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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水·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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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纵这次过来只是把简清捎回来,走之前还跟伙计吩咐了一下,把人带去后边的小庭院里准备生活用品,以后就生活在这里了。

        说完他就踩着油门去了司家。

        到了麓园,他没急着进司家的地盘。

        司纵靠在椅背,看着镜子前边挂着的流苏吊坠,才慢慢反应过来,这似乎是几年前哪一任留下的东西。当时懒得管,放着久了也就忘了哪来的了。

        他脑子里蓦然闪过简清发呆的样子,突然伸手,几下把它解开塞进了裤口袋里。

        进了自家花园,下车。

        还有些距离的时候司纵就听见里头的声音,很吵。

        里头是沉着脸举了根长棍的司昭,还有躲在角落里就不出来的司烊。老头子不在,这会司雯也没来看戏。

        司纵扫视一眼,有了些评判。

        其实于司家而言,挥挥手装没发生过这件事并不是难事。

        只是他记得非常久以前,当时还是少年时期,确实和齐小姐有过一次碰面。那回给他留下的印象就是她很难缠,不是个好相处的角色。想着这么多年了,估计只会越来越成熟,越来越难缠。

        齐家小姐计算不成又吃了闷亏,应该是闹了的。毕竟她亲外公那边还有些京城人脉,求两下,托过来做保,司家也撂不下脸面拒绝了。

        “怎么,对妹妹也动手?”司纵慵懒看戏的语气让司昭拳头一紧,司烊惊喜地双眼放大,屁颠屁颠跑来躲在司纵背后。

        “忘了,还没祝贺二哥。今早上听说要和齐小姐不日订婚的事情,二哥喜得良妻啊。但二哥怎么不开心,齐家未来可期,齐小姐美艳,这门亲事不亏啊。”司纵把原话呛了回去,气得司昭喘气都费劲。

        还没停。

        司纵故意问:“怎么对小妹有意见,她哪里得罪你了?”

        司昭气得牙痒。两人都心知肚明,却偏偏不把遮羞布撩开说明白话。不把场面撕开,他也就不能直接说是自己下的药,没法说是自己把自己栽进去了,更没法说想教训自己妹妹是因为妹妹帮着三弟而不是自己。

        司昭气笑了,随手把棍子扔在地板上,发出“哐啷”一声。这会儿直接也不计较这个了,反而指着司纵说:“穿得什么破玩意儿,穷成这样了是吧?”

        司纵不在意地低眸扫了一眼自己随意敷衍的汗衫,不咸不淡:“见你穿什么正装。”话里话外透出三字儿,不值当。

        裸出来的皮肤多,司纵身上有些深浅不一的红痕也被看得一清二楚,是昨晚简清没忍住的时候留下的。

        司昭咬牙切齿,每个字都像是挤出来似的:“看来昨晚三弟很快活。”简清的突然消失,再加上司纵这向来的作风,他极其怀疑就是司纵带走了简清。今天闹到现在,都还没来得及避开老爷子去抽蘭溪庭外边的监控。

        司纵哂笑,不反驳,只点他:“二哥做事什么时候能多点脑子,我背后这只还没成年,少说有的没的。”

        等两人又扯了会,最后司昭直接气走了,走之前还瞪了司烊一眼,吓得她一缩。

        司纵左手食指擦过鼻子,转头,只说:“三哥记得,上回你没去成冰岛。”她立马懂了意思,小鸡啄米式点头,抱臂撒娇。

        他看了眼站在角落等着人走给老爷子报信的管家,没什么表情,点了个头示意:“陈叔,帮我跟老爷子说声,小孩儿出去玩一两个月,顺带散散心。”

        又回头,看着司烊嘱咐:“钱从三哥卡里划,机票等会让人给你订。今晚就走?”

        司烊开心得弯成月牙眼,回:“今晚就走!”

        管家没敢多说,只点头应了,心里还默默补了句:散心这个词感觉二少更需要。

        -

        晚上回店里的时候,他停在路边推车的老板那随便买了三份蛋炒饭回去。

        结果一回店里,把饭放桌上,往后边的院子走时偏偏闻到了不小的菜香味。

        司纵皱了下眉,拉过伙计:“怎么回事?”

        伙计摸了摸头发,有点尴尬,纠结地说:“枞哥,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啊,到点了小简就自己做饭去了。看他做得认真,我也没好意思打断说平常我都是跟着你随便解决。”

        “……”司纵听着这话觉得味儿不对,又懒得计较,只说,“外头买了三份蛋炒饭,你今天的晚饭。吃完,别浪费。”

        “???”伙计懵了一瞬,反应过来,大喊,“枞哥!我不是猪啊!”

        里头简清忐忑地坐着,等人回来,他不知道今天的菜会不会合司纵口味。

        “嘎吱——”一声,他立马站起来,看向流了点汗的司纵。

        司纵扯过湿巾往头发上一盖,擦了擦,说:“怎么想着做饭?”

        简清懵地“啊”了声,回:“怕你回来很饿。”

        “你还会做饭?”

        简清点头,声音含糊:“二少吩咐的,他说我必须学会做饭。”

        “……”

        司纵不问了,他看了眼菜,菜带了不少辣椒,估计是问过伙计他的口味了。

        他坐下来尝了两口,顿住,意外地还不错。

        想必这两年简清受了不少苦,毕竟他是简氏夫妇的独子。听祁舟查出来的资料说,简清之前被捧着养得很娇,跟温室里的花一样。

        “好…吃吗?”简清小心翼翼地试探。

        “嗯。”司纵又补了句,“好吃。”

        “那叫小刀哥来吃吗?我也做了他的饭的!”

        司纵想着在外面解决三碗蛋炒饭的刀子,脸不红心不跳,回:“他有饭吃。你吃,别光看着。”

        简清夹了几口,仪态保持得很好,但吃完就开始咳嗽,呛得眼含热泪,辣得喝了大半瓶冰水。

        司纵皱眉,问:“不能吃辣?”他放下碗筷拍了两下简清的背,力气没把握住,让简清下意识皱了眉。

        “不吃就不用放这么多辣椒。”司纵语气有些沉,补,“下次不用管我。我又不是对清淡的下不了口。”

        -

        晚上吃完饭后,司纵先洗了澡,然后没穿上衣,只挂了条灰裤子拿着几张草纸在书房里设计图案。

        简清跟着洗完澡后,被热汽熏的得满脸通红。他捡起司纵掉落在地上的衣服,正准备拿去洗衣机。

        突然里头掉下来一个流苏吊坠。

        他疑惑地歪头,想起这个好像是车上那个。迎着光还能发现里头被刻了字,是一个“s”和一个“q”。

        简清顿时有些怅惘,浑身泛凉。

        司纵,是不是除了他还养了其他人。

        接着简清摇了摇头,安慰自己不能因为这个胡乱猜测。就算是有,他也管不着,不要弄错身份定位。

        把它放好后,他将衣物扔进洗衣机。然后自觉得只穿着过腿短袖去敲了书房的门。

        一进去,他就错愕了。

        里头到处挂着宣纸,浓浓的墨水味,很香。

        司纵裸着上身站在桌后,两腿一前一后,手撑在桌上的毛毡上,嘴里的毛笔横着被咬住,正在琢磨图案。

        现在简清看得清晰了,在白光下,司纵的肌肉分明,一块接着一块,极其好看。不仅有腰腹那有很大一片纹身,连锁骨上也有,偏黑色,和艳红的指甲痕相应。偏偏他还是寸头,最考验脸的发型。

        这副场景,加上司纵还写着漂亮的行草,看得人呼吸急促,几近腿软。

        司纵没抬头,只掀起眼皮子看简清,挥了挥手,示意“过来。”

        他闻着简清身上和自己一样的洗发水味,突然把桌上的东西拂去一边。拍了拍桌,放下嘴里的毛笔,命令:“上来,跪趴着。”

        简清脸红着,艰难地爬上去,不敢反驳。

        司纵从抽屉里拿出白天让人买来的药,涂在手指上,给他细细抹上。

        冰冰凉凉的,舒服得简清虽然羞耻,但还是很愉悦。但那里其实早就变回原样了,也用不着非要涂药。

        司纵拍了下他,让他腰低一点。

        声音染了几分欲望,问:“简清,我听说你很早以前学过怎么唱凤求凰,还记得吗?”

        “记得…一点。”

        “那你唱给我听,我来题字。”

        简清被撩起短袖,露出白玉般的脊背,骨头一截一截的凸出来,很有美感。他清了下嗓,声音如泉水悦耳,又因为紧张带了明显的颤腔。

        司纵伸手把笔蘸上浓墨,撇了撇。然后提笔,当笔尖落在他背上的那一刻,简清抖了一下,声音不自觉上扬,不敢置信题字是这样题。

        司纵的字写得极其潇洒,意气都在里头了,不受法度限制。浓墨和冷白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他兴趣更甚。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思之如狂。”

        落款,司纵两字加上鲜红的私人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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