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现 第五十二章 有意识的灵

在一个废弃的码头，一辆黑色奔驰碾压着满地的垃圾，艰难地开到码头旁边。一艘尾部并排挂着四台大马力发动机的小型快艇——走私贩子都称这种快艇为大飞，正在岸边等候。

        奔驰停下，从副驾驶下来一名精干的男子，打开后车门。

        从车里先迈出的是一条修长的长腿，然后月影一脸疲惫地从车里走了出来。

        此时的她虽然衣装依然整齐艳丽，但脸色明显苍白了许多，一点也没有在小区力战众警察的风采。整个人显得非常虚弱，甚至从车里站出来的时候都需要男子扶她一把。

        男子将月影搀扶到岸边，帮着她登上了快艇。

        “坛主，终于把您从津北接出来了，总算有惊无险。”

        “下一步该怎么办，大长老有交代吗？”月影坐在快艇上，疲倦地闭上眼睛。

        “大长老知道您为了逃出警方的封锁，动用了本命灵元绘制控兽符。他请您赶紧出海，有一艘游艇正在公海等您。大长老让您在那里先修炼，他会在方便的时候跟您汇合。”男子说话的神情很恭敬。

        “那就走吧。另外告诉大长老也要小心，控兽符的效力有限，再过几天可能就要失效了。等警方从狂犬事件中脱身，又该找我们的麻烦。”

        “是，坛主。大长老已经放弃了过去所有的联系方式，现在跟您和其他护法的联系都用卫星电话。他还嘱咐您保护好闪灵刀。他正在和其它国家的修灵者联络，据说修灵界的几大长老已经发出邀请，在近期会举办修灵界峰会。。。传闻灵界将有大事发生。所以大长老让您务必尽快恢复实力。”

        “跟大长老说，闪灵刀保证没问题。”她拍拍自己身后背着的背包：“祭坛我也带着，这段时间我也会抓紧修炼。。。走吧。”

        “遵命，大护法。”男子一按开关，快艇后面的四个大马力发动机爆发出沉闷的轰响，大股水花被四个螺旋桨翻出水面。

        快艇在海里滑了一条弧线，艇首高高扬起。艇身不断地被海浪托起在空中跳跃。一条长长的白色尾流出现在海面，快艇向着大海深处飞驰而去。

        。。。。。。

        吃饱喝足的王丹惬意地走在回家的路上。饿了七天的他，让烤鸭店的老板开了眼。整整一只烤鸭被他一个人干掉，还吃干净了一盘火爆腰花、一盘红烧肉、一盘地三鲜外加一大碗鸭汤。

        就这王丹还觉得自己肚有余量。要不是他记得哪本书说过，久饿的人不能吃太多，否则有可能被撑死，这才停止了进食。把见惯了大肚汉的烤鸭店老板眼睛都看直了。瞧着这位似乎还意犹未尽的样子，好奇地问他：您还要加碗米饭吗？

        啊，不用了，不用了，王丹也觉得自己饭量好像是有点吓人，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吃了？他结了帐，临出门的时候老板专门送了他一副鸭架子，说是感谢他如此喜爱本店的菜肴，欢迎常来。

        一手提着白来的鸭架子，一手拿着手机看看新闻。他想知道自己走了之后，那些受伤的小孩如何了。

        。。。。。。

        人间惨剧，今日下午一只发狂的日本柴犬冲入东南小学，造成小学生大量死伤

        据不完全统计，至少十六名孩童丧生狂犬口下，受伤人数超过三十五人

        全市动员，本市各医疗机构紧急动员，优先抢救受伤学生

        各大医院门口聚集大量群众，众多学生家长在焦急等待

        大爱人间，本市各献血点排起长队，市民自发为受伤的孩子们献血

        有多名目击者证实，当时一名年轻人不顾个人安危率先冲进学校，打死行凶狂犬

        多名学生家长表示，恳请英雄现身，让他们能当面表达感激之情

        集团牛董事长表示，他的孙子也是被英雄所救，愿出一百万元表示感谢

        可能是这次东南小学发生的事件，涉及到最牵扯人神经的未成年人群。再加上发生在白天，现场目击者数以百计。所以这次居然没有相关部门出来删/帖。

        。。。。。。。。

        王丹看着不断滚动的新闻，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一方面他为自己终于能打死发狂的柴犬而欣慰。

        另一方面，他脑海中又想起那个小女孩失去光彩的眼睛，心里也是一阵阵难受。

        正在这时，小蚊子的微信通话打了进来。

        “你先不要回家，随便找地方逛逛。”

        “为什么呀，我有点累了。”

        “少废话，我刚才看了你周围的监控，好像有个女人在跟踪你。”

        “跟踪我？女人？”说着话王丹转头四下大量，戴墨镜的女人在他转头的一瞬间，已经闪到他视线的死角里。

        “没看见有人啊？你疑神疑鬼吧？”

        “闭嘴！我都看见那个女人躲起来了。别回头，随便转几圈。我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唉，好吧好吧，其实实在不行我可以用跑的。我要跑起来她肯定追不上我。”王丹遇事的第一反应还是跑了再说。

        “知道知道，你跑起来狗都追不上你。我发现你除了会顶嘴，笨的跟猪一样。不想知道是谁对你这么好奇吗？敌人总在暗处不是好事吧。”

        王丹一想也对哦，那天晚上不是有个神经兮兮的男人想要自己的命吗。万一这个跟踪者跟那个男人是一个组织的怎么办？自己当晚可是让那个男人吃了不小的亏，现在涤星轮里这三颗初灵就是来自那个男人。

        这么一想王丹也有点害怕，都说能对抗组织的只有组织，自己单枪匹马的到哪儿找组织去呀。

        而且那个男人也是修灵的，自己的这点优势就不存在了。还是让小蚊子帮忙看看对方是何方人物吧。

        王丹开始在街道上乱逛，一边用耳机低声跟小蚊子保持通话。毫无反侦察能力的他，放弃了自己去寻找跟踪者的努力，而是尽量寻找有监控摄像头的地方走。

        他依靠的是在网络世界无所不能的小蚊子，相信这时候小蚊子应该已经取得了周边所有摄像头的权限。

        他不知道的是，这次联合反侦察活动不光小蚊子一个人参与了，躲在指挥部角落里的康天也兴致勃勃地加入其中。

        有了康天的加入，小蚊子顿觉轻松，所有警方设置的街边摄像头控制权得来全不费工夫。

        “哇，终于看清大神长什么样了。这么年轻，看着不怎么强壮嘛。”

        “他有特异功能。”

        “这倒有可能，我刚才看了他挥拳打狗的视频，用软件算了一下他出拳的速度，你知道多少吗？”

        “别卖关子。”

        “大约300米每秒！再快就要超过音速了。我去，这也太牛了吧。”

        “行了，他的本事不止这点。看到那个跟踪的女人了吗？”

        “看到了，1035号摄像头和1041号摄像头都拍到了她的正脸。”

        “截图发过来。”

        “哦了，我用人脸对比在警方的数据库里找找，看看这妞是何方神圣。”

        “我说。。我要提醒你，”小蚊子见康天干的热火朝天，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给他点忠告：“这小子牵扯的事情可不是普通的案件，我劝你不要再参与了。有些事不方便告诉你，但是可以肯定的说——挺危险的。”

        “。。。有多危险。。。”

        “反正警方正常的武力保护不了你。”

        “那你为什么要参与？”

        “我。。。我是他朋友啊。而且，我藏得比你好。”

        “这么刺激的事情怎么能少的了我，实在不行我也辞职藏起来。我早就不想干警察了，规矩太多。要说消除痕迹，谁比得上咱们。”

        “那倒是，反正你要小心。”

        “安啦。不过，我倒是有个要求，给我个代号呗，这样才像秘密工作。”

        “嗯，那你叫。。。钟馗吧。”

        “。。。你是不是在玩王者荣耀。。。”

        过了一阵，滴的一声，康天看电脑屏幕上显示的内容：“哇，这个女人还不简单哪，档案居然公安局都没权限查，需要国安的权限。”

        “能看到的信息是哪些？”

        “公安bu门登记的信息她是个韩国人，叫金玄丽，28岁，韩国驻中华商会会长助理。。。然后就没了。。。”

        “要去国安查是吧？我看看能不能进去。”

        “喂，黑国安的服务器。。。。。这样不好吧？”

        “怎么，你是害怕了？放心，我自己查，你先找地方玩去吧。”

        “不是，我的意思是国安那里也有高手，让你小心点。”

        “这还不知道吗，啰嗦。”

        “。。。。。我还是跟你一起吧。”

        “嘻嘻，来吧。”

        。。。。。。。

        “我就说这个女人不简单吧，表面上是个情报贩子，其实是韩国的间谍。”

        “一个间谍盯着那个傻家伙干什么？他知道个屁的国家机密啊，韩国情报机构没事干了吧。”

        “别聊了，快撤，国安的那帮人追过来啦。”

        “我扔几个逻辑炸弹给他。”

        “我也扔。。。呔，看我钟馗的炸木剑！”。。。。。。

        过了一阵，小蚊子给康天发了一个擦汗的表情：“国安这家伙真挺厉害，幸亏咱们跑得快。”

        “他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网络安全小组。”

        “怪不得，下次咱们组队再跟他们pk一次。”

        “没问题。。。不过道长，我要提醒你一句，那位大神还在街上乱溜达呢。”

        “。。。哦，把他忘了。。。。”

        康天：。。。

        已经在街上转了n圈的王丹终于等来小蚊子的电话：“任务完成，你可以跑了。”

        王丹长出一口气，他转头看着身后，果然那个追踪者已经机灵地又不知道躲到哪儿去了。

        但王丹要的就是这个空当，他扭身疾跑，一道残影之后就消失在街角。

        等金玄丽发现王丹消失，急忙追到路口四下寻找，哪儿还有目标的身影。

        这下把金玄丽搞糊涂了：之前看这个小年轻就是个初哥，但最后这下摆脱跟踪的手法却相当老练。他到底是不是个有身份的人呢？

        疾跑了几百米之后，小蚊子在电话里告诉王丹：你可以回家了，那个跟着你的女人还在两个路口外寻找失物呢。

        他终于放下心，选了条近路回到家。

        回到家已是傍晚，他舒服地躺在沙发上，从口袋里拿出那张符咒要好好研究研究。

        仔细观察了一阵，他发现纸是普通的贴纸，但那个符咒确实有玄机。在符咒的几个节点，都有一片细小的灵片。就好像谁把一颗灵给切成几片，然后镶嵌在这几个节点之上。而那颗被符咒束缚的恶灵正沿着符咒的笔划游动。

        王丹仔细观察那些灵片，发现居然还是纯灵的碎片，这让他很惊讶。因为从自然界吸取了那么多灵，就从来没有见过一颗纯灵，看来画这个符咒的人也有类似涤星轮那样能淬炼杂灵的功法。

        他发现恶灵每次转完一圈，那些节点的灵片就会暗淡一点，也会更小一点。好像这个符咒是让被束缚恶灵能吸收这些灵片中的灵力。

        耐心地等着这颗恶灵转了一圈又一圈，终于验证了王丹之前的判断，所有灵片中的灵力最终被恶灵吸收干净了。

        吸收完所有灵片的恶灵好像变得更加血红，停在符咒中间一动不动。

        王丹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暴戾气息从符咒中散发出来，他仿佛觉得那颗停止不动的恶灵正在盯着自己。

        就是这么奇怪，明明这颗恶灵没眼睛没鼻子，但给王丹的感觉就是对方正在恶狠狠地盯着自己。难道吸收完灵片之后的恶灵就有了自己的意识？

        他试探着将自己的一丝意识去触碰恶灵，一股强烈的恶意扑面而来。王丹觉得如果这颗恶灵有牙，能扑上来咬自己一口。

        哎呀，来劲了是不是，王丹催动涤星轮：既然给脸不要脸，那就收了你。

        果然，恶灵似乎真的有了意识，居然能感受到涤星轮的威胁，飞快地从符咒中跳出来向远处逃去。但在这个距离，涤星轮对它是无敌的，刚飞出去一点距离，就被吸入涤星轮中。

        恶灵进入涤星轮后，除了散发出一阵挣扎的意念，结果跟其它杂灵没什么区别。涤星轮转动几圈之后，恶灵逐渐地被淬炼干净，最终成为一颗纯灵。

        这颗纯灵似乎更让那三颗初灵喜欢，本来这三个货一直在涤星轮中闲逛，对环中可怜的几颗纯灵也不屑一顾，好像是吃饱了的样子。但这颗纯灵被淬炼出来之后，三货开始你追我赶争先恐后，最后其中一颗领先者吞噬了纯灵。

        王丹再看手中的符咒，失去了灵片的符咒显得死气沉沉。本着理科生的研究精神，他对照着画了一张，但等了半天也没看见外界有杂灵被吸引过来。看来要想让这个符咒起作用，那些镶嵌在节点上的灵片是关键。

        不过这种符咒造成如此多的杀戮，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把山寨符咒撕了，原版符咒暂时没撕，打算留着有时间再研究研究。

        在实践中又学到一些灵的知识，王丹觉得今天收获不错。再加上刚才吃饱喝足，他决定奖励自己一下——继续睡觉。

        随手拿起枕头旁边的球球，看看它那副萌宠的样子，习惯性拍拍它的脑袋就准备合眼。这时候小蚊子的呼叫又打了进来。

        “干嘛呢？”

        “没干嘛，准备睡觉。”

        “。。。你真是头不折不扣的猪啊，不是刚睡了七天吗，怎么还要睡？！”

        “你不是昨天刚吃了饭吗？为什么今天还要吃。”

        “你！。。你是不是得了猪瘟，发烧把脑袋烧糊涂了，居然敢跟老娘顶嘴，活腻了吧？等着小子，我现在就去网上公布你的裸照。”

        “我。。。你哪儿有我的裸照？”

        “哼哼，你在家的时候习惯开着笔记本电脑，洗完澡又光着屁股就出来，忘记笔记本上还有摄像头呢吧。嘿嘿。”

        “喂！。。。你太过分了吧？！你怎么能这样！”王丹懊恼地拍了拍脑门，早听说有黑客能入侵个人电脑，远程盗取摄像头的控制权。所以网上早有帖子提醒在家使用电脑的女性，最好不用笔记本的时候把摄像头转到背后，或者用贴纸把笔记本上的摄像孔贴住。

        但自己是一个大老爷们，谁想到有人能对自己的感兴趣啊。

        小蚊子越说越兴奋：“让老娘看看放哪几张比较好啊，这里有侧面的、正面的、全身的。。。哎呀，丑死了。要不我发给你看看，你帮我挑几张吧。”

        “喂。喂。喂。。。小蚊子。。。蚊子姐姐。。蚊子奶奶。。。咱们别开这个玩笑好吗？我。。。我保证，我保证以后绝不跟您顶嘴了。。”虽说男人的身体没那么值钱吧——要不怎么裸贷的对象都是女人呢。但哪儿敢保证小蚊子会不会犯疯病，万一真给放到网上就热闹了。

        王丹赶紧低声下气地求对方。

        “嗯~~，小丹丹今天这么乖？”

        “哎。。哎。。乖。。保证乖！”

        “哦~~，既然这么听话，那我不给你一次机会好像显得我这人挺不讲理的，是不是？”

        “是。哎。不是，我。。我的意思是蚊子姐姐最通情达理了，谢谢蚊子姐姐啊。”

        “那好吧，跟着我念：我自愿追随小蚊子，拥护小蚊子的领导，执行小蚊子的决定，遵守小蚊子的纪律，不忘初心，永不背叛。。。”

        “。。。。我说蚊子姐姐，您这是抄串了吧？”

        “&……￥！！”

        。。。。

        终于，小蚊子记起来她给王丹打电话的目的：“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你快要被警方发现了。”

        “啊，他们怎么发现我的？是不是监控没搞定？”

        “这么简单的事情我能搞不定吗？都是你沾花惹草惹出来的事情。说，你当时在现场是不是遇到个相好的？”

        “什么跟什么呀。。。。哦，你说的是眉姐吧？我跟她就见过两次，跟什么相好的一点关系没有。”王丹赶紧解释。

        “就是她把你供出来的，说认识你。现在警察已经去找她了。”

        “那我就更不担心了，她就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其它的她什么都不知道，连我电话号码都没有。津北市叫王丹的人多了去吧，上次我上百度查，跟我同名的有两千多人呢。”

        “要不说你笨呢，就算津北有百八十个跟你名字一样的，警察不会筛查呀。先把男女分开，再把不符合年龄段的分开，你说还剩几个？警察让她一张张地辨认，能不能找到你，你说。”

        “。。。还真能找到。。。。那我该怎么办？”王丹打死狂犬之后心里其实已经有了被警方找到的准备，但事情就要发生在眼前，还是多少有点心慌。

        “现在两条路，你选吧。一是马上跑，离开津北，越偏的城市越好。放心，警方就是发通缉令，我也有办法给你搞到假身份，而且能把资料放进警方的内网。不过你最好是跑到国外，这个办法只能顶一时。”

        这是要亡命天涯啊，王丹脑中泛起的第一个念头。这种事情电影里看过不少，但那可真是看起来很美，谁难受谁知道。

        再说了，我干嘛要跑啊？一没杀人二没放火，哦，难道我救人还救错了吗？王丹越想越委屈：

        “我不跑，我又没犯法，跑什么，警察也要律吧。”

        “那是一般的事情，现在这是一般的事情吗？谁跟你律。”

        “你不是跟他们说好了不找我麻烦吗？而且你也说了，修灵反正没有证据。当初可是你说了半天让我去找狂犬的。”王丹有点急了，合着两头话都让您给说了啊。

        “怪我。。。怪我当初太天真。。”小蚊子可能也觉得有点愧对王丹，难得服软一次。

        不过真碰到国家机器，她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安慰王丹：“不过你说的也对，修灵这事哪儿来的证据。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他们也没法判断真假。。。最多抽你几管血化验，估计切片这么残忍的事情咱们伟大祖国还不会干。”

        “你这是安慰我还是吓唬我？不聊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我没做亏心事，半夜不怕警察叫门。。。睡了。”气的王丹把电话挂了，蒙上被子睡觉。我睡着了，管你洪水滔天。

        听着通话被挂断，夜猫倒没生气，她心里确实对王丹有点内疚，以至于都忘了追问王丹是如何打死恶犬的。

        坐在电脑前想了半天，咬咬牙：“哼！如果你们公安守信用就罢了，如果你们敢出尔反尔，姑奶奶就让你们尝尝舆论的力量。”

        她和王丹都不知道，此时一长串警车闪着警/灯正疾驰着扑向王丹所在的小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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