不能为了你姐姐，把你舍出去！家里长辈年龄都不小了，万一你有什么意外，你让他们下半辈子怎么活？白发人送黑发人吗？你奶奶因为你姑姑去世有多伤心，你不是看到了？你还小，有很多事，不能急！事缓则圆！”
余煦暗中哼一声，已经十年了，她势孤力薄，再也不想等了。但不想把表哥牵扯进来，有事把她一个人搭进去就算了，余家人丁不旺。
“我姐的事情算了，多少年前的事了，都过去了。哥你也别查了，不都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如果他真是坏人，上天肯定会收他的。咱们就别操心了，我不会再跟他有什么了，你放心吧！”
说完又给了方昱扬一个眼神。
方昱扬忙道：“放心，我这次一定寸步不离看着她！不会再相信她的花言巧语。”
余煦：我收回有默契那句话，我太年轻了。
余煦揉了揉疼痛不已的脑壳，强颜欢笑道：“哥，我觉得你年龄大了，赶紧生个孩子吧！不然等你退休了，孩子大学还没毕业，肯定会嫌弃你的！万一我的侄子侄女晚婚，你可能挂之前都看不见孙子孙女，你可快点吧！这是正事。”
这话倒是说到余远心坎里了，走到程欣然面前握住了她的手，“老婆，我们生个儿子吧！女儿像姑姑就完了，女儿不能要啊！”想了想不对，又道：“男孩子更淘气！老婆，算了，咱们丁克吧！”
程欣然翻了个白眼，“谁跟你丁克！我是想要个女儿的，要不我怀孕了，就离婚吧！我自己养。”
“老婆，我错了！生了孩子让他们离煦煦远点就是了。”
余煦：……
好说歹说总算哄走了哥哥嫂子，余煦开始沉思，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想走的路不好走，要加快速度，没有时间再想别的了。
方昱扬坐在她对面，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余煦其实是个不爱交际的人，如果可以，她能待在家里一个月不出门，而不是在复杂的人际关系中消耗和委屈自己。
朋友少的可怜，薛嘉超是方昱扬的朋友，宋芷萱是师傅的亲女儿，程欣然是她的亲嫂子。
她很难相信别人，方昱扬是唯一一个，虽然不是毫无保留，却已经是大半了。
一旦被她划到自己人的阵营，她都是可以掏心掏肺的。
她很在乎方昱扬，但恋爱不是随便就能谈的，覆水难收。
“方昱扬，我们做一辈子的朋友吧，我不需要爱情，也不需要婚姻。我生性凉薄，不好相处，不适合做女朋友。你应该认识更多的女孩，很快你就会发现，很多女孩很可爱，你很好，长得又帅，不应该把自己藏起来，我只是离你最近罢了，这是不对的，我缺点太多，不值得。”
合上了书，方昱扬乌黑的瞳眸中藏着深深的无奈，她就是个外热内冷的人，过于有主见，一旦认定的事就很难改变。
“值不值得是我说了算，不是你！我知道你会拒绝我，没想到这么快。我的员工不是人吗？只有你认为我不谙世事。你别逃避了，虽然你很会趋利避害，但一个人独来独往承受一切，不如两个人互相帮助能走的更远。我想做你人生战场的盟友，不是找个花瓶摆在家里。我的经济条件不差、长相不给你丢人、时间宽裕，可以支持你的梦想和追求。我们有默契，我知道你说谎时的小动作、你的所有缺点，更想知道什么会让你彻夜难眠，想消除你的不安感和恐惧。我允许你有秘密，我可以把自己摊开来给你看，我的事情你都知道，和我在一起，你不会吃亏。就算分手，我还是会和现在一样，你为什么不试试呢？”
“怎么可能和现在一样？你别自欺欺人了！从你上次突然……”已经发生的事不能改变，余煦不想说，“我只有在连怀谦身边，才会接触到更多的连氏隐晦的肮脏事。如果你是我男朋友，你能接受吗？我都无法接受。我是一个固执的人，只会做我想做的事，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
“我不能接受。我们为什么不能换一种方法？你非要在连怀谦身边做那么危险的事吗？他一旦知道了，不会放过你的，你不害怕吗？我很害怕你有一天出事，我会后悔，没有及时阻止你。我想做你的男朋友，想更理所当然的陪在你身边。或许，你会多为自己考虑一些，为我多考虑一点，我就心满意足了。”
两人都知道无法说服对方，默契的再次选择了沉默。
余煦望向窗外，方昱扬则安静地望着她。
房间里回荡着时钟的声音，看了眼时间，余煦不想经过储藏间，示意他打开楼梯的门，“你睡吧，我们改天再聊。我先走了。”
方昱扬牛心左性，怕她再不肯露面，阻止道：“一次说清楚吧，你知道我睡不着。”
“你睡不着我还要睡觉呢！”
方昱扬伸出右手指向卧室，“两个蘑菇抱枕都在，你醒了再聊也行。”
余煦眼中闪过一丝恼怒，“我们在一起只会吵架！谁都不服谁，何必呢？”
“我们以前不吵吗？吵过就算了，有什么区别？生活的调剂罢了。”
“我承认，在我认识的人里，你最对我的脾气，可这不是在一起的理由！我对你，没有男女之情，没有占有欲。”
方昱扬撇了撇嘴，故意道：“那挺好，我更想和你在一起了，没准哪一天我能享受齐人之福。”
余煦瞪圆了眼睛，还可以这样歪楼的！好想打死他！
“别弄湿我的书。”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方昱扬把自己的水杯递了过来。
余煦气结，“你真是病得不轻！”
“嗯，你帮我治吧！”
方昱扬一点不在意被骂了，甚至还笑了笑，这让余煦火更大了。为什么还要在乎方昱扬的感受，干脆弄死他算了，又不是她让郭雪虐待他的。
“你总给我一种你对未来不抱希望的无力感。试试吧！就当可怜我，我们在一起试试。”
方昱扬站了起来，打了开储藏间和楼梯口的门，默默等着她选择离开的方向，脸上明明没有什么表情，余煦却看到了眼中的隐忍，脆弱地像整个世界都灰暗了起来。
她不知道，她离开后，方昱扬会发生什么事，已经开始担心了，完完全全被拿捏住了。
余煦迈不开腿，沉默了许后问：“试多久？”
“半年。”
余煦看着得寸进尺的方昱扬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蹙眉道：“你想什么呢？一个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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