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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你不会以为,我是爱上你了吧。


欧阳蔓兰又急又怒:“我看谁敢?”

贺京准不置可否,下巴朝某个方向示意。

祠堂门外不知何时多了群人,呼啦啦冲了进来。

贺阵军和欧阳蔓兰大惊,猝不及防起身。

这一幕分外眼熟,进来的人挂着熟悉的校徽,在座众人不由得恍惚,就像时间倒流,回到贺京准被强制带走的那天。

是柳郸学院的人。

“以前的柳郸呢,被我铲了,”贺京准玩味道,“现在是改造过的,请诸位长辈放心,里面全是我的人,看在我面儿上,他们不会亏待四妹的。”

他声音不疾不徐,在这冰冷的天像极了一条毒蛇,嘶嘶吐着信子,说着让人心惊肉跳的话。

祠堂瞬间响起贺茹挣扎的尖叫哭喊。

一群人面面相觑,束手束脚站着。

贺阵军极力忍耐,看向贺老太太:“妈...”

贺老太太揉着太阳穴,头疼得厉害:“阿准,你冷静点!”

“冷静很多回了,”贺京准不大在意,“我的不计前嫌,只是我懒,可不代表我忘了。”

“......”

贺老太太吁了口气,目光移到他身侧:“宝瓷,过年期间,你劝劝阿准。”

“奶奶,”江宝瓷心不在焉,“我老公被送去的时候,有没有人为他求过情?”

大约是没有的。

为他做过努力的,怕是只有兰妆和霍铖。

“......”

江宝瓷:“咱们面前的列祖列宗都看着呢,妈妈也看着呢——”

她直勾勾地看着欧阳蔓兰:“对吗,大伯母?”

这个眼神,料峭、森冷,欧阳蔓兰脊椎迅速蹿起凉意。

就在这时,贺茹一声尖叫:“爸!妈!你们救我!你们救救我!”

“你们放手!”欧阳蔓兰跌跌撞撞走了几步,优雅消散殆尽,吼道,“你们碰她试试!”

贺京准哂笑:“大伯母,我都能活着出来,四妹平时这么生猛,一定也可以的。”

短暂的停顿,他嗓音骤冷,死神般阴沉:“带走!”

尖叫声凄厉,像是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贺茹嘴里胡乱嚷道:“我错了,我错了,我给三嫂道歉,我给她下跪...”

声音由近而远,渐渐消弱,直到听不见。

欧阳蔓兰跪倒在祠堂门口,哭到满脸是泪。

贺稹悄无痕迹叹气,极为理智:“阿准,留她一条命吧,大哥欠你个人情。”

他知道事态无法挽回,只能做最清醒的决定。

贺茹被送去柳郸已成定局,在场众人都曾对贺京准做过更过分的事,他们无法阻拦,也没法求情。

连贺阵军都不能。

“当然,”贺京准不冷不热,“大哥把我当什么人,柳郸只是个学校,不要人命。”

-

贺老太太上完最后一柱香,对着牌位安静不言。

此时的祠堂,众人早已离去,只留下江宝瓷一个,连贺京准都被撵去门外等着。

“叫阿准别再查了,”忽然,贺老太太叹气,“除了将贺家搅成一潭浑水,又能怎样?”

江宝瓷双手自然垂在身侧,望向她:“查什么?”

贺老太太回头,她的脸在祠堂微弱的光下老迈,皱纹沟壑纵横:“常南风,你婆婆,他妈妈。”

“......”江宝瓷睫毛不明显地簌了下,“奶奶,您早就知道?”

“南风跟阿准爸爸是自由恋爱,那时也是爱得死去活来,”贺老太太风马牛不相及地开口,“常家门户低,南风没经历过豪门宅院里的手段,嫁进来不到两年就去世了,我家老二一转眼便将她抛之脑后,娶了欧阳慧,连阿准这个儿子都不顾了。”

江宝瓷眼皮子动了动。

这话不像是在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在点她。

用常南风的遭遇在警醒她。

贺老太太眼光浑浊:“稹儿拒婚、贺茹被送进柳郸,接下来...”

江宝瓷淡然地看着她。

老太太叹息:“你,小心点吧。”

-

空气中有烟花爆竹的气息,阳光明亮,白雪折射出光芒,清冷的亮堂。

出门时,江宝瓷戴了墨镜,黑色镜片过滤掉饱和度浓烈的光。

贺京准百无聊赖,在院里堆了个小雪人,瞧见她来了,眸中漾出暖暖的笑:“要不要拍照发朋友圈?”

“......”江宝瓷把脖子上的围巾扯下,松松垮垮的缠到雪人身上,“你怎么老想让我发?”

贺京准将雪人鼻子调整了下:“你朋友多。”

“我帮你准备了两份新年礼物,”江宝瓷说,“让人送去给兰妆和霍公子。”

谢谢当初他们对贺京准做过的努力。

经此一事,才能更加深刻的理解,被所有人抛弃时,那份不放手的援救有多么可贵。

足够一辈子的铭记和感恩。

贺京准唇畔深出笑,谢不谢礼不重要,重要的是,江宝瓷在帮他接纳这份恩情。

就像他曾经感谢邹英悟对她的帮助那样。

这总会让他想起荣辱与共、相濡以沫八个字。

更像是江宝瓷在对他说,我们是夫妻。

找角度拍了几张照,两人往院外走。

“奶奶说了什么?”贺京准问。

江宝瓷:“叫我们不要再查妈妈的事了。”

“嗯。”贺京准很平静,没有一丝诧异。

江宝瓷看他:“奶奶早就知道?”

贺京准提唇:“嗯。”

“......”

然而让她错愕的,不是贺老太太早就知道,而是贺京准早就知道奶奶知道这事。

“妈妈死在医院产房,”贺京准淡声,“这种事故,别说家属不同意,医院也怕背责任,你说为什么没有任何后续,能直接盖棺定论?”

有那么一只手,或者,许多只手,轻飘飘的盖住了。

贺京准:“人死都死了,不能再牵扯更多人进去,更不能让贺家陷入丑闻,这才是奶奶的想法。”

“......”江宝瓷嘴角翕动,话卡在喉咙,艰涩的说不出口。

一阵细密又不易察觉的冷意倏地在血液中弥漫开。

老太太最后那句提点的话突然响在耳畔,江宝瓷心神恍惚,仿佛死在产床上的,不是常南风。

而是未来的她。

一条人命,对这样一个家庭来说,居然比不过一条新闻、家族的安稳重要。

又何况是她这种寂籍无名的小人物。

如果她被害死了。

是不是也会被当成意外,从此让真相埋没。

她得离开贺家。

难怪老太太欲言又止。

江宝瓷掐住自己手心,挤出句话:“奶奶不让查,你打算怎么办。”

贺京准没回她,反问:“你觉得该怎么办?”

“你家的事,”江宝瓷将积雪踩出一溜脚印,“我不管。”

“......”贺京准手臂揽住她肩,让她走在干净的青石板路上,“既然不管,贺茹骂我时,做什么要打她?”

江宝瓷鼻尖被冷风催出酸意,漫出一点红。

“我说过,会为你赴汤蹈火。”

在他帮自己家拿回桑园的合同时,她曾亲口说过。

虽然那桑园她没要。

然而出口的承诺依然算数。

贺京准周身温软的气息悄无痕迹冷凝,嗓音料峭:“就这?”

“不然呢?”隔着墨镜,江宝瓷看向他的眼睛,“你不会以为,我是爱上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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