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童言无忌“你们好，我是迪克的父亲，……

第七十四章

        燕红是个没见过零花钱的古代少女,  贝鲁特是穷家的孩子，每周的零花钱只有两美金,  对于迪克指控的“每周的零花钱只有五美金”的点，这俩孩子其实不怎么能get到。

        但父母双亡的悲惨身世，无疑能同打动燕红和贝鲁特——燕红从来不敢想象她会失去张氏和燕老大，与母亲索菲亚相依为命的贝鲁特更是难以想象他会连母亲失去。

        “对不起，迪克，我和红并没有想『逼』你说出你的事。”贝鲁特愧疚地道，“那个……红,  还是你来说吧，这毕竟是你的秘密。”

        燕红点点头,  抬手朝贝鲁特一指,  诚恳地对迪克道：“我们的秘密没有你的那么严重,  迪克，其实就是贝鲁特以为我是超级英雄,  但我并不是。”

        “sorry？超级英雄？什么意思？”迪克茫然地道。

        “我稍微有一些超于常的事,  贝鲁特认为那就是超能力，并且认为我应该去当个超级英雄。”燕红被贝鲁特传染,  也小大似地叹了气,  “遭遇了一些事后，他总算知道他的想法有多莫名其妙了,  刚才我们说的就是这事儿。”

        贝鲁特沉痛地点头附和：“我承认我是有些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但我还是觉得,  红值得拥有一个响当当的外号,  她是能够干掉稻草……”

        “——等等！”迪克满头冷汗地抬手制止贝鲁特，“这儿太多了，既然是秘密,  我们就应该去少点儿的地说。这附近有一个很棒的地，那是我的秘密基地，我们去那儿玩会儿怎么样？”

        燕红还没什么反应，贝鲁特这小孩就激动起来了，双手握拳捏胸前，激动地道：“秘密基地？coooooool——！我要去，我要去！”

        迪克的秘密基地……其实就是蝙蝠侠的安全屋。

        类似的安全屋遍布全哥谭，迪克没少背着养父偷偷往东区和西区的安全屋里塞零食玩具和游戏机——虽然他手头确实没有零花钱，但想要的东西只要跟老管家说一声通常能得到满足。

        靠近中心广场的这处安全屋，逃学惯犯迪克就没少来……这套藏普通公寓楼里的房间，除了打掩护用的普通家具外，就堆满了迪克的私物品。

        把两小孩领进来的迪克回头关上门，便脸不红、气不喘地鬼扯道：“这个房间的主夏威夷度假，钥匙放门地毯下没有带走，你们要是没有地去的候也以来这儿，看到电视机旁边的座机电话了吗，按一号键就能打到我的手机上。”

        “咦，这里是别的家？那我们就这么进来不太吧？”燕红震惊地道。

        “没关系，我把这儿当秘密基地经有几个月了，没出过事儿。再说就算被发也没关系，房屋的主是我那个养父的亲戚，只要没有把这里弄得太糟糕就行。”迪克无所谓地走到冰箱前，“你们想喝什么，乐还是牛『奶』？别担心，是我带过来的，咱们以喝。”

        燕红准备摇头，贝鲁特就经两眼放光地跑到了迪克屁股后面去：“啤酒有吗？”

        “别了吧，那玩意儿喝起来就像呕吐物。”迪克塞了一罐乐给贝鲁特，抛了一罐给燕红。

        三个孩子拿着乐坐到沙发上，迪克便迫不及待地进入话题：“刚才你们说到稻草，稻草怎么了？”

        “我遇到了稻草，就昨天晚上。”经分享了秘密，来到了家的秘密基地，燕红对迪克经没有什么防备心理，坦诚地道，“我听说过那个家伙，是一个为了制造恐惧毒气做了很多实验、害死了很多的，他果然很坏，明明我也不是故意跑到他的房子里去，但他上来就对我喷恐惧毒气。”

        “这真怕——后来呢？”早知道结果的迪克捂着胸、故作大惊小怪地道。

        “我砍死了他……应该吧？”燕红苦恼地道，“我当有点儿不清醒，忘记把他的脑袋砍下来了……那个看上去不像是鲨鱼王那种怪物，肚子砍开了应该不会复活了吧？”

        迪克脖子后面全是冷汗，这种天真、残忍的话语，让同样身为孩子的迪克也听得寒『毛』直竖。

        但迪克还得继续扮演“刚认识的新朋友”这个身份，只能“酷——”了一声，装着奇心旺盛地道：“你提到了鲨鱼王，你也遇到鲨鱼王了？”

        “嗯，就刚才，哥谭商业银行那边。”燕红自豪地道，“这次我有记得补刀，我把鲨鱼王的脑袋剁下来了。”

        距离燕红不到一米的迪克，这次是真的发自内心地『毛』骨悚然。

        套话套得这么顺利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这功夫他也理解了布鲁斯为什么会急于找到这个天真、危险的亚裔女孩——果她落到企鹅、小丑、乃至什么别的超级罪犯手里，那后果真是难以想象。

        像迪克这个年纪的孩子是急于证明自己不输给成年的胜年纪，他当然永远也想不到燕红会对他和贝鲁特此坦诚只是因为他们是孩子的关系……要是燕红到达这个位面的间线再往后推个几年，成年的迪克·格雷森绝没有机会听到这些话。

        “红，你……”迪克艰难地道，“我这么说你不要介意，我想我们是朋友了，我才会这么说的——你为什么不把稻草和鲨鱼王交给警察呢？警察会处理一切的，你以不用自己去杀死他们，那对你没有处……会弄脏你的手，玷污你的灵魂，不是吗？”

        燕红向来能听劝，只要别的话是有道理的，她会认真地去听取，去思考。

        虽然迪克看上去比她要小个一两岁，她也认真地思考了会儿迪克的话，才点头道：“你说得有道理，别的地或许就应该这么干，不过，你们这儿像不适用。”

        迪克：“？！”

        “稻草做实验害死了很多，这应该是谁知道的事儿吧？连贝鲁特知道。”燕红道。

        贝鲁特疑『惑』地斜眼看燕红：“什么叫连我知道，你像歧视我？”

        “没有，我只是想表达这事儿尽皆知、『妇』孺皆知罢了。”燕红对她的小伙伴解释道。

        “吧。”贝鲁特大度地表示不介意。

        燕红转向迪克，认真地道：“这种害死了很多的坏蛋，不管什么地应该被斩立决的吧？稻草被抓了只会被送进阿卡姆精神病院，还会跑出来继续制造恐惧毒气，去害死更多。”

        “……这是因为稻草是精神病，他应该被治疗——”迪克试图解释。

        “他有精神病，就不用为他害死的命负责了吗？”燕红严肃地道，“这一次是我比较幸运，我成功地杀死了他。但果我没有杀死稻草是被他杀死，那么他的结果也不过是再进一次阿卡姆，这对我来说并不公平。”

        迪克哑无言。

        “鲨鱼王也一样，果再来一次，我也会剁下那头怪物的头的，你不知道当的情况有多吓，有一个活生生的，连手臂被他撕咬下来了。”燕红道，“幸我及杀死了鲨鱼王，那个还能留一气，不然他的父母，妻子和孩子，今晚该怎么渡过去呢。”

        “我以证明！”贝鲁特总算找到『插』嘴机会，举手道，“我看见鲨鱼王咬断了那个的手，血溅得到处是！”

        “吧。”迪克吐气，强打精神道，“我想，果不是这种糟糕到极点的情况下——不杀死罪犯就会有无辜者丧命的情况下——红你肯定不会滥杀的，你会把罪犯交给警察去处理的，对吗？”

        燕红为难地“呃……”了一声，仍然坚持自己的看法：“果是会把稻草和鲨鱼王这种坏蛋坚决地处决掉的地，我会这么干的。”

        迪克：“……”

        通讯器那头，某只蹲蝙蝠车里的大蝙蝠默默地调出三个孩子所处安全屋周边的全景地图，策划起尽能不伤及对的前提下捕捉亚裔女孩的计划。

        “你……红，我记得你说过，你不是超级英雄，你似乎也不太想做个超级英雄。”身场的迪克，艰难地尝试着说服这个绝对会激怒蝙蝠侠的女孩儿，“那身为你的朋友，我会希望你不要牵扯进那些与罪犯有关的事儿里去——那些事儿来也与你无关，不是吗？”

        “我什么候说过我要去跟那些超级反派有牵扯？”燕红困『惑』地道，“我绕着走还来不及呢！”

        迪克：“……”

        一条街外，蝙蝠车里的布鲁斯·韦恩，停下了准备呼叫阿尔弗雷德投放工具的手。

        韦恩家的父子猛然回过神来，这个亚裔女孩确实不是故意去杀死稻草和鲨鱼王的，她只是运气不太……

        燕红并没意识到她的坦诚给别制造了多大的心率起伏，不爽地道：“我一来就被喷了一脸恐惧毒气，被一堆拿着木仓的追杀了半晚上，真不知道这些为什么这么坏，我没碍着他们什么，干嘛要针对我？”

        迪克·罗宾闭紧了嘴巴，他才是那个搬空了最后一批恐惧毒气、导致企鹅恼羞成怒追杀燕红的元凶。

        蝙蝠车中，布鲁斯·韦恩默默将显示屏上安全屋附近的全景地图换成了企鹅的秘密藏身处。

        “是我的错。”迪克干巴巴地道，“是我误解了你，红，我还以为你是那种自持超能力就想干涉司法程序，妄图改变世界的狂妄之徒。”

        “我不怪你，迪克。”燕红大度地道，“我反再过两天就要回家了，哥谭『政府』为什么不把那种血债累累的超级罪犯全砍头为民除害这种事儿我想管也管不了，就让蝙蝠侠和罗宾去头痛吧。”

        罗宾·迪克：“……”

        通讯器那头的蝙蝠侠·布鲁斯：“……”

        “红这么一说，我也很奇怪耶。”贝鲁特童言无忌地道，“非要说稻草是精神病也就算了，鲨鱼王那种怕的家伙为什么不死刑呢？”

        “谁知道呢？”燕红耸肩道，“我的老家，杀了的罪犯被官府抓住是要秋后斩首的，要是有那种罪大恶极、民愤极大的坏蛋，官太爷不用等到秋后斩，以斩立决。”

        “哇，那你们那儿岂不是没有超级反派？”

        “严格来说的话，也有的，不过我老家的大坏蛋和你们这儿的不一样，一般是位高权重、谁惹不起也不敢去查的那种达官权贵。像是稻草、鲨鱼王这种『妇』孺皆知的大坏蛋，坟头草老高了。”

        “哇——红，你老家听上去也很酷耶！”

        “……你对酷的理解到底是什么啊？哪儿酷了啊？？”

        迪克听不下去了，艰难地把那两个跑题的家伙注意力吸引回来：“红，你连鲨鱼王能干掉，你其实是有超能力的吧？”

        “不，不是超能力。”燕红语气坚定地否认，还用力做了个手掌向下的否定动作，“我只是有一些奇遇，学到了一些我能用来保护自己和斩妖除魔的事。”

        “我以变成死判官状态……就是一种看上去很像是鬼物的状态，那个状态下的我像不会轻易受伤。”燕红看向贝鲁特，“刚才那条巷子里我被木仓打中了手臂，你也看见的吧？后来我手上并没有伤，也没有流血，能是鬼物不受伤势影响的特征死判官状态也会有，只会损失气血值，只要补足气血就没事儿了。”

        贝鲁特抓着头皮道：“我那会儿被吓傻了，没注意到，不过确实你身上没有看见木仓伤。”

        迪克快速分析了下燕红这个被她否定为超能力、但怎么听是超能力的能力——变身成不惧怕木仓械的魔鬼形态，力大无穷（能砍开鲨鱼王的头骨），以及不需要抓钩枪就能飞檐走壁的亚裔轻功。

        有着这种惊超能力的亚裔女孩并不会主动去找谁的麻烦，但被找上门，也并不乎杀死对……这就很危险了。

        蝙蝠侠暂还没有找到企鹅资助稻草生产恐惧毒气的证据，把企鹅送进监狱前让红哥谭满街『乱』晃，显然并不安全。

        但迪克也不能将红带去韦恩庄园，这个女孩太神秘了，迪克并不敢让大蝙蝠的秘密和老管家暴『露』这个女孩的眼皮子底下。

        心念电转间，迪克一面奇地追燕红的超能力细节，一面悄悄用手指敲乐罐，给布鲁斯发摩斯密码。

        “呆那儿别动，我很快过来。”蝙蝠侠接收到迪克的请示，通讯器那头交代了一句。

        迪克暗暗松了气，继续尽职尽责地从燕红这儿打探情报：“红，你说你只会哥谭呆两天？你的家会来接你吗？”

        “嗯……以这么说。”燕红不能说出芯片系统的存，更不能暴『露』自己试炼者的身份，不意思地道，“对不起，迪克，我不能说我的来历和我为什么要来哥谭，对你和贝鲁特不能说，很抱歉，并不是我有意要对你们有所隐瞒。”

        “没关系，红，我能认识你经很高兴了，这是我生中最酷的一段经历。”贝鲁特贴地道，“你也是吧，迪克，多少能有机会认识一个超级英雄呢？虽然红并不想出名，但我心目中，红就是个响当当的超级英雄。”

        迪克能说什么，只能陪着僵笑……

        贝鲁特这个开朗意大利裔小男孩的存，降低了迪克与亚裔女孩接触的难度，也让迪克没了探寻这个神秘女孩真来历的机会。

        三个孩子热热闹闹地聊得开心，秘密基地的门被从外拉开，一名抱着超市纸袋的成年男『性』走了进来。

        “你果然这里，迪克。”黑发蓝眼的男瞪了眼迪克，微笑着看向两名有些拘束地站起身的小客，“你们，我是迪克的父亲，你们以叫我布鲁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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