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赠经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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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康回身望了一眼,但见一四十多岁双眼有神,身形健硕,相貌堂堂的道长,心中暗想:“我初见江云见其谈吐有礼,相貌不凡,心里便有好感,见了这位道长,我又犯了毛病,不妨试探一番。”
心想如此,脸上作笑拱手道:“前辈,不知如何称呼?”
道士朗声笑道:“贫道俗名张守真,乃是华山派掌门,如若从你师父哪儿论起,你我同辈,何以前辈相称?”
孟康听他谈吐还算得体,心上虽有好感,但也并不妄言,只是微微一笑道:“道长年长于我,理应受前辈一称。”
张守真眉头微皱,心道他:“我太客气倒让他生疑,罢了,罢了。”移步案前,轻声唤了一声:“常吉,将我抄写剑经拿来。”
弟子常吉走上前来,双手捧着红漆木盒,恭放案上,屈膝弯腰冲着张守真说道:“师父,弟子告退。”张守真点了点头,让他退下,随后将红漆木盒打开,取出一本蓝皮黄页书,笑道:“小兄弟,你且上前。”
孟康只觉奇怪,他二人非亲非故,说话却一再礼让,瞧着架势还要送些好东西似的,不做他想随声上前,低头仔细一看,只见书上写了四个大字:纯阳剑经。
孟康碍于礼数,不敢上手去拿,只听张守真道:“小兄弟,我用剑多年,有些粗杂心得,生怕我死后弟子不得本门要领,故此写得此书,今日小兄弟若是不嫌,便将此书拿去,如若有所感悟,倒算是一段良缘。”
说着一顿,脸色严肃,义正言辞道:“适才观察,小兄弟眉宇之间有一道黑气,不日将逢变故,还望小兄弟多加小心,初入江湖,理当小心。”
孟康对着剑经到没多大兴趣,但毕竟是人家的感悟心得,初见便将此物赠送于自己,脸上不露,心上是万分感谢,便轻声笑道:“多谢道长关心,小子必不敢忘。”说着躬身一礼,张守真赶忙将他扶起,连称不必。
卓一凡,未央儿等人皆是道谢之语连绵不绝,唯独沈星河抱着肩膀头撇一处,鼻孔朝天甚是不屑,只听他道:“哼,嘴上说的好听,与我长春谷有什么狗屁缘分,结果只与小师弟聊得欢快,不曾与我等有半言片语,看样子是瞧不起我们了。”
未央儿眉头紧锁,伸手搭在沈星河的肩头,在外人面前倒是给他留了颜面,并未出手教训,只是在他耳边轻声道:“虽是同辈,但毕竟年长于我等,岂可如此失礼?更何况与小师弟交好,不就是与我长春谷交好吗?你有什么不开心的?”
也难怪沈星河有不悦之情,临清派,华山派掌门一一与孟康闲谈,对他甚是看好,对他却是连半句话都没有,同样是长春谷的弟子,遭到冷落谁都会不有些不情愿,倒也是自然。
张守真并未在意沈星河的无礼之言,只是眉头一挑,面带轻笑,走到他的身边,拍了拍沈星河的肩膀道:“料想不错,小兄弟乃是无尘前辈的得意高徒沈星河吧?听闻长春谷二弟子是刀剑双绝,为人直率敢言,今日有此一见,果真不假。”
孟康点了点头,心道:“张道长倒是极会说话,谈吐得体,倒是这姓沈的不是个东西,只会给我长春谷丢脸,不知师父怎么就收了这个杂种,如若是我早就将他逐出师门了,哼。”与沈星河的日子还长着呢,更何况乃是同门兄弟,不可帮外人帮腔,却又怕师兄性子急躁,又要怼上几句,赶忙接过话茬笑道:“是极,二师兄刀似烈火,剑如狂风,道长果真是好眼力。”此言一出,既不得罪张守真,又不让二师兄借言讥讽,真是一举两得。
不出所料,沈星河只是冷哼一声,背过身去不再言语,卓一凡站在一旁百无聊赖,见一慈眉善目,和蔼可亲,身穿棉锦袈裟的老僧,上前搭话:“敢问大师是哪家佛寺的和尚?”
老僧瞧着样子年逾古稀,和无尘差不多的年纪,卓一凡说话时特意谨慎了些,老僧双手合十,宣读佛号,随后说道:“阿弥陀佛,老衲礼佛于嵩山,得师父垂爱,赐我法名智远,还称不上和尚二字。”话音一转,又道:“世人受酒色财气所迷惑,喜爱自相残杀,沈施主戾气颇深,如若执迷不悟,恐怕日后必有杀身大祸。”这话说得就让人摸不着头脑了,其语气沉稳,不露杂念,有几分惋惜之情,并没有威胁的意思。
沈星河听他所说,张口要骂,只见未央儿连忙堵住其口,拉着他往门外走去,走时还回头嚷道:“我带他去见见世面,过会儿我再回来。”
卓一凡听闻智远乃是嵩山少林寺的僧侣,心中有几分敬仰之意,躬身一礼,随后问道:“敢问大师在少林寺是何职位?”
智远起身扶他两臂,笑道:“得师兄弟谦让,乃是一寺方丈,不值一提。”
卓一凡惊呼一声双眼瞪大,面带了些不敢相信,孟康见状心上倍感奇怪,这卓一凡自十三四岁起在江湖中摸爬滚打,纵然是这皇宫内院没进去过,漂亮妃子没摸过,这一个两个秃头老和尚有什么稀奇?想他这般修养见了无间恶鬼也断然不会这般失态。
正在二人洽谈之时,有人骑马驰来传令,分别点了八九个人名,屋内众人纷纷注目观瞧,孟康隐约听见有什么:独臂神尼,八臂神猴之类的名字,江云则是一个一个的好好接待,不敢有丝毫慢待。孟康心头不悦,想着:“什么杂门杂派都往里请,却是我长春谷连把坐席都没有,当真是瞧不起人。”
门外声势浩大,只见七八十人纷纷走进门来,将这院子占了个满,脸上均是面带微笑,拱手相拜,整个江府好不热闹。
尼姑身着灰白僧袍,不曾携带兵器,见了江云便上前一步说道:“江大侠,贫尼前来拜寿。”
江云不知为何见了她高兴的脸上泛出红光,回了礼数笑道:“独臂神尼今日能来拜寿,实在是在下的福气,屋内坐席不足,待会儿让手下厮儿送去几把,还请师太稍安勿躁。”
独臂神尼点了点头道:“不必了,贫尼路经此地顺路拜寿,并不打算久留。”
江云低眉沉思片刻,良久才道:“好吧,师太有要事在身,在下岂有强留之理?”说罢叫来奴仆家丁,为尼姑备下两匹宝马,随后笑道:“路途遥远,还请师太收下这两匹良驹。”
她也不好推脱,但又不能白拿了人家的东西,回赠了贺礼又寒暄几句便匆匆离去。江云送罢了神尼,又往屋里迎了七八名豪杰,江云转身叫来小厮为多摆了几张椅子,最高最大的那把摆在卓一凡的身后,江云笑道:“还请兄弟莫要见怪,区区小宴竟得江湖上的朋友们这般抬举,未曾预备下这么多张椅子,让兄弟站了许久,心里免不得怪我招待不周,还请勿怪,勿怪啊。”
说话间的功夫双手握住卓一凡的手来,又是摇又是晃,显得十分亲热,孟康看在眼里,心想:“是我错怪他了?”心里正犯嘀咕呢,就见江云撇下卓一凡,走到他的身边,向孟康道:“小兄弟,请你坐在位上喝杯茶,吃些点心养足了力气,过会儿为大家表演一番。”
不由孟康回话,扶着肩膀将他按在椅子上做好,孟康无奈只得拿起茶来喝了一口,又装装样子地吃了块糕点,心想着:“什么狗屁茶水点心,娘的!不及老子家里的茶叶沫子好喝呢!”脸上却不动声色,嘴上恭维道:“啊呀,这茶当真是好,味有甘甜,清香无比,这糕点师傅做的也好,吃着不油不腻,不错,不错。”心想他江云也是个江湖大家,这糕点茶水实在是拿不出手,对着江云愈发看轻。
江云听了呵呵一笑,道:“爱吃便多吃些,这茶水点心等过两天寿宴完事儿,我再多送你一些。”
孟康心理不知翻了多少个白眼,但脸上却连连赔笑,连半句话都懒得跟他说了,过会儿又来了客人,江云说了几句又出门迎客,待他走后,孟康向身边儿的玉清子问道:“道长,这江大侠说要我养好体力,过会儿表演一番,这是何用意?”
玉清子解释道:“哦,江湖之中以正邪区分,正派为首者乃是贵派,邪派为首者之前是魔门,而后便是这阎罗教,江湖历来有个规矩,便是要比武打擂,各门各派都要出一名弟子比武,到最后胜者可得各门派所赠的宝物,只是讨个彩头,结交好友,无须在意,但是……”
说到这里孟康浑身一激灵,他拜师不足一年,就要与这些自小习武的弟子比武,又经过玉清子怎么一“但是”吓得不轻,玉清子见他略有害怕之色,当即也不卖关子了,便有话直说了:“兄弟辈分颇高,自然是不能与各派门下弟子比武,如若要比便要与各派掌门或是长老比武,这才算得上是公平。”
孟康猛地抬起头来,和他目光一触,四目相对之下心脏砰砰乱跳,双膝一软跪倒在地,玉清子见状赶忙俯身扶起,问道:“这是怎么了?”
张守真不免发笑,插嘴道:“这还看不明白吗?小兄弟刚刚入门便要与各派掌门比武,自然是怕受伤了。”
孟康心中大骂江云,想着这江云明知自己入门时间不长,能不能打过各派弟子都另当别论,这掌门一上擂台,只消内力一催,真气外放,一掌打将过来,就算没被打死,也要被打个屎尿齐出,筋断骨折,可要将长春谷的脸面丢尽了!心里面恨死了这伪君子江云了!
孟康吞咽口水,转过头看向师兄,结结巴巴的问道:“那那那,师兄也与各派掌门比过武吗?”
卓一凡微微一怔,道:“的确与各门派掌门切磋过一番,不过我所练武功特殊,打过二十回合便只算平局,各自退场了。”
孟康闻言立时愁眉紧锁,一瘸一拐的站了起来,玉清子与张守真见状哈哈大笑,但却有顾忌人家的颜面,过后又要细声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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