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木·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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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氛瞬时间僵住。

        简清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抖了两下，转头看了眼窗外，又低头瞥了眼自己解开的衬衫，脸色绯红。

        司纵倒不急，他早就把这个情况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头只懒洋洋地往后一靠，痞气地吹了声口哨，让外边的人听见了，惹得简清更加紧张。

        “枞哥，怎…怎么办？”简清有点急，现在这姿势不上不下的，十分尴尬。

        司纵闷笑一声，下巴一抬：“你往后扭扭，把副驾驶抽屉里的盒子拿来，顺带把隔板关了。”

        简清也不问为什么了，听话地把身体旋转了一定弧度，动作吃力地伸长手臂拿东西点按钮。

        司纵眼睛盯着简清因为转身而更加凸出的肋骨，掌心顺着腹侧往上摩擦，粗糙的指腹在他光滑的胸腔上游走，对着外边纠结了一会又敲车窗的代驾说：“直接上来，把代步车折了放副驾就行，反正…过几天车也要洗了。”

        这话的潜意思很明显，但在场的人却只有司纵知道。

        外边的人听见老板发话，连忙收拾自己准备上车；简清也不知道他意有所指，见代驾要上来了连忙把东西往后座放，拉上隔板，动作太赶甚至被挂掉了一颗衬衫扣子。

        门“嘭”地一声被关上，简清一震，呼吸下意识放轻。

        司纵示意简清往边上坐，对着驾驶座上的人说：“会放歌？“

        代驾常年在淮杉公馆接客，开过的豪车不算少，他点点头问：“老板，放什么歌呢？“

        司纵已经没了心思应付他，回：“随便。“

        代驾不再多问，从镜子里看了眼后边紧闭的隔板，在控制面板上随意选了首不认识的英文歌，调大了声音，识相地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认真开起了车。

        性感的女声缓缓逸出，司纵挑眉，在一旁简清不可置信的眼神下咬住绑着的领带，慢悠悠地往外拉，解开，张力顶满。

        简清不敢大声，怕引起前边人的注意，极小声说：“枞哥！”

        司纵松了松手，应了声，弯腰叠在他的背上，完全笼罩，对着简清的耳朵用正常的音量说：“放心吧宝宝，他绝对听不见。”

        司纵捏住简清的下巴，让人偏了点头，来了个细密绵长的吻。时间不短，带着浓浓的酒味，回味甘甜。

        他离开简清温软的唇，拆开让简清拿过来的、早就买好准备带回家的收纳盒，从里头拿出几个东西。

        各种形状、各种用处。

        简清下巴磕在座垫上，双手虚搭在车把手上一点的位置，紧张得不行。

        空调的冷气弥漫，淡淡的酒味散开，氛围感十足。

        偏偏司纵像是没感受到似的，顺着节节突出的脊骨往下吻，留下一点点红色印记，彰显占有欲。他拿起一个圆球玩意儿，在简清松软后直接送了进去。简清闷哼一声，咬着牙不敢出声，偏偏司纵骨子里头藏坏，后缩弯腰端详片刻，脸不红心不跳地给予一个中肯的评价：“水挺多。”

        “……”

        司纵见简清还是忍着，故意点了按钮，瞬时他抬起了低埋着的头，亮出漂亮的线条，喉咙里嗡出几声软软的很好听的声音。司纵满意地笑出声，抬手覆在简清的尾椎骨，感受到了强硬的震动感，低头在他的臀部上方留了个牙印。力气很小，分寸把握得很好，简清也不疼。

        简清的身体在这个环境达到了一个紧张的极点，突然前边的代驾发话，声音极大：“老板，温度要不要调高点？”

        猛地座位上的人一震，腿抖了好一会，座垫上出现一块水渍。

        司纵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低笑得肩膀耸动，提醒：“问你呢，阿清。”

        简清缓了会神，含糊出声：“要的。”

        司纵点点头，牵住他的两只臂膀，变成跪着的姿势引起简清憋不出的呼声的同时大声朝着前边的代驾说：“要！”

        两个嗓音重叠，混合着歌曲，代驾皱着眉头回：“抱歉啊老板！没听清！”司纵把自己的宽大西装盖在简清的身上，又把话好脾气地重复了一边。

        “不要掉出来了，宝宝。”司纵嘱咐了一句，又把人放在了自己腿上，细细亲吻。

        -

        半天，车刚刚行使过夜市区，离归敛还有一段距离。

        氛围还未散去，歌还在放。空气弥漫着浅浅的甜味，事情还没步入正戏，两人却停止了动作。

        简清自驾驶出前边的榆树街后，就开始不停挠手臂。借着车内的灯光，司纵发现他挠过的部位都十分红肿。简清潮红的脸色也不再是愉悦和刺激，而是很痛苦。

        司纵瞬时眼神变了，他手指往下摸到了线，扯出，关掉东西。

        脑子里的情/欲褪去，他扯过纸张胡乱擦掉四处掉落的水，也不顾湿掉的裤子，对着前边的代驾喊：“转方向！改去医院！离榆树街最近的医院是哪里就去哪！”

        代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见老板焦急的声音连忙换导航，赶紧答应：“好的好的！离这最近的医院是个戴昂私立医院，就去这了啊！“

        后座的司纵强制自己冷静，也不收拾东西了，扯过简清的裤子和衬衫给他穿上，手指慌乱，几次扣错了扣子才发现还掉了一颗。他皱着眉问：“怎么了，简清？“

        简清喉头水肿着，回答不上来，听见司纵的声音半天喘了口气，嘶哑地说：“不知道…喉咙好疼，皮肤好痒。“

        他摇了摇脑袋，往司纵怀里缩。

        司纵抿唇，摸了把自己的寸头，突然反应过来戴昂私立医院是谁家的，顺出手机拨打电话。

        没多久，对面接通。

        “喂，大半夜有何贵干？”那边的男声有些不耐烦。

        “你还在医院吗？”司纵简洁明了直接点出了目的，“我这有个小孩儿，突然不舒服。喉咙哑说不出什么话，皮肤很痒很红。”

        那边的男人在感受到司纵的认真严肃后，也没计较他把自己当成线上的问诊医生，直说：“感觉像是过敏了，我这之前接了好几个酒精过敏的，不过到底什么毛病还是要来医院看过才知道。他有没有什么过敏史啊？是不是不久前喝酒了？”

        “……”司纵沉默了。没喝，但没完全没喝。

        男人在感受到这边巧妙的停顿后，嗤笑出声，又问：“不会真是喝了酒吧？我记得你可是没有私生子的，哪家的小孩儿啊，几岁了，能不能负点责？”

        司纵理直气壮：“十八。“

        “……”那边的男人被气笑了，回了四个字，“神经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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