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太子妃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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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从司卿池身后洒下,将他的周身用金线勾了一周,像蒙上一层薄纱。逆光的脸上看不清神情,透着一股子疏离。
不知为何,顾惜依心中闷闷的,嘟囔道:“你刚刚也对我说谢谢了,我以为我们就是要说谢谢的关系。”
她微扬着头,凝望那双看不真切的眼,眼神倔强如雏鹿。
两人目光交缠许久,司卿池无声地叹了口气,道:“是吾的错。”
鬼使神差地,他伸手摸了摸顾惜依的头。
顾惜依没有立即躲开,怔怔地看着对方在自己头上“蹂|躏”了一番。
等她反应过来时,司卿池已经收回了手,像是无事发生般,独留她在风中凌乱。
她被一个npc撩到了?!
不行,她得找回主场。
她理着额角的刘海,似是无意道:“你摸头的手法很是熟练嘛!没少摸人头吧?”
司卿池轻笑出声:“嗯,是挺熟练的。但平时摸的都是猫猫的头,摸人的头还是头一回。”
可恶,又被他装到了。
顾惜依偷鸡不成蚀把米,生硬地转开话题:“呀!爹走远,看不见了!”
寒风袭来,撕破虚空,灌了她一嘴寒气。
她打了个虚颤。
司卿池见状,忍笑柔声道:“嗯。我们回去吧,城楼上风大。”
没必要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她点点头,走下城楼。
他们返程时,街上陆陆续续来了不少小贩。叫卖声此起彼伏,夹杂着食物的香味,种种都吸引着车上的顾惜依。
她频频掀开车窗帘,也不敢太明目张胆,只能偷偷看几眼就放下帘子。
末了,她还要瞟一眼司卿池,希望对方能读懂自己的渴望。
司卿池见她这般“小心翼翼”,难免动了恻隐之心,几经犹豫后,开口道:“要不下车走走?”
“嗯嗯。”她点头如捣蒜,如同一只狡猾的小狐狸。
下了车,抬头便是一家书肆。
书肆内部被一张张古典屏风隔开,书籍、字画、文房四宝一应俱全。
“客官要买什么?”本在拂尘的店小二迎上前,热情地问道。
“我先随便看看,有需要再找你。”顾惜依拒绝他的好意。
店小二看两人衣冠楚楚,应该不是会偷东西的人,便放心地去做自己的事了。
这家店的东西中规中矩,顾惜依见惯宫里的好东西,自然是提不起想买的欲|望,逛了一圈,她依旧两手空空。
快转回门口时,柜台上的一块镇纸吸引了她的注意。
这块镇纸黄白相见,顶头的两团黄色略微有些突出。
她拉了拉身后司卿池的衣袖,问:“你看这块石头像不像猫猫?”
司卿池顺着她所指方向看去,果真和猫猫有几分像。
早就默默候在一旁的店小二赶忙推销道:“客官好眼光,这块镇纸虽还是块璞玉,但依然能看出它质地水润洁白,若是好好雕琢,定会好看的。”
司卿池眉头微蹙,但瞧见顾惜依欢喜的眼神,生生把快到嘴边的话吞下,改口道:“你喜欢就买吧。”
“我没带钱。”顾惜依弱弱道,杏眼一闪一闪,宛若天上星。
“让于野给吧。”司卿池也没有带钱的习惯。
顾惜依笑眼眯眯,刚想道谢,却忆起司卿池在城楼上的话,笑容一僵,再莞尔时,眉眼间尽是狡黠:“不然呢?反正你的钱就是我的钱。”
“嗯。”尽管近乎于鼻音,但其中包含的宠溺溢于言表。
店小二可不管现在氛围如何暧昧,他只想做生意,殷勤道:“好嘞!小的给您包起来。”
在店小二打包空当,司卿池小声地对顾惜依道:“回宫里吾让工匠打磨一番,再赠予你。”
“好啊!”
从书肆里出来,两人脸上都带着笑,一个明媚张扬,一个沉稳含蓄。
橙衣少女如轻盈的蝴蝶,穿梭在人流中,上下翩飞。而她身后,一位身穿象牙白长袍的少年不紧不慢地跟着,偶尔附和几句“好看”、“有趣”、“可爱”,眉眼尽是隐约笑意。
不过近千米的街市,顾惜依左看看右摸摸,走了近半个时辰,却是什么也没买。
两人回到东宫时,日头已高,幸好冬季的太阳也不燥人。
他们刚从马车上下来,一道冷冽的目光袭来。
感觉竟有些熟悉。
顾惜依警觉地回望,是陈笙。
想起来了,是教导主任巡楼的目光!
她下意识地往司卿池身后缩了缩。
“太子。”陈笙身形未动,沉声唤道。
司卿池余光瞧了一眼顾惜依,唇角微不可见地上扬,身子往右移了移,更好地遮住身后的人。
“少傅。”他应了一声。
陈笙目光冷冷地掠过他,道:“上课。”说罢便转身走入宫门。
“你若是无聊,记得去找宫伶,”司卿池转头对顾惜依道,“吾先去上课了。”
不知为何,在顾惜依听来,他的语气竟有些赴死的壮烈。
“嗯。”她郑重地点点头。
司卿池又抬手揉了揉她的头顶:“乖。”
这是摸上瘾了吗?
未及她表达不满,司卿池已经转身快步去追陈笙。
“真是的。”她嘟囔道,提步往东宫里走去。
自从得到司卿池的准许,顾惜依三天两头地往镇国府走,美其名曰思念亲人并帮助恢复记忆。
从顾昀诚那儿,她得知阿玦本来是杂事房的丫鬟,在浔儿消失后,因看着顺眼就被顾承调来服侍自己,整体和阿玦自述的出入不大。
看来阿玦这条线也断了。
尽管她已经很小心地将失望情绪隐藏起来,但顾昀诚仍是察觉出她的低气压,献宝似的领她在京都里到处转,大到闻名酒楼,小到巷尾苍蝇馆,顾昀诚都带她去过。
某家饭店包厢内,十人座的大圆桌只坐了两个人。
顾惜依搅拌着碗中的胡辣汤,问道:“哥,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好吃的店?”
明明顾昀诚半个月前才来京都的,可感觉他已经在京都生活好多年了。
顾昀诚“呼啦”半碗胡辣汤已经下去,正掰着饼子加料,得意道:“多出来走走就知道了。从前我也经常带你在外面瞎逛,没少挨爹打,可惜你都忘了,不记得哥的好了。”
“那是,你居然敢和爹去月下影三楼,不挨打才怪。”顾惜依道。
经过几天吃喝玩乐,她已经和顾昀诚打成一片,仿佛真的是兄妹一般。
顾昀诚掰饼的手一顿,尴尬地笑笑,道:“那不是没打听清楚嘛!我只听闻月下影是规模最大的酒楼,哪知道它还有别的业务?我那晚回去可又挨了好一顿训。诶?话说你去干嘛?”
“你去干嘛我就去干嘛喽。”顾惜依也开始掰饼,葱白指尖划过胡饼,将它四分五裂,“宫里的人也不靠谱,我一发现事情不对就跑了,没想到遇见你和爹,把我吓个半死。”
“哈!果然失忆是不会变性子的,你还是和从前一样闲不住,爱胡闹!”顾昀诚笑声爽朗。
“彼此彼此,”顾惜依手下不停,问道,“等会儿我们去哪儿?”
顾昀诚拉过远处的青苔果子,放到她面前,道:“你那么猴急作甚?先吃完再说。”
“哦。”
为什么都是哥哥,人与人的差别怎么那么大呢?
顾惜依在现实世界中也有一个哥哥,只比她大几分钟,却总端着哥哥的架子,常常欺负她,样样都要压她一头。
这次报名参加这个剧本杀系统,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她哥。
她哥高考比她考得好,又在暑假里不声不响地赚够学费和生活费,在升学宴上和亲戚朋友大肆宣扬,得到所有人的夸赞,自小不服输的她怎么甘心落后?
开学后不久,她偶然看见学校心理系的有偿实验,若能一次性完成四个剧本杀推理,就能获得三万元奖金。三万块钱足够她一个学期的生活花销,所以她毫不犹豫就参加了。
只要她能顺利完成系统任务,她就能在她哥面前炫耀一番,想想就开心。
不觉间,她吃得更快了些。
要是凶手真是姜国的人,看见自己在外面晃悠,他们一定会筹划再次动手,到时再一举抓获。
当然,不是她抓,是司卿池的暗卫。
上次在月下影,自己明明第一时间跑了,可司卿池却在不久后出现在门口,要说没人通风报信她是不信的。
趁着某次一起吃饭,她开门见山地问了司卿池这件事,没想到司卿池也爽快地承认了,说是保护她的人身安全。
虽然被人跟踪总觉得不自在,可有人保护确实会比较安心。
不过这基于司卿池不是凶手。
但如果司卿池是凶手,不管她想不想,监视总会存在。
所以暗卫一定会有,只是不知是敌是友。
如今能做的只有等,还有……吃喝玩乐!
在顾昀诚的牵引下,她新交了两个朋友,杨九思和丰语。
其实杨九思不算是新朋友,杨家和顾家都驻守靖州,常有往来,但杨九思深居简出,即使和“自己”是同窗,两人也只是点头之交,和顾昀诚也是来京都后阴差阳错熟络起来的。
丰语,人如其名,常常风言风语、神神叨叨,老是说些封建迷信的话,坚信马克思唯物主义科学的顾惜依与他话不投机半句多,没什么交流。
但因为他长得好看,顾惜依并不排斥他。
初见丰语时,他长发飘飘,白衣胜雪,大冬天的摇一把折扇,孤傲清冷,可又让人莫名熟悉,可能这就是初恋脸?
“丰兄,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顾惜依望着他的脸愣愣道。
此言一出,丰语也愣了,顿了一瞬才道:“叶小姐,请自重。看面相,你虽双颊透红,有不错的桃花,但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所以这朵桃花极有可能是血桃花,你还是小心点为好。”
叶欣人是顾惜依在外的名号。
听他说了这么一大堆,顾惜依瞬间下头,讪讪道:“可能是你长得太好看,我看晃神了吧?现在一看,你很是眼生,是我看错了。”
自从认识的人越来越多,顾惜依回宫的时间越来越晚,常常是吃完饭,天黑透了才回去。
原先司卿池会等她一起吃饭,她有些过意不去,但后来司卿池通常都会自己先吃,她也就完全放飞自我,疯够了才回去。
某夜,月明星稀,顾惜依踏月而归。
一入房,她便见司卿池正襟危坐于高榻上,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
她快步走上前,站在离司卿池两米远的地方。
被盯得发毛,她弱弱道:“吃饭了吗?”
“去哪了?”
司卿池没有直接回答,看来他真的生气了。
“醉仙楼。”
“同谁?”
“我哥,杨九思,还有丰语。”顾惜依如实交代道,内心却在腹诽:你不都派人盯着了吗?
见她没有撒谎,司卿池的面色好看了不少,起身道:“吾还未吃饭,你陪吾去膳厅。”
“哦。”她垂着手跟在后头,一头雾水。
司卿池今日是怎么了?
饭应该是一早就备好,见顾惜依回来,宫女便端去膳厅,所以他们到膳厅的时候,饭还是热的。
司卿池仿佛忘了身边还有个人,自顾自地吃饭。
顾惜依坐在他右边,撑着脸,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他的动作很从容,精致的如玉雕般侧脸小幅度开合,岁月静好在他身上被完美诠释。
怎么有人吃饭都这么好看的?
顾惜依看得有些痴了。
“在看什么?”司卿池突然抬眼问道。
“看你。”她几乎是脱口而出,想了想,又补充道,“你长得可真好看。”
司卿池放下碗,饶有兴致地问:“那是吾好看,还是丰语好看?”
?
司卿池这是在吃醋?顾惜依吃惊地秀口微张,一向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司卿池居然在吃醋,啊!这该死的占有欲。
她憋着笑,“诚挚”道:“当然是你好看啦,我对丰语说的那些话都是出于礼貌的客套话,你别误会。”
“那你现在也是客套话吗?”司卿池凑近稍稍,满脸严肃。
“当然不是了,”顾惜依迎了上去,认真的气势不输于他,道,“你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人。”
话音落下,司卿池的双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上一层红。
他直回身子,清清嗓子,小声喃喃道:“你最会唬人了。”
啊!这就是男生的害羞吗?好可爱!
顾惜依埋着头偷笑。
“给,上次的镇纸。”司卿池快速地从怀中取出一物,几乎是塞进她的怀中后,立马埋首扒着饭。
顾惜依看着手上突然多出的玉雕卧睡小猫,脸上笑意更深:“谢谢啦!这是成亲后你第一次送我礼物呢!”
“嗯。”司卿池的声音轻若蚊蝇。
顾惜依把玩着玉石,越看越像司卿池书房里的猫猫,忍不住开始逗起它来,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
好容易等司卿池吃完饭,也缓过神来,终于说出他今晚的真实目的。
“往后,我想和你一同吃每一餐饭。”
这是在变相表白?母胎单身的顾惜依不知如何回答。
若是只应“嗯”会不会显得太敷衍?好像自己没听懂似的;但不回“嗯”还能回什么?
就在她万分纠结时,司卿池的眸色一分一分黯下去:“你不愿意?”
生怕对方又瞎想,她连忙摇摇头,解释道:“不是,我……我尽量,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
为缓和气氛,她开玩笑道:“万一你明天要和少傅一起吃饭,我可不敢陪你。”
这才止住了司卿池的胡思乱想。
“好。”司卿池轻声应道。
顾惜依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道:“你不要再乱想有的没的了,我不会做出格之事的。”
司卿池牵强地扯起唇角,点点头道:“好,后日晚上有个皇宴,最近几日你暂且待在宫中。”
“好。”顾惜依听话点头。
既然答应了人家,顾惜依便安分了不少,待在东宫的小花园里闭门不出。
当司卿池托着猫猫来的时候,她正躺在摇椅上打瞌睡。
被打扰清梦的她,比猫猫还要慵懒,怔怔地看了司卿池几秒,才想起要行礼。
她急急忙忙从摇椅上下来,却不小心踩到裙角,差点摔了个狗吃屎,瞬间清醒。
幸好司卿池及时伸出手,拦腰接了一下,才免了她和大地的亲密接触。
“喵!”猫猫抬头哀嚎了一声。
顾惜依低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手肘不小心压到它的尾巴了。
“对不起对不起。”她连连道歉,从司卿池的身上直起身。
“无碍。”司卿池语气仍是近乎疏离的温柔,“怕你无聊,吾带猫猫陪你玩。”
她小心翼翼地接过猫猫,抬眸问道:“你今日没课吗?”
“有,少傅在书房,吾要尽快回去。”司卿池淡淡道。
他特意过来送猫的吗?顾惜依唇角不禁勾起一抹笑:“嗯,你早些回去,别让少傅久等。”
司卿池看着身下人娇俏的笑,手很自然地想要伸出,却被他生生忍下。
他握着拳,微微地甩了甩衣袖,转身离去。
顾惜依握着猫猫淡黄的猫爪,冲着他的背影挥挥爪:“再见!”
他本紧抿的薄唇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在他都没发觉到的瞬间。
顾惜依抱着猫玩了一会儿,司衣局和司制局的人一块来了。
本来太子妃一季度是有十二套新衣裳,但皇后见其远嫁京都,身边也没个体己人,便让司衣局多做了四套,还让司制局打造了许多套珠钗送来。
顾惜依每套试过去,竟花了小半天时间,转眼天色已晚,司职房的首饰还没试完,她便让宫人回去了。
吃饭时,累极了的顾惜依无精打采地扫过桌上菜肴。
“怎么了?”司卿池问。
“累着了,”她敲了敲自己发酸的肩颈,“换衣服也太累了。”
司卿池在她碗里夹了块鸡肉:“那吃些肉补一补。”
好巧不巧,夹的正是块鸡颈肉。
她嗤笑出声:“以形补形吗?”
司卿池这才注意要这个乌龙,也浅浅地笑了:“嗯。”
“那你明日叫膳房做些豆腐脑,补脑。”她承着玩笑话道。
“好。”
……
这一餐饭他们竟吃得有说有笑。
转眼便是皇宴,傍晚时的天已是阴沉沉的,一场大雪即将来临。
此次宴请的都是皇室和官僚子弟,彼此都熟络,聚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
当然也有人不善交际,一个人喝着闷酒。比如:杨九思。
他坐在顾昀诚旁边,偶尔不咸不淡地附和几句,其它时间都在沉默地远远看向副席位,目光幽怨,若有所思。
如此明目张胆,顾惜依想不发现都难,她回望席下的杨九思,脑中飞快检索。
自己也没欠他钱啊?这么苦大仇深地看着自己作甚?难不成是看司卿池的?
她侧头看了眼司卿池,这厮在专心致志剥花生呢,显然和杨九思不在一个频道上。
被盯得难受,她索性避开,眼不见为净。
可四周也没有个同她说话的人,她还是会有意无意地和杨九思四目相对,每次只纠缠一瞬,她便闪躲开了。
“依依最近睡得可好些?”高台之上的皇后突然问道。
正满屋子乱转视线的顾惜依终于找到归宿,乖巧道:“好多了,谢母后的关心。”
前几日请安的时候,她无意提起最近总是失眠的事,皇后立马让御医配了助眠的香料,到今日还问起,可见其用心。
她心头一暖。
皇后看着自己埋头剥花生的儿子,暗暗叹了口气,有些恨铁不成钢道:“池儿,你呢?最近书读得怎样?有空要多陪陪依依,她一个人在宫中不容易。”
司卿池这才抬起头,应道:“知道,母后。”
“唉,希望你真的知道。”皇后语气里满是无奈。
顾惜依掩嘴轻笑。
可突然的,她察觉到远处的目光莫名凌厉起来,落在身上怪恐怖的。
她疑惑地抬眸看去,还是杨九思,握着酒杯,愤愤地凝视着自己。
他到底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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