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情归何处?(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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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庆殿内,衣着随意的侧妃弥蛮蛮,手拄着头,半躺在美人榻上,眼神迷离地望着跪在她眼前一脸春情的雪衣。
雪衣拿起一粒葡萄,风情万种地嫣然一笑,翘着兰花指轻轻放入弥蛮蛮嘴里。
雪衣是弥蛮蛮弟弟弥隐,给她送进来的侍卫,人长的白白净净、细皮嫩肉,一身的狐媚气,嘴巴甜腻会哄人,他不但成了弥蛮蛮的裙下人,更是她的心头最爱。
一个小宫人急火火进寝殿禀告,见侧妃和侍卫都只穿着里衣,动作暧昧,吓的腿上一软直接摔倒,忙又爬起身跪好,抖成一团,请罪“娘娘饶命”。
弥蛮蛮看着碍眼,咬牙道“是该死”。
雪衣扑拉着弥蛮蛮的胸口,浪声浪气道“娘娘莫气,气坏了身子怎了得,还是听听他说什么若是不打紧的事,就拖出去直接打死,好给娘娘消气”。
“好呀今儿,你侍候的甚是舒坦,就赏你这个面子喽”
“雪衣,谢娘娘的赏”
雪衣冷目,脸转向已吓的汗流浃背的小宫人,低吼“快速速向娘娘报来”。
小宫人不敢怠慢,忙慌不迭禀告道“大王子在花园,被浮香娘娘截走,正逗留韶光殿”。
听罢,弥蛮蛮气的从榻上蹦了起来,顿时暴跳如雷那小宫人未说完的话,她当然明白意味着什么
“该死的贱人想跟姑奶奶斗,你是想找死了,狐狸精妈的,看我怎么把你大卸八块的”,不堪入耳的话,不断从弥蛮冥嘴里涌出。
她得不到的,别人怎么可以得到都不被恩宠,她可以不在意,反正她有有本事的弟弟,会不时送来英俊的侍卫供她消遣。但她不能容忍死对头压自己一头,那贱人的家族是靠他父王的一手提拔栽培,才有了今日地位的,现在胆敢来挑战她,门都没有
弥蛮蛮气的发疯,祭出的鞭子乱甩,那个传话的小宫人,只几下就被打的没了气息。觉得不解气,殿内“稀里哗啦”一阵倒榻破碎,不一会就一片狼藉。
最得宠的雪衣吓的跪爬在地,不敢上前劝阻半句,他了解眼前的主子,一旦发起疯来,那是六亲不认、心狠手辣。
进殿查看情况的一队侍卫中,一个年轻的面孔闯进弥蛮蛮的视线,她认出是前几日才刚送来,与大王子有七八分相似的轩昂,想着这家伙几次不解自己风情,迟迟都未成她的裙下之奴,就气不打一处来,鞭子就一鞭又一鞭抽向轩昂。
轩昂被抽的满地翻滚,“啊啊”哀嚎,身上的软盔甲被打落,衣袍上道道血肉翻飞的鞭痕,触目惊心
弥蛮蛮将对成烈的怨气,都发泄到轩昂身上。她从小就爱表哥成烈,表哥对慕白表弟的呵护,是她所见所爱的,也很是羡慕嫉妒,弥蛮蛮很想让表哥对她也像眼珠子般爱护着,那时她就决定,长大要嫁给温柔细心的表哥。
执着深爱一人的心,其实很难再装进别人,对所爱人有多情,对他人就可能会多无情。
弥蛮蛮没明白这一点,或许应了一个不成理的道理,找一个爱你的,比找一个你爱的更靠谱,那样更容易获得幸福。
成烈三日未归,让真可人坐立不安、担心不已,但也无可奈何,她没有资格管主子去了哪里主子要做什么,岂容她置喙
第四日,成烈回到了武德殿,依旧蹙着眉,阴着脸,真可儿低眉敛目如常服侍左右,成烈偶尔偷瞥真可儿一眼,见她隐藏不住的跛着腿,知道罚跪还是伤到了她,感觉人也清瘦了不少,脸也更加苍白,成烈心中微微悸动,心生不忍。
真可儿几次欲开口,但瞟见成烈黑沉的脸,始终都没敢吱声。
侍候成烈沐浴后,看着他坐在案后,真可儿端着新茶递送到成烈面前。
成烈始终赌气未看真可儿,只端起茶细品,神情放松下少。
真可儿手抓着托盘,犹豫半晌,她咬了咬下唇,好似下了决心,“扑通”在案前跪倒。真可儿是个单纯直接,不会婉转周旋的人,她直白吞吐道“大王子,奴斗胆想寻回玉佩”。
成烈刚放松的表情,刹那又阴厉起来,本以为自己不理真可儿,以她胆小懦弱的性子,是不敢再重提这茬的,这样玉佩的事或许就此过去,慢慢也就忘记了。没曾想她如此急不可待,竟敢直接来索要,可见玉佩对她的意义非凡。
或许是她家人给的呢或许不是他担心的定情之物成烈强压下内心的烦躁,既然避不开,就听听真可儿怎么说这几日猜来猜去,也着实让他很烦恼。
成烈也不绕弯子,直切主题,“说吧,那块玉佩哪来的”。
真可儿眉眼紧锁,愣怔良久,在说和不说实话间纠结,被成烈如剑般犀利的眸光审视着,让她如坐针毡、如芒在背。
从真可儿如鲠在喉的纠结中,成烈看出了不好的答案,他有些狂躁地站起身,来来回踱着步,终于忍不住大声呵斥,“说”。
真可儿吓的一抖,感受到成烈凛冽的冷气,她咬着嘴唇,决定实话实说,“这玉佩是少主送的”。
成烈还是得到了担心的答案,失落、嫉妒、担忧等不满情绪顿时在心中交杂。他当然知道,真可儿口中的少主是谁他就是鹿小沣,鹿小舞的同胞胎哥哥。嗬他们兄妹俩可好,一个从他手里,夺走弟弟慕白的爱,一个又来和他抢女人。
成烈想着,气急反笑,犀利的目光像要把真可儿凌迟一般,故意问“哼少主哪来的少主”。
“少主是白鹿族王子鹿小沣”
真可儿如实回答,她依旧咬着嘴唇,像是只有这样,才能缓和内心的慌乱和纠结一样。
一切都明白了
成烈就是不甘心,步步紧逼,“他他为什么送你玉佩”。
“这”
成烈握紧了拳头,眼睛一动不动地死盯着脚下的真可儿,他的内心很煎熬,他想听到其他的可能性,半晌,沙哑嗓子低吼,“快说”。
在成烈的威逼下,娇弱的真可儿泪如雨下,她还是坚毅地咬着嘴唇,她爱小沣,没什么不敢说的如果佩戴定情信物也算是触犯宫规,那也确实没办法,真可儿横下心来承认,“这是少主留给我的,给我的定情信物”,说完,真可儿如卸重负,长长舒了一口气。
没有婚约情况下,男女私相授受,女子往往被看成轻贱不检点,对真可儿这样乖巧听话的女子,这种暗定终生的行为,确实不好意思说不出口。
天下都是一个道理,被认为是茹毛饮血、嗜血成性的魔族,对女子清白的理解也是如此。
宫婢进宫都要经过严格筛选,干净的过往和干净之身被看的一样重要,她们需要经过查验身份及验身才能被招进宫的,若王室子弟一旦宠幸了那个宫婢,主子又想要留下子嗣,这样也能保证王室血统纯正。
对其他宫婢不是问题的问题,在真可儿这,一下子就成了问题。真可儿是成烈看她无家可归,从圣女殿亲自带回来的,这之前所有的核查都没有做,包括是不是处子之身。
贵为魔族王子,成烈纵使再喜欢真可儿,也不可能接受与别的男子有交往,甚至是有肌肤之亲的人。
“呵,好个定情信物你们问过礼、下过聘吗订过婚吗”
成烈自己都不明白,他怎么会问这样的话自认为是被气晕了,他的自尊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战,自信轰然倒塌。
真可儿不明就里,惊诧地仰头望着,泪水如断线的珠子噼啪落下,瞅到成烈杀气腾腾的脸,胆战心惊道“没有”。
一个低贱的侍婢朝夕在自己身边,心里对他竟没有半分涟漪,心心念念一个小族的所谓王子,而且还死了近两百年,本以为手到擒来的东西,原来都是自己夜郎自大。
真他妈的讽刺
成烈心里暗骂着,压着怨气又问“鹿小沣,不是已经死了吗”。
“他没死”
温和柔顺的真可儿突然一反常态,满是泪水的脸上,有着刚毅执拗的神情。
成烈不想听,活在我心中等情人间的那些鬼话,他想再次提醒真可儿一个事实,成烈俯下身子怒视着哭红眼的小人,恶狠狠道“真可儿,让本王子告诉你,你们整个白鹿族,除了逃走的鹿小舞、翠儿,还有你其他的都被屠杀殆尽了,你听清楚了吗是所有的人也包括你那个情,哥,哥”,成烈把情哥哥几个字说的很慢很重,显然他在吃那已死人鹿小沣的醋。
真可儿很胆大地直迎着成烈的目光,慷慨道“小沣没死翠儿说,少主头部受了伤,她把他藏进密室但,那密室被打开过少主是失踪了,但我相信,他一定活着”。
不啻是晴天霹雳,把成烈震的是七荤八素,感觉血气直往头顶涌,他怒了,抓住真可儿衣襟,把她提拉起来,面目狰狞,咬牙切齿道“好个大胆贱婢上次你为什么不说你竟敢隐瞒不报,真是罪该万死”。
成烈自己都不清楚,他的暴怒是因为真可儿没说全实情还是知道那个所谓的王子鹿小沣没死还是觉得理应属于自己的东西,可能要被生生抢走的恐惧
真可儿体如筛糠,吓的连哭都忘了,她满面惊恐怔怔望着成烈,嘴唇打着哆嗦,根本说不出话来。
见把真可儿吓得满脸煞白、抖成一团,成烈感觉心咯噔疼了一下,一生唯一心有好感的女人,心里却装着别人,这让成烈既感到挫败又痛苦不堪。
“你想要回玉佩是吗”
成烈冰彻入骨的质问着泪如泉涌、可怜兮兮的真可儿,见她竟不知死活地点了头,他嫉妒的快要爆炸,“你休想”。
成烈说完,一甩手,把真可儿甩坐在地上,他喘息着,居高临下地看着凄凄惨惨的真可人,半晌,又蹲下,手勾起真可儿的下巴,迫使她望着自己,咬牙阴阳怪气道“除非你好好侍候,若本王子高兴了,或许会考虑赏给你如若不然,你甭想能再见到”。
成烈拂袖离开,走了几步又站住,威胁道“今后,你休再提此事若敢违抗,小心本王子扒了你的皮”。
成烈吓唬真可儿,就是让她死了想要回玉佩的心,拿走那玉佩,就等于拿走了真可儿的希望。
放手就意味着失去,是我的东西,谁都别想抢走
驻足回头,瞅见真可儿生无可恋地瘫坐在地上伤心流泪,成烈突然觉得,如果她心中的那个人是自己该有多好被单纯而执着地深爱着,一定是幸福
成烈暗暗下决心,要争取这个幸福,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见真可儿未回话,成烈皱了皱眉头,斥道“还不侍候主子就寝这也需要提醒吗”。
真可儿丢魂般起身,抹了几把泪,又低头熟练侍候着成烈,虽然她心很痛很想哭,但在大王子面前还是不敢。
成烈熟悉、贪恋并习惯了真可儿细致入微的贴身照顾,他静静享受着她的侍候。
不久后,成烈做了个事,让巫医婆以检查身体之名,查验了真可儿是否是处子之身,在得到确定的答案后,成烈要定真可儿的心思,就更加坚定了。
拥有时不知珍惜,当失去时,才懂其宝贵,最后悔之晚矣。就像孩子手中玩腻、已兴趣索然的玩具,当被别人艳羡争抢时,才知道守护,并更宝贝地高看一眼。
生灵的本性大抵如此,成烈也不例外,真可儿在身边近两百年,也没觉得怎样经此风波,成烈才意识到,虽然真可儿不是他的一见钟情,也不是他倾心的人,对她也从没起过贪欲,但长久的相依相伴,她明显已融进自己的生命里,就像他身体的一部分,早已不可分割。
当知道真可儿心心念念的,却是与他有天壤之别的少年时,成烈感觉自己的自尊骄傲,如被踩进了泥里。当明白真可儿不但不属于自己,还有可能会离开自己时,成烈才搞明白,真可儿对他是那么的重要和不可或缺。成烈才想着要珍惜,也因此会暴跳如雷和心痛不已。
世上的爱情,除了一见倾心,更多的还是日久见真情,后者会少许多的轰轰烈烈,但亲情的力量,会将两颗迷茫孤独的心紧紧系在一起。
成烈不知不觉已经陷进,真可儿给他营造的一张温情大网中,他出不来也不想出来,他所要做的,就是将那些窥探者、掠夺者打出情网,独占真可儿是他要做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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