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章 此战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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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明月走到了子时,鸱吻上的明珠贪婪的吸收这月华的力量。整个顶楼的瓦片被自动收起,远不是当初牧青瀚他们在顶楼打开的那个一人见方的入口,而是一个可以仰望夜空的天窗。
月光撒将进来,照耀着法阵的纹路隐隐发光,其中刚刚淳于显仲滴入的那一滴朱红,正是最为闪亮的颜色。却看紫袍,嘴中念念有词,运气内气,聚拢于足下,慢慢腾与半空之中。周身散发着如月光一般的辉耀。
牧青瀚看着都不敢相信这世上还有这等奇异。看着国师在半空中念咒,恍然如梦。只见其身后微白亮色,转为金光射出,先直而后变婉转,如丝带飘飘于风中。
少顷,那金光丝带化作千百条向外飘去,多说都不见了踪影,唯有一条缠在牧青瀚周身,闪耀发光。
这般景象,于普通人而言,有些震撼。就连躲在屋顶角落偷看的蒙知初,都不禁瞪大眼睛。却听那紫袍说:“借力,起!”说着双手托起,牧青瀚只感觉自己力量源源不断涌向胎记,而身上更是发着从未见过的光芒。
他本以为,只是金丸力量,又要发作了?可他并没有感到那种力量来到的感觉,反之则是抽离,力量随着胎记散入空中,在淳于先伯的遗体前环绕。但在哪里环绕的不仅仅是从他身上抽来的光芒,更多的是来自地板下渗透而来,然而不同的是,牧青瀚的光芒是金色的,而地板下渗上来的却是血色。随之而来的是楼下各种各样女子的呼喊和哀嚎,夜幕之下,这声音听得尤其胆战心惊。
蒙知初听着这声音,双手握紧了腰间的佩剑。一旁和他一起潜伏的还有赫连,赫连是个见多识广的,只听他说:“原来如此,运用万豪秘术吸收女子们的血气之能,再用将金丸的生命力提取出来,血气为基础,金光为衣,制造出一个被内力包裹的气金丸。”
“气金丸?那是什么?”蒙知初在一旁问道,可能是一时好奇和担忧,声音大了些。赫连却摆摆手,示意稍后再说,若是北下面的发现,便是不好。
很快,牧青瀚也感到了不适,他的表情逐渐扭曲,淳于显仲看着他狰狞的面孔,没有得意,亦没有怜悯,而是兴奋,如饿狼看到成群的牛羊一般。眼中的光芒不亚于牧青瀚浑身散发的金光。
只是他们都没注意,牧青瀚身上有一件物什却也在发着微光,不同于此时的金光,而是一撮撮蓝色的微芒。如沙漠中的清泉,虽然不大,却闪耀着充满生命气息的光耀。
看着下面并没有被屋顶的声音所打扰,赫连细着声音解释起来:“我听小唐说过,三年前他曾遇到类似的事。万豪由于多年捕逮金丸,导致世间金丸难寻。十年前万豪为此开发出将普通人血气以内力形式化形的方法。
金丸比之常人,本质是生命力强。将他人含有生命力的血气注入到普通人的体内,运用聚气强身的原理,叠加多人的生命力来人造出金丸之体,被称之为气金丸。”
蒙知初又问道:“你是说,那些红色的气息,是楼下姑娘的生命血气?”
赫连望了她一眼,无奈的点点头。
“那!”她就要拔剑阻止这事,却被赫连一把抓住出剑的胳膊:“你看那血气已经合成那般形状,想必所有血气已经抽取差不多了,若你强行发作打断,不仅救不来那九百九十九位姑娘的性命,还会打乱所有的计划!”
“可你看,牧小子也是那样痛苦,难道放任他不管吗?”
“金丸勇士生命力远超常人,而且这个术法是不需要金丸之力的,只是由于叠加生命血气越多,越容易失败,调和金丸之力可以增强成功可能而已,所以所需只是安血气情况而定。而且”赫连望着牧青瀚胸前那一抹微微的蓝色,说:“自有东西护佑他,我们便按兵不动。”
“不过”这时赫连又说:“三年前万豪出没时,叠加气血不过数十人,今日近汇集九百余人血气?且气金丸是以气养身,慢慢融合他人生命血气,而没听说过能让人起死回生,即使淳于先伯还留有一口气,身体也难以承受和消化这么强大的生命血气。”
这时,却看到紫袍额头冒汗,苦苦调和这双掌之下的团团血气,看的出来调和不易,只听大喊一句“不够!”便是伸手朝着牧青瀚的方向猛吸。牧青瀚顿时嘶吼之声更盛。
蒙知初看着更要出手,却又被赫连淳厚拦住,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摇摇头,仿佛在等待什么。这时他接着地势之高,望了一眼全城,眯着眼看,看见城墙已经四面火起,西门更是隐隐的人头攒动,便又把目光投向室内。
紫袍的运功并不顺畅,因为他感觉,吸的力量越大,抽取金丸之力的阻力也就越大,像是有一个阀门,在控制水流的进出。再往往夜空,感觉光芒的力量正在减弱,越是如此他便也顾不了这么多,爆发出最大力量吸取金丸之力。
可这一下,像是小偷变成了强盗却招来了主人家成建制的保镖。那一点微蓝的光芒突然闪耀非常,光芒甚至盖过牧青瀚浑身的金光。从哪一点中,射出无数丝线一般的光束,分别投射到紫袍此时正在调和的气金丸之上,随着牧青瀚一声长长的怒吼,就像拔河一样,将那气金丸中的金色光芒尽数拔了出来,随着蓝色光线抽回到自己体内。
随即又是一阵气浪震出,直接把一直在旁看戏的淳于显仲震倒,还震倒了为给法阵划定范围所立在地上的木杖。更是让紫袍不得不用一手挡在面前,感受到这股力量,紫袍意识到大事不好,赶紧念咒运功,强行将血气团压入淳于先伯体内。
而牧青瀚此时已经自然变成的胎记发作的状态,血脉明晰,力量充沛,但不同的是,自己的意识异常镇静,好像自己完全能驾驭住这力量,刚刚气浪让他头发散开,他深呼吸一口。便一个瞬身到紫袍跟前,顺势就是一拳,直接将紫袍从空中击倒,滚了几圈,吐了口血。
“就是现在!”赫连拉着蒙知初一起冲出,两人手执利器,一左一右停在牧青瀚前方。
“前辈,外面情况如何?”牧青瀚面色不改的问。
赫连似乎丝毫不意外他此刻的状态下还能这样清醒的对话,只说:“衡州大军已经进城,周遭卫士都在抵抗,咱的人已经跟楼下交上手了,你我三人只需取下这暴君首级即可。”
“好!”牧青瀚此时竟露出邪魅一笑,跟平日里的他并不一样。他后脚一蹬,往前跳出几十步,飞身到还未能完全爬起来的淳于显仲跟前,身后还藏着一拳,就要打向淳于显仲面门,那拳头似有千钧之重,一拳下去,比要了这暴君的性命。
只听“啪”的一声,这拳头没打到淳于的头颅,却打到一个苍老并充满老茧的肉掌之上。牧青瀚从那掌往上看去,看见原是紫袍国师,他飞身来救,在半空中侧身用手掌硬生生接了牧青瀚一拳,此时他身体竟尚未落地。
他在接拳之后,侧身一滚,落地挡在淳于显仲面前,一手背挡着口鼻,一手伸向前方,好一个标准的武备姿势。他说:“大王稍安,这小贼有臣来抵挡,请您速去保护先王之体不受干扰,或可还可成功!”听到这话淳于显仲二话不说就跑向玄冰床。
而牧青瀚则吐了一口唾沫,用大拇指擦了擦嘴上的口水。“呵”了一声,便用脚勾起了地上散落的一枝木杖,一脚抬起用手接住,绕着脖子甩了一个花枪,便提棍向紫袍打来。
看着这二人拆了几招,赫连竟笑道:“清风探?果然是唐明胤教出来的。”然后对蒙知初说:“丫头,那斗篷老头不好对付,你去助那小子一臂之力,淳于显仲交给我。”
“好。”蒙知初提剑往紫袍处杀去。紫袍见他二人左右来攻,一跃而起,让剑和棍都扑了空,自己则空中翻身饶二人身后一人打了一掌,但二人似乎及又默契一样,转身躲过。
三人混战在一道,而淳于显仲此时护着淳于先伯,面对拿刀而来的赫连淳厚。“好小子,你爷爷的火炮用的可舒心?”
“我道是哪来的贼人,原是你这走私老贼,趁着我放松警惕逃出地牢,就该去亡命天涯,还在聒噪。看我招来卫队将你碎尸万段!”
“呵,你这小子果然爱说胡话,你仔细听听,刘春卿已经进城,而你的卫队早已陷入混战之中,你哪还有人叫的来?”
“什么?”淳于显仲赶紧细听,才听到楼下兵戈碰撞之声不绝于耳,其实他并不知道,是衡州军包围望云楼后,那一百卧底便迅速发难,加之楼外大军猛攻,使整个望云楼已经乱成一片。
赫连哪里会等他听清楚,就是这时拿刀来砍,淳于显仲本也是个能拿得了兵器的,可惜今夜礼服大氅,着实不变,面对这“西北十六镖”的大刀,只能边躲边退,连袍子都被他砍开了好几片。
眼看千钧一发之时,赫连大刀已经刺倒淳于胸前配饰,绝感觉腹上一痛,原是看到淳于遇险,紫袍抛下两人,飞身来援,偷袭一拳得手,紧接着用手指连点了赫连几个穴道,在一飞脚将赫连踢到密室角落。蒙知初轻功好,先赶来相助,却也不料吃了紫袍一记重脚,生生踢到了后赶来的牧青瀚怀里,还忍不住吐了口血,不料喷到了他胸前发光的蓝色物什上。
这时牧青瀚便感觉身上躁动,这与美人入怀没有任何关系。而是那种对金丸之力,意识清醒但不能完全控制的感觉又回来了。他感觉力量在身体内的游走不能受自己控制。以至于就这么不解风情的直接扔下蒙知初,提掌来打紫袍。
此刻,因为受点穴原因,赫连此时难以动弹和运功调息,他只能说:“还是年纪大了,要是二十年前我一定把这厮脑瓜给卸了。”不过好在因为之前紫袍受牧青瀚所累,体力已然疲惫,所以点穴力道有所欠缺,他只需休息片刻便可恢复。
却见牧青瀚弃了枪棍,随着一身惯性与紫袍拳来掌往,见招拆招,旁人看了,哪里能相信牧青瀚只是一个学了七日武功的人。而且他的武功招式在赫连眼中越来越庞杂。看着牧青瀚出招,赫连不禁疑问:“回梦二十八掌?‘物非无比’‘万物一马’?这也是唐明胤教的?任太师要是知道小唐会这些还教给别人,怕是会气晕吧。而且这掌力,没个几十年练不成啊,也没听说过金丸爆发还自带武功招式的。”
别说赫连觉得奇怪,牧青瀚自己也觉得奇怪,他根本就没有学过,但使用的特别顺溜。不过这可能也和他此时不能完全控制出招有关系。
然而,毕竟不是自己会的,这种靠惯性学来的功夫越到后面破绽越多,竟渐渐落了下风。淳于显仲见有机可乘,便一把抱住牧青瀚双腿,配合紫袍。而牧青瀚怎么也是个金丸之体,岂能容你这牵绊,一脚踢开,愣生生将之踢到一时难起。
但如此也使得牧青瀚出招遇到空挡,让紫袍得空,绕到背后,正如当日河滩一般打入一缕真气,牧青瀚应声而倒,身上金丸发作的血脉全消,不同的是这次没有晕倒,只是感到劳累而已。
紫袍看此情景,正想补上一掌,不料一只飞镖飞来,划伤了紫袍的手。紫袍转身一看,原来是赫连已经恢复过来,且又连发了两记飞镖,纷纷被紫袍用袍子收住,便来与赫连对战。
而牧青瀚此时则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刚刚一番战斗已经让他耗去太多力气。可他想休息,旁人不让,紫袍此刻与赫连相争无暇管他,可刚刚被他踢到的淳于显仲,却爬了过来,虽然他此刻也受了伤,但相比牧青瀚来说还算有点力气。他一把抓住牧青瀚,眼睛瞪的很大,坐在他身上,照着面门就是几拳:“就是你这竖子,坏我好事!看我不打死你!”
就这样一拳一拳往牧青瀚脸上招呼,牧青瀚被他压着没法,伸手挣扎,却敌不过那厮的力道,左右摸索,竟摸到一锋利铁寒之物。再仔细摸,原来是刚刚淳于显仲刺手指的那个匕首。如今已到了你死我活之时,他便奋力拿住匕首,用尽全身力气,往淳于显仲脖子一刺。
鲜血如注般,滴落在牧青瀚身上,只看见淳于显仲眼睛睁的很大,嘴角却一直留着鲜血,脖子一侧插着那把雕刻华丽的匕首。听他颤颤巍巍说着个“你”字,牧青瀚那里管他,一把将匕首拔出,便再没什么力气了。
只看那淳于显仲左倒在一侧,最终却不知呢喃着什么。只见他拿出不知是那里来的力气。一个血手印一个血手印,爬向玄冰床。身上的血顺着他爬行的轨迹,画出了一跳直直的红带子。
可他终究是没能爬到玄冰床,那抬起爬行的血手在那一刻停住,狠狠的坠在地上,一代南巡王就此而亡,临终连句话都未能留下。
牧青瀚看到这一切,躺在地上哈哈大笑,大喊:“小葳!哥给你报仇了!”虽说是笑着,却是两行清泪从眼角留下,他毫无节制的笑着,笑着令人生怖。一边笑,一边呼喊,希望谁能听到似的。
可谁能听到呢?
外面的人听不到,里面的都听得见,起码紫袍国师听得是十分清楚。余光一扫,他意识到淳于显仲已然无救,便两脚踢开赫连,趁赫连年老速度越来越慢,得了空又点了穴,不过这次他无心恋战,点穴力度更轻。然后几步跑到玄冰床,瞧了一眼躺在那里淳于先伯。叹了一口气道:“没想到筹谋三年,又失败了。”
随即,走到牧青瀚面前,俯下身看着他,此刻好像也就变得不着急了。牧青瀚则也是一脸蔑视都是望着他,他觉得大仇已报,就算你杀了他,他也能欣然赴死。可紫袍望着牧青瀚的脸说:“虽然计划失败了,可没有想到十七年来还能看到你,这三年筹谋便是不亏。”他看到赫连又要恢复过来,而自己内力体力也已经见底。“小子,今天便放过你,成你一世之名,记住你我终于再见之日。”
说罢一阵,烟尘腾挪而起,当烟尘散尽之时,紫袍便已不见踪影了。
与此同时,楼下的争斗越发强烈,虽说欧阳不弃给了一百人潜入望云楼,可相比与楼中几千士兵,还是远远不够看,他们只能在各楼层中不断放火制造混乱,靠的还得是楼下四百人和衡州入城的先头部队。
两军在坪栏街展开激烈巷战,刘春卿一马当先,挥着宝剑在人群中拼杀,好像这几日被大炮打的委屈,在这里一股脑儿的发泄出来。
就在其混战正酣之时,却见望云楼大火燃起,内力士兵纷纷推出来,在楼下跪好放下武器。这让在坪栏街混战的王宫卫队一愣一愣的。只看见一个须发半百的老者背着一个姑娘出来,而身后走出一个少年,那少年虽然看着疲惫,眉宇间的杀意却很浓。他走到人群前,举起淳于显仲的头颅,大声高呼:“淳于显仲已死!南巡军发下兵器,降者不杀!”
南巡诸军一看,大王已死,本来淳于显仲也尽失民心,何苦为他陪葬!于是纷纷放下武器,跪地求饶。
刘春卿见此,也收了剑。望着那个少年,若有所思的问道:“那便是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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