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收集罪证

收拾一番后便让老夫人躺下了。

两位老夫人的管事嬷嬷正立在门前，眼神凛冽。

柳衣带着珠儿，见老夫人睡下了，便打算回去。

只要确保人没事，按照老夫人这么些年的底蕴，总该不会这么轻易出事了。

孟嬷嬷看到柳衣，漏出一个笑容来。

“这次真是多亏你了，柳姑娘。”

她对柳衣的态度也和蔼了许多，不管之前如何，总归算得上救了老夫人一命，于情于理，柳衣的位置都将发生一些变化。

“孟嬷嬷哪里的话，这些都是我该做的，若是没有老夫人，柳衣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这倒是真话，孟嬷嬷这么多年见过不知道多少自作聪明的人，她们都觉得自己能够高于别人，不肯脚踏实地，

如今见了柳衣，却发现还是有人诚挚又成分的。

“今日你也辛苦了，在你院中多半也受了惊，早些回去休息吧，老夫人院里还有我们呢。”

王嬷嬷听着，也是看了柳衣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快些回去休息吧，此间事，等老夫人醒了，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毕竟那碗有毒的汤水不仅仅只加在了老夫人的碗里，柳衣的汤碗里也又不少。

她们不傻，知道只怕是柳衣肚子中的孩子消息泄露了出去，这萧府府内，多的是不想让这孩子降生的家伙。

只是稍微排一排，谁的嫌疑最大，昭然若揭。

柳衣倒也没有留下多说什么，一来是经过这时候遭遇，还怀孕着的身体的确有些疲累。

二是她无权无势，就算是卷进了这萧府的纷争中，能保全自身已经是实属不易，更不可能有什么额外的能力去探出爪牙。

于是只给两位嬷嬷福了福身，便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

珠儿跟在身边，亦步亦趋，她本就聪明伶俐，知道这府里有人想要暗害柳姑娘，于是跟的很紧，生怕从某处突然窜出来一个行凶的人士。

柳衣看的她紧张兮兮，觉得有趣。

方才的疲累也减轻不少。

“珠儿，不必如此，老夫人刚刚脱离险境，多的是人要探查过去，至于我们这边，倒是成了稍微清净的时候。”

不下手便罢了，下了手成了也罢了，偏偏是下了手又没成功，这样的局面够多少人心里惴惴不安，食不下咽了。

但这些又关柳衣什么事呢，

她只要在这般风起云涌的宅子里保全自身，然后将妹妹带出去，做个逍遥自在，日后日子天高任鸟飞。

原本还有些忐忑，此时加上这次的情谊，想必到时候老夫人必定不会为难她了。

柳衣想到这里，就连原本被下毒的阴翳都好上了不少。

而老夫人的院子里，下人们来来去去，收拾着东西，只是带毒的汤水被好生保管了起来，又请了医师探过了，证明毒就是下在汤里的。

两个嬷嬷雷厉风行，将这些罪证一一搜集了，又带着家丁护院，径直去小厨房将所有人都控制分开关押了起来。

她们不懂什么办案查案，但是这类相关人员时间长了恐生变故的道理她们还是懂得。

这不是一个小工程，所以王嬷嬷没有回到柳衣的院子，反而是待在了老夫人身边，协助孟嬷嬷一起操办。

她们在这府中也有数十个年头了，知道该怎么做，也是老夫人最得力的助手，

这样的动作，直接伤害到萧老夫人的安慰，这是他们所不能容忍的。

作为萧府实质上的绝对掌权者，老夫人并不算某些高门大户里苛责下人的高位者，只是一切以大局谋，将萧府的延续放在第一位。

这样一个老夫人，如果被这样下作的手段伤害，简直是骇人听闻。

不仅是小厨房的人，就连当天去过小厨房的所有人，都被你一个他一个的检举出来，然后禁足监视，不许动作。

但也不是说真就怀疑这么多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真正的凶手混杂在没有控制到的人群里逃脱了，那便是真的糟糕。

现在证据和嫌犯都得了把握，两位嬷嬷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松懈下来这些动静，她们的年纪也不小了，这样的操持多少也耗费了不小的精力。

好在老夫人恢复的不错，短短两日已经是气色不错了很多，脸色也从苍白变得有些红润了。

不是那种喘不过气得涨红，而是身体恢复的自然气色。

听着大夫回来复诊说出的，“老夫人的身体已无大碍，之后只需要静养即可。”的话，两位嬷嬷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她们将这几日的安排都一一说给了老夫人听着。

这几日为了不叨扰老夫人，让她能够安心养身体，都刻意回避了这些内容。

现在老夫人的身子好上不少，也该将些重点告诉老夫人拿主意了。

她们只能将人控制了，真正的决定权还是要在老夫人的手上。

“人都挑出来谁么。”

老夫人坐在椅子上，身后的软垫厚实，她靠的也舒服。

眉眼一耷，漏出长年掌家的气魄。

她心里对于凶手的人选颇为有数，这么一问，也只是看看有什么明面的被推出来的线索罢了。

这些事情，能被看出来的，和私底下找出来的，完全就是两回事。

孟嬷嬷低了低头，回老夫人的话。

“目前排查了些，大部分都是些不知情的，只是有个丫头有些不自在，一问话就害怕的惊厥，因此还没有仔细问过……”她中途抬头看了眼老夫人的神色，察觉没什么异色后补充着说。

“那丫头，是三夫人院子里的丫头。”

“哼。”

老夫人冷笑一声，也不再有什么别样的脸色。

“那就关着，关到能说话的时候，那丫头的家人亲戚什么的，也去照看一眼，免得不明不白的就曝尸荒野了。”

王嬷嬷等孟嬷嬷说完，也是走了两步上前。

“想要给每日餐食中下药，必定不是一天两天的功夫能够做到，这几日老奴查探了小厨房前些日子有些怪诞的人手调动，倒是真让老奴我查出来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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