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奈何情深缘浅 第二十一章 将他误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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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说您不可搬走,若您搬走,那京中也无您的落脚之地,毕竟京中到处都是殿下的线人,他一句话便能使您在京中混不下去,至于回汐洲,您若是不怕独自上山再遇山贼,那便早些回去吧!”常风一字一句如实复述。
“这这”安怡然听得目瞪口呆,想反驳却无言以对。
这简直是霸王条款,安怡然此刻整颗心都在颤抖,如今她怕是惹上大麻烦了,连躲都无处可躲。
人生最怕不过是遇上这种霸道而不讲道理的权贵恶势力。
这南岳毕竟是宋氏的天下,而她正好撞入宋氏嫡子的虎口,这回是无论如何都脱不了身了!
谁叫她倒霉而不识慧珠呢?因自己的鲁莽把那只恶狼给冲撞了,结果恶狼露出真面目,跳起来反扑一大口。
如今她只能自认倒霉,忍下这口气接受来自他各种无理的强人所难。
午膳过后,安怡然便开始了漫长的抄书历程,那《女德》里讲的全是约束女子的条文,比她家中长兄要求她背下的深闺必学之书更为严苛。
虽然这世间本就要求女子守规矩安分守己,可生性自由奔放的她还是不大认可书中某些内容。
如今,她不得不完成那位尊贵霸主下达的命令,若是她没有将这些任务完成,以后怕是要吃更多苦头。
安怡然瞬间有些后悔自己莽撞独自进京,平日在家中的她虽然时常胡闹而被长兄苛责,但好歹还是迁就着她,累活苦活都舍不得让她干,可如今她不但要干苦活,还要抄下背下如此难懂之书。
安怡然心酸抱怨完,还是振作起来,铺上常风为她备好的笔墨纸砚,随后磨墨执笔抄下那复杂的《女德》之书,边抄边在心里默背着。
她从小便跟着母亲学习基本巫术,经常需要背下长串的咒语,所以自小练就一身过目不忘的本身,背诵起来也算顺溜。
末时过后,她便一刻也不停歇地奋力抄书,屋内安静得只剩下毛笔在宣纸上滑动的声音。
她觉得自己好久没有这般静心抄书,如今写下的字迹显得有些生疏,好在她书法的功底还不错,写出来的字体娟秀有力,整齐赏心。
安怡然一直从午后末时抄到夜深,还未停笔,她全神贯注动着笔,手腕早已有些发麻,可她不愿停下,一心只想早些抄完,她连晚膳都忽略了,根本没心思想着去填饱肚子。
待到夜更深,她才迟迟将书抄完,松懈身子伸了个懒腰,此时她才感觉自己饥肠辘辘。
苏倩璃今日去玉观庵施粥了,得明日才回来,她饿了只能靠自己,可此时这屋外天色看起来暗沉而寂静得可怕。
她心里有些恐惧,常风末时过后便进京中办事去了,此时还未归来,这偌大的京郊别院就剩她一人,这不免令人心里发毛。
可她现在已经饿得肚子咕咕作响,若是再不去寻些食物填肚子,怕是等会饿晕了也无人察觉。
无奈之下,她只能鼓起勇气,拿出行装里随身携带的防身小刀,小心打开门踏出屋外。
屋外院中一片暗寂,微弱的白月光从夜空投射下来,淡淡照到院中的小石径,空中那轮弦月如钩,周边是稀疏的星星作伴,显现孤零零一片。
清风微拂而过,枝干上发出刺耳的夏禅鸣叫声,在如此空寂夜色里,一切皆显得有些凄凉。
安怡然壮着胆子,加快步伐直往膳房方向奔去,丝毫不敢望向别处,只顾直溜溜盯着前方的小路。
就在她快踏进膳房那一刻,她敏锐地察觉到身后远处有股一闪而过的男子气息,恐惧令她不敢回头细看,她慌张得快速奔进膳房,点上烛火,匆忙将门紧闭。
她在心里自我安慰着:也许是错觉。
但练过基本巫术的她其实心里明白,她刚刚所感受的气息并不是错觉,而是真正有人经过,这不禁令她再次联想到她刚到这儿的那个夜晚,便是有黑夜人从她所住厢房窗边经过。
她在惊魂未定的瞬间,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咕叫起,她这才记起自己是来膳房觅食的,她瞬间将恐惧抛诸脑后,以饥饿战胜了恐惧。
她利用膳房里现有的食材,按照平日安府的厨娘做饭的模样,学着为自己下一碗清汤面,想着填饱肚子即可,不必在乎成果如何。
当她将灶上锅中的水烧开,掌起大勺准备下面时,膳房的木门突然被人缓缓从外边推开。
安怡然的听觉和嗅觉本就非常灵敏,一点动静便能察觉,此时她有些惊慌,再次想起刚刚她踏进膳房瞬间感受到的身后有男子飞奔而过的气息,她慌张地猜测着可能是上回那个夜闯京郊别院的黑衣人,兴许他趁着今夜这院中只有她一人,再次闯进想对她图谋不轨。
安怡然努力镇住满心慌乱,动作轻缓地将釜冠盖上锅口,轻手轻脚踱步到门后,手中紧握着大勺,屏住呼吸,蓄势待发地等着屋外的黑衣人闯进来。
她已在心中暗自计划好,只要那黑衣人一闯进膳房,她便抡起手中大勺狠敲那人的脑袋,令他毫无反抗之机,自己再趁机逃脱。
正当她警惕地缩在门后时,膳房的木门完全被屋外的人推开了。
安怡然惊得心快跳出来,她二话不说,啥也没看清,直接上前狠狠朝着那不速之客的后脑勺敲去。
她由于恐惧,一直紧闭着眼睛,完全不敢睁开眼去瞧一下这名不速之客,此时的她只知道自己的小命一不小心便会不保。
刚踏进膳房那男子被安怡然猛敲一顿后脑勺之后,瞬间觉得眼冒金星,条件反射地大叫一声:“啊!”。
他抬手摸一下自己后脑上被敲到的那一伤处,竟摸到一个肿起的大包,一碰上便隐隐作痛。
安怡然一直紧闭着眼睛,当她还想再出手敲一下的时候,听到那耳熟的凄叫声,她连忙睁开眼睛察看来人,结果吓得她更加腿软,她发现刚刚被自己敲到后脑勺的人竟然是宋墨宇!
安怡然吓得连连往后倒退几步,迅速扔下手中那把“凶器”,满脸愧疚地望着紧抚后脑勺而表情痛苦的宋墨宇。
“殿殿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安怡然连忙摆手解释道,她感觉自己这下是真的闯大祸了,不仅拥有先前对他出言不逊的罪名,这回还落下对他施暴的罪名!
虽然她确实很想暴揍他一顿,但她绝对不敢如此明目张胆,人在屋檐下,保住小命最要紧,解恨这种事只能想想便好。
以宋墨宇目前对她睚眦必报的做法,怕是今夜过后,她在这院中的日子更不好过了,他必定会以此大做文章,给她出更多的难题,借机狠狠折磨她一番。
“你是想借机报复吗?”宋墨宇强忍着后脑勺的疼痛,眉头紧蹙,狠狠瞪了她一眼,语气淡漠地讨伐着。
“不是的!殿下,请您相信我,便是借我十个胆子,我都不敢伤害你,刚刚是因为我太害怕了!误以为你是窃贼,才将你误伤!”安怡然极力为自己辩争,俯下身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大勺,身子停留在原地丝毫不敢移动,低眉顺眼地等着宋墨宇苛责。
再说了,谁让您刚刚一声不吭便偷偷摸摸进来?活该被打!
安怡然心里愤愤不平地咒骂着,当然她不敢当面讲出来,毕竟刚刚又得罪了他一次,她可没有胆量再顶嘴了!
“本王这京郊别院一向很安全,哪有窃贼?”宋墨宇眯起眼睛盯着安怡然慌张的脸上,质疑一声。
“此事千真万确!我我前几日便发现黑衣人出没我住的那厢房窗外,待追出去之时便寻不到人影,可我还是确信那是黑衣人,我辩人气息这方面异于常人,我用”安怡然心情紧张地拽着手中的大勺,讲到最后一段却突然停顿下来。
因为母亲吩咐过,巫术只能在遇到危险的紧急时刻才能使用,切不可外露身上的巫术法,否则将会招来杀身之祸。
所以,她还是没勇气对宋墨宇道出真相,她发怔一会,换上平静的语气继续解释:“我用敏锐的洞察力发现黑衣人忽闪而过的影子。”
宋墨宇用半信半疑的眼神直盯着安怡然那清亮的瞳眸,从她的神情中看出她不像在说假话。
他突然想起苏倩璃也提过这京郊别院偶尔在深夜会有黑衣人闯入的踪迹,如此看来,安怡然此话不假,而她说她有敏锐的洞察力,他也相信。
毕竟她是皇室曾经重用的巫母女儿,她必定从小会接触巫术,而练习巫术本就得先练就敏锐的洞察力。
可他想不通的是:他这隐匿于京郊的别院怎会三番几次有黑衣人闯入?而这人闯入到底有何目的?
宋墨宇此时心中生出隐隐不安。
他忽然有一大胆猜测,这黑衣人兴许不为钱财而来,而是为打探及监视他的动静而来,目的便是抓住他的把柄,因此在他父皇面前告他一状,令他彻底失去夺得储君之位的可能。
毕竟,他当初将苏倩璃这位北洛歌姬带回南岳京中之事早已在宫中传得沸沸扬扬,各种于他不利的流言满天飞,以至于如今坊间百姓到处都在流传他的风流事迹。
而他并非不知,这一切皆是出自他那位野心勃勃的大皇兄的手笔,目的便是将他搞垮,好令自己顺利登上储君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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