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林倩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总归他们的想法出现了分歧。

        “多吃些，要不然等回去可就吃不了了，下次在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慕栾在一旁听着两人各执己见，却也不见有要吵起来的迹象，作为一个和事佬，慕栾只是静静地看着商玦与林倩，他就是赞同其中一人的想法，也没有任何意义。

        “相公，你真是坏死了，真是两边都不得罪。”好得很，林倩没有要急眼的意思，就像是闲聊，找了个借口换了话题。

        林倩算是明白商玦的意思，他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自然也会毫不含糊得做到，而她只能下次继续努力。

        “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慕栾毫不厌倦地给林倩夹菜，忽然起身行礼道。“小婿斗胆还请岳父大人给个赏，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是说出来就会有效，如何？”

        “我知道，这是你们都是商量好的，就为了引我入局，我此时便是进了也好不进也罢，半个身子被你们拉着也没有旁人来拉我一把，只能同意。”商玦看着本是中立的慕栾忽然帮着林倩说话，便知道自己无法拒绝。

        “并非为了玄黎，是为了娘子，最近她总是有些茶饭不思。如今想来应是无事可做，比较关注身边人的事情。

        若是岳父答应小婿这个要求，不仅是玄黎，更是对娘子好。”慕栾像是是道德绑架，对于商玦来说，最重要的就只有孩子。

        “我答应你，我有什么好处？”商玦放下碗筷，挑眉看向慕栾。

        “若是我能叫王淮与您见上一面，你可否答应小婿这个请求？”

        就在刚刚慕栾想出了一个绝佳的条件，只要商玦能够答应也算是了却林倩的一桩心事。

        林倩高兴，因为慕栾始终站在她这边，不管她做什么他都会满心满意帮她。

        小表情贼兮兮的仿佛在说，爹爹您这下就是不答应也得答应了。

        “爹爹，我觉得你不亏，王淮哥哥呢，在咱们府上带了两日便走了。您想见他、认他，咱们是不能一蹴而就的，最近正好有个商谈会，想来王淮哥哥是能够出来的。”林倩如是地想到，似乎一切就是这么简单就能办到。

        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是难的，主要是搞定王瑜比较麻烦。

        商玦挑眉，依靠在椅子背上，道，“你未免想的简单，王瑜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你用什么办法，只要王瑜派人看着王淮，他便哪儿都去不了。”

        慕栾忽然后期嘴角笑得十分阴险，道，“王瑜手再长也有管不到的地方，您说呢？”

        林倩听慕栾这么说自然是无比信任，道，“爹爹，若是相公能将王淮哥哥带到您面前，您是不是就能叫玄黎成亲？”

        “你们到底图的什么？玄黎成不成请与你们有什么关系？”商玦是不明白的，总归是当年立下的规矩不能废。

        林倩指着脑袋，认真思考道，“图什么？应该是图的梁玉的死心塌地吧，您是不知道，那梁玉如今手中握着梁家马场的地契。

        这不是之前舅母说想找个马场练练马吗？我也没什么好送梁玉的，就是送了，就凭他们梁家那群人怕是早早地等在门口分了个干净。

        梁玉身边也没什么人照应，诺大的院子就她一人，活得还不如咱们府上的丫鬟，挣来的银子就是放入钱庄，只要梁家人一去，必然没个精光。

        所以要不然就送个人，我将玄黎送给她，也算是成全了一段好姻缘不是？就算不是成就一段好姻缘，那也是给她送了个打手。

        总归我将玄黎赠她没有坏处，爹爹你也不亏，到时候咱们叫上丞相爹爹和娘，一起去马场散散心，如此何乐不为？”

        说到辰鄯与柏氏，慕栾与商玦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林倩左顾右盼，只知道他们面色不好是在她说完趁丞相爹爹与娘之后，会想刚刚所言病没有任何问题，那么问题的关键就出现在辰鄯与柏氏上。

        “丞相爹爹与娘是不是吵架了？”

        林倩也不想猜这样的结果，但是早上慕栾又同她说过柏氏知道他的身世之后，愈发觉得事情的严重性。

        慕栾看着铜锅中依旧咕噜咕噜冒着跑，香气还在不断扩散，却是没有人动筷子，涮了肉放进林倩碗中道，“别担心，没事的。”

        “怎么肯能不担心？”林倩心中郁闷之极，不用想这件事她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质问慕栾道，“去葳蕤轩之前你同我说娘已经知道你的身世，你却没有告诉握娘与丞相爹爹吵架的事情。为何不告诉我？”

        “告诉你又能如何？你又不能化解他们之间矛盾？”慕栾不出声，倒是商玦此时与慕栾在统一战线。

        “咱们不能解决，不就是咱们一起联合起来骗了娘吗？

        也算不得骗，一开始也是娘她自己认错了，非说相公是辰良。”林倩忽然没了底气，似乎是说得是什么十恶不赦的话，拿起筷子低下头，用肉与菜堵住自己的嘴。

        “有些事并非你看到的这么简单。”商玦轻笑，起身走到床边，打开窗子敲着人来人往的拱桥，道，“人活在这世上有很多选择都是迫不得已，从来都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若是换做我，可能也会做出与辰鄯一样的事情。”

        他不知是局中人还是局外人，看得透彻，却也是被蒙在鼓。

        “爹爹，你说什么呢？”林倩好奇一问，但又觉得自己话多、好奇心太重，又连忙低头不语。

        “不管怎么说，我都欠了辰良一条命，我该偿还。”慕栾放下筷子正色道。

        林倩越听越糊涂，商玦像是在与慕栾对暗号似的，道，“该还，但不该用你的性命。

        你是褚家唯一的血脉，该好好活着，而且我的外孙不能没有父亲。”

        “自然。”慕栾轻笑，像是下定了决心，道，“我还有事先走了，娘子，吃完同岳父一起回去，乖！”

        林倩抬头看向慕栾，也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只觉得他的样子视乎是要赶赴刑场，“相公，你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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