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接着义诊

这两个星期，可把周济忙死了，之前定制的什么战略什么方案全部统统抛弃，计划赶不上变化，他现在要的就是多多诊断，多多摸脉，没有数量再好的计划都不中用，就像上次在中央公园，干耗一整天也就稀稀疏疏几个老大爷过来看了一看，只靠着每周休息的两天出去义诊的话，时间也是不够的，所以每天下班之后他就在金马公寓或者附近的小区街道去义诊，来给他练手的人多多益善。

        白天上班，晚上义诊，周济忙的黑眼圈都快出来了，到他得到圣手系统已经过去三个星期了，目前诊断的目标人数三人，他现在趴在怀德堂的坐诊室里，哈欠连天。

        “还是坐办公室好，把门一关，没人盯着，看来今天下午也不会有几个人来了。”周济暗暗想着，他打算小眯一会，休息好晚上还要接着跑小区。

        自从上次被贺老当面连着称赞之后，高老板好像对自己的医术有了些信心，给予了周济坐堂的资格。虽然之前蒋师傅也跟高益思说过，周济听脉问诊的技术还是有一点的，但是高益思完全没有把蒋师傅的话放在心上，一个毛头小子，真让他上，如果砸了他的招牌了怎么办，高老板还是很谨慎的。现在周济也混上怀德堂医师的身份了，蒋师傅倍感欣慰，平时来医馆的病人都是他来负责，突然多出一个名正言顺的帮手，这不正好，给自己减压了。

        毫无形象的趴在桌子上，脑袋歪在一旁，眯起双眼，周济迷迷糊糊的睡去，睡之前他还担心：“每天怀德堂来来回回的病人不多，经常一下午就没有一个人来的，老板到底是靠啥赚钱的呀，照这样下去怀德堂还能开多久，不会很快倒闭吧。”

        周济很有危机意识！

        ……

        夜黑风高，杀人放…，不，是悬壶济世。

        两个年轻的父母手里抱着一个还不会走路的孩子，那母亲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父亲站在一旁随时补上两句。

        “医生，你看我们家孩子，能吃能睡的，别人逗他，他也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从上个月开始，他就不停的吐舌头，一伸一缩的，起初我们还不在意，最近两天可是越来越频繁了。”

        当医生难，当儿科医生更难。

        这小孩，周济一看就没啥大问题，在母亲怀里乐呵呵的，还冲着他笑，不过周济还是例行公事的把孩子抱过来，全身上下摸了一遍，随手拿起手机在孩子眼前晃悠，惹得这个不到一岁的宝宝黑白分明的大眼乱转悠还咯咯的笑。

        “放心吧，你们家孩子没问题。”

        “可是他怎么老吐舌头，是不是哪里发育不良。”

        周济思考了一会，面色严肃的问了一个问题：“你们家养狗吗？”

        这对父母看到周济凝重的脸孔顿时都紧张了起来，互相看了一眼，“养啊，家里有个金毛，怎么了？”

        周济迟疑了一下，看到对面紧张的两人，忙忙摆手，示意不要担心，“你说，有没有可能你家孩子吐舌头是跟狗学的。”

        年青的父母面面相觑，怔在当场，两人又互望了一眼，心里一琢磨，再看看自家孩子舌头一伸一缩的样子，还真有可能！这两个月天热，自家的大金毛整天吐着舌头散热，而宝宝又经常跟着金毛一起玩。

        “孩子的模仿能力是很强的，如果他再出现什么怪异的举动，不妨先想想是不是自家大人做过，或者给孩子看的动画片有类似的情节。”周济低垂着眼皮，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别说，经过这两个星期的赤脚大夫经历，周济现在一举一动都拿捏的非常好，言谈也成熟了不少，颇有些大师的风范了。

        年青的夫妇完全放下心来，直对着周济连连道谢，原本他们没指望能在这里看出什么来，并且已经在大医院挂好了明天儿科医生的专家号，今天晚上出来溜达溜达，想着碰碰运气，来看看，没想到神医还真的把他家孩子的“病因”找了出来。

        现在明天的号可以退了，心在放在肚子里了，不过这么个诊断结果也是令人哭笑不得。

        后面围观人群议论纷纷，“哎，周医生真是神啊，真是啥病都能看，别看年纪轻轻，经验可不比那些年纪大的老大夫差！”

        “可不是吗，人家不仅医术好，心还善，大晚上的给我们义诊，不收费。”

        “真是个好孩子，我要是有这样出息的好孙子，那不得乐死。”

        “其实仔细看，周医生还挺帅的嘛。”，一旁几个女孩子叽叽喳喳的小声咬耳朵。

        ……

        人群里传来不绝的夸赞声，面上不动声色，周济心里乐的浑身舒坦，身体轻飘飘的感觉自己即刻就要飞升了，但是表面上更加摆出一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稳重神色出来。

        旁边阵阵银铃般的调笑声传来，鼻尖嗅到轻轻的少香，眼角余光出还能瞟到穿着丝袜的雪白美腿，周济装模做样的愣是眼皮都没抬一下，淡定的叫道：“下一个”。

        虽然没有抬起眼皮，周济能感到有几道欣赏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没有移开，是前面那几个妙龄少女在看自己！

        圣手系统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其实系统可以随时随地的观察周济和周济身边的环境，什么限制它的感知，就是狗屁！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周济早就猜到了，不过两人都没有摊开在明面上说，在周济看来，这系统好像根本没啥契约精神，想干啥就干啥，跟他说好的事情即使答应了也不一定会遵守，所以说了也白说，不如不管不问，少生点闲气。

        这两个星期，周济忙前忙后，怜贫扶弱开义诊的举动她都一一看在眼里，每日里白天上班，晚上在附近各小区奔走，那种事在人为，尽力不放弃的精神，微微打动了傲娇的圣手系统。

        空气中充斥着焦灼和闷热，昏黄的路灯下，周济穿着白大褂，三指搭在一个老人的手腕上，微微皱起眉头，在思考着什么，认真的观看老人家的面孔而后又耐心的向这位老人家问询其最近饮食起居的状况，微微的薄汗在他的额头浮起，背后早已湿透，旁边围观过来的女孩嬉笑着偷偷地拍照，可周济视若无睹的全身心扑在看诊治病这项伟大的事业之中。

        圣手系统突然觉得，周济好像也没有那么不堪，这家伙还是有一点点优点的嘛。

        想她原来的主人高贵优雅，出身名门，最后竟然做出那种不耻的事情。到后面两人撕破脸皮后被那个恶贼暗算，自己独自逃到外太空的卫星系统上默默疗伤，舔舐心灵上的伤口，怀着对人类的深深怨恨，她不得不再次选择一个主人跟随，只有人类才能让她彻底恢复，才能让她进化，才可以帮她复仇！

        这次教训让她明白善恶不是看一个人的外表或者出身可以判断的，这次她没有再花时间精挑细选心仪的主人，而是任由自己从天而降，让上天帮他选择，这次的宿主其实没她想的那么差嘛。

        一心二用的周济也是万万没想到，这个时候会在圣手系统那里刷了一波好感，他也不知道这波好感对他有多重要，到后面走投无路的时候，他就会知道获得系统的好感会给他一次绝处逢生柳暗花明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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